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4章 此夜
齊銘主動提出開車送路安純回家, 這麼晚了,她打車也不安全。
路安純暈暈乎乎地坐在副駕座,面無表情地望著窗外飛速奔馳的城市燈光。
京市地形平順, 條條大路四通八達,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竟有些想念C城層疊縱橫的城市森林。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有駕照嗎?”
齊銘主動挑起話茬, 想和她聊聊天。
“嗯?”
“我已經成年了,小時候生病留過級, 一滿十八歲我就去拿了駕照,這車是我爸的,一直留在京市, 其實我們挺像的,因為我爸生意的緣故, 去了C城, 但逢年過節還會回來。”
路安純懶懶地沒有回應,閉著眼, 像是睡著了。
路燈時不時投影在她白淨細膩的臉上,她長得很漂亮,這種漂亮是能夠讓人一眼覺得舒服的, 幹淨純美中透著謙遜。
他像著了魔一般, 控制不住自己的餘光一而再地飄向她。
半小時後,轎車停在了路安純家的高檔小區門口。
齊銘輕喚了她一聲, 她沒有應聲,借著夜色, 他更加肆無忌憚地凝望著她。
女孩修長的頸子白膩如雪, 臉頰泛著不自然的潮紅,宛如午夜微醺的玫瑰。
他終於忍不了了, 慢慢湊了過去,嗅了嗅她身上淡甜的氣息,喉結輕微滾動了一下,伸手想要觸碰她的胸口,唇也貼在了她瑩潤的嘴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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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有人敲了敲車窗。
齊銘本就心虛,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窗外是一抹黑色的模糊輪廓,隔著黑霧色的玻璃,看不清那人的神情,隻看見那雙輕扣車窗的手,骨節分明,颀長有力。
齊銘推開車門,走了出去,正要詢問他想做什麼,帶著勁風的拳頭猛地揮了過來,揍得他趔趄著撲倒在車門邊。
他的金絲眼鏡掉在地上,左臉頰陣陣發麻,腦袋嗡嗡的。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魏封揪住他的衣領,狠命幾拳捶在他的腹部,疼得他躬下了身去。
路安純被外面的動靜驚醒了,跌跌撞撞地推門下車。
魏封近乎失控,眸光尖銳如刃,英俊的五官籠著陰霾,恨不得將齊銘踩下十八層地獄。
齊銘感受到他的失控,連連後退,狼狽地閃避著。
“魏…”
路安純差點喊出他的名字,但…她立刻意識到不能喊。
齊銘莫名其妙被他揍成這樣,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她先踩碎了齊銘掉在地上的眼鏡,確保他什麼都看不見,然後拉開了魏封,抓著他就跑,動作熟練得像個小太妹。
借著晦暗的夜色,倆人跑出了幾百米,躲進了一個荒僻的樹林小花園中。
路安純頭昏腦漲,險些被路邊一塊石頭絆倒。魏封從後面將她撈回來,捧著她的腰,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花園裡沒有燈,寒冷的月光籠罩著四野,寂靜的夜色裡,隻有兩人粗重的呼吸交織起伏著。
“魏封…你怎麼來了?”
她身上彌漫著淡淡的酒精味,夾雜著那股清淡的甜香,沒有男人能拒絕這樣的誘惑。
“我有沒有說過,不許喝酒。”他貼在她耳畔,呼吸熾熱,但嗓音冰冷。
路安純推開了他,倔強地說:“都說了以後不再見面,你來做什麼啊?”
魏封冷冷看著她,漆黑的眼底沒有任何溫度。
是,他來做什麼,來犯賤嗎。
見他不說話,路安純擔憂又著急:“你知不知道剛剛被你暴揍的那個人是誰。”
“管他是誰。”
“齊家的小公子,他爸很有勢力的,你把他打了,你會害死你自己知不知道啊。”
“別他媽說得你好像在意。”
“我在意啊!”
男人狹長的眼尾抽動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也是,我出事了,你弟弟沒人管了。”
路安純聽見胸腔裡狂跳的心髒,沒有應他的這句話,沉聲道:“魏封,你一定要把事情做絕,讓自己撞得頭皮血流才甘心嗎,為什麼要打人啊!”
“我把事情做絕?”
魏封的手攥緊了拳頭,眼底泛著冷冰冰的光,極力壓抑著,“他剛剛想對你做什麼,完全不知道是吧。他有錢所以當紳士,你醉成爛泥了還能放心讓他送回家,老子窮所以是流氓,話說重了就是在欺負你。路安純,要不要睜眼看看,到底是誰在欺負誰…”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委屈,以前從來不會解釋這麼多,說這麼多廢話…
面對她,世界的秩序翻天覆地。
說完這些還蠻委屈的話,魏封也覺得無趣得很,轉身離開了。
路安純從他的話裡,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三兩步追了上去,揪住了少年的衣角,用力地牽制著,不讓他離開。
“魏封…”
“放開。”
“不。”
他握住她的手腕,用力扯開她的手,奈何小姑娘攥的很緊很緊。
魏封放棄了,心疼地望了她一眼。
“大小姐,想怎樣?”
“剛剛那裡很暗,齊銘的眼鏡被我踩爛了,應該沒有看清你的樣子,你以後…以後小心些,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牽扯了,躲著些。”
“老子從來不躲。”
“魏封!”路安純急切道,“不可以被知道,你不是要保護我弟弟嗎,你不可以出事!”
“還是為了你弟弟。”
“是!就是為了我弟弟!你知道了我就不瞞了,再不對你撒謊了,我要讓魏然平安幸福地長大,你說我保護不了他,但我也要試試看,他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如果有可能,我也要保護他身邊的人,保護你。”
“你保護我?”魏封眼含嘲諷地望著她,“你有幾斤幾兩,你憑什麼保護我。”
路安純緊緊地攥著他,因為太過用力,纖瘦白皙的手背顫抖著:“沒有幾斤幾兩,但會用盡全身力氣。”
魏封能感受到她的堅定和決絕。
這股掙脫的力量,才是最讓他心動的地方。
盡管出身天差地別,但魏封能隱隱感覺到,他們是一樣的人。
“管好你自己。”他冷淡地說完,邁著步子轉身離開。
“我話還沒說完,不許走。”路安純追著他,卻沒想到跑得太急,胃裡翻湧得難受,一個沒忍住,對著草叢狂嘔了起來。
沒吃東西,胃裡全是酒精飲料,直衝進鼻子裡,她又咳又吐,難受到極點了。
好不容易清空的胃裡的酒精,她蹲在草地邊,平復著身體的陣陣痙攣。
這時候,一件衣服甩在了她身上,路安純拿起衣服,發現是他的黑色衝鋒衣外套。
魏封不爽地折返了回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髒死了。”
路安純知道自己現在這眼淚鼻涕的模樣,肯定狼狽至極。
她低頭從包包裡翻找紙巾。魏封卻將她揪了起來,用自己的衣服粗魯地給她擦了臉。
“魏封…哎呀。”
他給她擦了臉,然後將衣服甩給她:“給我洗了。”
“幹洗嗎?”
“手洗。”
“我不會。”
他將衣服掛回自己的肩上,冷嘲道:“還真是大小姐。”
路安純伸手拉了拉他:“你應該不忙著離開京市吧,訂機票的時候給我消息,我們一起走。”
“我沒有原諒你。”魏封冷淡地看著她,“我不會讓你見我弟弟。”
“我尊重你的決定。”路安純點了點頭,“你不想讓我見,就不見了,你才是照顧他長大的親哥哥,我什麼都不是。”
魏封這人…吃軟不吃硬,她如此謙遜退讓,反而讓他心裡不舒服:“少裝。”
“沒裝。”
魏封冷嗤一聲,送她到小區的後門,目送她進去,才借著夜色籠罩,避開所有可能的監控探頭,折返回了寬闊的街道上。
*
次日,路安純在咖啡廳約見了齊銘,他穿著一件寬松的範思哲外套配黑長褲,眼鏡換了框架,嘴角掛著淤痕,眼睛充血,看著很狼狽。
“昨天那人,是你的朋友?”面對路安純,他再不復過往紳士有禮的氣質,沉聲道,“我會讓他知道惹我的下場。”
路安純也懶得和他廢話,開門見山地說:“昨晚的事,你不能再追究。”
“他把我揍成這樣,你要我吃了這個啞巴虧?”齊銘指著自己的臉,“從來沒人敢這樣對我!”
“昨晚的事,理虧的人不是我,更不是我朋友。”
路安純修長漂亮的指尖緩緩撥動著茶杯,“路霈是什麼樣的人,如果你爸沒有告訴你,那我告訴你,上一個對我動手動腳的家伙,現在已經全家移民到澳洲了。”
她嗓音平靜淡漠,卻帶著沉沉的威脅,“被迫的。”
齊銘扶了扶眼鏡,鏡框裡的那雙黑眸,輕輕勾了起來:“你說我對你做了什麼,你有證據嗎?你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聽別人挑撥幾句,就想給我定罪?”
“需要證據嗎?”路安純歪了歪頭,笑容明豔又單純,“我醉得不省人事在你車上,我說你欺負我,這還需要什麼理由證據,女孩的眼淚不就是最大的證據。”
齊銘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看著面前這個純淨如栀子般的女孩。
她絕對不是栀子,她是長滿了荊棘的紅玫瑰。
“我什麼都沒做,你不能誣陷我!”
“我朋友…也不會輕易把人往死裡揍。”路安純收斂了笑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沒碰到我,是你的運氣,不是我的。這件事到此為止,同意嗎?”
齊銘知道,如果路霈知道了這件事,他父親的生意就算徹底玩完了,父親就是為了能夠跟路氏集團牽上關系才叫他多接近路安純,如果有可能,甚至可以進一步發展關系。
不想這事兒讓他玩脫軌了,差點捅了大簍子。
他狼狽地跌坐在了椅子上,點了點頭。
……
幾天後,魏然偷偷用手表電話給路安純發消息——
超人不會飛:“姐姐,我們走了,謝謝姐姐送的書!我會認真讀完的!也謝謝姐姐帶我去海邊玩。”
純:“跟姐姐不用說謝謝。”
超人不會飛:“姐姐千萬不要生我哥的氣,他就這臭脾氣!我會罵他的。”
純:“我永遠不會生他的氣。”
他們離開了京市,但路安純不想那麼快回去,一直到十一假期的最後一天,她才搭乘夜間航班返回C城。
自然,司機喬正在航站樓外接到了她。
上車以後,路安純旁敲側擊地問了喬正關於路霈這幾天的情況。
“你爸啊,你走的第二天,他就飛韓國去參加一個亞洲峰會了,還有幾天才會回來。”
路安純松了口氣,難怪這幾天,路霈聯系她比較少,他應該還沒有發現她帶走了母親骨灰盒的事情。
晚上,路安純穿著泡泡袖的白睡裙,躺在松軟的被窩裡,抱著她的公仔娃娃都要睡著了,國產機劇烈的震動從枕頭下面傳來,直接把她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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