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重重摔了一跤,魏封抬腳便要踩他。
一抬頭,他看到了觀眾席的路安純。
小姑娘儼然也被這一幕驚住了,手緊緊攥著面前的護欄,惶恐地搖著頭,用眼神阻止他。
魏封握緊的拳頭松了松,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黑眸冷戾,臉色低沉,如忍耐的困獸。
全場震驚不已,隊員們立刻圍了上來,實驗的男生拉著齊銘,南嘉一中的隊員們則嚷嚷著吵了起來,包括徐思哲,主動擋在了魏封身前,不爽地衝裁判道:“犯規了吧!”
“何止是犯規,這他媽就是蓄意傷人啊!”
“報警吧這…”
齊銘仍舊囂張,指著魏封大放厥詞——
“老子想弄死你就跟碾死蟲子一樣輕松。”
“你他媽什麼都不是,你給老子等著!”
魏封沒有多看他一眼,捂著剛剛被踩得幾乎快要不能呼吸的胸口,轉身回了休息區。
“魏封,沒事吧?”班長徐思哲上前關切詢問。
他揚了揚手,表示無礙。
情緒激動的齊銘也被實驗的體育老師和幾個同學一起架走了,一場小小的風波並未影響比賽,魏封上不了場,由替補接上,比賽重新開始。
班上好些個同學都圍聚在休息區,關切地詢問他的傷勢,需不需要去校醫院。
許初茉的擔憂溢於言表,她揪著魏封的衣角,說陪他去校醫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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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著給我辦追悼會啊,放心,死不了。”
“還是去校醫院看看吧。”
“不用。”
魏封矜持拉走了衣角,同時也遣散了所有人,一個人坐在休息區,隨手擰開一瓶礦泉水,仰頭喝了。
偏頭的間隙,他望見了路安純。
小姑娘已經跑下了觀眾席,但沒有靠近,隻一個人默默地站在樓道口,緊張地望著他,眼睛都紅了。
魏封放下礦泉水瓶,凸起的喉結輕微滾動著,咽下那一口水,喉嚨裡像塞了橄欖一般。
以前一直覺得,讓她為他哭一次,死了也值得。
但現在,魏封就見不得她眼睛紅,心都要被擰碎了。
哨聲吹響,所有人的視線重新被球場上的比賽吸引。
魏封做好表情管理,偏過頭,伸出漂亮的指尖衝她比了比心。
第41章 小狗
籃球賽後半段, 魏封沒有上場,齊銘也被取消了比賽資格,但最終南嘉一中還是因為上半場拉開了分數差距, 以三分險勝。
齊銘將外套掛在肩上,不爽地走出了體育館。剛剛被帶隊的體育老師狠批了一頓,還險些被處分。
不過他也不怵, 就憑他是齊氏集團的太子爺,學校就不敢真的處分他。
他和隊友們囂張地辱罵著賽場上那幫狗崽子, 忽然聽身後有人叫住了他:“齊銘。”
他回頭,看到一個穿著運動外套的平頭少年跑了過來。
剛剛比賽的時候,這家伙似乎是後勤團的, 很殷勤地給球隊的一些家境不錯的隊員遞水遞毛巾。
“我叫柳勵寒,很高興認識你。”
“你叫什麼關我屁事。”
齊銘一眼就看出這家伙不是他們圈子裡的人, 身上的牌子貨穿得又low又刻意, 不太想搭理。
柳勵寒卻不依不饒地追著他:“你和魏封有過節是不是?不是第一次見面吧,他怎麼招惹你了?”
“關-你-屁-事。”齊銘嘴裡重復這四個字, 顯然是不耐煩到了極點。
柳勵寒笑了笑,他已經習慣了這些公子哥兒對他的冷淡和不屑,提議道:“合作怎麼樣, 我們有共同討厭的人。”
齊銘聽到這話, 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你被他搞了?”
“我隻是覺得,那種人, 就該滾回他自己的爛泥塘, 別他媽痴心妄想那些不屬於他的東西。”
齊銘眼角輕輕挑了挑:“繼續說。”
柳勵寒見他意動,於是走上前去:“你在實驗, 想動手腳應該很費勁,但我和他是一個班的,跟我合作,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下一秒,齊銘一腳踹在他膝蓋上,踹得他半跪在地上,剛剛被魏封搞出來的一肚子火氣,暴躁地發泄在了柳勵寒身上。
“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也想跟我合作。”
“老子最看不爽你這種人,自以為是。”
“你是不是覺得全世界就你聰明,別人都是傻逼?”
齊銘狠狠幾腳踹在他身上,全靠身邊幾個男孩把他拉走。
柳勵寒艱難地站起身,擦了擦臉上的淤痕,眼底一片陰沉。
他已經受夠了,遲早有一天,他要讓這些看不起他的人,全都付出代價!
……
魏封跨上了摩託車,給自己戴上護目頭盔,用鑰匙啟動了引擎準備離開。
小姑娘跟土撥鼠似的、不知道從哪兒敏捷地蹿了出來,擋在了摩託車前,按住了他的車把手:“你下來。”
魏封乖乖下了車,挑著下颌,睨著她。
小姑娘額間掛汗,顯然是一路追著他跑出來,平坦的小胸脯起伏不定,胸口掛著南嘉一中的銘牌,也跟著她的呼吸顫動著。
她也沒別的話,伸手摁著他的胸口和腹部,似乎在檢查他的傷勢。
方才齊銘發狠踹了他幾腳,看起來真是要了命了。
那家伙…看著戴個眼鏡文質彬彬的,沒想到也是條瘋狗。
魏封見路安純跟個流氓似的,明目張膽地摸著他的身體,抿唇輕笑:“脫了給你摸啊?”
她懲戒地打了他一下,魏封悶哼了一聲,路安純又後悔下手重了,連忙給他揉了揉:“到底有沒有事啊?他踹得挺狠的,看著都疼。”
“不知道,要不你檢查檢查。”
這姑娘倒也是真實誠,拉著魏封走到邊上一個荒僻無人的巷子裡,掀開他單薄的衛衣看了看。
他腹肌一塊一塊板正又結實,硬/邦/邦的胸脯肌肉,好像比她的…還大。
路安純無視了這些讓人臉紅的部分,隻看他胸口位置微紅,但看起來沒什麼大礙。
“他踹得挺重的,沒傷到內髒吧?”
“憑他想傷我,再多吃幾年飯。”魏封不屑地說。
“幸好你剛剛沒跟他打起來。”路安純放下他的衣服,和他背靠著牆,並排站著,“不然事情就大了。”
“你不在,我肯定還手;你在…就算了。”
“關我什麼事啊?”她偏頭望向他。
“不想在你面前打架。”魏封也垂眸看著身高還不到他胸口的小姑娘,“在你面前,我形象應該比較溫文爾雅,像個紳士。”
“哈哈哈哈。”
路安純簡直笑不活了,“你還想在我面前立這種人設,太晚了吧!”
魏封也笑著,滿心滿眼都是她。
路安純拉了拉他的袖子,“去醫院吧,我陪你去看看,以防萬一還是拍個片子。”
“不需要,真沒事。”魏封又問她,“你不去看你的毛毛,不是生病了?”
“它叫球球!不是毛毛!”
“都一樣。”
“完全不一樣的,別廢話,去醫院。”
“先去看你的狗。”
“你就是我的狗。”
“。”
魏封頓住腳步,回頭望她一眼:“真的。”
路安純不爽地輕哼了聲:“我們球球就很聽話,你要多向它學習。”
他輕笑了一聲,跨上了摩託車,從後箱給路安純取出了憤怒小鳥的護目頭盔戴上:“它能跟我比?”
“那去不去醫院啊?”
“上來啊,陪我。”
路安純跨上了摩託車,和魏封先去醫院拍了個片子,確定了真的沒有大礙,倆人這才去寵物醫院看球球。
柳如嫣有事先離開了,但球球留在醫院裡動手術,醫生說小狗的肋骨斷了一根,但狗的忍耐性很強,所以當時沒什麼特別痛苦的表現,幸好送來得及時,再拖延一段時間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好在手術比較成功,現在麻|藥的勁兒還沒有退,小狗在保溫箱裡沉睡著。
路安純心痛不已,伸手愛憐地撫摸著小狗白絨絨的卷毛。
魏封看著半身都纏了繃帶的小狗,皺眉問道:“這笨狗怎麼把自己肋骨弄斷了?”
“是我爸...”
魏封不再多問,大概也猜到幾分。
路安純忽然轉身,找到了寵物店的前臺工作人員:“請問,你們這邊有客人要領養狗狗嗎?我…我想給它找個家,我不能再養它了。”
“呃。”前臺小妹為難地說,“是有一些客人願意領養狗狗,但我們還是希望,既然養了,就要對狗狗負責到底,不要輕易棄養。”
路安純咬了咬下唇:“我也不想棄養,可…”
她知道為什麼路霈把球球從京市接過來,球球是她最喜歡的小狗,她做錯任何事,他都會懲罰這條狗,來達到折磨她的目的。
即便、即便她小心謹慎不犯錯,也保護不了這條小狗。
路霈有無數辦法讓她痛苦煎熬。
但這些話,自然不能對外人說,她隻能懇求前臺小妹:“我有我的苦衷,能不能請你幫幫忙。”
“好吧,那我隻能在官號的微信朋友圈裡問問看,有沒有客人願意領養,但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哦,這條狗受傷了,我們這邊還有幾條狗狗都等著被領養,所以成功的幾率不高。”
這時候,魏封忽然道:“這狗我養了。”
路安純差異地回頭望他:“你…你要養狗?”
“不算養,店裡需要一條看門狗,它可以在我的店裡打工,自食其力。”
“呃。”
路安純看了看躺在保溫箱裡的小白狗:“看門…可能有點為難它,它本質是一條寵物狗,隻會賣萌撒嬌,靠主人的喜歡維生。”
“那就要訓練了。”魏封單手撐著箱子邊緣,伸手揪了揪小狗的耳朵,小狗似乎蘇醒了過來,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手,“你放心的話,可以交給我。”
路安純感激地望著他,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她欠他的太多了。
“小狗的生活費,我…我可以給你。”
“說了讓它自己掙。”
“謝謝你,魏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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