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她抬眼看去,看到的不是皇上盛怒的臉,而是自家娘娘捏在皇上臉頰上,白白嫩嫩的手,她腿一軟,噗通一下來了個五體投地。
“嘶,輕點輕點,”晉鞅低著頭,捂住顧如玖捏在自己臉上的手,討好的笑道,“久久,你別生氣,你聽我解釋。”
“嗯?”顧如玖挑眉,松開晉鞅的臉,走到貴妃椅上坐下,然後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妾願洗耳恭聽。”
聽到久久連“妾”這個自稱都出來了,晉鞅背脊一涼,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椅子上坐下,陪著笑臉道,“這事隻是個意外,你怎麼知道……我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他可是半點都沒有聞到,哪有什麼香味?
跪在旁邊的白賢長長舒出一口氣,看來這事隻要陛下說清楚了,也就不會鬧出什麼矛盾來。
隻是這是不是有些……夫綱不振?他偷偷抬頭看了一眼,隻見皇後娘娘斜睨著陛下,而陛下滿臉都是討好的笑意,頓時沒眼再看,他怕自己再看下去,會被陛下殺人滅口。
“陛下不知道女人對自己的男人,有天生最敏感的直覺嗎?”顧如玖知道晉鞅的習慣,衣服不喜歡用香,若是身上帶了什麼香味,那也是從她身上沾染上的。作為世家貴女,對香這塊就算談不上精通,也是十分的了解,隻要沾上一點點,她都能聞出來。
聽到“自己的男人”五個字,晉鞅臉上的笑意更濃,起身往顧如玖身邊湊,卻被她推開。
“去換衣服,一身亂七八糟的味道,臭死了。”顧如玖戳著他的腰,神情略有些緩和。
不管這個香味是怎麼染上的,但是從晉鞅的表情上看,應該不是跟其他女人有染,這點分辨能力她還是有的。
“好好好,我這就去換。”晉鞅連連點頭,轉身就去廂房沐浴更衣。
白賢等幾個貼身伺候的太監立刻跟上,忙不迭的跟著伺候。
紫宸殿廂房有一個浴池,是大豐某代喜好泡澡的皇帝修建,這個浴池以白玉為底,熱水不斷,是個極其舒適的洗澡之地。
陛下登基後,對這些奢靡享受都不太感興趣,所以這個浴池一直很少使用,專門負責這個浴池的宮女太監們也漸漸的在乾坤宮失去了地位。直到皇後娘娘嫁進宮,皇上似乎突然發現了這個浴池的妙處,這些太監宮女才有了正經的差事幹。
晉鞅從浴池走出來,擦幹全身換上新的衣服,然後走到大大的落地銅鏡前,整理著衣襟,自從他大婚過後,便沒有再用宮女貼身伺候。
“陛下,這個衣服……”白賢抱著晉鞅換下來的衣服,不知道該怎麼處置。
Advertisement
晉鞅走到白賢面前,從一堆衣服裡面把薄荷香包拿出來,系在自己的腰上,然後道:“扔了。”
“是。”白賢心下想,果然如此。
顧如玖見晉鞅披散著頭發走進來,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頭發,叫秋羅拿來一把檀木梳,然後走到軟榻上坐下,給他頭皮活血,“有話本曾言,佳人一顧傾人城,我原以為是笑話,但是看到陛下以後,我才相信了這句話。”
晉鞅順勢躺下,把頭擱在她的大腿上:“能傾你的心就好。”
顧如玖低頭看著他認真的雙眼,放下檀木梳笑了笑,用食指輕輕按著他的太陽穴:“別以為你說了這些,我就放過你。老實交代,回來前遇到誰了?”
太陽穴上不輕不重的力度,讓晉鞅舒服的閉上眼睛:“我讓人把司馬香關起來了。”
“什麼?”顧如玖有些驚訝,按捏了手停頓了片刻才繼續,“你抓她做什麼?”她雖然恨司馬家三房,但是也沒打算報復無辜的司馬香。
“她做的事可不少,剛才不小心讓她抓住了袖子,所以染上了些味道,”晉鞅睜開眼,坐起身拍著自己的大腿對顧如玖道,“來,躺下,我也幫你按一按。”
見他這麼熱情,顧如玖取下自己绾發的發簪,任由一頭青絲傾瀉而下,然後靠在晉鞅的腿上,“她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能做什麼事?”
“還記得幾年前馬場上發生的那件意外嗎?”晉鞅調整好坐姿,讓顧如玖靠得更加舒適一些,“這事是司馬家三房的夫人跟她一起謀劃的。”
顧如玖聞言愣住,半晌才道:“可是受害的還有二房的姑娘,他們……”
“二房的姑娘是我正經的表妹,”晉鞅不輕不淡道,“他們家想要把姑娘送進宮,最先想除去的,自然是我這個表妹。”
“她們母女二人是瘋了嗎?”顧如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了皇後之位,竟然連親人都能下手,這究竟是圖什麼?世家總所以屹立不倒,就是因為家族內部團結,若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哪還談什麼世家?
“這件事李家知道嗎?”顧如玖皺眉,對司馬香母女的行為實在無法苟同。
“知不知道又如何?”晉鞅撫平她皺起的眉頭,“李家既然選擇了沉默,李家那位姑娘怎麼死的,對他們來說,就不那麼重要了。”
顧如玖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道:“我們顧家不能成為一流世家,可能就是不如他們能忍,也不如他們舍得犧牲。”
“我覺得嶽家很好,”晉鞅笑了笑,“至少活得像個人。”
顧如玖想起父母平日待自己的好,跟了笑開。
見她心情好起來,晉鞅才繼續道:“司馬家這個姑娘犯下的惡事,還不止這一點,她與祁連勾結,還有目睹生母自殺卻不相救,這一樁一件說起來,連我都有些心寒。”
“自殺”顧如玖怔忪道,“難怪司馬家沒把三房太太葬入祖墳,還匆匆下葬,原來是因為她自殺。”
在當下所有人思想裡,自殺的人死後會成為天不收地不管的孤魂,若是葬入祖墳,就會壞了祖墳的風水,影響子孫後代的運勢。
顧如玖搖了搖頭,“司馬香如此聰慧之人,竟然做出這種糊塗事。”與別國的丞相勾結,輕則砍頭,重則連累滿門,這是什麼樣的腦回路,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聰明?”晉鞅笑了笑,不置可否。
因為涉及到與高羅勾結的事情,顧如玖不打算再多問,哪知道晉鞅再度開口了。
“司馬香被關在是私牢裡,外面人還不知道她被關押起來,你若是想見她,就讓何明帶你過去。”晉鞅沉默片刻,“隻是這個人心思歹毒,你千萬不要靠近她。”
“我去見她幹什麼?”顧如玖閉上眼,“教子無方的是她父母,害死大嫂的是她兄長,她犯了錯,自然當罰。她過得再不好,我也不會因此而高興,不如不見。”
聽到這個說法,晉鞅愣了愣,隨即笑著道:“你說得對,不過她確實與你有舊怨。”
“為什麼?”顧如玖不解道,“難道因為我在泰和別宮時賽馬贏了她?”
晉鞅笑著搖頭,把當年馬場發生的所有事都講給了顧如玖,“當時若不是李懷谷叫住了你說話,你的馬經過花叢時,就會被驚馬。可是因為你耽擱了很久的時間,還沒經過那個地方時,司馬家與李家姑娘就出事了,這個計劃隻能被迫取消。”
說到這,晉鞅嘆息道:“我對李家有很多不滿意的地方,唯有這一點,我對李懷谷心生感激。”
顧如玖是完全無法理解司馬香了,這種完全見不得別人好,嫉妒成狂,恨不得讓人死的心態,已經不屬於正常人思想範疇了。
沉默片刻,她嘆口氣道:“我們先用飯,別為了這種事影響心情。”
“好。”晉鞅原本是不打算把這些事情告訴久久的,可是久久察覺到他身上的香味不對,他又不想撒謊哄騙她,所以隻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讓他慶幸的是,久久並沒有對他這種行為有什麼不滿。
冷宮私牢中,司馬香看也不看放在牢門口的飯食,靠著牆壁發呆。沒有人搭理她,也沒有人呵斥她,若不是受過鞭刑的後背傳來刺骨的疼,她幾乎要以為,這隻是自己做的一個噩夢。
突然,她聽到一個黑暗角落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雙腿,她聽說黑暗的地方,往往會有老鼠蛇以及各種蟲蟻出現。
“看來這個皇帝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這個時候,黑暗角落裡突然傳出一個人聲,對方咳嗽幾聲後道,“這般美人說關就關,說打就打,真是讓人可惜。”
“是你?!”司馬香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面色大變,她望向那個黑暗的角落,可是那裡半點光線也沒有,她什麼也看不見,“是你出賣我?”
祁連看著火把照亮的地方,嘲諷笑道:“當今皇帝想知道你做了什麼,還需要我出賣?他可是能把我從高羅國無聲無息帶進這個地方的人,你看有誰懷疑過是他做的?”
司馬香面色黯淡下來,難道當今皇帝有自己的暗探?若真是如此,滿朝的官員……
越想越覺得可怕,司馬香突然又笑了起來,滿朝上下世家貴族自詡高貴,可是卻被皇家玩弄在股掌之間,看來世家的榮光,終將過去了。
“你自己技不如人,又能怪誰?”司馬香冷笑,“隻恨我當時一時貪心,選擇了與你合作。”如果她沒有決定與祁連合作,也許幾天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你這樣的女人真是……”祁連搖了搖頭,“空有美貌與才華,可惜卻心術不正,難怪晉鞅那樣的皇帝看不上你。”
“閉嘴!”提起不堪往事,司馬香怒道,“你比我好到哪兒去。”
“我是比你好不到哪去,”祁連嗤笑道,“但我至少不會見別人比我過得好,就會要人的命。這就是我跟你最大的區別,我還是一個人,而你卻已經是個瘋子。”
司馬香聞言,隻是啞著嗓音笑,像是在取笑祁連五十步笑百步,又像是在笑自己。
司馬香被關入私牢的第三日,正是大朝會的日子,文武百官皆正裝上朝,商議朝中大事。
因兩年風調雨順,不像先帝在時天災**不斷,所以大事沒有,小事上大家也可以吵吵,比如現在,大家爭執的重點仍舊在魏亭跟趙進一事上。
不過最讓武官們覺得有些奇怪的是,司馬一系的官員今天似乎格外的低調,聽到他們罵魏亭也不怎麼辯駁,偶有站出來說話的,也隻是為了撇清自己,大有任由魏亭自生自滅之勢。
對方這種反應,讓武將們有些發懵,忍不住懷疑,這些狡詐的文官又想玩什麼花樣?
在朝會快結束時,一件更大的事情發生了,這讓武將們再度傻眼。
什麼,司馬鴻竟然稱病致仕?
熱門推薦
從精神病院穿進病嬌囚禁文,我不顧系統的十八禁警告,無 死角騷擾攻略對象。在他洗澡的時候偷看,在他睡覺的時候 偷拍他的美腿照,總愛對著他的腰臀深情注視。
成親路上,爹娘親手殺了我。屍體還未 涼透,他們剝下我的嫁衣給妹妹換上。 我爹曾和狐仙立下契約,十六年後送
表妹綁定了一個魅力系統,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地 被她吸引。而她每攻略下一個人,就會分走我的一部分財富 和氣運。可她不知道,我綁定了炫富系統。
長公主有了身孕,說是我的,小皇帝姐控沒藥醫,逼我負責。 「陛下,臣沒那個功能啊!」我喊冤。 長公主身長七尺,傾國傾城,低眸含笑:「八個月後,本宮若沒有孩子,唯你是問。」 我摸了摸小腹,酸酸崽,咱們娘倆怕是要完了……
我死後,兒子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紈絝的浪蕩子。他爹從少年 將軍,一路爬到了朱袍宰相。我怒了!隻曉得升官!兒子不 知道管。再睜眼,我穿到十四年後。
我和校草室友凌陸,偷偷地談著戀愛。 後來,他對我妹一見鐘情。 利落地刪了我的聯系方式,淡漠地警告我: 「我不是同,也沒喜歡過你,隻拿你當消遣而已,別認真。」 他怕我死纏爛打,甚至還將他的直男兄弟談宋介紹給我。 漫不經心地勸我嘗試掰彎談宋。 但我好像沒怎麼努力……他自己就彎了。 那天,凌陸撞見我們接吻,瘋一般揮拳砸向談宋。 「你說你不喜歡男的,我才放心把你介紹給他的。」 「你怎麼敢親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