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帝這會兒說得是真心話啊。小兒子心眼也不少,可畢竟口不能言,到底“可憐天下父母心”,本來又是幼子,更護愛。還有個原因,帝不會對她提起,神煙的母族是如今最厲害的外戚,一旦他的婚姻被利用,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既然立橫鬧到這個話題,帝幹脆“順水推舟”,用她的眼睛看看這些個“合適人家”又如何?不見得真叫她“選”,至少通過她“甄選的過程”,帝也能從旁看清某些真相和本質;能為煙兒真正擇出良人當然最好。
立橫一聽,又沉默了,小心思再次盤算。
首先,這次秀兒“逼離”她,是叫她傷心了,但,跟俞青時比,還不至絕望,畢竟秀兒又沒死!人沒死,立橫更不得死心!離了又如何,還能再結不是!他別想不是我的人!
這就是立橫這些時想通的一件事:隻要人不死,她就能再霸佔過來!
至於小蘭,經過這麼多輪“考驗”,她離得開這死忠的傲嬌鬼麼?早認定是她的人了,誰也甭想搶走!
所以,你猜這小混蛋剛兒聽到帝叫她來“擇媳”時首先想到滴啥:選個屁呀!這兩個,我都選我自己!
不過,現在再一聽,原來是為最小的那個選啊,心裡還撇嘴,我才不管他呢,最好找個“最毒婦人”毒死他,哼,還想殺我——看看,神煙“狠戾絕情毒辣”過那麼多人,獨獨一開始那麼對她就是個錯!被她“記仇很”了吧,似乎根本就沒緩解的可能……哎,該他“心苦”陣兒。
接著再聽他父皇這麼憂心他……立橫望著帝發呆,帝還不知為何呢,“嘿,想什麼呢。”帝大氣,像逗小兵的,衝她一揚下巴。
立橫個鬼,懶懶又賴進“布布”裡,“好吧,我試試。”貌似她經過“多激烈的思想鬥爭”“勉為其難”答應“這個差事”了。
其實呀,她是幾次“欲言又止”,真想問問帝,“你是真不曉得?他其實才不是個啞巴!”——還是忍住了。別看她面上還是“懶洋洋”,其實鬥志已經燃起,是呀,她要用好這次“幫帝做事”的機會,一定把秀兒撈回來!
哼,她才不信秀兒真不要自己了咧,我這麼好,他上哪兒找比我更好的!姑且先冷他這些時,叫他嘗嘗“沒有我”的滋味兒,等著吧,他鐵定後悔!——不後悔,我也會叫他後悔滴!這就是立橫打定的主意,這次她得主動出擊,誓把秀兒再奪回來!當然這是個“艱苦戰”,眼前這個帝,就是“最大的攔路虎”,不過不著急,我且先與他“化敵為友”,畢竟我還不了解他,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嚒。不急不急,我得一步步來……
看吧,立橫就是打不死的小強,哪兒那麼容易熄火!
第223章
“奇聲不作,則耳不易聽;淫色不顯,則目不改視。耳目不相易改,則無以亂其神矣。此先世之所至止也。”
小蘭來時,立橫正在內侍的侍候下在帝的書桌旁書寫這幅字。
這裡到底是帝的內寢宮,小蘭不敢放肆,兩手背後,貌似專心看她寫字,稍近,低聲,“你什麼時候搬出來。”是呀,這也太不方便了,哪個又能隨時進來這個地兒?所以,瞧,小蘭一從“禁閉自省”出來,就往這邊趕,得了旨意,才進得來。小蘭當然著急,立橫圈這兒跟關“金絲籠子”裡有什麼區別!
Advertisement
哪知,她不急。
立橫收了筆鋒,起身,一旁內侍夜茉戴著白手套,彎腰,雙手小心將錦紙往上挪一挪。養思神殿裡的內侍都是“夜”+草頭字,大聖侍、大侍最多,普通內侍也是優中選優,必須筠籍,學歷高,且出身士族。
“搬哪兒去,這裡有布布。”她嘟嘴一說。
小蘭眯起眼,睨了她會兒——看來是她“不想走”。
“可以帶布布一起出去呀,”小蘭音沉了許多,
“布布是龍,肯定待這兒是最好的呀。”她又俯下去寫字。
小蘭的心吶——攪得一塌糊塗!本來心眼兒就多,敏感,想法多,這下,真不知道往哪頭想她!她,什麼意思啊?
“看來這幾天,你是又做出了一番取舍,怎麼,又不想要我了?你說你在這兒待著,我能見你幾面!”小蘭煩了。說到底,還是太害怕,現在他什麼都能豁出去,立橫的態度,立橫的心,不行!全靠這撐著了,沒有她,小蘭怎麼辦!
哪知,更揪心的還在後頭——立橫的“無情無義”盡顯……
“你也見不了我幾面了,”她說,
小蘭再也受不了,管它這是哪裡,忽後面一把抱起她就往內廊去!
立橫因他這突然一抱,寫著的字一滑好長一筆喲!——小蘭是氣死,根本沒留意,個狗東西她還在笑,還跟夜茉打手勢,就這樣留著,等她回來接著寫!
為什麼到內廊,
帝的養思神殿右閣九陽小殿外,是整幕整幕由天至地的書牆!內廊沿廊蜿蜒至上。
小蘭將她放在最高的沿廊上站著,自己也站在下一級,仰頭望著她,
小蘭眼色沉瘋的,
“你說清楚,什麼叫見不了你幾面。”
相當危險!小蘭那意思,她要敢說“斷離”的任何意思,小蘭就從這兒跳下去!!
也有三四層樓高了吧,不摔死也是個殘。小蘭沒辦法了,傲嬌在她面前一文不值,是不是跟俞青時一樣死了,才能在她心裡劃一道痕跡——小蘭是沒辦法了,他如今心就是一根易折的蘆葦,輕重就在她手上,我是得徹底毀她手上……哎,或許先愛上的那個,而且還愛得這慘的,是更“活該”些,且沒了自我,太容易被擺布……
立橫卻慢慢蹲了下去,又變成仰頭望著他,
多純情地兩手撐著下巴望著他,
“小蘭,你父皇叫我給你選媳婦呢,你想要什麼樣兒的?”
別忘了,立橫有多拐!
第224章
小蘭明顯一滯,接著,竟笑起來,可真夠虐。
他居高臨下垂首望著她,
“你是看出來我敗了就有恃無恐,我但凡有點骨氣就再也不見你,”彎腰兩手拽起褲腿,慢慢蹲下,與她平視,叫她看得清清楚楚,自己此時有多傷心,“可又著實做不到,我是真他媽沒用了。立橫,你要真那麼幹,不如現在就一腳把我踹下去,殘或死,叫父皇死了這條心,叫我也死了這條心。”
立橫早已變成跨坐在沿廊上,她身子往前傾,兩手抓住了他衣襟,一時,真像要把他往下推!卻,忽死死往自己跟前一拽,垂眸望著他唇,喃,“你是沒用,就想著殘或死,怎麼不說你就想我這樣的,就找我這樣的……”小蘭一隻手突然緊緊環抱住她腰,眼底瘋狂,另一手向後扶著沿廊也跨坐下來,
小蘭仰著頭似挨不挨她唇的,聲音沙啞,眯起的迷蒙眸子裡都是她,都是他的一切,“你逗我的是不是,立橫,這麼很好玩兒麼,看我為你生不如死很好玩兒是麼……”立橫抱住他的頭深深地吻住,滿臉親,呢喃,“是很好玩兒,可是小蘭你知道麼,你現在是唯一會為我生不如死的人了,我能逗的,隻有你,隻有你了。”如何沒有濃濃的情感,與深深的悲戚……小蘭啊,這樣的立橫,她就算此時真把你推下去,你也會笑著帶著深深的愛戀為她去死的吧。
一時真是情濃燙熾……
“咳咳,”
苦了內侍呀。
多好的小伙子們,擇一個出去外頭都是絕色!
可現下,都腦袋提哩在褲腰帶上,嗓子都要咳啞,生怕四爺真在帝的大養思殿裡弄出出格的事兒!!——他們有幾個膽!!
好在小蘭還沒完全失瘋,抱著立橫低低痴痴地笑,“趕明兒我們去樹上。”慢慢挪動從沿廊上下來,陰影裡,靠著,整理好她的衣裳,又與她耳語好久,這時,拐東西才告訴他實情。
原來父皇真開始著實給小五“選妻”了,至於為什麼要叫立橫“掌眼”——小蘭是這麼想的,管他父皇多少個“目的”在裡頭,立橫願意“掌這個眼”,那就隨她。——小蘭今兒心情大起大落得該夠夠兒了吧,這會兒立橫抱著他啫,明說“跟他父皇說得很清楚,秀兒和小蘭不行!”還要多大的定心丸砸向小蘭?這還不夠?
小蘭聽後抱著她親得眼眶都湿潤——早幸福糊湯得一塌糊塗,還顧得上什麼“目的不目的”,就一條,隻要立橫高興!
從今往後,隻要立橫高興,就是王道!
好咧,小蘭這會兒情緒激昂,滿心滿眼都是“受寵若驚”,沒說在她耳朵根兒添餿主意給“老五掌眼”這件事上“雪上加霜”就不錯咯!
肯定也就沒細觀察到,此時,剛兒才給立橫“小心挪過錦紙”的夜茉已“悄然不見”——事實,剛兒他們走向內廊時,夜茉也秘密緊隨其後,“牆角根兒”裡偷聽了不少……
第225章
飛砚正在和小小一起吃飯,
一碗虎頭鯊汆湯,一碗鹹菜茨菇湯。都是熱乎乎,這快下雪的天兒吃得正好。
《隨園食單》裡提及“靈州以土步魚為上品,而金陵人賤之,目為虎頭蛇,可發一笑。”虎頭蛇即虎頭鯊。這種魚樣子不好看,而且有點兇惡。渾身紫褐色,有細碎黑斑,頭大而多骨,鰭如蝶翅。
最近宮裡多從靈州當天運來新鮮虎頭鯊,也是做汆湯,加醋,胡椒多放。搞得一時虎頭鯊成了搶手貨,大都不少大飯店都開始推這道菜。
虎頭鯊汆湯,魚肉極細嫩,松而不散,湯味極鮮,也開胃。小小最近經常胸悶,喝這個倒正好。
鹹菜茨菇湯也是“鮮”著稱,腌了四五天的新鹹菜最好吃,不鹹,細、嫩、脆、甜,難可比擬。
茨菇呢,微苦,
伙一起,同樣開胃,也暖懷。
吃得好好的,小小忽然放下筷子。飛砚見他還是捂著胸口那兒,忙問,“還是不舒服麼,找老汾來看看。”
小小擺手,“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毛病了,看了也沒用,又查不出個所以然。”
也是,小小身上有許多“查不出來的毛病”,就拿他這“啞巴”來說——你以為他一直真能裝這麼長時間,都騙過了父母?肯定不是。他天生是“啞”,十五歲前就是不能說話。隻不過,突然一天就出聲兒了!他也隻從那天開始“裝”,到現在。
這胸悶也是陣陣兒,不過近段不知咋搞,來得特別頻繁,今兒又格外難受,像一口氣憋著,愣是出不來!
“你吃,我緩緩。”小小兩手交握撐在額前,合眼輕輕呼吸。
飛砚肯定也不得再吃,放下筷子,兩手放兩腿上,擔憂看著他。
“最近,黃家有幺蛾子麼。”小小輕聲,
盡管他沒看自己,飛砚也搖搖頭,特像一個小仙童——事實,飛砚著實是神童,自小給小小當“嘴巴”,對小小絕對的忠心耿耿。“沒有,你放心,那邊我們一直盯得很緊。”
是呀,“盯得緊”。能不盯緊麼,小小本是帝幼子,是帝最後一個孩子,本該享有最多的疼愛。就是因為“黃家”——多扎心,它還真跟“皇家”一模一樣的音——這個太過顯赫的母家!一出生,反倒被帝“隔閡得最深”,防備,陰謀,爭奪,利益,他“父族母族”兩個“huang家”就這麼撕扯著,讓小小端在中央,不得一日安寧!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