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剛得的。”神晏把才得的銜星摘給她。好玩得很,他父皇白天才莊嚴頒授給他,這會兒他乖乖獻給了她。
立橫拿手上,噘嘴,“那會兒我還真以為你白眼狼呢,把那好簏子都丟了!”怪誰?這會兒怨哪個都不及你自個兒,鬼叫你當時氣性兒那大。
“對不起對不起,我那時候也是……”二佛爺幾愧疚喏,額頭俯她膝頭好大的歉意。這也是這段時日以來,神晏最大的心事,當時那麼“偽裝”也是計謀裡,是傷了小姑的心……
帝拍她胳膊,“攔都攔不住。以後還是得想想清楚,或許人真有難言之隱呢。”對於帝的教導,立橫心平氣和下多半是聽得進去的,你看這就是她得人心的地方,乖乖點了頭,真的也不是寵狠了就忘乎所以的孩子。她又把這無上的銜星別回神晏肩頭,還摸摸,“你們有你們的事業,是我心窄了,不怪你了。”說得二佛爺那心喲,軟熱成啥樣兒!揚起頭,“我給你做更好的簏子來!”立橫伸出一手捧著他半邊臉,“瘦了,你爺倆都要注意身體。”神晏兩手捧著她這隻手,望著父皇也是慈愛看著自己,覺著這是他一生最溫暖的時刻了……
……
立橫算過了個好年,心愛的都在身邊,哦,有時候也有點鬱鬱寡歡的模樣,為秀兒咩,秀兒一直不見,他父皇嘴裡不說,心裡也惦念他,你瞧賞東西下去,哪份少得了他?立橫還得悄悄往裡添,偏心又這麼明顯……
說起立橫的偏心,哎,你又著實指不出個錯兒,說她最偏愛誰,真挑不出個一二三。眼下,小小受著傷,面上,她最心疼這個小的。小小恢復得好多了,可畢竟臂膀還不自在,她大宴小宴上能親手喂他吃吶!
秀兒,她陰著偏愛,好東西都給他哈著留著,藏著。畢竟唯秀兒不在身邊,又還怄著氣,想起他總又是恨又是愛的……
小蘭那就更不提,“我最愛小蘭了”這倒也不是隻掛在嘴上,她有的,小蘭必須有!也不讓小蘭多擔事兒,帝哪怕遣小蘭出去視察隔了夜,她都不高興,“大過年的,你就不能叫他消停幾天!”就這麼埋怨維護。
帝跟前,立橫也越來越像管家婆,他吃不好,她操心;他睡不好,她操心;他咳嗽幾聲,立橫一天都守著他,默默觀察,好些了,才安心……
總之,她精力也旺盛,操心再多也耽誤不了她玩兒,別的管不了,隻把他們爺幾個哈翅膀下像老母雞一樣護著就萬事大吉,日子倒也過得安逸。
這天,吃午飯,帝又有事耽擱著,沒正點下來用餐,立橫一邊端著碗勺喂小小,一邊遣大侍去催,“這還在年裡呢,說好每天正餐要保障,乖乖坐桌邊兒吃……就說,要不好好吃飯,這年不過了!”大侍們趕緊應是,前去會議廳了。
小小好手撐桌邊支著臉龐,哪裡又不能自理?就是想讓她喂!立橫問他想吃什麼,他搖搖頭,你喂什麼吃什麼,就是啫!父皇來了,他頂多會把手放下來,規矩坐著,還是叫她喂。父皇不會管,小蘭有時候嚼幾句,“差不多得了啊,她喂到你什麼時候?”小小也不講話,反正他繼續“當啞巴”,就是微低下頭。立橫見了就橫小蘭,“我要喂他!”小蘭就氣鼓鼓,父皇若在,坐下悶頭吃自己的;父皇不在,過不了一會兒,他也撐頭過去,“我也要。”立橫就噘嘴,又想笑,換個勺喂他一口……哎,鬧死個人!
第280章
帝還是沒下來吃飯,不過叫了身旁的夜闌親自回來解釋安撫。立橫還是懂事,就算噘嘴不高興,也沒繼續催促,問道夜闌,“見誰呢,飯也不吃。”
夜闌如實答,“和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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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寶穩?立橫心一動,面上無異,“哦。”像識大體不繼續問了,夜闌退下。
“這個和院長是不是個病秧子呀,說詔見過幾次,都病重來不了。”立橫貌似埋怨,喂一口蝦仁嚯著飯喂小小嘴裡。
小小依舊手支著腦袋,喂什麼吃什麼,細嚼慢咽,說“他呀,身上病重不重不清楚,心裡的病肯定不輕。黃家把他咬得太死了,他必定要把所有的東西都想得清清楚楚了,再來面聖,一句話都不允許自己說錯。”
立橫不關心外頭的事兒,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小小到底已經貼她的心,什麼都不瞞她,有話直說。
立橫噘嘴,喂口他湯,“照你這麼說,他是一直怕來面聖咯。黃家,你姥姥家塌了,你怎麼一點兒都不心疼。”
小小抬起受傷胳膊這隻手,拇指摸她鬢旁,“跟你說實話,我爺爺家塌了我都不心疼,我隻心疼你。”小小這清冷說道,聽聽,又多大逆不道!你爺爺家,誰家呀,那是敢說“塌了”的?可對立橫來講,這話又何其甜蜜!小小就是這樣,坦誠得無所顧忌,甜蜜得也無所顧忌!
立橫是受用的,不過伸手揪他臉蛋兒一下,“又胡說,仔細你父皇聽了打你。”小小挨著靠她肩頭,仰頭,“他打我你護我麼,會像護著四哥那樣麼,”哎,這是一個比一個會啫。立橫就是嗔笑拿起餐巾捂住二人黏上的嘴兒,“打死算了……”
……
說過,她現在才操心帝的身體,他不吃飯她肯定放不下心的。把小小喂飽了,立橫親自往會議廳去,接見誰談多重要的事兒,飯總要吃吧!
立橫掀簾進來了,這是誰也攔不住的。她就站那兒,兩手背後,看一眼跟著來的內侍,內侍們趕緊把提著兩個保暖餐盒送上去。再翹氣古怪斜眼望著他。
帝能怎樣,笑著朝她招招,叫她上來寶座,“一會兒就結束了,我也記著他們要吃飯呢,正在準備著,就又多聊了幾句。”帝也指指下頭。
立橫走上來,在寶座坐下,親手打開餐盒,這才貌似無意往下一看——竟是一愣!
帝注意到了,也看一眼下頭站著的寶穩,“這是和院長。”
立橫壓住內心的驚疑,繼續打開餐盒,貌似隨性,小聲“我還以為是個老頭兒呢。”掩飾過去剛兒那突兀一愣。
帝下頭輕拍拍她腿,“又瞎說。”立橫後頭這聲兒小,下面寶穩不見得聽見。不過,寶穩到底不同一般人,帝還是對他微笑說,“這是立橫。”
“小聖安好。”
和寶穩作為俞青時最得力助手,這還是第一次面見立橫,對二人來講,都有點不可思議。帝倒是稍微能理解,隻能說,俞青時把立橫藏養得太好了……
立橫沒吭聲,這下,可以正大光明“好好”看他了。
他,站在下面,竟是一直沒抬頭!——也符合規矩,特別是這聲“小聖安好”之後,頷首也是示禮。
不過,立橫內心震蕩吶,
才不是她說得“還以為是個老頭兒呢”,
而是,
立橫到底是魔物,隻要是她印象深刻的人,多“千變萬化”她一眼望見,都會有熟悉感!
這個和寶穩,從身形、氣韻、感受,一眼望去,像誰?立橫可忘不了那個總在關鍵時刻給她“治病”的老毛呢!
第281章
小小恢復得更好些了,他畢竟是帝子,身上有職責,哪能“老呆父皇身邊叫她喂”。
回京前,帝也有話交代幼子。
避不著她,像普通人家,兒子即將遠行,父親有話講,她呢,像小媽又像小佛,盤腿坐一旁,手裡還編織著東西,什麼都聽著,有時候還岔兩句。
帝說,“煙兒,海筠那攤子事兒沒有交給你是考慮到……”嗯,著實也是推心置腹跟小兒子談了,畢竟黃家是他母族,海事又是黃家的根基,如今黃家倒了,又完全把五兒子與“一切海”隔絕開,外界多少解讀,都覺著老五還是受黃家牽連了……
事實呢,神煙著實絲毫不在乎。
他立在父皇跟前,清清朗朗,“父皇,您真多慮了,我實在也不想再沾黃家一攤子事兒。它是我的母族,這件事後,您並沒有累及無辜,還保全了黃家宗廟,這已是很大的慈恩,相信舅舅們最後能真心伏法認罪,也是看到了這一點。”煙兒稍看一旁,眼神清韌,也是實實在在袒露一顆真心了,“父皇,我今兒能站在這裡說這些,從前是不敢想的。從我生來,就夾在父族與母族間,左右為難,要說沒私心,有,就想保全自己,沒有猜忌,”再看向父皇,結結實實跪了下去,“父皇,我裝了這麼長時間啞巴,實屬難為,請您原諒。”恭恭敬敬磕了下去。
立橫已經停了手裡的針編,望著俯趴在他父皇腳下的小小,心上何其不震動!小小今兒才算“真正張開嘴”說了心腹之言,原來,他是真苦,出生即苦……
帝,何其又不心痛!
人吶,再磅礴偉大,終究立在了那最高處看顧不到更細致的方方面面,兒子們的辛苦,就看不真全。再就是,責任滔天,國,家,總有拋切,有時候也實屬兩難全,就委屈了這麼些人……
帝半將說不出話來,顯見的心痛,立橫更心疼,疼坐著的父親“有苦難言”,疼跪著的兒子“終脫口而出”的“苦盡甘來”,
立橫放下針線,抬手握住帝的手握握,另一手招著喊道,“小小,快起來,叫我看看你肩膀,今兒藥喚得怎樣。”小小聽她話,起了身過來坐塌子邊,兩手解筠外套扣子,眼睛望著前方,純純木木的。
立橫又緊握了握帝手,松開,兩手過去幫他脫去外套一邊,再親手給他解開襯衣,拉下些。小小受傷這邊肩頭還綁著紗布,立橫湊近聞聞,好像她聞得出藥上得好不好一樣。小小再轉過頭來,小聲“我好多了。”
立橫一手再握住帝的手,另一手環住小小,頭歪著輕輕靠他肩頭,手還在後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你爸爸疼你的呢,就說你裝啞巴這事兒,他念叨過,說,能說話真是太好了,要不什麼都憋著,多難受。他也尊重你,你說你人前還是不想說話,也沒給宣揚出去是不……”這是要把爺倆兒的心摳出來!
帝另一手覆上了她握著的手,緊緊的,
小小終是哽咽,俯下頭額頭緊緊靠著他們緊握一處的手上,還是類似磕頭,但,都感受到小小滾燙的淚珠兒了,
立橫拍他的手撫摩到小小頸脖後,笑望著帝,也是湿著眼。
帝握著立橫的手更緊,更緊,他的好立橫……
是呀,立橫是魔物,更是窩心之物,她來到帝身旁,何止帶來的是“昌運”。
第282章
年後,帝一行回京,立橫再有事做了,一門心思盯死這個,和寶穩。
日常,她還是以寫字兒消磨時光。
立橫其實對字本身的筆法、結體、章法之美說不出個什麼道理,就是一種很自我的感受。譬如,有時候睡覺沒拉窗簾,第二天被猛光照醒,窗外天空湛藍,大朵大朵的雲彩以不可思議的曼妙的筆法、結體、章法又鋪陳天空,隨著時間流淌,緩緩變化……筆尖如果照這樣流轉,她就十分有感覺,寫出來的字兒,一定美不勝收。
夜茉在一旁伺候筆墨,也小聲敘述,都是他一直跟著的那個姑娘的信息。(寶穩推薦給小小按摩那女孩兒)
還是沒啥線索,草藥來源看似也正常,倒是跟著這姑娘夜茉說他逛了不少廟,
“為啥,”立橫沒停筆,問,
“現在聖人大興佛寺,信仰上百姓似乎更尊佛了,特別在醫病上吧,草方上若沾了佛香,這個草藥賣的就更吃香。跟開光一個道理吧。”
前頭也說過,帝興舉佛事也是為了她,她邪乎咩。但說實話,帝這層深意,立橫並不知曉。
所以立橫笑笑,這些她也不懂,也不妄議。
“那她總有常去的幾個廟吧,”立橫放下筆接過夜茉手裡的墨盤,自己手上搖勻,換筆,剛準備再彎腰去寫,一個餘光瞟見窗外對面長廊走下去幾人……
“是,圖靈寺,也是城西香火最旺的一座廟……”夜茉還在如實答,卻見小聖沿著窗廊走,視線一直望著對面,“那是和寶穩麼,”
夜茉望去,
“是。”
看來寶穩是才面完聖,被大侍領著向殿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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