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封漫不經心道:“她不會介意這個。”
“你確定?”
祝敢果笑了笑,“剛剛我爸給她打電話通知成績的時候,她好像確認了三遍,然後精神恍惚地掛了電話,聽我爸說,聲音裡都帶哭腔了。”
魏封捏著螺絲筆的手頓住了…過了會兒,他故作鎮定地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床上給路安純發消息——
“到家了?”可愛班
【對方屏蔽了您,無法發送消息。】
魏封:……
第27章 溫泉
自小到大, 路安純在學習方面順風順水,從沒遭遇過大型滑鐵盧。
以前在京市上學,身邊全是牛娃, 她的名次也總能保持在年級前五,到了南嘉一中之後,一直佔據No.1的寶座。
這次斯坦物理競賽, 全校就一個名額可以被推舉參加總決賽,初賽之後她信心挺足的, 以為百分百是自己,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魏封,奪了她第一就算了, 這家伙總分居然…
超了她20分!
她仔細對比過初賽前十的分數,咬得很死, 起伏基本上都是零點幾和幾分的落差, 他超她二十分什麼概念!
毫無疑問,他拿到了競賽初試題的滿分。
滿分!!!
最後那一道超級難的實驗題, 幾乎所有學生,都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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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封做對了。
路安純在網上搜索著那道實驗題的解題方案,一直研究到深夜, 都雲裡霧裡沒太能搞懂。
她將筆擱在密密麻麻的演算草稿紙上, 揉了揉眼睛,感覺無比挫敗。
魏封的成績其實很一般, 名次幾十名開外去了,路安純從來沒拿他當競爭對手, 可是他的理科…真的強到令人發指。
平時的試卷練習題就算了, 大家拉不開差距,一旦遇到這樣的高難度競賽, 魏封的頭腦優勢瞬間展現。
難怪南嘉一中破格將他這個復讀生招進來,學費全免還給獎學金,就指望著這家伙能在競賽裡給學校拿獎爭榮譽。
一時間,路安純感覺自己像個傻瓜,差點跌入愛情陷阱,沒想到這家伙居然背刺一刀。
雖然知道這氣生得很沒道理,但路安純就是好氣!
她好勝心極強,這一點,絕對遺傳自路霈,在個人要求方面幾乎達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不能容忍自己落後於人。
一整晚,她都在研究那道輸掉的題目,魏封也被她拉黑了。
什麼喜歡不喜歡的,都是青春期荷爾蒙作祟…好好學習才是王道!
次日清晨英語早讀課,路安純還在埋頭解析那道令她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物理實驗題,草稿紙密密麻麻寫滿了算式。
魏封盯著女孩單薄纖瘦的身影看了許久,用筆頭戳了戳她的背。
小姑娘頭也沒回,不搭理他。
他隨手在紙上寫了個開根號的公式遞過去:“把質子換成電子,算式(1)中的e改成負e,同理就可以求得Lmax等於…”
路安純回頭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魏封立刻將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你好厲害哦~魏封。”
他嘴角綻了綻:“大小姐還會陰陽怪氣。”
“不需要你的施舍,我能解出來。”
“你那一堆算式屬於在牛角尖裡鑽牛角尖,其實原理很簡單,我給你一個式子,結果馬上就出來了。”
“不需要!我的步驟復雜,但腳踏實地。”
魏封索性將算式寫好遞到她眼前,強迫她看,路安純立刻捂住了眼睛:“就不看!”
“那我念給你聽,lmax等於二分之根號六R…”
她立刻捂住了耳朵:“不聽!”
魏封拉扯她的手:“老子偏要你聽。”
“魏封!”路安純回頭,氣呼呼地瞪著他,“sweet are uses of adversity。”
魏封的英語屬於撈不起渣的水平,聽到小姑娘純正的英腔發音,愣了愣:“什麼意思。”
“聽不懂了吧。”
“你解釋給我聽。”
“就不。”
“快說。”
“就不就不!”
“你看,在學習方面我沒你那麼驕傲。”魏封手肘撐著桌面,抬起下颌望著她,“你不告訴我,我煩你一整天。”
路安純回頭,沒好氣地說:“莎士比亞的名言,逆境和厄運自有妙處,我要告訴你,我不會輕易被打敗,你也不是什麼都厲害。”
“我從沒想過打敗你。”
“你這句話就是在嘲諷我!”
“你還挺多心。”魏封眼皮掀起來,在紙上記著那句莎士比亞的名言,“大小姐,你想去京市參加決賽?”
路安純望向他:“你願意把名額給我?”
“想什麼,我是這麼沒原則的人嗎。”魏封擱下了筆,要笑不笑地望著她,“讓給你,那才是輕視你。所以我決定自己去,並且拿下金獎,讓你輸得有理有據,心服口服。”
“魏封,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喜歡你,你永遠追不到。”
“你已經喜歡我了。”
“呵呵呵,好好笑。”
祝敢果和寧諾兩位吃瓜群眾嘴巴都長成了O字型,聽著倆幼稚鬼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
怎麼說,竟然還挺般配。
課間,路安純將自己精挑細選並且經過了改動的一道物理題,遞到魏封面前:“這道題,你要是能解出來,我就服你。”
魏封看英語閱讀都他媽快睡著了,腦袋枕著左手臂,懶散地掀起眼皮,掃了眼題幹和球圖案,隻默了幾秒鍾,便有了答案,拎著筆在本上寫式子,喃喃念道——
“質量為m的球體,距離地心O為r,受地球引力可以表示為f等於r平方分之GM’m…”
他行雲流水地在紙上寫式子,幾乎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路安純臉色驟變。
祝敢果察言觀色,立刻用膝蓋支了支他——
你這樣…追的到就見鬼了。
魏封果然秒懂,筆隨手一扔:“太他媽難了,我不會。”
“你…已經把答案都寫出來了!”
“是嗎。”
路安純氣得轉過身去,過了會兒,實在氣不過,回頭打了他手臂一下,“你好聰明,好了不起!”
“。。。”
魏封眉頭都快擰成繩子了。
這他媽也生氣。
祝敢果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湊近他,小聲道:“你這大小姐有暴躁症吧,家暴概率百分九十九。”
“自信點,她百分百會家暴我。”
路安純:“我能聽見!”
魏封和祝敢果立刻噤聲了。
過了會兒,還是魏封主動求和,用筆頭戳了戳她的背:“大小姐,我真的不會。”
“別裝啦。”
“上周月考,我英語隻考了23分,語文58。”
路安純別別扭扭地回頭:“看吧,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你也不是樣樣都厲害的。”
魏封看她這樣子,似乎get到一些相處之道。
這姑娘典型的吃軟不吃硬,隻要跟她來軟的,她分分鍾就能柔下來。
“嗯,我還有很多要跟大小姐學習的地方。”
“那…”路安純踟蹰地將競賽卷遞過來,指著最後一道實驗題,“勉強聽你講一講吧,但你不準用高高在上的語氣。”
“我從來沒對你高高在上。”
“你剛剛就是!”
“你這敏感多疑是遺傳的你爸還是你媽?”
此言一出,路安純臉色驟變,就跟陽光明媚的午後忽然一個晴天霹靂的暴雷般,驟雨傾盆。
因為實在太過明顯,連寧諾都忍不住抬頭望了她一眼。
路安純拿筆的手顫抖了起來,默默轉過身,低著頭,自我調節了幾分鍾,臉上重新掛起了溫柔的微笑:“沒事了大家,對不起魏封,我剛剛失態了。”
她重新變回了過往小淑女的樣子,端莊得體,盡可能讓每一個人都感覺到溫暖。
寧諾說:“安安,你…沒事吧。”
“沒事,對不起啊,我有時候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不要擔心,我會盡量控制的。”
“小千金,你這變臉比變天還快。”祝敢果倒沒有多想,笑著說,“還打人呢,瞧瞧,魏封手臂都讓你打紅了一塊。”
她對魏封再度表示了抱歉:“你還願意給我講題嗎?”
魏封一言不發地拎了筆,隨手在紙上寫了幾個算式,她立刻湊過來,單手趴他桌邊,專注地看他的式子。
魏封望見她發際線上的那一塊疤痕,淺淡卻明顯。
他寫著式子的筆鋒一轉,在紙上寫了一行遒勁的小字:“戴上面具會不會輕松些?”
路安純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字,黑沉沉的眸子裡霧色籠罩。
魏封深深地望她一眼,繼續在紙上寫道:“在我這裡,不用裝。”
“我永遠不怪你。”
……
路安純自我反省了一上午。
魏封無意的一句話,激起了她心裡陣陣惶恐。這麼多年,她一直渴望擺脫的那個惡魔。
但此刻才恍然發現,她是路霈的女兒,這麼多年被惡魔捆綁在身邊,他的一切都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她。
偏執、欲望、佔有…
不管她平日裡裝得多麼善良美好,罪惡的基因宛如無可掙脫的詛咒,她永遠擺脫不了。
下午,祝敢果匆匆走進教室,抓起桌上的保溫杯一陣猛灌,興奮地對魏封道:“競賽那事兒,妥了!我爸中午把你的要求提交到學校,校領導沒猶疑,分分鍾應了下來,雙人機票住宿全由學校報銷,你可以帶你弟去京市參加比賽。”
魏封淡淡地應了聲,沒有太意外。
路安純聽到關鍵信息,回頭道:“魏然也要去京市嗎?”
“嗯。”
前段時間發生了花襯衫的事情,盡管祝敢果答應會照看小學生,但將他一個人留在C城,魏封實在不能放心。
路安純摸出手機,默默地將魏封從黑名單裡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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