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摟著她,又道:“今晚我把西風園砸了,明日我會去向皇太後說一下。”
他略一停頓,淡聲道:“我的皇後要講究什麼規矩,由我來訂,我不要你學的規矩,不許學。”
到了第二日,蕭珩早朝還沒回來,就見那昔日教了顧穗兒的禮儀嬤嬤過來,誠惶誠恐地跪在那裡求顧穗兒恕罪。
“我等不過是奉命行事,要教皇後娘娘禮儀,並無不敬之意,求皇後娘娘恕罪!求皇後娘娘息怒!”
說著間,一個響頭一個響頭地磕,那樣子,仿佛不磕頭的話顧穗兒會要了她的命。
顧穗兒知道這個嬤嬤對自己刻意嚴厲了,但是她倒是沒在意,左右自己儀態確實長進了不少,以後遇到個場面事兒,也能擺出個皇後的氣勢,這就比什麼都強。
至於這麼一個嬤嬤,也隻是一個嬤嬤而已。
“起來吧。”她想起這個禮儀嬤嬤教過自己的話,當下徑自看著手中的賬冊,連眼皮都沒抬下,這麼淡淡地道。
桂枝恰好從旁伺候著的,看到顧穗兒這個樣子,不免有些意外。
如今顧穗兒這氣勢,端的是一個鳳儀端莊的皇後娘娘了,不帶半點水分的。
那嬤嬤聽得這聲調,再偷偷地看顧穗兒的那氣勢,也是暗暗一驚,之前的時候她因為是借著皇太後的命令,確實有心要整治下她的,是以刻意嚴厲,並故意拿捏了的。
如今……如今這皇後,好大的威風啊!
顧穗兒雖然並沒有看那嬤嬤,但是也感覺到那嬤嬤抬頭看自己了,當下想起了嬤嬤之前教自己的宮規,便又道:“嬤嬤,如今這是在本宮的萬怡宮,你是嬤嬤,本宮是皇後,身為一個嬤嬤你來拜見本宮,要有哪些規矩,嬤嬤還記得嗎?”
那嬤嬤聽得,倒抽一口涼氣,想著自己剛才偷偷地看皇後,確實是犯了宮規的!
隻是,隻是這皇後也是她一手教的,如今怎麼反過來對付自己?
顧穗兒心裡卻跟明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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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這個禮儀嬤嬤教是教了自己,但因為奉了皇太後的命令,特意給自己穿小鞋拿捏自己的。
她一個皇後,被個嬤嬤拿捏過,以後說不得別人小看自己。
或許這也是蕭珩對此不喜的原因?
所以她就靈機一動,趁著這個嬤嬤過來,她也好生拿捏她一番。
這嬤嬤到底是個混久了的,一看這形勢不對,連忙跪在地上繼續砰砰砰地磕頭:“娘娘恕罪,娘娘饒了老奴吧,老奴確實犯了宮規,娘娘,是老奴錯了!”
顧穗兒倒是也沒真心想為難她,給她下下面子得了,當下又端著皇後的威風,隨意教訓了兩句,把這老嬤嬤嚇得屁滾尿流,隻差跪在那裡大哭不止了。
嚇唬夠了,也就把她趕出去了。
桂枝見那嬤嬤出去四下無人,掩唇笑道:“娘娘,你這可真是越來越有個皇後的樣子了!這一招實在是用的好!”
顧穗兒也頗有些小得意,笑道:“我想起以前皇上讀兵書,有個什麼以彼之道還之彼身,這個應該就是了!她教了我規矩,那我也要請她講究下規矩。”
至於那位嬤嬤,聽說出去後被人發現,嚇得褲子都湿了,一時之間顏面掃地。雖說顧穗兒並沒罰她,可是人人都知這禮儀嬤嬤惹了皇後不喜,任憑她再老資格,從此後也是人人遠著,並不敢親近,從此這嬤嬤自然是備受冷落。
撇開這位嬤嬤不提,這次皇上親自帶人砸了西風園,可是把皇太後的面子給下了。
皇太後自然不悅,在慈孝宮中大發雷霆,打罵丫鬟,指桑罵槐。
這事傳出來,顧穗兒有些擔心,怕為此讓蕭珩被群臣上諫,誰知道蕭珩卻讓她不必理會,他自然會處置。
顧穗兒見了,也就聽從。
而蕭珩這邊,下朝後,並沒有回來萬怡宮,而是直接去了皇太後所住的慈孝宮,先是向皇後請了安,之後提起來這學禮儀的事。
太後剛剛處罰了那犯她霉頭的,卻依然不解氣。要知道為了皇上最後竟然把皇位給了蕭珩的事,她一直憋著一口氣,隻是不好發作罷了。如今借著這事,正好是能給蕭珩一個難堪。
如今見蕭珩過來請安,少不得冷言冷語幾句嘲諷挖苦,甚至提起先帝駕崩,她這遺孀留在世上也沒意思,倒是不如隨著先帝去了。
蕭珩一臉漠然。
蕭珩是全然不在意的,言語間滴水不漏,神態間恭敬尊禮,仿佛完全沒聽到她那些指桑罵槐的話。
太後更加氣惱,隻是眼前這是天下九五之尊,又對自己處處恭敬,想挑毛病都難,隻能是生生憋得臉都變色了。
蕭珩才不管這些。
皇太後於他,就算不是仇人,也算不上有任何的情分,必要的禮節該有的孝敬他會做,但也隻是如此了。
要他敬著她讓著她,不可能,要他受她擺布,那更是想休想。
當下徑自回去了萬怡宮,一進門,就見顧穗兒正摟著阿宛在那裡玩兒,玩的卻是一套用黃蠟鑄成的小玩意兒,有鸂鶒,龜魚,有鴛鴦,有凫雁,旁邊還有小板,放了土,上面陳設有小茅屋花木,並田舍家人等。
阿宛好奇地打量著那些小玩意兒,歡快地拿過來個鴛鴦在手裡把玩。
顧穗兒昨夜和蕭珩在榻上好一番撒嬌賣乖的,才央了這鬧脾氣的帝王不再生氣,最後少不得夫妻一番溫存纏綿。
也不知道是不是纏綿中太過激烈出了些汗,今日起身竟覺得神清氣爽,是以訓了禮儀嬤嬤後,竟然有精神陪著阿宛在這裡玩耍。
“今日從庫房裡找出來的,我看這一套小玩意兒惟妙惟肖的,阿宛喜歡,便陪著她玩一會。”
蕭珩走過去,撩起袍子,也陪著坐在那波斯地毯上,又抱過來小阿宛,教著她去認識這些小玩意兒。
“這一套用黃蠟做成的,叫水上浮,還有這個小板上的農舍叫谷板,這用玉雕刻成的花樣叫花玉。”
阿宛看到自己爹來了,高興得也不願意玩兒那玩具了,小小軟軟的身子撲到了蕭珩懷裡:“爹,爹!”
她才三歲,還沒太習慣叫父皇。
顧穗兒本待要提醒的,卻被蕭珩制止了:“叫什麼不一樣,現在還小,長大了自然就懂。”
顧穗兒見此,也就不說什麼了。
正玩著,外面宮女進來稟報,說是太子過來了。
很快就見阿宸興奮地衝進來,手裡還提著一個鳥籠子,口中道:“阿宛,阿宛,看這個,這個好玩兒!”
誰知道一進來,就看到蕭珩竟然在。
他馬上臉色變了,趕緊把那鳥籠子扔一邊,然後規規矩矩地上前拜見:“兒臣叩見父皇,父皇萬歲萬萬歲!”
已經六歲的他,做起什麼來都有模有樣的,如今這一拜見,那姿態簡直是比上朝的大臣都規矩。
蕭珩因這幾日忙著,倒是一直不曾問過阿宸的功課,如今見他這麼衝進來,又提著個什麼鳥籠子的,當下已經是有些不悅。
“阿宸,那是什麼?”
蕭珩抱著阿宛,起身,淡聲問道。
阿宸連忙賠笑,一邊賠笑一邊挪動了位置,想用自己的小身體擋住那鳥籠子:“回稟父皇,那是孩兒特意送給阿宛的,是阿宛最喜歡玩兒的!”
蕭珩自然是不信的,低頭寵愛地望著自己乖巧白淨的小女兒阿宛:“阿宛,是嗎?你喜歡那個?”
阿宛疑惑地看過去,隻見地上一隻鳥籠子,鳥籠子裡面有一隻奇怪的鳥兒在蹦跶,還有彎彎的嘴兒。
她看了一會兒,搖頭:“不喜歡。”
一點都不可愛,長得這麼傻一隻鳥,她為什麼要喜歡呢。
阿宸見了,急得滿頭大汗,連忙對著妹妹拼命地擠眼睛。
阿宛老實地歪腦袋:“哥哥你眼睛怎麼了?”
阿宸:“……”
蕭珩從旁淡定地看著自己這兒子。
他就知道,幾天不打,上房揭瓦。
阿宸就這麼被蕭珩拎出去,教訓了一番。
阿宸是不服氣的:“我勤讀書,哪點不好?我這種天資聰穎的小孩,就是玩玩鳥籠子怎麼了?”
蕭珩冷笑:“那我考考你,若你能都答出來,那你盡管玩。”
阿宸聽了,頓時來勁:“好,你考吧!”
蕭珩這兩日抽時間已經召見了太子太傅,知道《千字文》《孝經》《大學》《中庸》早已經熟了的,如今在讀《論語》《孟子》兩篇,他便隨意抽了《孟子》中的一句“舜發於畎畝之中”問下一句。
阿宸對答如流:“舜發於畎畝之中,傅說舉於版築之間,膠鬲舉於魚鹽之中,管夷吾舉於士……”
蕭珩聽著阿宸一股腦背完了,便又問起其中含義,阿宸眨眨眼睛,都不帶動腦子的,直接把這篇的意思說了個明明白白。
蕭珩垂眸,想著自己這兒子天資聰穎,背書自然不在話下,便又讓他開始寫字。
旁邊太監準備了筆墨紙砚,阿宸抬手寫字。
蕭珩看過去時,隻見他雖然因年紀小,用筆時的腕力還不夠,但卻寫已經是寫得有模有樣,且隱隱有飄若浮雲,矯若驚龍之勢。
蕭珩待兒子寫完後,拿起來仔細觀摩,心中也是暗暗吃驚。
他並不知道阿宸如此長進。
“父皇,我已經把我該學的都學會了,太傅所布置的課業,我從未偷懶,全都已經完成,那麼我為什麼不可以在空闲時間去輕松一下?難道我非要一直呆在書房裡讀書嗎?我才六歲,不想過這樣的日子。如果學得快慢與否,我都要悶在書房讀書,那我幹脆就消極怠工慢慢學好了。”
蕭珩聽著這話,也有些道理,臉色稍緩,不過還是道:“可以,以後隻要你完成太傅所布置的課業,是可以隨你自己玩耍,不過你也要記住,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你雖天資過人,卻也不可太多懈怠。”
阿宸見自己父皇終於松口了,喜上眉梢:“好,我知道的!”
蕭珩淡道:“嗯,先陪你妹妹去玩吧。”
阿宸連連點頭:“是,父皇!”
蕭珩看著自己那樂顛顛跑出去的兒子,吩咐身邊太監:“請太子太傅。”
待到太子太傅過來後,他把太子太傅給安排的各樣課程全都過了一遍,最後道:“這課業太慢,太松。”
太子太傅一愣:“這還慢?”
這已經比尋常孩子的進度要快三倍了!
蕭珩掃了一眼太子太傅。
太子太傅忙道:“皇上的意思是?”
蕭珩:“課業加倍。”
蕭珩把西風園砸了後,顧穗兒一下子輕松了,也是趕巧了,恰好這個時候那安嬤嬤從鄉下回來了。
顧穗兒一聽,大喜,連忙讓她進宮來。
當初離開燕京城的時候,因安嬤嬤年紀到底大了,不適合這般長途跋涉,再說她離開的匆忙,帶的底下人自然是精簡了的。是以當初隨著她的隻是桂枝而已,連諸葛管家都沒跟著,安嬤嬤也留在了燕京城。
後來她在邊疆懷了阿宛,因支撐不下,蕭珩心疼她,才命諸葛管家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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