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扶了扶眼鏡,難以置信地望了望教室正中空缺的那個位置。
這是什麼水平的天才!
……
魏然和路安純玩到晚上八點才回來,魏封一直沒有給他打電話,弄得他心欠欠的。
回來的車上,他時不時就要看看電話手表,生怕漏接他哥的電話。
“姐姐,還沒到嗎,好晚好晚了。”
“就快到了。”
“我哥一直沒給我打電話也。”
路安純給他戴上了新買的鴨舌小帽,笑著說:“你哥不找你,不是挺好的嗎,你還希望他管著你呀。”
“唔…雖然平時也覺得被管著很不自由,但如果我哥真的不管我了,這麼久都不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裡,總感覺不太對勁。”
魏然嘆了口氣,“婆婆走了,他要不管我,就沒人管我了,那我會變成可憐的小孩。”
路安純攬著魏然的肩膀,輕輕按了按。
她知道,魏然和魏封一樣,對家的依賴程度遠遠超過她的想象,她費盡心機和全身力氣想要掙脫的那個家,恰恰是他們最渴望的溫暖之源。
“哥哥怎麼會不管你呢。”她安慰小孩道,“你哥啊,肯定一整天都在考試呢,顧不上你。”
“可是現在都八點了,他不可能晚上也在考試啊,考完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裡呢?太反常了!”
“你豬肝哥跟他說過,我帶你去玩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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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然悶悶地說:“我們去那麼遠的海邊,不帶他,他肯定生氣了。”
“不怕,姐姐等會兒回去哄哄他,他就不生氣了。”
“嗯,那我也要哄哄他,把禮物送給他。”
八點四十多,路安純帶著魏然小朋友回了酒店。
別看魏然平時跟他哥拌嘴抬槓,但稍稍分開久一些,他還很黏他哥的,一出電梯門就直奔魏封的房間。
真是很怕他哥生氣。
“哥,我回來了!”魏然按下門鈴,“我給你帶禮物了哦!是我去海邊撿的貝殼和海螺。”
魏封開了門,路安純遠遠地望見他。
少年黑衣黑褲站在門邊,氣質凜冽,頂燈給他清瘦的輪廓鍍上了一層冷淡的光。
他不笑的時候,冷戾薄涼,眼底的鋒芒能將人割成碎片。
別說魏然,就連路安純心裡都開始打鼓了,忐忑地走過來:“魏封,我們回來了,對不起啊,真是玩的太晚了。”
“進來。”
魏封拉開了房門,魏然正要走進去,他忽然按住他的腦袋,往外推了推:“回你自己的房間,路安純進來。”
魏然一看他哥這沉靜淡漠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他的情緒一直壓的很深,從來不會歇斯底裡地暴躁發泄,但越是平靜,就越說明事情不對勁。
上一次見他用這種語調說話,還是在婆婆過世那時候。
“哥!”魏然一下子哭了出來,揪著他哥的衣角,連聲道歉,“對不起,我不該怎麼晚回家,你不要生氣嘛。”
路安純見小孩今天明明這麼開心的,回來卻被他哥弄哭,不滿道:“我給你發了短信呀,你不回我,電話也不接,就算在考試,結束後也應該回一下吧,現在這樣…”
魏封抬起下颌,冷冰冰的視線掃向她:“老子說什麼了?”
“你沒說什麼,但把弟弟都弄哭了。”路安純摸出紙巾,給惶恐的小朋友擦眼淚。
“他是我弟弟,怎樣管教是我的事,與外人無關。”這句話,分分鍾將路安純摘了出來,不近情理,冷漠生硬。
路安純真是沒想到,她帶魏然出去玩了一天,魏封會生氣成這樣。
“你說我是外人?”
他眼底勾起一絲諷意:“你自己覺得呢。”
祝敢果聽見動靜,從隔壁房間走出來,將哭兮兮的魏然攬到自己身邊:“小孩,你哥這不是擔心你嗎,這麼晚都不會來,人生地不熟的。”
“可…我跟姐姐在一起…”魏然揉著眼淚,滿腹委屈,“昨晚也跟哥哥說了的,哥哥也同意了。”
祝敢果也挺莫名其妙的,今天這家伙進考場不到四十分鍾就出來了,正常考試兩個小時,祝敢果坐在街邊小店吃著燒餅羊雜湯,還沒吃完呢,就看到他沉著臉走出來,一言不發地回了酒店,在房間裡關了一天。
他還以為他競賽考砸了才這樣不爽,沒想到晚上居然借題發揮找他弟弟的茬。
關鍵是…拿魏然撒氣就算了,路安純可沒惹他啊。
他勸道:“封哥,這就一物理競賽嘛,又不是高考,砸了就砸了,沒必要擺臉色給別人看吧。”
路安純聞言,擔憂地望著魏封:“沒考好嗎?題目很難?沒關系的,你都覺得難,那其他人肯定都做不出來,還是有機會的。”
聽著她溫柔的關切,那雙清澈水亮的眸子,似乎滿心滿眼都是他。
魏封隻覺得很可笑:“大小姐,你他媽假不假。”
“……”
魏然有點氣不過,一把擦掉眼淚鼻涕:“你可以說我,不可以說我姐姐!”
姐姐兩個字,宛如刺激電路的開閘導線般,瞬間激怒了魏封:“豬肝,把他帶回房間,我要好好跟這位’姐姐’聊聊。”
說完,他不由分說地攥著路安純的手,將她連拖帶拽地拉回了房間,魏然見勢不對,還想衝上來,房門被他“砰”地一聲關上了。
“哥,你不要欺負姐姐!”
“開門啊。”
門內,路安純擔心小孩哭成這樣把酒店保安招過來,趕緊說道:“魏然,你先跟豬肝哥回房間,沒事的,哥哥不會欺負姐姐,等會兒我來找你啊。”
“唔…那好,姐姐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嗯。”
魏然分外不舍地跟著祝敢果回了隔壁房間。
魏封面無表情地聽著他們的對話,的確是血脈壓制,那小子也算诨的…她三言兩語就能把他勸好。
“魏封,你到底在發什麼瘋。”路安純看著面前這個憤怒到幾乎失去理智的男人。
窗外夜色籠罩著他瘦削的身影,蕭條疏冷。
“你帶他去海邊了?”
“嗯,北戴河的海邊,我想了很久,還是怕我爸發現,還是決定先去海邊把媽媽的骨灰撒進海裡。”
“為什麼要帶魏然去。”
“魏然說沒看過大海,所以我就帶他了啊…”
話音未落,男人張開了緊攥的拳頭,那枚她遺失的心形相片夾正掛在他修長的指尖。
路安純心頭一驚,連忙摸出頸項間的銀鏈子,果然,相片夾不知什麼時候脫落了,她竟沒發現。
“還給我!”路安純上前搶奪相片夾,魏封驀地收手,將鏈子攥緊手裡,沒有給她。
她使勁兒拉扯著他的手,摳開他那如石縫般的手指,試圖奪回她最寶貴的東西,“魏封,這是我的!”
下一秒,魏封握住了女孩的下颌,以絕對強勢的姿勢將她按在了牆上:“你和魏然,究竟是什麼關系。”
“沒有什麼關系,他是你弟弟,我是…”
她忽然語滯。
“你是什麼?”
男人的嗓音冷得可怕,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全然不復之前對她的百般耐心,眼神裡充斥著野獸般的兇光,像隨時要將獵物撕裂一般。
路安純明白,不管她怎麼騙他,他都可以釋懷,但家人…是他最後的底線。
“魏封,你以為我是誰…”
“你是誰,不是很明顯了?”魏封看著女孩那張因為緊張而輕微抽動的臉龐。
那張臉,跟魏然也有好些相似的地方,嘴唇和鼻梁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以前祝敢果就提到過好多次,說他們像,魏封從不在意,直到這一切線索最終合流,看到相片夾的那一刻,所有的不合理都變得合理了起來。
魏然和相片裡那個女人,幾乎…一模一樣。
他都快把自己的心挖出來血淋淋地送給她了,她卻一直在騙他,一個謊言套上另一個謊言,拿他當傻逼一樣欺騙。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真相。”
路安純急促地呼吸著,眼淚奪眶:“魏封,沒有真相,你不要再追問了好不好。”
她近乎哀求。
不能說…
說了,一切都完了,他會被這個秘密拖累死。
“路安純,你當老子是好惹的,我什麼都給你,你他媽騙我騙得很來勁兒。”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路安純倔強地擦掉了眼淚。
不知道為什麼,他這樣兇她,她就是很難受很心碎,眼淚根本收不住,滾出眼眶。
魏封最受不了她這樣哭,不是嚎啕,不是聲嘶力竭,就是委委屈屈地啜泣,像受傷的小獸嗚嗚咽咽,快把他的心都絞死了。
“你還委屈上了。”他頭皮都繃緊了,兇狠的語氣卻緩和了一些,“少對老子哭,把事情說清楚。”
路安純用袖子擦了眼淚,緊攥著他的衣角,眼淚仍舊無聲無息地躺著:“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他捏著她下颌的指腹,緩緩移到她眼旁,用力地揩掉淚花,“我隻要真相。”
“魏封,可不可以不要問。”她抬起惺忪的眼眸,絕望地哀求他,“別問了,我再也不見魏然了,行嗎,今天以後,我就消失在你們的生活裡,再也不打擾你們…”
話音未落,魏封忽然攥住她的衣領,將她拉近了自己。
他臉上甚至沾染了她的眼淚,兩人面面相貼,粗重熾熱的呼吸交織著。
他眼底劃過一絲荒誕,“你從來沒有在乎過我,我甚至還不如你身邊那條狗,對嗎。”
說斷就斷,她可以毫不猶豫地離開他。
沒有半分留戀。
“不是的,魏封,你不要逼我。”
魏封將她攥過來扔到床上,俯身上前,一口咬住了女孩白皙的頸子。
她的手驀地攥緊,他沒咬疼她,但他在咬著她,細細密密,兇狠又纏綿。
“這是你欠我的。”
路安純感覺到男人身體的躁動,試圖用手擋著他,嗓音低沉如枯枝敗葉:“魏封,你也要欺負我嗎?”
那一個“也”字,瞬間讓他停下了噬咬的動作。
過了會兒,他很克制地吻了一下她頸上的咬痕,如蝴蝶輕觸水面一般,漣漪在她心裡一圈圈蕩開,她緊抿著唇才忍住不發出聲音。
他不會欺負她,永遠不會,隻是他找不到其他的表達方式,來宣泄心裡翻湧的悲傷和難過。
他的家已經搖搖欲墜,破爛不堪,而她的出現堪堪昭示著…他唯一的親人有可能也要留不住了。
魏封那樣疼她,甚至準備做好了為她戰死的準備。
但她目之所及的終點,從來不是他。
路安純望著他沉重的背影,將手伸進他緊握拳頭的手裡,摳出了那枚心形相片夾——
“魏然是我親弟弟,但他不是路霈的孩子,他媽媽叫溫棠,就是我的媽媽;他爸爸叫周南川,是我們家以前的司機叔叔,而魏然原名叫做周蔚然,這是媽媽給他取的名字,取義草木繁盛。”
夜色溫柔,路安純情緒也平靜了下來,哭過的嗓音略帶輕微的沙啞,徐徐將母親當年如何背叛和逃離父親,與愛人生下這個孩子,如何輾轉將他送到遙遠西南的福利院,多年掛念,這個孩子幾乎成了她最大的心結,所以頂著巨大的風險給路安純留下這樣一條線索,希望她能找到那個孩子,了解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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