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走廊的,多半是認得他的,畢竟全是核心人物,雖說他現在對外依舊叫“馮木口”,可笑的,還是馮鮮的“遠房侄子”。
“金溪看來是真心欣賞裴卿知,一出仕首先投在他的門下,現在和裴家也走得這麼近。”
說話的是甘家大佬甘智行,甘棠的大伯。
飛幼回過頭來,微笑輕輕搖頭,顯得無奈,“這孩子主意大,誰也管不了。”其實心裡怎麼不冷笑,欣賞裴卿知?賞的是他的情人吧。裴杏這麼不明不白的一死,馮鮮可能急於把屬於裴卿知的那一塊權控回來,草草處理了裴杏的後事,這惹怒了裴家更叫金溪恨透了他!飛幼這會兒想起來還是覺得過了,而且不可小覷,金溪心深,鬼曉得他是真還惦記和裴杏那點混賬事,還是也想趁亂撈點什麼……
金溪明面上身份還沒暴露,所以即使這裡許多人曉得他真實身份也不敢貿然上去打招呼,裴家人現在雖說在風口浪尖,可也地位上實在不足以這些大佬前去“問候”,這些人進來了也就工作人員例行接待了下,站在了角落裡。
卻,不一會兒,好戲來了,
隻見金溪面帶微笑,竟然穩穩向角落裡的胖葫蘆走去!
第920章 114
走到跟前來了,立競肯定得攔,微笑著小聲,“木口,有什麼事。”
畢竟他在裴辦是“馮木口”,立競這麼喊沒錯。
金溪也笑著,“怕什麼,我就想和她說說話。”不待立競再開言,金溪直接衝他後面坐著的胖葫蘆,“妹妹,我們是一家人,聽說你叫馮心,也是馮主任的遠親,我也是,我叫馮木口。”
你想想杏兒是個什麼心情!
她又不是忘了金溪,看看到了,甚至隻剩下金溪一個“活生生的枕邊人”在身邊!她也曉得金溪這會兒湊近沒好意,自己“死了”,金溪肯定反應忒大,更仇視馮鮮——杏兒是身體變小了,性情變躁了,但心智可沒回到從前,這點邏輯還是看的分明的。
可她又能怎樣呢?她身上懷著個孩子,又病體加重,攪合得她心情一直爽順不下來。想想她該是多麼地恨著馮鮮,可眼下的情狀逼得她都不得不“依賴”著他——不過話也說回來,她再恨她叔兒,但畢竟是血裡帶著的勾連,本能在最最危急的時刻還是隻“信賴”著他,看看她出事後一丁點都沒想著“去求助金溪”就能看出親疏之別了。
能怎樣,啞巴吃黃連,有多苦自己憋著咩。肯定一聲不吭,金溪卻不知道黑紗蒙著的那雙眸子裡有多哀怨地看著他……當然,接下來的話有多傷她也就更不可知。
“妹妹這麼小就懷了孩子,很辛苦吧,可要保重,我聽說我們老家那兒好多你這樣的,越是母體小,孩子就越大,最後撐死了媽媽,所以老人家總說伢秧子懷伢,折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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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裡是“想和她說說話”,這是在咒她!
杏兒控制不住自己,氣得手握拳都在顫!她當然最不能忍受的是金溪對她口吐惡言,從前那麼把她捧著哄的人……雖說她明知眼下是這個狀況,但杏兒這“孩子氣盛”的性子,容不了!
“閉嘴!”她不想說話的,可忍不住,她甚至想去推立競,大嚷,“你站著幹嘛,把他轟走啊!”
金溪始終美少年的模樣,雙手垂立,面帶最純潔的笑容,卻說著最惡毒的話。不過,也沒想到,對方到底是個十三四的孩子吧,真不禁激,看她氣的……金溪還真不饒她,不顧立競已然要動手捉著他胳膊“送”他走了,依舊用最惡魔的口氣,“妹妹,這麼小就跟人亂搞肯定要遭報應,孩子撐不死你,有人也想挖你肚子……”
“金溪!”立競喊他真名低吼了,
金溪繞開他要碰自己的手,他本來就漂亮得叫人移不開眼,眸色這麼一冷,更是讓漂亮更有了無與倫比的個性,
睥睨立競,“你也敢喊我名字,”轉身走了。
氣死杏兒了!氣死了!是呀,她這變身來就沒一日是高興順遂的,整日裡被病痛、孕程折磨著,可能也跟馮鮮的縱容有關,要沒她叔兒這麼心疼她,隻要來脾氣了,她叔兒就是讓她發出來,杏兒或許還有“忍一下”的想法,這不,被縱得完全不能忍,人們就望見這個角落裡的胖葫蘆一下起了身,焦躁地走來走去啊,好像還在哭罵,
立競也慌了,她整個都蒙在黑紗裡,這一哭要出不來氣,可不得憋死!
“小心,小心,”
立競就抬著雙手跟著她走,一直“小心小心”的,也不知是喊她的名字,還是真叫她“小心”,
立競都想到最不濟了,要不立即抱起她出去,杏兒得把頭紗掀了出口氣……
好在好在這時候馮鮮終於出來了,
第一眼就往這頭看,一看就疾步走來,杏兒的跳腳他老遠都感知到了,
真不顧什麼臉面了,過來就抱起她,立即背著人前要掀起她一點頭紗,杏兒卻牢牢捉住,“不!”哭的厲害,又上氣不接下氣,
都聽見馮鮮吼起來,“憋死了!”女孩兒的哭聲就是幼嫩,甚至還帶上了奶音,“憋死算了,有人要挖我的肚子……”馮鮮已經抱著她疾步往外走了,
女孩兒的叫嚷更叫人聽得見,“來呀!敢挖我肚子來呀!”
這邊,飛幼看向甘智行,“是不是稀爛。”
甘智行看似不敢發表意見,隻是輕微搖頭垂了頭。
第921章 115
紗巾取下來,杏兒高扎的馬尾也放下來,看,多嬌滴滴個小姑娘喲。
馮鮮還在微笑勸她,“像個炮筒子一點就爆,哪值得這麼生氣。”
杏兒還在吼,“又不是要挖你的肚子!”
馮鮮慢條斯理疊著她的紗巾,“你也說了,來呀,敢挖我肚子來呀。”天吶,這樣的馮鮮簡直太要命好不,漫不經心說著瘋狂的話,又斯文又狂肆。
可惜現在這等尤物在杏兒眼裡都是“出氣筒”,好得很,她現在從外表年紀到心理年齡都到了最不“惜色”的時候,天仙落到她跟前她都可以當牛馬踹。
小杏兒十足怨鬼纏身樣兒,一手扶著大肚子,開始嘟囔,“他有一點說得沒錯,我要遭報應了,這個肚子裡的孩子就在吃我的命,他沒有叫我一天好過。”說著說著就哭起來,“可他是我兒子,是我和裴卿知的兒子,生下來就沒爸爸的兒子……”
又來了,
馮鮮也不曉得她怎麼就這麼確定是個兒子,又沒給她照過。杏兒對這個孩子感情就跟她哭出聲的想法一樣,自己都像個孩子一樣怪他,太耗自己的神了;但是又可憐他,怪物媽媽生的遺腹子,肯定命運也不好……
馮鮮扯扯她袖子,“诶诶,還在說挖肚子來著,你覺得金溪真敢?”
好玩得很,本來又來神的杏兒一愣,就像剛醞釀好又被別的事一下打斷,情緒都無法繼續下去了。也不哭了,就又憤恨說,“他什麼不敢,壞著呢那東西!”
馮鮮就得這麼治她,一味的哄隻會助長她的“氣焰”,飛快轉移注意力才有效,小孩子都是這樣。
馮鮮這下放松,框住她肩頭,叔侄兩慢慢在房間裡走,像遛彎一樣,“你怕什麼呢,你也可以比他更壞呀,反正你總覺得你叔兒是個惡魔,”說著,扒扒她頭發,戲謔垂眸的樣子叫人想咬他一口!太迷人……“放心,叔兒壞事做盡也保護得好你。”
杏兒卻遊離在另外的情緒裡,是呀,我怕什麼呢,我是個怪物咧,他敢挖我肚子不怕反噬?杏兒吶,經歷過兩次變身了,也把自己歸到“妖怪”的行列有恃無恐一樣了……
她仰起頭,真像個壞少女一樣,“你說得對,我怕他幹嘛!走,回去,你的事兒還沒做完吧,怎麼像我們落荒而逃了?”說著,姜筠肚少女又扯過她叔兒才疊得整齊的紗巾往頭上系,
隻要她不哭,胡鬧一下又如何。馮鮮真任著她。哎,這話說回來,杏兒要她爺爺剛走那時候就跟著她叔兒過了,馮鮮不曉得會把她教養成什麼樣子,也許比金溪如意他們更膽大妄為!因為,馮鮮本身就是“不顯山不露水瘋狂”的極致代表……
於是,就見才抱出去不久的小孕婦又自個兒走了回來,還走在了馮鮮前頭,依舊包著頭紗,昂首挺肚的,好像剛才奶奶哭哭的不是她,這會兒,她冷靜的比這裡任何一個權貴頭腦都清醒。
走回角落,立競又給她支起折疊椅,她一手撐著後腰岔著腿慢慢坐下,依舊像個葫蘆。
馮鮮也沒說跟著她回角落,該幹嘛再幹嘛,
其實程序已經到了裡頭進銜的姜筠們都出來了,似各回各家,一個勢力團伙一團人。馮鮮回來了,又各個團體站一下,講講話,等著內場再布置成合照的場所,待會兒一起進去合照。
不少視線還是會落回那個角落,不著意瞟幾眼那個葫蘆,
隻見葫蘆好像在提問呢,
立競彎腰一一作答。
實際杏兒是在問,“哪個是裴家的?”立競就稍給她指指,
杏兒點點頭,其實紗巾裡眼睛又泛淚光,想裴卿知了咩……
第922章 116
金溪也就這會兒得到一個信息:他小姑父在幹“做媒拉纖”的活兒。
牽線的兩家是誰?
一個甘家,這個熟,甘棠家,甘智行的小兒子甘朝雨,也就是甘棠最小的堂哥,還在讀筠校,比甘棠大三界。
另一家——就是這個名字叫金溪上了心,誰呀?還有誰,徐木裡,木裡啊!
老杏兒走了,木裡成了和他在這個世上唯一有共同記憶的人,那幾個月,金溪何嘗沒有瘋狂聯系木裡,他嘗試從她那裡得到哪怕一丁點有用的信息,可惜木裡那時候在國外,哭得撕心裂肺也鞭長莫及。
這會兒又涉及木裡,金溪肯定得過問一下,
電話一接通,金溪首先問了這樁婚事,哪知聽筒裡就聽得出木裡情緒有多激烈,“我不同意!”
因為杏兒,金溪顯然現在也很關照木裡,“好,我來協調。”
木裡的聲音有了泣音,“你,你去看了姨麼,”
自是指老杏兒的墳,
金溪聲音沉,“沒去,我和你說過,我不相信她死了。”
木裡那頭有低低的哭聲,“我想去看看,”
金溪聲有戲謔,“那就去看呀,不過又有什麼看頭,馮鮮說燒了她,還把骨灰灑進了海裡說與裴卿知合葬,一個空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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