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橫放下酒杯,望著酒杯,“任何人都能對朋友的不幸感到同情,但要消受一個春風得意的朋友,則需要非常優良的天性。我有這樣的好天性。”
聽了,東晨真的露出驚喜的笑容,他看一眼頤願,眼角眉梢都是“我沒看錯,她就是這麼特別!”手枕到額邊,笑眯眯看她,“嗯,是的哦,我該向你學習,也該有這樣的好天性。”
頤願彎唇,端起酒杯抿了口酒,他好長時間沒沾酒了,今天著實心情很好。掩下眉梢,其實,裡頭也都是對立橫的贊許……
……
吃完飯後,立橫沒叫他們送,東晨也沒勉強。
東晨和頤願走出飯店,走向車的時候,月下,東晨撐了個懶腰,說了句“真好。”
是呀,連頤願也是這個感覺,現在心情格外放松,是這溫柔的滿月下,酒足飯飽後給人帶來的幸福感嗎?反正就是一種心曠神怡。——他會慢慢發覺的,隻要與立橫相處後,哪怕小聚,這種“幸福的放松感”都會久久縈繞心間……
“頤願,我想起來了,你們單位好像一直缺個前臺接待吧。”東晨突然說,
頤願瞄著他,
本來想說我們這種單位要個什麼“前臺接待”,不過他是明白東晨為何會有這樣一提,
剛兒在培訓點門口也聽到人議論了,秦麗之所以能優先抽調出去,就是因為她有“州府機構接待”的經驗,所以東晨動心思到他這個“州府級別的警備機構”來了。
頤願笑笑,“你也是多此一舉,以後還有抽調的事兒你直接運作就可以了,何必繞這個彎兒。”
東晨站定,笑著搖頭,“你還看不出立橫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需要運作麼,她屑於運作麼。她是一張白紙,缺的是經驗。她缺什麼我就幫她什麼,不搞無謂的小動作。”
這點,頤願倒是贊同的,依立橫這樣,除非遇見不公,她自己也有能力爭取一切。
“我就是擔心她不肯去。”東晨兩手放前,無奈笑。
頤願拍拍他後背,兩人繼續往前走,想了想,“放心,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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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天兒好,頤願和韋琪一起出門度周末。
“我們去圖書館坐坐吧,或者找個書吧,喝點紅酒……”頤願笑著還沒說完,韋琪嘟嘴“那有什麼意思,陪我去看秀吧,看哪件適合我。”
頤願笑著還是點頭了。從前沒有這樣小小的失落感,隻覺得韋琪也有自己獨到的視野與眼光,即使看秀也不枯燥。可今天是怎麼了……
或者跟這幾次同東晨與立橫見面有關。
有時候就是在書吧找到的她。
立橫說“讀書不是看有多大的私人圖書館,也不是圖書館裡有多少印刷精美的圖書。是至少讀過三五千本書,至少有三五十本是普通人沒耐心讀完的經典,至少有三本是普通人讀不懂的著作。”
立橫說“喝酒不需要頓頓DRC和波爾多五大莊,就和好玩兒的人喝,閉著眼能喝出產地、酒莊、葡萄品種、年份,同樣的價錢能挑出非常好喝的酒喝,喝完還能滔滔不絕唐詩和楚辭,哪年哪月江雪獨釣,快意恩仇……”
她說話時,有時候有些小小的“萬世遺孤”感,但小小的倔犟傲氣;又能非凡的灑脫,看盡一切,看穿一切,拍拍衣袖我自乘風去,管誰作甚!有時又幼幼的愜意與向往,我自沉浸我自喜樂,你懂便懂我了……
每次看見她離開,就是個獨立文靜又樂意的身影,而留給自己的,是慢慢的回味無窮,慢慢的不舍感蔓延……
陪韋琪看完一場先鋒秀,她訂了幾套衣裳,出來又去看了場電影。
電影講述一個東漂青年一直想實現自己的夢想,因為喜歡唱歌,遠離家鄉,想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
“哎,真感人,”散場出來,韋琪環著他的胳膊靠他肩頭感嘆。
“你不覺得這孩子很自私嗎,”頤願慢走,說。
“哪裡,你看他多不容易啊……”韋琪動情地說她的見解。
又不同尋常,頤願內心那小小的失落又湧現出一些……
電影裡這個青年是不容易,他參加各種選秀、歌曲比賽節目,很遺憾,也許他真的沒有歌唱天賦,每次唱到一半或者幾句就被評委們叫停。然後,他就當場發飆,可以說最後他小有名氣,就是因為每戰必發飆。
之後專訪節目中,節目組的人去了他的家才知道,他家裡隻有一位年逾七旬的老母親,還體弱多病,靠吃低保和撿破爛過日子。
當主持人、嘉賓質疑他,為什麼不踏踏實實地先找一份工作,把老母親照顧好,再利用業餘時間實現自己的夢想時,他又開始懟主持人和嘉賓,說他這樣做,正是為了將來有錢了,讓母親過上好日子。
而電視畫面裡白發蒼蒼、面黃肌瘦的老母親,也眼角閃爍著淚花地勸他:“回來吧,找個工作,實在找不上媽媽養著你。”可憐天下父母心……
可惜的是,這位青年看到這個畫面後,竟毫不動容地還堅持對屏幕上的母親說:“媽,你放心,等我掙了錢給你買個大房子。”
最後,他“成名”了,前也說了,憑借引戰,毒舌出位。
他堅持要“做自己”,頤願看來,實屬自私。
“做自己”不是一意孤行,一個人連孝敬父母都不會、赡養父母都不懂,就算成名了,發大財了,又有什麼用呢?“子欲養而親不待”,你看看結局他確實給母親買了大房子,但早已病魔纏身、餘年不多的母親又有幾多時間消受了呢……
不過,頤願也沒再與韋琪爭論下去,似乎也沒了那個興致……
正走著,韋琪忽然站住,頤願也停步看著前方,
原來,前方正發生“盜竊”一幕,
一個男子將手伸向一個女孩兒的背包裡……
頤願剛要上前,韋琪忽緊緊抱住他胳膊,“不要!”頤願輕蹙眉看向她……而韋琪已經用力拉著他向一旁疾走。此時,也有人發現了竊賊,“住手!”勇敢的人衝了上去。韋琪緊抱他胳膊,像“害怕”,其實手勁兒很大拉著他趕緊走得老遠,生怕沾染“火星兒”……
車裡,韋琪已恢復活潑,說著秀,說著電影,
頤願雖面上沒有異樣,可再也沒有精神多說話了……腦海裡,都是那天立橫拼命追趕搶劫人的身影……
記得“收藏”哈,嘿嘿。
第26章
樹下,縫隙的陽光灑下來很舒服。立橫腿壓腿坐著公園椅邊正低頭看書。
厚厚的一本《武經七書》。這在古時,可是“武舉”和將領必讀之書。這個小姑娘顯然已翻得爛熟,書頁陳舊。且她過目不忘,感興趣的,看得更反復入味。
古代打仗又啰嗦又嘚瑟,本是兩流氓對掐,帶上包衛生巾,找沒人地方把鼻子打出血就得了唄。不,偏要嘚瑟!邁克傑克遜似的小腰一叉,上指天,下指地,再戳、戳、戳空氣,扯嗓子喊:來呀!上呀!老子肯定贏!
其實指天的儀式叫“祭天”,也稱“類祭”,目的是通知天神準備打仗了,日子要選在“剛日”。國人認為“天幹”中的甲、丙、戊、庚、壬這五個日子是最陽剛的,因為它們是奇數。古代沒有零的概念,道直接生一,一再生二,奇偶就意味著先後,主次,主賓,上下。從原始意義來說,奇數是不對稱的,不對稱代表著不穩定。不穩定意味著動,動有主動出擊性,所以引申為剛。
“立橫,”有人喊她,立橫抬頭一看,是頤願。
聽見聲兒時,她瞟了眼自己手腕上的智能手表,今日日期顯示是奇數——很好不是。
“你好。”立橫很大方,也緩解了頤願沒打她電話忽然來找她的些許突兀。
“你好,”她就是這樣容易讓人放松,頤願微笑,也灑脫在她一旁坐下,“路過這兒,望見你在,過來打個招呼。”理由也自然而然。
“嗯,”立橫又低下頭看書。頤願也不忙著說話,看向她書,靜謐又禮貌。
她要翻頁了,才說話,“古代‘祭旗’也是個累活兒,屠夫殺豬放血,把血往旗子上潑,比裝修刷油漆啰嗦一萬倍,潑完旗剩下的血也不浪費,還得塗抹在鍾、鼓之類軍器上。”
“那得多手忙腳亂,還得不停趕走蒼蠅。”她呵呵一笑,說。思維是活躍。
頤願笑著注視她,“請你幫個忙吧,”
立橫疑惑扭頭看他。
頤願也不著急右腿壓上左腿,兩隻胳膊交叉放在膝蓋上,悠闲又柔和,“上回你抓賊跑得真快,我就想,這個周末我們單位內部運動會,能不能請你當個外援。”
“內部運動會……我去合適麼,”
“說了是外援,說實話,你是跑得真快,機關那些小伙子養尊處優慣了,不見得跑得過你呢。當個領跑員,如何。”
立橫似考慮了下,點點頭,“我盡力。”答應了。頤願看上去就十分愉悅,兩手交握握住膝蓋身子稍往後仰仰,看著樹間陽光,“今兒天真好,希望周末也是好天兒。”
……
周末,頤願來接她一同前往單位。
來了,就把立橫“交給”運動會組織者,沒再參與。頤願是領導,隻是簡短的“開幕式”上講幾句“鼓舞人心”的話,就上樓處理公事了。
站在窗前,一手放菌褲口袋裡,一手端著茶杯慢飲,頤願看著樓下的“運動會舉行”,確切講,肯定是“重點”留意她。
立橫很實在,聽說“來幫忙”那就是盡心盡力。加上看上去她體力是好,跑幾輪下來了,除了流汗,一直站得住,聽指揮,沒見疲態、說找個地方歪著歇會兒,沒有。
而且,果然她“很受歡迎”,小伙子們追著跟她“一比高下”。雖說是機關,可到底也是景備司,都是正規筠訓上來的,哪裡就真跑不贏她?但喜歡她呀,有些人故意讓,有些人贏了也朝她豎大拇指,遞水遞毛巾的,殷勤得很吶。
“老楊已經找她談了,她說考慮考慮。”他的助理徐靖進來走至他身旁說。按照他的意思,已經叫人事主任找她去談了“請她來司裡前臺實習”的建議。
頤願沒移開眼,又喝了口茶,“可以跟她提提這個實習計入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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