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為尋真愛,鬧著要與攝政王退親這日。
我竟意外聽見了攝政王的心聲:
【我上一世到底是多眼瞎,竟會為了她而執念瘋魔?】
【還落了個悽涼慘死的下場?真是奇恥大辱!】
【這一世,本王前仇新恨一起報!】
【幹脆把這一家子蠢貨,提前弄死算了。】
【凌遲、活剐、炮烙……】
不等他默念完,我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堂姐夫!你娶我吧!」
「求你啦!」
1
我這一跪,全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誰也沒想到我這個不受寵的懦包子三小姐,會幹出這般驚人之舉。
最先回過神來的,是我的堂姐,溫嫣然。
她冷笑一聲瞥向我,眼神鄙夷又輕蔑:
「三妹你這是做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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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這般上趕著,來跪撿我推掉的親事。」
「瞧你急的,連禮義廉恥都不要了。」
手指絞緊了裙擺,我垂下頭,臉頰羞得通紅。
但內心卻並無後悔。
跟小命比起來,禮義廉恥算什麼?
這一大家子的人,冷心冷肺,毫無親情可言。
我可不想跟他們一起死。
想著,我微微抿唇,解釋道:
「攝政王清朗俊逸,文武雙全,是天底下頂好的男兒。」
「妹妹自知配不上。」
「隻是這樣好的夫婿,誰不想盡力爭取一下呢?」
高座之上,攝政王楚驚舟一言不發。
幽深的眸子漫不經心,落在了我身上,看不出喜怒。
但內心,卻活動不少。
【稀了奇了,這有眼無珠的溫家,竟還有個眼沒瞎的?】
【溫家三小姐?叫什麼來著?溫……栩栩?】
【上一世好像是嫁給了年近六十的吏部尚書,被生生玩死的吧?】
【怎麼這輩子倒是聰明了?】
手指驟然收緊,我低垂著眸子,眼中湧起翻騰的冷意。
呵,嫁給年近六十的吏部尚書。
倒真是溫家人能幹出來的缺德事。
畢竟對他們來說,親情哪裡比得上利益來得重要?
「我與攝政王婚約已退。」
「三妹若想爭取,姐姐我也不攔著。」
「隻是……」
溫嫣然幽幽地看了正座上的楚驚舟一眼:
「攝政王願不願娶你,還得另說呢!」
2
溫嫣然自然是有底氣說這話的。
她身為京都第一天之嬌女,才貌雙全,出身優渥。
清冷孤傲的性子,更是受盡了京中才子佳人的追捧與豔羨。
連嗜血殘暴,殺伐無情的「京都活閻王」攝政王楚驚舟,也對她贊賞有加,另眼相待。
偏愛之心,已是全城皆知的事情了。
所以,她今日才有這份底氣,這份高傲。
敢當眾退攝政王的婚,敢說自己「隻嫁真愛之人。」
可我隻是個父母早亡,小心翼翼才能活著的,溫家最沒存在感的三小姐。
若擱在往常,我是斷斷不敢貿然出頭的。
可現在情況不同了!
我要是繼續留在溫家。
要麼,是作為炮灰,被復仇的楚驚舟連帶著一起搞死。
要麼,是作為墊腳石,被自家人為了利益而害死。
憑什麼?我要活!
我一定得抱緊楚驚舟的大腿!
但楚驚舟卻隻是靜靜地盯著我,沒有回應。
我的心漸漸沉下去,一片發涼。
完,我不會今天就要交代在這了吧?
「可以。」
倏地,楚驚舟開了口。
我猛地抬頭,眼神滿是不可置信。
別說我,就連溫嫣然也震驚不已,定定地看著楚驚舟:
「可以?」
3
「怎麼?溫大小姐是需要本王再重復一遍?」
楚驚舟薄唇輕勾,眉目間帶著令人膽寒的冷意。
溫嫣然自知失儀,神情收了收。
但周身那份孤傲的氣勢,卻並沒有變:
「王爺可別是為了氣嫣然而一時衝動……」
「本王做什麼,用得著跟你交代?」
楚驚舟沉了語調,肅殺的眼神掃過她的臉。
心中卻在冷嗤:
【真當本王還跟上輩子一樣眼瞎?】
【上一世你們溫家攀附太子,掏空國庫,還構陷本王,將本王陷害入獄。】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這輩子,呵,妄想!】
我心中不由得大驚,太子?
溫嫣然居然勾搭上了太子嗎?
敢情這位京都第一天之嬌女,瞄的是將來母儀天下的後位啊!
難怪她竟會有這般膽子,敢跟攝政王退親了!
而溫嫣然顯然是沒想到從前對她偏愛有加的攝政王會突然翻臉。
咬了咬嘴唇,語調生硬地開口:
「民女知罪。」
楚驚舟卻沒有看她一眼。
繡金線的黑色靴子步步踏近,走到了我面前。
「當真願意跟我?」
我抿了抿唇,鄭重點頭。
【小丫頭瞧著倒是挺順眼,娶了也好。】
【有一個溫家的女兒攥在手裡,剛好方便行事。】
【就是太瘦了,嬌滴滴的,娶回去不會養死吧?】
【罷了,左不過就是個傀儡擺設,娶回去當個侍妾便是。】
【老實就養著,不老實就弄死算了。】
我聽在耳裡,脊背頓時一涼。
楚驚舟卻淡淡然,繼續道:「做侍妾也可以?」
我咬緊了唇,點頭:「嗯。」
一個用來監視溫家的傀儡,不配做王妃,我懂。
如果說溫家是狼窩的話。
那麼喜怒難測的楚驚舟那裡,便是虎穴。
但我沒得選。
反正做楚驚舟的妾,也總好過嫁給那六十歲的吏部尚書,被他活活玩死強。
4
侍妾跟妾,其實還是不一樣的。
妾好歹有名分,是明媒正娶進門的。
但侍妾,就是個以色侍人的小玩意兒。
一頂小轎子,悄悄從後門抬進府裡,就算是成了。
「小姐……」
攝政王府的房間裡。
我的丫鬟青鸞看著嬤嬤們給我穿上的薄紗衣,到底還是紅了眼。
小聲地啜泣道:「您可是嫡女啊!」
我笑著拍了拍青鸞的手:「但這已經是我能嫁的最好歸宿了,不是嗎?」
溫家共有四房子嗣。
最有出息的就是溫嫣然她爹,我的大伯。
官居四品,是掌管國家錢財的戶部侍郎。
我爹排行老三,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商販。
士農工商,商人排在最底層。
所以,我們三房在整個溫家很不受待見,一直得看著別人的臉色過活。
前些年爹娘相繼病逝,我更沒了依靠。
越發活得小心謹慎,隻為求一個安穩度日。
可結果呢?不還是要被當作工具,嫁給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子?
所以,我真的還不如給楚驚舟當侍妾呢!
起碼他年輕,又那樣俊俏。
還能……保我的命。
「王爺!」
門口傳來丫鬟行禮的聲音。
房門打開,楚驚舟邁步進來。
看到我這一身裝扮後,頓了頓:「都下去吧!」
丫鬟們紛紛退下,青鸞擔憂地看了我一眼。
卻到底什麼都沒說,默默地出了門。
屋裡轉眼隻剩下了我跟楚驚舟。
我的心莫名提到了嗓子眼。
縱然方才說得淡定,但真到了這一步時,我還是慌的。
5
「抬頭。」
下巴被抬起,望入一雙幽深冷凝的眸。
我咬了咬嘴唇,慌亂地別開視線,不敢看他。
楚驚舟聲音清冷,隱約帶著探究與殺意:
「為何想要跟我?」
心下一沉,楚驚舟的試探,到底是來了。
京中人人皆知,楚驚舟嗜血好殺,殘暴不仁,動輒取人性命。
我這回答若稍有不慎,可能命就沒了。
「一來:是真心愛慕您。」
「二來:是想為自己求一條生路。」
我不敢撒謊,卻也不敢完全說實話。
隻能半真半假地說:
「我的丫鬟打聽到,爺爺準備將我嫁給六十多歲的吏部尚書。」
「我不願,所以……」
我的話,說不下去了。
因為楚驚舟似乎根本就沒在聽我說什麼,幽深的眸子一直盯著我的唇。
而後拇指向上,突然輕輕撫上我的唇瓣。
然後用力、摩挲——
【嗯?沒塗口脂嗎?天生的紅?】
【挺軟的……】
我沒忍住,疼得悶哼一聲。
舌尖卻不受控制,在他的指腹輕輕掠過。
楚驚舟的眸色頓時一暗。
唇角猛地勾起,一把將我拽起,摟入了懷中。
粗粝的大掌從紗衣下探入,扣緊我的腰:
「該怎麼伺候,嬤嬤教了吧?」
「證明給我看。」
「想留在我身邊,你能做到何種地步?」
身體一顫,我咬了咬嘴唇,心中默念:
伺候到位,長命百歲。
而後,小心翼翼地踮起腳,輕輕吻上他的喉結:
「嬤嬤教了,但我,我不太會……」
「王爺,是,是這樣嗎?」
楚驚舟的眸子猛地一暗。
我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騰空,被丟到了床上。
【頂著這般無辜純良的眼睛,說不會?】
【這叫不會?】
【我看分明會的很。】
心聲落下,楚驚舟的眸色氤氲著欲色,傾身壓上我。
我身上的薄薄紗衣也在下一瞬被強勢扯碎——
6
曖昧又陌生的情潮,席卷而來。
我攀附著楚驚舟,隨著他起伏晃動。
情動不已時實在沒忍住,喚了一聲:
「王爺,輕些……」
情潮在一瞬間戛然而止。
楚驚舟的動作猛然停下了。
然後下一刻,我隻覺得身體一空,腰上一疼。
轉眼竟已被踢下床榻,摔在了地上。
「王爺。」我急忙跪好身體,不知發生了什麼。
楚驚舟的臉色亦是難看到了極點。
眸色幽深如墨,嗓音仍舊喑啞,卻透著陰翳:
「今夜跪寢!」
四個字,簡單明了,卻讓我茫然一愣。
跪寢?
侍妾如果當夜沒能討得主家歡心,沒能上床侍寢。
那就隻能罰跪在床邊,整宿候寢。
就因為我喚了一聲王爺,讓他輕些?
這人!
真是比府上的狗都難討好。
喜怒難辨,真難伺候。
7
難伺候也得伺候。
侍妾不受寵,便比下人還低賤。
我不知道那句「王爺,輕些」,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錯誤。
但我卻知道,我若沒能博得楚驚舟的歡心與偏愛。
他滅溫家的時候,照樣會滅我。
那死在攝政王府和死在溫家,有什麼區別?
我挪墳有癮嗎?
於是,我隻好咬咬牙,主動求了教導嬤嬤,跟她偷偷要了好幾本「閨房小話本。」
面紅耳赤地悶在房中惡補了一天:
「將她的求饒碾碎在唇齒糾纏間。」
「頂碎她的哭聲……」
放下書,我捂住紅炸了的臉,連呼「哎~呦~喂~」
這,這回總該不會被踹下床了吧?
雖然我昨夜惹了楚驚舟不悅,但攝政王府目前除了我,並沒有其他的妃妾。
所以晚膳我還是有資格上桌的。
這便是我翻身的機會!
【假意為他添湯,弄髒他的衣服。】
【然後嬌滴滴倒進他懷中……】
腦中回想了一遍話本中的勾引之法。
我吸了口氣,壯士赴死一般地猛地站起身來:
「王爺!」
「來人!」
楚驚舟陰鸷暴怒的聲音同時響起。
正給他盛湯的侍女渾身一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王爺饒命!奴婢不敢了!」
「衣著嫵媚,身攜異香,妄圖勾引本王。」
「拖出去,鞭打至死!」
楚驚舟嫌惡地皺緊了眉頭。
被惡心地徹底沒胃口了似的,把筷子重重一拍。
而後銳利地看向我,聲音冰冷且不耐煩:
「你方才要說什麼?」
8
被拖出去的侍女慘叫連連。
我嚇得汗毛倒豎,舌頭打了結一般,結結巴巴道:
「王,王爺要嘗嘗妾身做的桂花糕......糕嗎?」
「吃些甜點,剛,剛好給王爺解解煩……」
【嘖,她倒是挺帶眼力見,知道本王煩的沒了胃口。】
楚驚舟周身的陰翳氣場微微弱了不少。
縱然眉頭依然蹙著,但竟也當真嘗了口我的桂花糕。
眸底霎時閃過一絲詫異。
【小丫頭瞧著十指不沾陽春水。】
【手藝倒不錯。】
【就是這糕點噎人,有些……】
「王爺,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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