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出現的第二天,蕭炎開始和女主在課上說悄悄話,和女主傳紙條成就達成。
女主出現的第三天,蕭炎開始等女主一起去做課間操,為愛停留成就達成。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眼見一周過去,兩位主角的感情增幅穩定。
作為後媽的我險些感動落淚。
傻兒子終於要走上正軌了。
嗚,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媛媛,你能和我出來一下嗎?」
劉淼淼扯了扯眼泛淚光的我。
我跟著她一路來到了樓梯拐角處,劉淼淼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沒人這才神秘兮兮地和我說道:
「小媛,你不覺得蕭炎最近和那個蘇檸走得太近了嗎?」
「啊,沒有吧。」
他們兩人有這麼明顯嗎?
不會被告老師說早戀吧。
萬一被調位置,變成異地那也太慘了吧。
「沒有的事,他們就是正常的同桌關系啦,淼淼你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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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地給他們打著掩護,為了讓自己的話更加有說服力,還特意睜大了眼睛。
卻不知哪來的一粒灰塵掉了下來,就那麼巧正好掉進了我的卡姿蘭大眼裡。
嘶~
我瘋狂眨眼,一行清淚便順著我的臉頰流了下來。
灰塵順著眼淚落下去,重獲視力的我成功收獲到了同桌氣憤的表情。
怎,怎麼了嗎?
腦袋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還不等我開口詢問同桌便已經激動地拉住了我的手。
「成天三個人混在一起像什麼樣子,愛情不需要有第三者。」
「媛媛,我是真的把你當朋友才和你說這些話。」
她的表情嚴肅又認真,「媛媛,你要學會自己爭取,三個人的感情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見我表情有些蒙,她又拉著我的手說了一大堆防火防盜防第三者的具體案例,還貼心地為我科普了一種新茶——兄弟茶。
「所以說……」我猶豫開口,「兄弟也會影響到兩個人的感情嗎?」
「當然了,你男朋友對『兄弟』比對你還好,你受得了啊?」
重新回到位置上,男主貼心地轉頭遞給了我一瓶燕麥酸奶。
「給你帶的飲料。」
這是男主小區樓下面包房特有的一種酸奶,裡面的藍莓果粒超級大顆,味道比超市裡賣的那些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知道我喜歡喝,他每天都會給我帶一瓶。
我望了眼女主的桌子,特別幹淨,什麼都沒有。
又望了眼自己桌子上最喜歡的藍莓味燕麥酸奶。
抿抿唇,有了決定。
我將酸奶遞給了女主,「給你喝。」
說罷不等她拒絕便把酸奶放在了她的手裡,然後快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蘇檸盯著手裡的酸奶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握著酸奶的手慢慢收緊。
……
10.
男主對於我將酸奶轉贈給女主的做法有些不滿,下午體育課也不去球場了在樓梯口堵著我要把話說清楚。
「那瓶酸奶是我給你的。」
他語氣幽怨,像極了深閨的怨婦。
而我則是那渣而不自知的渣男。
「可是蘇檸她沒有燕麥酸奶啊。」
「那瓶酸奶是我給你的。」他異常執著。
我皺眉,「蕭炎,你不要無理取鬧。」
男主的唇繃得很緊,也不說話了,就那樣用委屈巴巴的眼神望著我。
仿佛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我頭疼扶額,「你別這麼看我。」
他繼續不說話。
「……」我認輸了,「好了,是我錯了,我早上不應該把酸奶給蘇檸。」
「是把我給你的酸奶給別人。」他補充。
我連連點頭,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又賠了不少好話總算是將這位祖宗給哄好了。
多雲轉晴的男主好說話了很多。
在我再次提起蘇檸時,他十分大度地擺了擺手表示以後自己可以給蘇檸多帶一瓶酸奶,但他給我的那瓶我不能給別人。
第二天他果然帶了兩瓶酸奶,一瓶給我,另一瓶給蘇檸。
蘇檸看著那瓶酸奶好一會兒才收下,收下後又和蕭炎說了些什麼。
周邊交作業的人太多太吵,我並沒有聽清。
但總感覺兩人說完後蘇檸的表情舒緩了不少,應該是沒有不高興的吧。
11.
日子一天天過去,男女主的感情卻除了酸奶就沒有更多的進展了。
明明每天都坐在一起上課,這兩人之間的話卻不超過五句。
我原書是這樣寫的嗎?
我不禁懷疑了起來。
可我明明記得當時讀者們都說好甜來著。
難道是因為我沒有作妖?
周末在家時我重新整理了一下劇情,發現的確少了兩個小的劇情點。
分別是我誣陷女主偷了我的東西和我帶人去捉弄女主。
「……」
我現在要去誣陷捉弄蘇檸嗎?
還是不了吧。
蘇檸她這麼好,我下不了手。
她已經夠苦,夠難了。
蘇檸的家庭背景其他同學或許並不清楚,我卻很明白。
因為當時在寫這個角色時我代入的是我的童年。
蘇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另一個世界的我。
不過她要比我更堅強也更有魄力。
我終其一生也沒能擺脫的原生家庭,她靠自己的力量改變了。
這樣堅強的耀眼的她,我又怎麼舍得去親手抹黑呢。
如果不是劇情需要,我甚至希望她能一路順暢地走向成功。
不作妖就不作妖吧。
少作這點妖也影響不到劇情的。
我成功說服了自己,把紙上的「作妖」兩字重重劃掉。
又在紙上寫下了後續的劇情。
最後用紅筆在「回家路上被混混搶了錢上」畫了個星。
這裡男主需要正好路過,然後英雄救美。
男女主的感情也會因此升溫。
蕭炎發現了冰山同桌堅硬外殼下的柔軟,蘇檸也看到了男孩的正義感和安全感。
夕陽下,男孩和女孩沉默地走在街道上,兩顆柔軟的心第一次發生了觸碰。
雖然稍縱即逝,但餘韻悠長。
啊!好甜!
我被自己的腦補甜出了姨母笑,肩猛地被人一拍,口水進嗓險些被嗆到。
「咳,害。」
我轉過頭,罪魁禍首直接拎起了我的書包,朝我揚揚下巴。
「走了,回家了。」
12.
和男主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路邊的夕陽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不對勁。
「蕭哥,今天是幾號來著?」
他看了眼手機,「二十號,怎麼了?」
「艹!」我爆了句粗口拉起他的手就跑。
我是說哪裡不對勁呢。
二十號,今天不就是女主發獎學金後被搶錢的日子嗎?
蕭炎不明就裡,一邊跟著我跑一邊還問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了?
你媳婦要被人欺負了你知不知道。
現在這個點,再不快些,過去別說英雄救美了,蘇檸人都可能不在了。
我懶得和他解釋,拉著他的手使勁往前衝。
衝到一半我又停了下來,看著路邊上的小紅,掃碼,上車。
「上來。」我將安全帽丟給他。
等蕭炎坐好,我便開著小紅車飛馳了出去。
人來人往的街道旁,一輛小紅車晃晃悠悠地前行著。
好吧,我承認,飛馳是我瞎編的。
蕭炎這麼大一個男人坐在後面我怎麼可能騎得快啊!
不過還是比跑步要來得快的,沒一會兒我們便來到了小說中的事發地——一個小胡同。
幾個高高的男生將胡同口堵著,女主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我有沒有錢你們還不清楚嗎?還是說你們覺得我媽會給我這個賠錢貨錢?」
幾個男生聞言也遲疑了起來,趁著他們遲疑的間隙,我拉著蕭炎闖到了裡面去。
「你們幹什麼?」有男生驚呼。
進來後我才發現蘇檸此時正被一個男生掐著脖子,嘴角也有著一片紅痕。
平時幹淨整潔的書本全部散落在地,滿是泥濘的點Ŧû₁子。
我的眼睛被這一幕狠狠刺痛了,我大步上前扯過那人的身體,用腦袋狠狠一砸。
砰!
額頭與額頭相撞發出巨大的聲響,那人直接疼得松開了抓著蘇檸手。
封路的那些人露出兇神惡煞的表情就要過來。
我一手捂著頭一手拿起了手中的手機,「我已經報警了,你們要是想進局子大可以繼續。」
幾人聞言皆變了臉色,被我用頭砸了頭的男生捂著額頭一邊放狠話一邊帶著人離開了。
不起眼的小胡同裡很快就隻剩下了我們三個人。
蕭炎先是幫蘇檸把書撿了起來,而後關切地看著我,「小媛,你的頭沒事吧。」
「沒事。」我搖頭。
看向一旁的蘇檸,看著她脖子上的紅痕,眼眶唰地一下就紅了。
「痛嗎?」我小心地問道,手在那塊紅痕上方徘徊,不敢觸碰。
「應該很痛吧。」
蘇檸搖頭,我眼眶更紅了。
她猶豫一會兒,遲疑開口,「痛……吧。」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喃喃著,淚珠子一顆一顆地往外掉。
我伸手將她抱入懷裡,就像是在抱當年的自己。
「沒事了,沒事了,都已經過去了。」
夕陽默默照進了巷子,照亮了女孩們相擁的場景,溫暖了兩個來自不同時空受傷的靈魂。
13.
我搶了屬於男主的劇情。
對此,我深感抱歉。
但並不後悔。
再來一次,我還是會義無反顧地砸過去,就是腦袋會有點疼。
「嘶~」
我倒抽一口涼氣,「蕭哥,你輕一點。」
「你還知道痛啊!」他惡狠狠地說道,「下次還這麼衝動嗎?」
手裡給我敷冰袋的力度卻得又放輕了不少。
「其實還敢。」我小聲 bb,下一秒額頭上的疼痛就讓我發出了豬叫。
我非常懷疑這家伙是在報復我搶了他的劇情。
……
當時逞完威風我就被兩人扶著送到了最近的一個小診所。
看著鏡子裡自己額頭上的腫包,我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到了疼。
先前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起了轉兒。
蕭炎跟醫師一起去裡面拿冰袋了,診室前臺隻有我和蘇檸。
她有些無措:「那個,你別哭。」
「嗚~」我癟嘴,「檸檸,我是不是要破相了啊?」
「不會的,你額頭上隻是腫了,屬於皮下出血,不會破相的。」
我於是放下心來,又想起剛才的事蘇檸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不由又心疼了起來。
蘇檸注意到了我的視線,伸手將長發撩到胸前遮住了脖子上的紅痕。
「我沒事的,錢也沒有被搶。」她笑著試圖寬慰我。
不是這樣的。
即便蘇檸再怎麼堅強,遇到這種事也一定是會害怕的。
我垂眼作似不經意地開口,
「檸檸,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什麼會在今天來堵你啊,還是在你正好發了獎學金的時候,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蘇檸愣住了,我知道她能讀懂我話裡的意思,畢竟她那麼聰明。
女主今天會被人堵,自然不會是巧合。
這一切都是蘇檸的親弟弟安排的。
讓那群混混搶自家姐姐的獎學金,為的就是得到其中的一點分成。
他隻在意自己能不能拿到錢去吃喝玩樂,根本不會去想這些錢可以讓這一家子活多久。
錢被搶了,那也隻會是姐姐的失職。
被打被罵被懲罰的也隻會是姐姐。
原本的蘇檸要在很久之後才會知道這件事的真相,有了我的提醒她應該很快就能知道了。
作為故事的締造者,我本不應該做出這種影響劇情的事。
但現在女二不作妖,女主還被女二救了。
這個故事既然已經歪成這樣了,再歪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14.
穿書後的這些年我被王家養得很好,皮膚白嫩又脆弱。
用頭撞人的時候是很爽,恢復的時間也是真的長。
那一下撞得太狠了,冰敷也沒辦法讓它徹底消下去。
好在王爸王媽常年在外地出差,我不需要向他們解釋這些。
父母在外不用解釋,同學們的追問卻是逃不過的。
「啊,這個啊我就是不小心磕到頭了,它就是看著比較嚇人,其實沒那麼嚴重的。」
「是嗎,那太好了,我還擔心你會因此無法參加元旦的表演呢。」
「不會的啦,謝Ţú⁰謝你的關心。」
又打發走了一個前來關懷的同學。
下一秒我嘴角的笑便垮了下來,拿起小圓鏡各種角度地照。
當時砸得太準了,紅腫和瘀青在額頭正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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