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地觀察著那片脆弱晶瑩的雪花片:“我們這裡很少下雪。”
“你冷不冷啊。”她見他就穿了一件襯衣、外面籠件校服外套,“都下雪了,穿毛衣和羽絨服啊笨蛋。”
“帥哥不穿毛衣。”
“……”
路安純無語地說:“帥哥穿什麼都帥好不好。”
魏封見她情緒終於起來了,也笑了笑:“聖誕節下雪,我長這麼大是第一次見到,這太他媽浪漫了,跟韓劇一樣。”
“那你肯定沒見過大雪紛飛的夜晚,出門零下十度,狂風吹在臉上像刀子一樣割人。”
“我可能會凍死。”
“這麼怕冷,還穿這麼少。”
“為了帥。”
“你夠了!”
路安純笑著,和他坐近了些,他身體仍舊如一團火焰般灼燙,體溫高得不行,靠著他就像靠著火爐一般。
“魏封,你以後要當宇航員啊?”
“準確來說,是航天工程師。”魏封對未來的方向有非常明確的認知,“我會選擇飛行器技術研發的方向。”
見路安純不知如何接話,他又補充了一句:“還是得靠腦子吃飯,賺的更多些。”
“就為了賺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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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那句話,路安純,跟了我,不止讓你有體面的生活,我會讓你驕傲,絕不是有錢的那種驕傲,我會為你掙來榮耀。”
冷冰冰的風拍打著她的臉,她的耳朵卻被他熾熱的話語烘烤得暖意融融,泛著微紅。
“你好自信啊魏封。”
“那你信我?”少年認真地看著她。
“信啊。”路安純嘴角劃過一絲苦笑,“可魏封,我才是看不到未來的人。”
“放屁。”
“你別這麼粗魯!”
魏封俯身,重新系了系鞋帶,松垮垮的鞋帶被他用力一拉,瞬間收緊,他靈活的指尖快速系了個蝴蝶結:“毛毛死了,路安純,你也想像它一樣,無聲無息地死在冬天嗎?”
他這句話狠狠地撞了撞路安純的心。
是啊,與其這樣躲躲閃閃、惶惑畏懼地迎接死亡,能有一天的痛快,也算沒白來。
“它叫球球,不是毛毛。”
“哦。”
“那你不怕嗎,未來的航天工程師,你不怕最後什麼都沒有?”
“當然怕。”魏封垂首,看著那一片片融化在水泥地上的雪花般,“我又不傻,你爸那樣的人,我能拿著雞蛋朝往石頭上撞?”
路安純眼神黯了黯:“那你還不快離我遠些。”
“但喜歡你這件事,老子回不了頭,就算最後撞得頭破血流,也隻能認了。”
隔了很久很久,不知多少片雪花消失在了地面,他聽到女孩松松地出了一口氣,柔聲問他:“魏封,你想好了嗎?”
“沒想好,我就不會招你。”
她利落地站起身,朝前面走了兩步:“你說得對,我不想像毛毛一樣無聲無息地死在冬天,魏封,我下定決心了。”
“它好像…叫球球,不是,你想幹什麼?”
路安純回頭,翩然一笑:“我現在就要去找我最最最喜歡的男生,跟他深情告白,然後和他永不分離。”
說完,她拉開天臺小門,走了出去。
一陣冷風刮過。
魏封:???
他顧不得多想,拉開門,三兩步追了上去:“路安純,你他媽耍我。”
小姑娘站在空曠無人的樓梯轉角,言笑晏晏地望著他:“嗯,就耍你了,怎樣?”
魏封頓住腳步,懶散地倚著扶手,“去啊,找你最最最喜歡的男生,跟他深情告白,和他永不分離。”
“我現在就準備去了啊。”
“少他媽廢話,快去。”
路安純從毛茸茸的兔毛兜裡摸出一枚口紅,緩緩擰開蓋子:“化個妝先,你有沒有面妝鏡。”
“我怎麼可能有那玩意兒。”
路安純低頭想了想:“那能不能請你…幫我這個小忙?”
魏封腳尖懶散地踮著下了樓,接過路安純的口紅,溫柔細致地一點點將膏體蹭在她粉嫩的唇瓣邊。
沒什麼經驗,隻能按照平時偶爾看女生塗口紅的樣子,小心翼翼地沿唇線塗抹。
“這顏色…”他評價道,“太紅了。”
“反正你們男生就很直男啊,越紅的越喜歡。”
“我跟那些俗人又不一樣。”
“隨便,又不是給你看的。”
“……”
魏封放下手,不塗了。
“生氣了?”
“嗯。”
“別這麼小氣。”她揪著他的袖子催促,“快點,快弄好,要美一點。”
魏封重新給她塗好了口紅,擰緊蓋子,自然而然地將口紅揣回自己包裡。
路安純從他兜裡奪回了口紅:“你這人,還挺順手啊。”
“美了,現在去啊。”他似乎挺迫不及待,催促著她。
下一秒,路安純站上了後一級階梯,踮起腳,淺淺在他唇畔印下輕柔的一吻,如冰涼而雪花輕柔地綴在皮膚間。
旋即融化,滲透…
心都禁不住顫抖了。
他眸光下斂,看到女孩細膩的皮膚如雨後初綻的栀子花,眸光清澈剔透,緊攥著他的袖子,一字一句似發自肺腑——
“魏封,以後我是你的了,你要保護我。”
第45章 老婆
那晚, 倆人在光線昏惑的樓梯間坐了很久,聽著班級同學們舉辦聖誕晚會喧鬧的聲音,仿佛隔著一個世界般遙遠。
他們身處於另一個世界。
一個隔絕了所有的危險、打擾、喧嚷…隻有彼此的世界。
魏封很想做點什麼, 但又很謹慎。
以前還能稍稍放肆些,但當他真的擁有了夢寐以求的所愛,是不敢輕慢唐突的, 因為恐懼失去。
就像曾經也會小心翼翼地呵護著飛來屋檐下做窩的燕子,他對路安純…謹慎到隻能用眼神去觸碰她。
路安純察覺到身邊這狗的心態, 看著他憋屈又渴望的神情,隻想笑。
她和他細聲聊了一會兒天,然後從書包裡摸出一個運動包裝袋:“這是給小學生的聖誕禮物。”
魏封接過袋子, 從裡面取出了一個黑色的彈力護腕。
“他最近不是在跟你學打籃球嗎。”路安純解釋道,“要注意保護手腕。”
“你都送了他多少禮物了。”
“我送他再多, 他都沒必要跟我客氣。”
魏封倒是沒有反駁這句話, 將黑色護腕戴在了自己線條流暢的腕上:“看著還行,謝了。”
路安純伸手去奪:“好意思嗎, 這是給你弟弟的,仔細撐大了!”
魏封揚了揚手,女孩伸手去揪扯, 倆人鬧在了一起, 魏封用另一隻手攬住了她纖瘦的腰,試探性地…放肆了一把。
路安純臉頰泛了紅, 推開了他:“要點臉。”
他輕嗤一聲,聽話地抽回了手, 將護腕摘下來放進包裝盒裡:“替小學生謝謝他嫂子了。”
“是他姐。”路安純糾正著, 又從身後取出了另一個運動品牌的盒子,遞到魏封膝蓋上:“這個, 才是給你的。”
“……”
見魏封沉默,她輕輕推了他一下:“發什麼呆,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魏封將手掌輕輕擱在盒子上,偏頭望著她:“你這樣,弄得我很尷尬。”
“尷尬什麼啊?”
“我沒給你準備聖誕禮物。”
路安純輕哼一聲:“對啊,你為什麼沒給我準備聖誕禮物?”
“你生日快到了,我想著,攢夠錢,送個好的。”
“不用啊。”路安純摸了摸後腦勺的發髻,蝴蝶發夾的流蘇,滴滴答答,“你送我的發夾,我就很喜歡。”
“你還戴它?”
“跟你在一起才戴,而且我爸出差了嘛。”路安純推了推盒子,“你快看看喜不喜歡啊。”
魏封拆開了盒子,從裡面取出一雙嶄新的黑色運動鞋,流線款波紋造型,很年輕時尚。當然這牌子他也認得,徐思哲他們常穿,價格肯定不會便宜。
他將鞋子取出來,然後又翻了翻盒子底部的拉菲草。
“你在找什麼啊?”
“發票,看看價格。”
“發票我扔了,你看價格幹什麼。”
魏封摸出手機,拍照找同款,路安純被他弄生氣了,站起來道:“你這樣,以後再想讓我送你什麼東西是不可能了!”
魏封單指滑著屏幕,還好,是他能夠還得起的價格。
當然不會太貴,因為路安純攢錢不容易,靠校園卡兌現,她得好久才能攢夠幾千塊。
魏封認真地望著她:“你送我的禮物,我都會收,但我要先了解它的份量。”
“它的份量不是用價格衡量的。”
“當然是。”
“太世俗了吧。”路安純用腳尖踹了他一下,“相互間的喜歡和真心,也能用金錢衡量來衡量嗎。”
“可以。”魏封對事物的認知與觀念非常篤定,“我賺一百可以給你花兩百,因為我喜歡你,什麼都可以給你,負債也願意。所以沒錯,禮物當然可以用金錢來衡量。”
路安純擰著眉頭。
有種要被他說服的感覺。
“那假如你隻賺得到10塊錢,1塊錢怎麼辦?”
“一樣的道理,隻是未免太可悲了。如果我養不起你,我就不會讓你跟我受苦了,我會放你走。”
“這麼…偉大?”
“我也發現了,這都是愛,你要不要多親我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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