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宏比妹妹要穩重一些,他沉吟道:“皇後與皇上感情很好,今天用午膳的時候,我看到陛下端錯了湯盅。”
“嗯?”忠王挑眉看著兒子,期待他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很多夫妻情深是可以演出來的,但是兒子以為,皇上與皇後之間不像是傳言中所說的裝樣子,而是真的感情好,”晉宏想了想,繼續道,“陛下拿錯湯盅揭開蓋子後,就已經發現拿錯了,但他卻毫不猶豫的繼續用湯,說明他與皇後私下裡也常常用彼此的器具,夫妻之間若是感情不好的話,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唔……”忠王摸著下巴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還有別的嗎?”
“還有……還有……”晉宏猶豫片刻,“我懷疑陛下有些懼內。”
“嗯!”忠王瞪大眼睛,往四周看了一眼,確定屋內沒有其他的下人後,才壓著粗啞的嗓音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陛下身邊的貼身太監在皇後面前,格外的卑躬屈膝,還有在皇後說話的時候,陛下總是一臉……”晉宏皺著眉頭,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就是一張類似於皇後說什麼都是對的那種表情,這種表情我形容不出來,但是感覺上告訴我,如果皇後點了頭的事情,陛下一定不會反對。”
“哎唷,這可怎麼是好?”忠王一拍大腿,又是搖頭又是嘆息,“難怪德宜大長公主來信說什麼妖後禍國,難道因為她已經看出這一點了?”
他眉頭皺得幾乎起了結:“若真是如此,事情就麻煩了。”
“父王,兒子覺得德宜大長公主心思不純,她說的話並不可信,”晉宏回憶著皇後的一言一行,“而且兒子覺得,皇後也不會是妖後,她與陛下的感情很好。”
忠王摸著下巴做沉思狀,最後低頭看著手裡的點心方子,咬牙道:“管他什麼妖後不妖後,反正這些事咱們不參與,任他東風還是西風,與我們何幹。”
晉宏聽後,便不再說話,心裡卻有些羨慕,若他與發妻的感情,能像帝後這般親密就好了。
德宜大長公主府裡,德宜聽到忠王進京後,面上露出了幾分不滿,她給忠王寫過兩封信,結果對方卻從未回過。她就聽說忠王行事猖狂,沒有想到會猖狂到這一步,連她這個大長公主都不放在眼裡。
“公主殿下,瑞王派人給您送東西過來了。”德宜的貼身嬤嬤走了進來,交給她一張禮單,“說是封地上的特產,東西不值錢,就是給您嘗嘗鮮。”
德宜打開禮單看了一遍,冷笑道:“這瑞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擺足了好姿態,也不知道內裡的打算有多齷蹉。”
她看不上當今,但也不代表她有多看得上瑞王一家子,在她看來,當今好歹是誠王的嫡子,生母又是司馬氏,比起瑞王這個生來就不祥的王爺要來得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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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別這麼說,”嬤嬤忙壓低聲音提醒道,“讓別人聽見可不好。”
如今公主府的管家是皇帝派來的,誰知道這個管家有什麼心思?
“沒一個省心的,”德宜把禮單扔到一邊,抿了口茶道,“讓人準備回禮,瑞王府的這點便宜,本宮可不敢佔。”
“是。”嬤嬤看了眼禮單,躬身退了出去。
等屋內再無其他人後,德宜才暗自罵道:“狼子野心,膽大包天!”
她再糊塗,也還知道有個底線,瑞王一家看似溫和之禮,可是內裡的野心卻比誰都不小。不知道當今是否知道瑞王的野心?
想到那個讓自己不太滿意的皇後,德宜歇了提醒皇帝的心思,隨他們互相鬥去,反正隻要是晉家的天下,不管是誰做了皇帝,她都仍舊是大長公主。
“哐!”她扔掉手裡的茶杯,看著地上冒著熱氣的碎瓷片,她突然揚聲道:“來人啊,快來人!”
守在外面的丫鬟們聽公主的聲音不對,忙都跑了進去:“公主,您怎麼了?”
“公主,您的手為什麼抖得如此厲害?”
“快去請太醫!”
聽著丫鬟們驚恐的聲音,德宜閉上眼睛,放心的“暈”了過去。
人年紀大了,身體出了毛病,就隻能讓兒女侍疾,閉門謝客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久久:誰是禍國妖妃了?胡說八道
晉小鞅:久久說得對,胡言亂語的人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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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見~晚安
☆、第75章
“伯父,您可好些了?”司馬趵走到床前,看到神色憔悴的司馬鴻,眼底滿是擔憂與關心。因為父母走得早,他一直在大房長大,所以司馬鴻對於司馬趵來說,等同於父親的角色,現在見司馬鴻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他忍不住紅了眼眶。
“人老了,早晚都會有這一天,”司馬鴻咳了幾聲,靠坐在床頭道,“你整日往我這裡走,可別耽擱了差事。”
“伯父不用擔心,侄兒省得,”司馬趵替司馬鴻壓了壓被子,便跟司馬鴻說起一些有意思的趣事來。他怎麼好跟伯父說,因為司馬家失勢,他在工部的差事已經變成了沒有多少實權的闲差,這些話說出來,不過是讓身體本就不好的伯父,雪上加霜罷了。
“唉,”司馬鴻嘆了一口氣,接過婢女端來的藥一飲而盡,“當今心腸硬,你辦差的時候,定要小心謹慎,別惹出事來。”
“是,”司馬趵恭恭敬敬的回答了,然後扶著司馬鴻躺下,“伯父您多休息,別操心這些事情。”
司馬鴻看了看窗外,“現在什麼時辰了?”
“已經是巳時了。”司馬躍回道。
“今日可有朝會?”司馬鴻突然問,“陛下的萬壽快到了吧?”
“昨日剛開了小朝會,”司馬躍見司馬鴻眼睛已經閉上了,便降低聲音道,“三日後便是陛下萬壽禮了。”
說完這話,他見司馬鴻一點反應沒有,慘淡的臉上毫無生氣,忍不住伸出食指在司馬鴻的鼻尖探了探,確定對方還有呼吸後,才放下心頭提起的那口氣,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二弟,”司馬趾見司馬趵出來,小聲問道:“我父親可睡下了?”
司馬趵點了點頭,然後道:“我瞧伯父的臉色不太好,太醫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不過是什麼身體虛弱,需要靜養的廢話,”提到太醫,司馬趾就一肚子氣,“都是些沒用的庸醫,見我們司馬家失勢,就敷衍起來。”他們司馬家便是一時的落魄,那也是一等的世家,能由得這些人慢待嗎?
“前些日子陛下不是派了御醫來,這些人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司馬趵皺著眉,“這些人也太過見風使舵了。”
“那幾個御醫倒是有些能耐,但也隻是治標不治本,”司馬趾不好談論皇帝派來的人,轉移話題道,“方才我們家丫頭給我們傳信,說是德宜大長公主病了。”
“她要病就病著吧,”司馬趵對德宜大長公主的好感有限,語氣有些寡淡道,“病了反而省事了。”
如果不是堂哥閨女嫁給了德宜大長公主的孫子,他的話說得可能還要難聽一點。
司馬趾沒有反駁他的話,隻是道:“我讓內子送了些禮物過去,其他的我們也不要摻合進去。”
現在他們司馬家看似失勢,可是想到瑞王在背後動作頻頻,而陛下又年輕有為,他又覺得暗自慶幸,現在急流勇退不用摻合到這些事情裡面去,對於他們司馬家來說,倒也是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我也這麼安排,”司馬趵嘆口氣,“時辰不早,我也該去部門點卯了。伯父精神頭不太好,大哥你讓伺候的下人們精細些。”
“我知道,你去吧,”司馬趾愁苦著臉點頭,整個人都有些恹恹的。
司馬趵見他這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也不好多說什麼,嘆口氣便出了院子。
出了司馬府,司馬趵就見街道兩旁不少人家自發掛上了壽字大紅燈籠,還有不少攤販也借著陛下萬壽的由頭,弄了許多手工藝品,既討好了陛下,又賺到了銀錢,倒也是一舉兩得。
當今的心胸確實比先帝寬闊得多,也比先帝得民心許多,若不是如此,京城裡怎麼會有此等盛況。即便是百姓們做足了應付的功夫,也不會做得如此心甘情願。
工部在六部中,地位算不得高,他與同僚的關系一直不鹹不淡,自從伯父致仕後,這些同僚面上雖然仍舊如常,但是暗地裡卻對他疏遠不少,很多私下的聚會,也不太愛叫上他了。
想到這,他忍不住苦笑,朝中誰不知道陛下生母是他的同胞妹妹,又有誰不知道陛下幼年時在誠王府過活得艱難,而他這個舅舅,卻沒有出手相助。
這些人在背後把話說得有多難聽他沒聽到過,但是卻能猜測得到。
人生難買早知道,他心裡早就後悔了,可是卻也隻能把這份後悔咽下去。
“司馬大人。”過往的同僚紛紛與他打招呼,但是打完招呼後便腳也不停的離開,仿佛留下來說話,就能傳染瘟疫給他們似的。
心裡憋屈得厲害,熬到該下班的時辰,司馬趵一刻也不願多待,匆匆回了司馬府,剛進了院子,就接到一個消息,他們府裡接到了宮中發下來的請帖。
雙手顫抖得捧著這張請帖,司馬趵神情有些激動。
陛下萬壽禮上,竟然有他一個名額,這實在是一件能夠稱得上是驚喜的事情了。
孫氏見他這幅模樣,走到他身邊,脫去他的外衫讓他透透氣:“離陛下萬壽沒有幾天了,我們要小心準備。”
“夫人說得很是,”司馬趵連連點頭,然後就走到書桌旁,開始寫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還時不時與孫氏商量,到時候穿什麼衣服進宮比較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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