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兄……”
同桌的人怕他引來麻煩,忙上前把他安撫了下來,隨即大堂的吵鬧聲也跟著弱了下來,似乎都害怕得罪樓上包廂的人。
眾所周知,鱻魚樓生意極好,樓上的包廂更是京城某些貴人們專用的,他們若是不來,這些包廂寧可空著,也不會用來待客,可想而知這些人的身份有多高。
他們這些讀書人,寒窗苦讀這麼多年,不就是想有貴人高中,一朝魚躍龍門嗎?如果就這麼冒冒失失的得罪這些人,未來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好在包廂裡的貴客肚量好,似乎並沒有因為梁生這麼幾句胡便來追究他們,這讓在座的學子們都松了一口氣。
隻不過他們這口氣還沒完全松下去,醉醺醺的梁生又說話了。
“你們這麼勸我,不過是怕樓上的貴人罷了,”梁生憤世嫉俗道,“身為讀書人,竟然如今敬畏權貴,還何談做官為民?”
這話的潛意思似乎是……權貴都不是好東西?
對方的聲音實在太大,顧如玖想要裝作沒有聽見都不行。
“還有你們今日處處吹捧顧家,不就是因為他們家出了一個皇後嗎?爾等為了前程,竟行此等折腰諂媚之事,實非讀書人之道!”
顧如玖覺得自己最近可能命犯小人,前面剛走了一個言官,現在又跳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讀書人。
顧家招誰惹誰了,躺著也中箭。
作者有話要說: 後臺打不開,一打開就是503,我看不到霸王票頁面,大家投的地雷,我隻能明天更新時一起感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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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晉鞅沉著臉把手中的茶杯砸在桌子上,發出“嘭”一聲響。他帶久久來這裡是為了重溫美好,讓久久緩解心情的,現在這個胡說八道的讀書人,簡直就是敗興。
昨天言官直諫,消息傳到內宮後,久久看似不在意,但是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久久還是因為這件事影響了心情?
他還未親政時,太後給他安排了老師,但是這些老師大多心有顧及或者野心勃勃,有人糊弄他,有人刻意討好他,還有人怕擔責任,不敢都說一句,多行一步。這麼多老師中,唯有顧長齡把他當真了一個帝王,也當成了一個學生。該恭敬的地方,顧長齡從未失禮,該嚴厲的時候,顧長齡也沒有因為他是帝王,而睜隻眼閉隻眼。
顧長齡致仕的時候,他是真的不想答應。實際上他也清楚顧長齡做出這個選擇是為了什麼,為了顧家與久久心安,他隻能忍痛答應了對方。兩個舅兄也都是有才之輩,隻是還缺少閱歷,熬一熬資歷後,必會成為大豐的良臣。
為帝王者,不能一味的相信別人,但也不能時時活在猜忌中。
“陛下,這個讀書人不過是年少輕狂,何必為了他動怒,”顧如玖見他氣成這樣,自己反而氣不起來了,“就算今天沒有他說這種話,明日還有其他人說,不被人說的是庸人,便是金銀也有人嫌棄它們渾身銅臭,更何況顧家遠遠不及金銀來得動人心。”
“你怎可拿自家人跟那等俗物相比?”晉鞅又好氣又好笑,轉頭對坐在鄰桌的顧存璟道,“若不是朕當初堅持求娶久久,嶽家也不必遭受如此不白之冤,這是朕的不是。”
鄰桌的龍禁衛暗暗心驚,陛下這是有多信任顧家,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陛下信任微臣一家,乃是顧家滿門的榮幸,豈會是陛下的不是?”顧存璟立刻起身拱手道,“是微臣一家做得還不夠好,才會讓天下人懷疑。但微臣相信日久見人心,今日他們不信顧家的忠心,明日,後日,隻要臣等一家忠心不改,總會有全天下人都相信的一天。”
“好,”晉鞅站起身走到顧存璟面前,伸手拍著他的肩膀道,“這話說得好,朕相信史書上必會留下朕與顧家君臣相得的記載。”
“陛下英明!”胡雲旗第一個站出來表示支持,其他幾個龍禁衛雖然慢了一步,但還是很識趣的表示附議,順便還把皇上的英明與顧家的忠誠都誇了一遍。
且不說顧家壓根就沒有這麼大的野心,就看皇上對皇後愛重的模樣,他們也明白自己該對這事持什麼態度。
“把那幾個高談闊論的讀書人叫進來,朕想看看,究竟是多驚才絕豔的人,才敢對朕的嶽家說三道四。”晉鞅心情好了不少,坐回顧如玖身邊,然後讓白賢帶兩個龍禁衛下去叫人。
顧如玖給他重新倒了一杯茶,小聲道:“有什麼可見的。”不是她瞧不起讀書人,隻是像這種在貴人雲集的場所高談闊論的,絕對算不上什麼真正的人才。
成大事者,怎麼會如此浮躁,對朝政還不清楚就敢指手畫腳。民間有句話叫滿瓶水不響,半瓶水叮當,就這種整日上蹿下跳的讀書人,心中即便有些墨水,那也不會太多。
“不見一見,我如何知道怎樣的人不能用?”明年開春就要春闱,有些地方的學子甚至提前一年來到京城求學,隻為了拜得名師,能夠在考場上拿個好的名次。
樓下那些學生,聽口音也不太像是京城人士,恐怕也是其他地方趕來備考的。
白賢走下樓,原本高談闊論的學子之間氣氛不太好,或許是因為被之前那個學子言語刺激了,大家又不好鬧翻臉,所以氣氛有些僵。
有眼尖的學子發現白賢是從之前那個包廂出來的,頓時都變了臉色。
“我們家先生與夫人聽到各位的討論十分感興趣,所以請幾位公子到樓上一敘,還請各位才子不要推辭。”說完,他朝其中一位面色潮紅的年輕人道,“不知這位才子高姓大名?”
此人正是之前詆毀顧家之人,白賢面上雖然笑著,眼神裡卻滿是冷意。
“不敢不敢,在下免貴姓梁,名餘,字從留。”這個學子站起身,朝白賢回了一禮,“不知閣下的先生是哪位貴人?”
“我家先生名諱,非我等下人能提起,”白賢在兩桌人身上掃過,又把剛才也鬧得挺歡的兩人叫上,“三位請隨我來。”
三人心裡十分疑惑,還想再問,哪知這個面白無須的男人似乎並不打算跟他們商量,直接把他們“請”上了樓。
剩下的在座諸位學子覺得這情況有些不對勁,於是有人提出要報官,但是又沒有誰願意去做那個報官的人。
兩桌中人,唯有一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怎麼說話,他聽著幾位同窗的議論,沉默的抬頭看向樓上,皺了皺眉。
“彭生,你怎麼了?”坐在他旁邊的人見狀,關切的問了一句。
“沒事,”彭生搖了搖頭,低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隻怕樓上包廂的人身份不簡單,剛才下來說話的男人面白無須,聲音也偏細,不像是幹慣了粗活的奴僕,倒像是……
他手一抖,放下茶杯站起身朝大家拱手道:“諸位,家中有事,我先走一步。”
因為出了這一檔事,大家都沒有多少興致,見他開了這個口,也都跟著起身告辭,左右他們與梁生等人,也不是一個地方來的。
隻剩下幾個與被叫上樓的三位同窗關系好,又好奇樓上包廂客人是什麼身份的學子還留在鱻魚樓,等著他們下來。
梁餘等三人跟在白賢身後,到了包廂門口,就見這個面白無須的男人恭恭敬敬在門外匯報了一聲後,才推門走了進去。他心下有些好奇,這是誰家的下人,竟有如此大的規矩,門還沒推開,腰卻先彎了下去。
走進屋內,他發現包廂裡搭著兩張桌子,一男一女單獨一桌,剩下的人坐在另一桌,還有幾個人侍立在一男一女的身後。他跟兩位同窗進門後,那幾個侍立的人也連頭也未抬一下。
梁餘還未反應過來,另外兩個已經覺得有些不對,當即便朝眾人作揖行禮,做足了恭敬的姿態,並且在心中暗恨梁餘拖累了自己。
“在下錦州崇安書院梁餘見過諸位。”進門後,見到屋內這些人氣質非凡,梁餘便已經酒意已經去了一半。他朝單獨坐在坐一桌的男女看去,隻見這位男子面如冠玉,貴氣逼人,讓人見之便自慚形穢。男子身邊的女子雖是婦人打扮,但是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身上的布料首飾皆是他不曾見過的金貴物什,容貌更是甜美可人,隻是一眼便讓人忍不住心生喜愛憐惜之,觀二人的坐姿似乎是一對夫妻。
“錦州是個好地方,”顧如玖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讀書人,見他身材消瘦,身上穿的衣服也很普通,便道,“我記得鴻胪寺卿當年也是崇安書院的學生。”
梁餘見他行禮後,屋內這些人沒有半點反應,而且還讓一個女人隨意開口,心裡覺得有些惱羞成怒,覺得這些人在明晃晃的看不起他。
心裡雖然恨這些高高在上的富貴人家,但是他卻不敢得罪,隻好強忍著心裡的難堪不滿:“回這位夫人,大人確實是我等後輩的楷模。”
“嗯,”顧如玖點了點頭,“鴻胪寺卿向來沉穩大氣,辦事遊刃有餘卻從誇誇其他,你要向他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三人聞言臉色一白,他們再蠢也知道這個貴氣逼人的夫人是在說他們輕浮無能了。
“夫人這話是何意?”梁餘面色通紅,他又羞又怒之下,年輕氣盛,忍不住便開口辯駁起來:“我等學子,讀書十餘載,本就是為了百姓,難道因為畏懼權貴,便不敢發聲嗎?”
“當官當為民,此言說得不錯。既然你口口聲聲一心為民,不如告訴我,錦州與京城的米面價格如何,錦州農作物收成如何?”顧如玖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這是很簡單很基本的問題,梁生一心為民,想必對這些事了然於心。”
“我、我等讀書人,兩耳不聞窗外事,怎麼知道這些庸俗之事……”
“哐!”他還沒說完,一隻茶杯就砸在了他的面前。
“當官不知民生疾苦,做官又有何用。你字字不離為民,卻連與百姓息息相關的東西都不了解,你哪是不畏權貴為國為民,不過是拿著這個借口,自詡清高罷了,”顧如玖冷笑,“什麼讀書人兩耳不聞窗外事,我看你這種肩不能提,背不能摸,胸無溝壑,隻能抱怨跟憤恨的無能之輩,簡直就玷汙了讀書人三個字。”
“無知,無恥,無能,簡直枉讀聖賢書!你這等人何必來科舉,留在自己家裡,做你的清高夢便足以,免得敗壞了讀書人名聲。”
“你你你,”梁餘又急又氣,半晌才伸手指著顧如玖道,“爾等無知婦人,我不屑與你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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