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害怕……」
他妥協了。
小心翼翼躺在最外側,和我經渭分明。
我的指尖碰到他。
他猛地坐了起來。
我也不知哪兒來的厚臉皮,委屈巴巴地看著他:「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月光下,他的臉似乎紅了。
「別胡說。」
「那你怕什麼?」
「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怕什麼?」
「那你親我。」
「……」
他僵著身子,半天沒動。
我記得前世他最喜歡逼著別人叫哥哥,於是心一橫,軟著聲音:
「哥哥……」
他猛地翻身把我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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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罵一聲,猛地掐住我的腰,吻了下來。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襲來,堅實的肌肉讓我動彈不得。
親到一半,他抬起手,一點點解開自己的扣子。
我臉頰發燙,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
他忽然笑了起來。
停下動作。
「再招我,就不是這麼簡單了。」他壓低嗓音,「妹妹……」
他又回到床邊,與我保持泾渭分明。
我也懶得再去糾結。
不知過了多久,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迷迷糊糊,聽到樓下有人說話。
我揉著眼睛下樓。
「凱哥,你讓拿的東西拿來了。」
「小點聲,你嫂子還沒醒。」
我探出頭。
「嫂子好!」一個瘦猴立馬開口。
我被嚇得一激靈。
「沒事趕緊走。」聶凱皺眉趕他。
「那我先走了。」
瘦猴走後,聶凱從廚房端出早餐。
一盤餡餅,一碗豆漿。
還都冒著熱氣。
「你剛買的?」
「沒。」他不自在地移開視線,「我做的。」
我一頓。
一大早就做餡餅得花多大工夫?
我小心翼翼咬了一口。
皮酥餡美,肉香四溢。
「真好吃。」
聶凱摸摸鼻頭:「嗯。」
吃完飯,我準備回學校。
前世因為結婚沒有完成學業,一直都是我的心病,重活一世,我絕不能再留遺憾。
聶凱說要送我,我拒絕了。
「門口有公交車直達。」
他頓了頓:「那晚上我去接你。」
「好。」
剛到學校門口,我就看到了楊家濤。
我下意識後退一步。
他一定是來報復我的。
前世他家暴的場景記憶猶新。
可能是往來人多,他並沒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甚至還擺出一副冷靜的模樣:
「舒悅,我們談談。」
我皺眉:「沒什麼好談的。」
楊家濤也不惱,甚至笑了笑:「你確定?」
我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把一些有意思的東西貼在了你們學校,你覺得會是什麼?」
4
他說完,用一種勝券在握的眼神看著我,隨後笑笑:「你現在去找,或許還來得及。」
怒火從心底升騰,可我知道,現在不是發泄的時候。
我丟下他,一個人跑進學校。
學校很大,我不知道他把所謂的「有意思的東西」貼在了哪裡。
慌亂尋找間,我看到一群同學圍在教學樓前。
這時,有人看到了我。
「你看,照片裡的是不是她……」
「對,就是她,數學系的喬舒悅……」
人群議論紛紛,卻自覺留出一條道路。
我慢慢走上前,抬起頭。
人來人往的教學樓前,赫然貼著我的照片。
一張是昨天婚禮上我與聶凱接吻的場景,另一張……
我的手指微微顫抖。
是我的裸照!
我猛地撕下照片。
旁邊還貼了封舉辦信,但我大腦已經一片空白,完全看不進內容。
這時,教務處的老師匆匆趕到。
撕下所有,驅散圍觀學生,把我帶離現場。
辦公室裡,幾個老師坐在我面前。
輔導員給我倒了杯茶。
「舒悅,你昨天做的事兒,我們也有所耳聞……」
我沒出聲。
見我不應,她和其他老師對視一眼,
「舉報信上的內容我們也看了,傳出去對你對學校影響都不好……這事兒學校會壓下去,你別想太多,回去好好上課。」
我一愣:「舉報信說的什麼?」
她抿了抿唇:「也沒什麼。」
「到底是什麼!?」
旁邊一個男老師坐不住了:「你知道姑娘家怎麼不知羞,非要別人明說?!不就是你和別人亂搞,以至於婚禮上和別人跑了的事兒?咱們這城市就這麼大,早就傳遍了,沒舉報信我們也知道!」
「舉報信呢?」
「做什麼?」
「報警。」
男老師一聽更怒了:「你自己不檢點,別人說了實話還要報警?」
「別人?你知道是誰嗎?是我原來的未婚夫!他自己出軌還來舉辦我不檢點,你覺得這合理嗎?」
男老師不屑一顧:「你婚禮上誣陷楊主任的事兒他沒追究,現在又要倒打一耙。」
楊主任?
我一腔怒火冷了大半。
我怎麼能忘了,楊家濤是教育局的主任,這些教育系統的人,多多少少都是認識的。
輔導員試圖勸慰我:「舒悅,都過去了,舉報信已經被學校處理了,你別糾結這件事了……」
他們都在拼命維護學校臉面,維護楊家濤。
我握緊手中的裸照。
這是最後的證據。
「知道了。」
我平靜地離開辦公室,仿佛剛剛的爭執沒有發生。
我應該想到的,楊家濤這種人,在我逃婚並舉證他出軌後,絕不會善罷甘休。
我在同學們的指指點點和古怪目光中,上完一天的課。
最後一門課結束時,我隻覺得身心俱疲。
秋色已深,晚風夾著涼意,漆黑長路老遠一盞路燈,昏黃黯淡。
走出校門,遠遠地,看到一個熟悉身影。
聶凱穿著黑色飛行夾克,靠在一輛機車前,看到我,揚了下下巴。
我慢慢走近,他看出異常:
「怎麼哭喪著臉?」
我搖搖頭:「沒事兒。」
他定定看了我一會兒,沒有追問,而是轉身跨上機車,拍拍後座:
「走,哥哥帶你兜風。」
我戴上他遞來的頭盔,坐上後座,手卻不知該放在哪裡。
他突然扯過我的胳膊,放在腰間,聲音在頭盔裡嗡嗡地低沉:
「抱緊。」
我心下一緊,臉頰有些發燙。
機車啟動的一瞬間,速度驚人,我下意識抱得更緊。
手下瘦腰緊實,隱隱感到溫熱的體溫,似乎灼熱。
他沿著城邊騎了一圈,最後停在一處橋上。
這座橋因為一段神話故事在本市很有名,許多情侶都慕名到此約會。
我以為聶凱隻是想浪漫一下。
但並肩走了許久,他都沒有說話。
我轉頭看去,剛想開口,就見他神情別扭,動作僵硬地站到我面前。
「喬舒悅。」
我一愣,他平時幾乎沒叫過我的名字。
難道楊家濤也跟他說了什麼?
「怎麼了?」
他舔了舔嘴唇,從口袋裡掏出什麼。
突然在我面前單膝跪下,緩緩打開手裡的盒子。
是一枚鑽戒。
我瞬間懵了。
「喬舒悅。」他又叫了一遍我的名字,一字一頓,格外虔誠,「嫁給我吧。」
我半天沒有回應,他以為我被驚到了,又繼續道:「你願意拋下婚禮跟我走,我必然不會負你,也許現在我給不了你太好的物質生活,但我保證,以後,別人有的,你不缺;別人沒的,你也有……」
面前這個男人保持半跪姿勢,絮絮叨叨說著,似乎一點兒也不覺得累。
說不感動是假的,可腦海裡,全都是楊家濤對我的誣陷,以及那張裸照。
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拍的,更不知道楊家濤手裡是否還有我的「把柄」。
這些都是定時炸彈。
所以現在,我還不能答應他。
「聶凱。」我輕聲叫他。
他抬起頭,慣常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個人,此刻眼底卻滿是緊張。
「我現在……」我深吸一口氣,「不能跟你結婚。」
夜風從湖面吹來,帶著刺骨寒意。
那雙好似有光的眼睛,瞬間黯淡。
許久,他問我:「為什麼?」
這是我跟楊家濤之間的恩怨,我不想連累他。
我沒有正面回答:
「給我一點時間,可以嗎?」
他定定看著我,許久許久。
「行。」
5
或許是覺得我丟人,從我逃婚後,父母再沒聯系過我。
我拒絕聶凱求婚的事,似乎沒被他放在心上。
我要回學校住宿,他攔著問:「怎麼,想跑?」
「沒,我就是覺得在學校方便。」
他彎腰壓下來,把我抵在牆角,壓低嗓音:「喬舒悅。」
「嗯?」我耳尖有些燙。
「咱倆抱了、親了,還躺在一張床上睡了,所以咱倆現在什麼關系?」
我臉越來越燙,搖搖頭。
他痞裡痞氣勾起嘴角:「未婚夫妻。」
「懂了嗎?你是老子的未婚妻。」
最終在聶凱的堅持下,我答應他工作日在學校住宿,周末回他的住處。
學校關於我的謠言也漸漸平息,除了偶爾有人見到我會指指點點,剩下的,對我的生活幾乎沒有影響。
經歷了前世的風雨和坎坷,這些於我而言都不算什麼。
我隻需努力學習,順利拿到畢業證,再去從事自己喜歡的教師行業,絕不重蹈覆轍,做寄生於他人的家庭主婦。
與此同時,我開始努力回憶前世的事情。
前世,楊家濤在家人運作下,年紀輕輕就做上教育局主任。
在旁人眼中,他身處高位,文質彬彬,又是個好丈夫、好男人。
直到後來朱瑩瑩,也就是婚禮上的白裙女孩,抱著孩子上門鬧,眾人才看清他的真實面目。
婚前就有私生子,婚後還不停地拈花惹草。
我閉上眼,努力回想朱瑩瑩上門大鬧的場景。
當時隻顧著震驚羞憤,以為她是威脅讓位,卻不記得她鬧的真正原因。
依稀記得,她似乎提了錢,還有其他女人。
也就是說,楊家濤當時對她膩了,有了小四、小五,斷了朱瑩瑩和兒子的生活費。
她已經做小三隱忍多年,如果不是真的走投無路,是不會跟楊家濤撕破臉皮的。
所以現在,隻有讓朱瑩瑩認清現實,才能讓眾人看清楊家濤的真實面目。
可一個甘願為愛做小三的女人,讓她揭發楊家濤,這談何容易?
不管怎麼樣,一切都來得及。
我打聽到朱瑩瑩上班的服裝店,挑了一個周五下午,直接上門找她。
見到我,她明顯一愣。
隨即恢復常態。
她在偷偷塞給我的「一家三口」合照中,並沒有露臉。
所以此刻,她還以為我不知道真相。
「你是……喬舒悅?來買衣服?」
她笑著走來,像面對每一個顧客。
我定定看著她,直到她臉上笑容消失。
「你有什麼事兒嗎?」她語氣明顯沒了剛剛的耐心。
我笑笑:「我記得你好像來參加了我的婚禮。」
「嗯……怎麼了?」
「那你一定看到我展示的那張照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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