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下午…一直在?”
“昂。”路安純揉揉腦袋,順勢打了個呵欠,“睡了好久好久。”
“你和我封哥…哈哈哈,行啊你們,這大白天的…”
路安純也不辯解,不怕任何人誤會,因為沒有誤會,他們就是在一起,很親密、很相愛。
“豬肝哥,魏封還會做飯啊?”
祝敢果很自豪地說:“我們這裡的男人,有不會做飯的?”
“哈哈哈,也是啊。”
“他手藝一絕,我隔三差五就來蹭飯,是吧,小孩。”
“是啊,我哥做飯超好吃,而且什麼菜都會,連續做一百天都可以不重樣,婆婆都誇他,說以後誰嫁給他真是有福氣了。”
祝敢果笑嘻嘻對路安純道:“當封哥老婆很幸福的。”
“我知道。”路安純淺淺地微笑著,眼底劃過一絲苦澀,她怕自己可能沒這個福氣了。
今天魏封也算難得心情不錯,做了好幾樣硬菜,水煮魚、冷吃兔、毛血旺……都沒放太多辣椒,屬於路安純能接受的範圍,但還沒入口,香味飄入鼻息間就已經讓她嘴饞了。
“天吶!”魏然感嘆道,“哥你今天怎麼了,做這麼多!”
祝敢果將筷子遞給他:“那必然是沾你嫂子的光。”
“嗚嗚嗚,姐姐你每天都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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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安純問他:“你哥平時做菜不這樣嗎?”
“你都不知道他平時多敷衍,唔,雖然也很好吃,就是份量超級少,每次都逼我吃光光。”
“避免浪費,這是應該的!”路安純點點頭,“而且吃剩菜也不好啊,每一餐都應該適量。”
“姐,你也太護著我哥了吧。”
魏封用筷子敲了敲他的腦袋:“吃你的飯,話這麼多。”
路安純將自己的空碗遞給魏封:“封哥,我要吃米飯。”
“先吃菜,別浪費我做這麼多。”
“我喜歡邊吃菜、邊吃飯哎。”
魏封無奈,起身去電飯煲前給她盛飯,祝敢果感嘆道:“真他媽聽話啊,我封哥野狗一條,什麼時候這麼聽過話,小千金,你還真是馴狗高手啊。”
“真難聽,什麼狗啊狗的,不許說我封哥。”
“行行行,你們真的…”
祝敢果不想搭理這對散發著戀愛酸臭味兒的小情侶了。
魏封給路安純盛了飯,又給她夾了許多菜,坐在她身邊無聲無息地吃著飯,路安純也給他夾菜,倆人膩膩歪歪的樣子快讓祝敢果吃不下去了。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過兩天看分填志願,填完之後,你們想不想去哪兒玩啊?海邊什麼的?”
魏然連忙舉手:“想!!!”
魏封掀起眼皮睨他一眼:“想什麼想,模擬卷先上九十再說。”
魏然小嘴一撇,瞬間如泄氣的皮球般,悶頭吃飯。
路安純道:“不用這麼拼,公立的考不上,咱們上私立的,沒關系,然然,不用有壓力。”
魏然還沒來得及高興,卻聽魏封道:“私立的我供不起。”
“不要你,魏然的學費我出。”
“你覺得可能嗎?”魏封語調平淡,卻仿佛說著不容爭辯的事實,“隻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就別想插手我弟弟學費這件事。”
“魏封,你敢這樣跟我講話?”
“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
“所以你想打架嗎!”
小姑娘一揚手,魏封下意識地伸手格擋。
祝敢果一句話都不敢說,端著飯碗,笑嘻嘻地看著小情侶吵嘴。
路安純還是沒舍得揍他,隻是擰了擰他耳朵,魏封一臉不爽地扯開她,仍舊固執道:“這事兒沒得商量,暴力也不能讓我屈服。”
“魏然的事,我有話語權。”
“你的任何權利都越不過我,我是他哥。”
“你不愛我了嗎?”
“很愛。”他給她夾了一塊肉片,“但這件事,不行。”
路安純知道他性格倔得很,認定的事,無論如何也不會改變。而且思維完全就是理科男思維,不管多愛她,該堅持的原則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她嘆了口氣,回頭摸了摸魏然的腦袋:“姐姐救不了你了,這個假期,你好好復習功課吧。哥哥賺錢不容易,咱們盡量考最好的公立,姐姐看好你。”
“啊這…”魏然擰著眉頭,嘟嘟哝哝道,“姐姐你剛剛不是這麼說的!你還叫我不要有壓力呢。”
祝敢果笑著插嘴道:“比起你,你姐更心疼你哥哈哈哈哈。”
第57章 絕斷
愉快的心情沒有保持太長時間, 回家的路上,路安純接到了柳如嫣的電話。
她似乎帶著哭腔,哆哆嗦嗦地問:“安安, 你現在在哪裡?
“馬上回來。”路安純預感不妙,問道,“柳姐姐, 怎麼了?”
“你爸…忽然回來了,見你不在, 他…他很生氣。”
路安純聽出柳如嫣嗓音裡的惶恐,一顆心沉到了底。
以前路霈回家前都會提前有消息,這次回來的太突然了, 無論是她,還是柳如嫣, 都沒有做好準備。
因為那個男人的歸來, 整個江汀別墅的氣氛幾乎凝固至冰點,路霈坐在茶幾邊, 手裡拎著一根雪茄,那雙冰冷的黑眸沒有絲毫情緒。
柳如嫣哆哆嗦嗦地陪在他身邊,臉頰紅腫不堪。很顯然, 這也是路霈的傑作。
路安純無聲無息地換了鞋, 走到他身邊,故作乖巧地喊了聲:“爸, 您回來了。”
“過來。”
她身形微微顫了顫,停頓幾秒, 走了過去。
路霈很不客氣地一把揪過她的衣領, 重重地將她按在了茶幾邊。
路安純得額頭被撞得生疼,咬著牙, 一言不發,艱難地忍耐著男人所有的暴力。
“安安,我這樣相信你。”路霈將她拉到自己面前,嗓音壓抑,似乎怒火已經無法控制了,“我拆了監控,讓媽媽照看你,給你自由,以為你會乖乖聽話,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爸,您…您說什麼,我隻是出去逛了逛啊!”
他那宛如鷹爪般的手桎梏著女孩的下颌,情緒裡帶著某種病態的固執:“你自己看看,現在幾點了,為什麼不能乖乖聽話、呆在家裡?”
路安純死命掙開了他,望著他:“你…你不能一直把我關在家裡!”
“我能。”
路霈背靠著松軟的沙發,挑著下颌,從容地望著她,“但我不願意,安安,我不想像對你媽媽一樣對你,我希望你乖一點、聽話一點,快樂地呆在爸爸身邊,讓爸爸保護你,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你都做不到嗎?”
路安純的心髒瘋狂地跳動著,提到媽媽,她全身的血液都蒸騰了起來。
這個男人,真的瘋了!
他不僅要困住她,讓她像傀儡一樣活著,他還要她心甘情願、還企圖控制她的情緒。
路安純已經沒有了任何感覺,有的,隻是無盡的窒息。
“安安,你也想學你媽媽,背叛我嗎?”他眼角肌肉微微顫動著,望著她。
路安純緊攥著拳頭,她明顯感覺自己的掌心…已經被摳破了。
忍,隻能忍。
她顫抖地從書包裡取出一個包裝盒,盒子裡裝著一枚銀色卡地亞男士手表:“爸爸,我沒有亂跑不回家,這是我剛剛逛街的時候給您買的,您生日快到了,我…我想送您一份禮物。”
看到這份禮物,路霈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他自小寄人籬下,被人看不起、被人輕蔑與忽視…永遠留不住最渴望的東西。
後來他忍辱負重、踩著最髒汙的淤泥,一步步爬上了權勢的頂點,以雷霆手腕奪回了自己想要的一切,金錢、事業、甚至包括最在意的女人,將她永遠困在自己身邊。
看似得到了一切,但他永遠得不到的…就是在意之人的真心。
路霈望著路安純,又看了看盒子裡那塊表,眼神裡的冷凍終於消解了。
他將手表戴到了腕上,此刻終於表現得像個正常的父親,嘴角淺淡地提了提:“你還記得爸爸的生日。”
“我,當然記得。”路安純小心翼翼地說,“您不過農歷,6月19。”
“今天晚歸的事,就算了。”路霈抓起了她的手,拉著她坐到自己的身邊,“北方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今天搬回來住。安安,以後我們父女倆每天都在一起,永遠不分開了。”
路安純如遭雷擊般地望著他,手也禁不住地顫抖了起來,她竭力抑制著恐懼的情緒,用平和的語氣道:“爸,我馬上就要填志願了,我準備填京市的A大,以後我寒暑假會回來陪您,我…”
話音未落,路霈忽然笑著打斷了她:“什麼A大,學校爸爸早就已經幫你選好了,你照著填報就行。”
“什麼?!”
“川江美院,距離別墅也不過三公裡,以後你也不用住校,每天回家住,爸爸隨時去學校看你也方便。”
路安純猛地站了起來,嗓音尖銳得都快劈叉了:“您讓我留在這裡念大學!”
“有什麼問題嗎?”
“您沒跟我商量過!”
路霈眉心微蹙,似乎覺得路安純的想法不能理解:“這件事需要商量?我以為你不會想要離開爸爸,怎麼,安安,你想離開我嗎?”
“……”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是啊,是啊他怎麼會放她走!他早就已經規劃好了她全部的人生,不過出差半年多,才讓她稍稍得以喘息,她怎麼會天真地以為…這個男人會放過她!
“專業,能自己選嗎?”
“國畫專業。”路霈淡漠地說,“我不喜歡看你畫那些莫名其妙的抽象畫,外國的東西…沒什麼意思。”
路安純自嘲地笑了笑。
還問什麼。
路霈全盤插手她全部的人生,又怎麼會給她任何自由選擇的機會,她的每一條路,每一個選擇,都已經被他全盤規劃好了。
柳如嫣實在看不下去了,鼓起勇氣道:“安安喜歡的是油畫,她的油畫也很好看…”
還沒說完,就被路霈冷冰冰的一句話打斷:“有你說話的份?”
她隻能咬咬唇,作罷了,同情地望著路安純。
路霈知道路安純無法接受,但他並不在乎,因為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他緩緩起身上樓,走到樓梯口,路安純忽然沉聲道:“爸,我想…最後問一個問題。”
路霈轉身,面無表情道:“問。”
“將來,我會結婚嗎。還是一直陪著您,直到…永遠。”
這句話問出來,空氣瞬間凝固了幾秒,柳如嫣的心都跟著顫了顫。
路霈病態的佔有欲,無論是她還是路安純,都是他的所有物,無法擁有正常的人生,甚至自己的性格和喜好,都要被他操控。
良久,路霈輕松一笑:“安安,你胡思亂想什麼,爸爸很關心你的幸福,別人有的,我們家安安也要有。隻是…”
他頓了頓,說出了讓路安純通體寒涼的一句話,“那個人,爸爸會好好為你挑選。他會配得上你,也會像你一樣…聽話。”
是,他不僅要掌控她的人生,還要掌控她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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