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姑娘都有這般興致,在下又怎會沒有呢?”顧如玖勾了勾唇角,眼底皆是寒意,“不過是論輸贏罷了。”
司馬香悚然一驚,猛的轉頭去看顧如玖,卻隻看到她笑得嬌俏可愛天真無邪的模樣。
突然,旁邊的銅鑼被敲響,賽馬開始。
司馬香收回視線,咬牙狠狠抽了身下馬一鞭子,便領先而去。
她輸不起,不能輸,隻有拿到第一,她才能得到太後與皇帝的注意,他們家已經四分五裂,拖不下去了。
沒有人見過顧如玖的騎術,或者說在所有世家女世家公子眼裡,顧如玖的騎術向來是不上不下,不落於人後,也從不出彩。到了今天他們才知道,原來這位顧家二小姐拼起來,比誰都厲害。
這次有十多個貴女賽馬,但是遠遠甩出其他人一大截的卻有兩個人,司馬香與顧如玖。
因為顧家與司馬家的事情鬧得不小,所以眼見顧家小姐與司馬家小姐領先,大家都樂得看熱鬧。
司馬家大太太坐在女眷當中,聽到身後其他人的竊竊私語聲,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就知道三房不會輕易死心,現在顧家明顯要跟三房人過不起了。
三丫頭若是贏了還好,如果輸了,這次連帶著整個司馬家都要跟著丟臉。
“踏踏踏。”
急促的馬蹄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司馬香不敢回頭看身後追上來的人是誰,隻是拼命揮動馬鞭,想讓自己與身後的人拉開距離。
隻可惜無論她怎麼努力,後面的人還是追了上來,甚是還越過她半個馬身。
“駕!”司馬香急了,又狠狠抽了幾馬鞭,卻見原本隻領先她半個馬身的人已經與她拉開了一段距離,這個人正是顧如玖。
怎麼會是她?
居然真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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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香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樣的心情眼睜睜看著顧如玖的馬越過終點,四周響起了不少人的鼓掌聲,以及一些兒郎們的口哨聲,整個馬場裡都是歡樂的喧囂聲,可是這些都與她無關。
她輸了,輸了……
茫然回頭,她看向太後與帝王所在的方向,隻見那個英俊少年騎在馬背上滿臉是笑,雙眼看著的是她身邊的顧如玖。
“長顏縣主好騎術,”司馬香皮笑肉不笑道,“以往我竟沒有看出來,實在是眼拙。“
“司馬姑娘承讓了,”顧如玖調轉馬頭,對司馬香展顏一笑,“不過僥幸贏了一局,讓你見笑。”說完,便騎著馬到了旁邊,不與司馬香站在一塊。
“顧姑娘,”一位錦袍少年騎著馬過來,朝顧如玖拱手道,“顧姑娘在馬背上的英姿,讓人見之忘俗。”
這位公子白面玉冠,相貌出眾,舉手投足間風度翩翩,即便是顧如玖也挑不出有什麼不好,她回禮道:“楊公子謬贊,隻是運氣好而已。”
此人乃是楊國公之子楊垂文,以往除了在各種聚會場合上看到此人以外,顧如玖私下裡從未跟他交談過。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來意,但是對方主動過來交談,她也不好把氣氛弄尷尬,於是便笑著道:“那便祝願楊公子一舉奪魁。”
“承顧姑娘吉言。”楊垂文對顧如玖拱手而笑,然後才騎馬往起/點線上跑去。
顧如玖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有些莫名的想,難道這位是來蹭喜氣的?
在看到楊垂文靠近顧如玖的時候,晉鞅的臉色就不太好,等他見楊垂文滿面笑意的離開,他臉上的笑意幾乎快掛不住了。
當初為了弄清楊國公的兒子為人如何,他後來還特意找個機會見過此人。從公正的角度來說,楊垂文此人確實是難得的英才,能文善武品行優良不說,相貌還極其出眾,難怪在京中頗負盛名。
若是在三年前,他或許還會覺得久久就該找這樣一個夫君,可是對現在的他來說,越優秀的兒郎靠近久久,他的心情就越加不好。
這是小心呵護,心生愛慕的姑娘,他怎麼願意其他人懷著其他心思靠近她?
可惜晉鞅的這點不高興並沒有影響楊垂文的騎術,賽馬一開始,他就一馬當先,把其他公子甩在身後一大截。
在他到達終點時,迎接他的是女子們的尖叫以及鼓掌聲,可是他卻視這些尖叫為無物,而是滿臉笑意的望向顧如玖。
待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他朝顧如玖拱了拱手。
顧如玖見狀,勾起唇角笑了笑,明亮的雙眸也微微彎了起來。
楊國公夫人恰好與楊氏坐在一塊,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道:“有些日子沒有見到長顏縣主,她竟是越長越水靈了。”
楊氏笑著道:“不過是長大了些,終於沒有小時候那般調皮了,當不得您的稱贊。”
楊國公夫人笑著搖頭,對楊氏這種謙虛的說法不接受。她剛才的話並不是客氣,而是在她看來,顧如玖確實比以往更漂亮了。
上次見顧如玖還稚氣未脫,這會兒已經多了幾分女兒家的韻味,就像是初春晨間含苞未放的花蕾,美麗又純真,讓人見了便忍不住心生歡喜。
她有心替兒子求娶這個姑娘,可惜顧家不願意接這個話,她雖然十分遺憾可惜,卻也無可奈何。
楊垂文在賽馬時大出風頭,所以等他一出賽馬場,就被好友們圍了起來。
“楊兄騎術向來出眾,隻不過今日好像格外厲害,可是有什麼好事?”
“想必是今日美人兒多,楊兄難免情緒激動了。”
聽著好友們的調侃,楊垂文忍不住轉頭去尋找顧如玖的身影,找了半晌,才在角落裡看到與幾位姑娘交談的顧如玖。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他在看她,就在楊垂文準備收回視線時,顧如玖突然回過頭來,正好與他的視線對上。
然後楊垂文就見顧如玖朝自己露出一個嬌俏的笑來。
“楊兄,你怎麼了?”有人見他沒有說話,便好奇的開口詢問。
“沒事,”楊垂文收回視線,沒讓別人發現他的心思,自己這一刻,心跳聲有點快,也有點大。
這就像是年幼時作詩文被先生誇贊的心情,雖不至於狂喜,但也有幾分喜意的。而且這份喜意他還隻能藏在心底,不能讓人察覺出來。
“皇上,這是要去哪兒?”周太後見晉鞅騎著馬離開,於是問了一句。
“兒子就是四處走走,”他想起自己這算不上好的身體,眼神微黯,“我不會縱馬的,您放心。”
周太後見他神情略顯落寞,也沒有再多問,隻是點了點頭,讓龍禁衛跟上去。
“陛下,”胡雲旗跟在晉鞅身後,見他漫無目的闲逛的模樣,擔心突然從哪兒冒出個小姐姑娘之類的來個偶遇,隻好開口道,“要不要微臣安排人去前方開道。”
晉鞅勒緊韁繩,讓馬停了下來,然後前方就出現了幾位姑娘,胡雲旗認出領頭的是司馬家姑娘。
胡家與顧家是姻親,又是多年的世交,所以面對司馬家的人,胡雲旗臉上過得笑意也淡了幾分。
司馬玲等人也沒有想到會在林間遇到晉鞅,幾人愣了一下,便翻身下馬向他屈膝行禮。
晉鞅神情疏淡朝幾人點了點頭,驅馬繼續前行。跟在他身後的胡雲旗回頭,見這幾個姑娘中,有一位相貌格外出眾的姑娘抬起了頭。
他收回視線,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帝王,可惜了這滿腔心思,竟是半點也沒落入帝王的眼中。
這個林子是泰和別宮樹木花草最多的地方,這些貴女們會來這裡賞景也不意外。這一路走來,胡雲旗已經遇見了好些世家公子小姐,隻可惜陛下這會兒心情不太好,竟沒有讓任何一人陪行。
“久久,你剛才的表現真是讓我大吃一驚。”胡喜扒開面前的花枝,偏頭去看走在身邊的顧如玖。換去騎裝的久久,看起來沒有在賽馬場時氣勢逼人,仿佛還是當初那個溫和可愛的姑娘,方才一馬當先的人不是她般。
聽到胡喜這話,顧如玖揉了揉自己大腿,苦笑道:“我的腿這會兒正疼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山上氣溫比較低的原因,城裡已經謝了的花在這裡開得正好,漂亮得不像是人間。
張玉芹、楊惜雪、胡喜等人家中都是與顧家交好的人家,所以聽顧如玖這麼說,都有些無奈。
她們這些世家貴女平時怎麼放縱玩耍都可以,唯有家族的顏面不能任人踐踏。都說世家人禮儀周全,言談有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都是人中龍鳳天之驕子。
實則他們與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差別,不過是從出生開始,就要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他們每個人的一言一行,都是家族的顏面。
所以外面人看到世家中人,才會覺得他們樣樣都好,處處都特別。
像司馬家三房這樣行事的,在世家中確實不多見,又或者說,每一個走向末路的世家,家族中就會出現這種人。
他們看不上司馬家三房的行事做派,自然也就不願意跟司馬香交好,這就是世家子弟的行事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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