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裡,一切都很好,朝上風平浪靜,周邊國家也都老老實實,直到兩個月後,錦州突然傳來了誠王的讣告。
原本平靜的朝廷,就像是沸騰的開水,再度熱鬧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諸位大大的地雷麼麼噠~~
☆、第42章 城(抓蟲)
“父親,母親,”顧如玖走進正院,朝父母行禮,又朝大哥與二哥二嫂屈了屈膝,全家人正襟危坐的模樣,讓她心裡有些莫名其妙,近來京城也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怎麼突然這麼嚴肅認真?
“久久過來了,坐下說話,”顧長齡頂著全家人的目光,頗為感慨,“下個月你就及笄了,為父遙想當年,你剛出生的時候,還是皺巴巴的小團子,沒有想到十五年的時間轉瞬就過了。”
顧如玖心頭頓熱,起身朝楊氏與顧長齡深深一福:“多謝父親母親的養育之恩。”
“父母養育子女,本就是期待他們能健康與成長。子女感謝父母養育,我們做父母的,也感謝子女來到我們的人生中,”楊氏眼眶微紅,借用微笑掩飾自己的情緒,“所以你日後,可不要再說這種話,父母子女之間哪有什麼謝與不謝。”
“嗯,”顧如玖含笑點頭,走到楊氏身邊蹲下/身仰頭看著楊氏,“母親,您怎麼了?”
“我沒事,隻是眼看你一天天長大,已經到了可以出閣的年齡,為母心中舍不得,”楊氏笑著擦去眼角的湿潤,伸手摸了摸顧如玖額頭,“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本來一早我就該告訴你的,哪隻後來誠王讣告發到京城,陛下要為誠王守孝七月,這件事不好再提出來就耽擱了。”
她看著女兒臉上的迷惘之色,就知道這幾次久久進宮,皇室並沒有跟女兒說這件事,於是心裡的不甘消去不少。好歹皇帝還知道規矩,沒有做私定終身這種事。
“皇室曾託胡太太來跟我們家提親,”楊氏語氣十分緩慢,顯然並不太想跟顧如玖提這件事,“陛下有意迎娶你為後。”
什麼?!
顧如玖腦子有些轉不過彎,迎娶她為後?這還是晉鞅的意思?
這大半年來,她見到晉鞅的次數並不多。今年開春的三月三,她做了兩個福壽荷包進宮,因為那時陛下還在為誠王守孝,她又是女眷,所以沒跟晉鞅說幾句話,她就起身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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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她也就在康泉宮見過兩次晉鞅,雖然每次晉鞅都親自送她上馬車,但是她來去匆匆,哪裡想過晉鞅竟會有種心思?
“聽說這的確是陛下的意思,”楊氏見她這副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嘆息道,“我跟你父親想過了,若是你不願意,我們就找理由把皇室的親事推了。反正這件事除了我們、胡家以及太後、陛下外,並無其他人知曉。”
“您且容我想一想,”顧如玖怔怔的站起身,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皇室開了這個口,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推了?母親為了安撫她的情緒,把話說得這麼輕松,但她並不是無知小兒,哪會不清楚這裡面的厲害關系?
家裡其他人見她這樣,都有些不忍。胡氏小聲道:“小姑覺得陛下為人如何?”
“他……待我極好,”顧如玖沉思片刻,“從不以身份壓人,細心體貼,便是兄長你們待我,也不過如此了。”
顧存璟聞言面色微變,他早就看出陛下對自家妹妹特別好,但是那時候他隻以為是自家妹子長得可愛,惹得陛下心生了幾分師兄妹情誼。更何況那時候他覺得陛下待妹妹也沒這方面心思,怎麼到了這會兒,竟不是師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情了?
胡氏聽到顧如玖這麼說,面色稍微緩和些許:“可見陛下待你是真心誠意的。”隻是這份真心誠意能維持多久,兩年?五年?或者十年?嫁到皇室,雖然能讓家族榮耀,可是以他們這樣的人家,何需犧牲小姑去得這份榮耀呢?
“侯爺,夫人,康泉宮的劉姑姑來了。”一個下人來報。
“快請,”顧長齡愣了一下,示意讓府中大管家親自去迎接。
劉姑姑進了正院,見顧家上下都在,先是朝眾人行了一禮後才道:“奴婢厚顏來侯爺府上討杯茶喝,侯爺跟夫人可不要嫌棄。”
“劉姑姑客氣了,”楊氏笑著道,“您來了,寒舍隻會掃榻相迎,又怎麼嫌棄?”
說笑了幾句,劉姑姑才把話說到了正題上:“奴婢此次來,是為了接長顏縣主進宮的。”
楊氏聞言猶豫了片刻:“太後相邀,本不該辭,隻是不久後便是小女及笄之禮,這恐怕……”
“請夫人放心,太後此次隻是請縣主小住兩日,過幾日便送縣主回來。”劉姑姑知道楊氏的顧慮,便細心解釋起來,“縣主及笄禮,太後因身份問題不能親自前來,所以才特意請縣主到宮中小住,還請侯爺與夫人理解。”
劉姑姑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楊氏若是再推辭,那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她略思索片刻後,偏頭去看女兒,讓她自己拿主意。
“臣女也有好些日子不曾見到太後,”顧如玖緩緩笑著,“既如此,我便去叨擾姑母幾日。”
“不叨擾,叨擾,太後就盼著您呢。”劉姑姑見顧如玖點了頭,心中一喜,面上的笑容也輕松起來。
待顧如玖帶著丫鬟去自己院子收拾行李,劉姑姑才對楊氏道,“奴婢此次來,還有一事想與侯爺與夫人提一提。”
楊氏看了眼不說話的丈夫,知道他礙於自己男子身份不好開口,便仍舊自己出頭道,“姑姑請盡管說。”
“如今陛下的孝期已過,立後一事,便再不能拖延了。”劉姑姑朝楊氏與顧長齡屈膝一禮,“還請侯爺與夫人能同意這門親事。”
一直沒開口的顧長齡說話了:“雖說姻緣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要講究個緣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陛下乃是仁愛之君,我們顧家自然是希望有這樣一位乘龍快婿。隻是日後需要互相扶持的是他們年輕人,不是我們這些老輩,所以事情成與不成,也該看看他們小輩的意見。”
顧長齡這話不算委婉,劉姑姑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這門與皇室的親事,他們顧家長輩沒什麼意見,關鍵在於長顏縣主願不願意。
早聽聞顧家疼女兒,但是疼到這個地步還真不多見。若是別人家遇到這種好事,早就點頭答應,哪裡會像顧家這般?
“我去看看久久收拾好沒有,免得讓姑姑久等。”楊氏起身朝劉姑姑笑了笑,轉身往內院走去。
到了女兒居住的院子,楊氏見東西都已經收好了,拉著女兒的手道:“無需顧慮太多,萬事還有我們。”
“母親放心,女兒明白。”顧如玖對楊氏笑了笑,挽住楊氏的手臂,把頭靠在她的肩頭道,“你們對我這麼好,我又怎麼舍得讓你們的好付諸東流?”
楊氏拍了拍她的後背,無聲的笑開。
劉姑姑把顧如玖接進宮後,就去向劉太後復命,然後把顧長齡與楊氏的話,原原本本的講給了周太後聽。
周太後聽完以後不怒反笑,“顧家人就是這種性子,這麼多年,楊氏也沒怎麼變,難怪能教養出久久這樣的丫頭。”說完這些,她對劉姑姑道,“你去把顧家的話說給皇上聽,並且告訴他,看在我跟他的母子情分上,不管他與久久的事情成與不成,都不能因此遷怒於顧家。”
劉姑姑看了周太後一眼,心中無限復雜的情緒最終化為沉默,“奴婢這就去。”
西配殿中,顧如玖打量著這間她曾經住過的屋子,這裡打掃得十分整潔,裡面的擺設物件也是按照她當初習慣的樣子擺放著,仿佛從未動過,隻等著她來住下。
“你們慢慢收拾著,我過去給太後見禮,”顧如玖帶了寶綠與秋羅以及兩名宮女往主殿走,剛到門口就見劉姑姑從裡面出來,劉姑姑給她行禮後,她微微側身避開半禮,往裡走去。
劉姑姑站在原地,等到顧如玖進入後,才繼續往前走,還沒走出幾步,就聽到裡面傳來太後愉悅的笑聲。雖然不知道長顏縣主說了什麼,但是太後心中有多高興她是能分辨出來的。
太後如此喜愛長顏縣主,大概這真的就是所謂的緣分吧,劉姑姑心裡這般想著。
劉姑姑到紫宸殿時,晉鞅正在看各地上報的旱涝情況,聽到劉姑姑來了,他放下手中的東西,讓人把劉姑姑請了進來。
“奴婢見過陛下,”劉姑姑笑吟吟的朝晉鞅行禮後道,“今日太後邀長顏縣主到宮中小住,所以請您午時陪太後一起用膳。”
“姑姑不必如此多禮,”晉鞅抬手虛扶一下,眼神微亮,“師妹好些日子不曾進宮,她瞧著可還好?”
“瞧著似乎比往日瘦了些,也高了些,”劉姑姑見陛下仍舊端正站著,仿佛不為所動但是卻眼露擔憂的模樣,仍舊笑著道,“不過人卻是越□□亮了,今日在侯府上見到縣主時,奴婢都差點看得失儀了。”
聽到劉姑姑這麼一說,晉鞅心情又好了起來,把手背在身後笑著道:“師妹這是把先生與師母的優點都長到自己身上去了。”在他看來,師妹皮膚白白的,眼睛大大的,眉毛彎彎的,頭發黑黑的,再沒有人比她更好看了。
眼見陛下這會兒心情好,劉姑姑就趁勢把顧家以及太後的意思說給了他聽。她原本還擔心陛下會動怒,誰知聽完她的講訴後,陛下竟開口誇起顧家來。
“顧先生的話甚是有理,”對於顧家,晉鞅有心重用,其中有部分是久久的原因,但是更多的卻是顧家的作風以及顧家人的能力。作為帝王,他想要的臣子是有能力卻不愛惹事,又重情義的人。
一個人若是連自己的家人都不愛,又怎麼指望他去愛天下百姓?一個人若是為了榮華富貴,連自己的孩子都能舍棄,那麼在利益權勢的吸引下,他就有可能做出更多膽大包天的事。
顧家今日的這個答復,讓他恍然有種不愧是顧氏一族,果然顧氏一族的感慨。
為明君者,唯盼得遇良臣。當年顧先生甘願為了京城百姓,頂著巨大壓力給他上報地動一事,他就知道,顧氏一族心存著天下百姓。
時隔兩個月再見顧如玖,盡管晉鞅定力再好,也忍不住在用膳的時候,多看了顧如玖好幾眼。偏偏隻有他自己認為掩飾得極好,旁邊的周太後幾乎快看不下去了。
“陛下,”用完膳後,周太後揉著額頭道,“我現在有些困,你帶久久在宮中四處走走,她也有好些日子沒有在宮裡好好看看了。”兒子,為娘隻能幫你到這了。
“請母後好好歇息,兒子一定好好招待師妹。”晉鞅回了周太後一個燦爛的微笑,上前扶著周太後起身,把她送到後殿內室門口,才松開手。
“陛下,世間得到真心的方法唯有一個,”周太後回頭看著自己這個向來都很懂事的孩子,“那就是真心換真心。”
“多謝母後,兒子明白。”晉鞅朝周太後作揖。
“明白就好,”周太後擺了擺手,“你自去吧。”左右即便人站在這裡,心還待在前殿呢。
此時的顧如玖在觀賞手裡的茶杯,這個茶杯手感細膩,杯型完美,就連杯面上的花紋也極為漂亮精致,簡直稱得上是藝術品。碧綠的茶葉漂在杯中,配著白色的瓷底,帶出幾分清幽來。茶還未飲,便已有三分雅致。
“久久,”晉鞅走到她身後,猶豫了一下,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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