現在的她,痴痴地隻記掛著自己的小蝌蚪了。
老夫人等見此,也都笑了:“這才當了娘,心裡眼裡就是孩子了,讓她好好看一會兒吧。”
大夫人也笑著道:“記得需要什麼,讓安嬤嬤那裡過去找我要。”
穗兒這才意識到老夫人等也在,忙恭敬地應了。
這邊老夫人等人出去了,隻剩下蕭珩顧穗兒並小蝌蚪這一家子。
蕭珩也忍不住低頭看向自己的孩子。
一個簡直是縮小版的自己的孩子,面容神態無一不像。
蕭珩看著這小小的人兒,突然想起那三皇子來,此時真是恨不得把他直接按在自己兒子面前,讓他睜大眼睛看看,這孩子到底像誰。
而顧穗兒也想起了這個事兒,一想起來,原本明亮幸福的眼眸漸漸暗淡下來了。
她偷偷地看了眼蕭珩,弱弱地小聲道:“三爺,三皇子說的那話,我真是不懂怎麼回事……當初在客棧裡,我是見過他一面的,他不是和三爺一起過去客棧的麼……”
她垂下眼,低聲道:“可是我和他可沒有什麼幹系啊,就當時他進客棧裡見過,之後再沒有。那天晚上,那天晚上……”
她想起了那天晚上,一時臉頰紅如火。
“那天夜裡,我離開後便躲在我的住處,第二天一早就被送鄉下去了……”
這輩子和她親近過的,隻有蕭珩而已,絕對沒有那三皇子。
她怎麼可能記錯呢。
然而她還沒細說,蕭珩已經抬手捂住了她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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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手頗為有力,她的小嘴兒嫩嫩的,被他堵住後,便沒法說話了。
“你不用說,我明白的。”
顧穗兒咬著唇,歉疚又無奈:“我讓三爺丟人了。”
今天這個事兒,傳出去,她知道,是丟人丟大了。
她是蕭珩的妾,卻被個三皇子追著說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她能給蕭珩當妾,憑仗的就是肚子裡的孩子,如果這個孩子被傳出去說是三皇子的,那她真是沒法活了。
誰知道蕭珩卻淡聲道:“穗兒,這不是你的錯,是別人的錯。這件事其實……和你無關。”
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自然是知道的。
那次他前往丹東辦貪墨一案,而三皇子授命前去東南山拜訪名師,兩個人恰好就在徐山腳下相遇,並一起下榻在客棧裡。
當時昭陽公主是女扮男裝隨同三皇子一起的。
那一夜,他和三皇子久別重逢,是喝了一些酒的。
酒喝了幾口,他就感覺到異樣,知道中了人暗算,便沒再喝,但是當時三皇子已經頗喝了一些。他當即佯裝無意,把酒壺給灑地上,兩個人就此作罷。
之後他硬撐著回了房,回房之後,恰顧穗兒幫人過來送茶水,就發生了後來的事。
那時候三皇子就住在隔壁,隔壁發生了什麼,他也約莫明白的。
但是三皇子房中的女子到底是哪個,就不得而知了。
那個人顯然不可能是顧穗兒,是另有其人,隻是沒想到三皇子竟然糊塗到有了這種誤會。
“可是……三皇子說的那話……”她心裡還是有些忐忑。
蕭珩望著她泛著無奈的雙眸,微微抿唇,抬起手來,輕輕地摩挲了下她的頭發。
因為生產的緣故,她現在出了一身的虛汗,烏黑的發泛著潮意,他的手指伸進去,半幹不湿的頭發便纏繞在他的手指上。
他微微低下頭來,和她靠近了。
“沒事,他說的都是胡話,沒有人會信的。小蝌蚪是我的血脈,如果有人膽敢對著他的身世胡說八道,我自然不會放過。”
小蝌蚪,這並不是一個太清雅的名字,他原本應該是不喜歡的,不過現在卻是輕易地接受了這個名字。
——好像本來他就應該叫小蝌蚪似的。
顧穗兒聽他這麼一說,心裡多少放心了。放心後,人便有些疲憊,倦意襲來,她想睡覺。
一時迷糊著又想,之前三皇子那麼說,他直接就和三皇子打架了,所以不管是什麼人,誰敢胡說八道,他是真會直接上去打人家的。
沒有人會嘲笑她的小蝌蚪。
她抿唇輕笑了下,倦怠越來越重,她想說話,可是隻能對他笑笑。
蕭珩感覺到她的疲憊,知道她是失了不少血,剛才又吃了那些粥,難免就有些迷糊,便抬手幫她攏了攏那汗湿的發,露出光潔的額頭,低聲道:“你先睡吧。”
他的聲音難得的溫和,不是顧穗兒自己想的溫和,而是確確實實帶著暖意,和往日那清冷樣貌完全不同的。
這讓顧穗兒想起小時候,自己大病之後躺在被窩裡,旁邊燒著土爐子,母親溫暖的手撫過她的額頭的感覺。
疲憊而舒適,舒適得人眼睛睜不開,就想睡覺。
她懶懶地閉上了眼睛,心神緩緩地滑入了黑暗模糊卻又甜美的夢鄉中。
可是突然間,一個激靈,她又睜開了眼睛。
本來看著手底下摩挲著的女人已經睡去了的,卻又忽然睜開雙眼,用那雙仿佛要溢出水來一般的清澈眼睛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嗯?”他低低地問她。
“我,我有個地方要送給你的,忘了給你了。”
“什麼?”
顧穗兒連忙伸手就要去找。
她這才想起來,她辛辛苦苦做好了荷包,原本是要送給他的,誰知道先是遇到了三皇子,出了這檔子事,接著自己就生了。
那荷包呢,荷包在哪裡?
她摸索著就要在袖中找,可是哪裡還尋得見,裙子都在分娩前被穩婆給撕破了,如今又怎麼會找得見一個小小的荷包。
“不見了,我找不到了……”她模糊地呢喃著,微微皺著眉頭,眼中失落又難受:“怎麼好好的不見了……”
蕭珩從身上取出一物來,伸開手,平放在顧穗兒面前。
“是這個嗎?”
顧穗兒一看,果然見他的掌心躺著一個荷包,正是自己做的那個。
她給他做的這個荷包,用的是上等缂絲,繡的是山水鳥獸,針線細密,繡工上等,紫灰色缂絲夾著絲絲金邊,一看就是男人家用的,貴氣得很。
看到這荷包,她總算是松了口氣:“嗯,是這個。”
說完後,她才想起,她還沒說這是特意做給他的呢。
“你覺得,你覺得……”她眨眨眼睛:“這個好看嗎?”
她怕他不喜歡。
“好看。”蕭珩望著那荷包。
他並不太喜歡佩戴這些東西,他穿袍子,就是簡單的長袍玉帶就行了。
不過她這麼費心思做了,他自然是會佩戴著。
說著間,他又問:“是給我做的嗎?”
顧穗兒點頭,連連點頭。
蕭珩沒說話,拿過那荷包,掛在了腰間玉帶上。
顧穗兒看著他站在床榻前,挺拔如松,一襲白色長袍掛上這紫灰色荷包,整個人都看著更加俊美了。
她抿唇輕笑了下,喃聲說:“我就覺得這樣好……”
蕭珩抬眸,看她上下眼皮都打架了:“先睡吧。”
顧穗兒確實困了,閉上眼睛就要睡。
可是猛地又想起來了,忍不住看了眼旁邊躺著的小蝌蚪。
小蝌蚪兩隻胖嘟嘟小手輕輕攥著,放在小腦袋兩旁,睡得好香甜,小鼻子都一鼓一鼓的。
她不放心他。
“等他醒了,我叫你。”他低沉的聲音輕輕保證。
聽到這話,她算是徹底放心,閉上眼睛,含笑睡了。
第47章
顧穗兒生完孩子,養了兩三日,這才慢慢覺得身上有些力氣了,隻是到底身子虛,月子裡自然要好生將養。
幸好這侯府裡女人生了孩子可是和鄉下不同。鄉下女人生完孩子,能做個月子就是有福氣的,月子裡吃什麼呢,有紅糖和白面都得偷著樂了。至於那沒福氣的,就不好說了,寒冬臘月生完孩子沒多久自己去洗尿戒子都是有的。
在這侯府裡,動手動腳的事自然是不用自己做,便是那新生的小娃兒,也有乳母來幫著照料,而顧穗兒隻需要好生養身子就行了。
安嬤嬤早就細心地準備下各樣吃食,有那上等的粳紅米芝麻雞蛋,也有銀耳燕窩人參鹿茸的,大夫給開了食補的方子,就照著這個來,每日再燉老母雞湯還有那鯽魚湯的。
才生了兩三日,顧穗兒便覺得身上不似之前那麼虛了。
“不光是老夫人那裡,就是宮裡頭聽說咱們侯府添了個小少爺,也是高興,特特地賞了東西過來。”
安嬤嬤跟吃了蜜一樣賊樂呵:“小夫人生了小少爺,以後可就等著享福吧!”
顧穗兒聽著安嬤嬤那麼說,心裡也是喜歡,忍不住再次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蝌蚪。
小蝌蚪生下來就好看,如今過了一兩日,那模樣越發的白淨可人,肥嘟嘟的小臉嬌態可掬,原本有些湿黏的眼睫毛也終於抖擻起來,長長密密的,看著就惹人喜歡。
顧穗兒每每無事時,都會讓奶娘把小蝌蚪抱過來仔仔細細地端詳,怎麼看也看不夠。
而就在這時候,小蝌蚪長長的睫毛忽閃了下,之後便突然睜開了眼睛。
一雙大眼睛,純淨稚嫩,澄澈得仿佛黑珍珠一般。
顧穗兒看著這可人的小東西,心都要化開了。
她忍不住低聲道:“嬤嬤,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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