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霈冷聲道:“你不來,接下來三個月你就不要想出門了。”
她低著頭,嘴角扶起一抹輕蔑的笑意:“哦~”
等路霈氣急敗壞地離開以後,路安純捂著近乎麻木的左臉,竭力壓抑著,鑽進了被窩裡。
身體宛如一具腐朽的屍體,等待死亡的降臨。
她摸出手機,在被窩裡重新給寧諾發消息:“流水別墅的啟動儀式,我們可以一起去,不過路霈要給我相親。”
諾諾不是小可愛:“救命,之前你爸給你介紹的那幾個,都是他手底下的人,老實得一批,沉悶又無趣。”
純:“對於他來說,聽話是最重要的,他甚至在考慮要不要把柳勵寒塞給我了。”
畢竟,柳勵寒在他面前锲而不舍地扮乖、扮了好幾年了,現在又進入了他的公司,成了項目經理。
諾諾不是小可愛:“柳勵寒啊我擦!!!救大命!你們家這關系太復雜了吧。”
純:“開玩笑的,不知道這次,他又要給我介紹什麼樣的。”
諾諾不是小可愛:“肯定又是跟柳勵寒一樣的人,才能得到他的青睞。”
路安純知道,她逃不掉,路霈為她選擇婚姻,就會像他當年為她選擇大學一樣,沒有任何商量和反抗的餘地。
除了乖乖聽話,別無他法。
可是路安純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忍耐,才能夠與一個全然陌生、甚至討厭的男人同床共枕,生兒育女。
也許,到了那一天,她就可以去找他媽媽了。
諾諾不是小可愛:“那你還去嗎?不想去也沒關系,等正式營業之後,我們再過去玩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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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怎麼不去,我不僅要去,還要把Nico也帶去。”
諾諾不是小可愛:“啊哈哈哈哈,你要把你現男友也帶過去相親啊?”
純:“嗯。”
諾諾不是小可愛:“你爸真的會被氣死啊。”
路安純放下了手機,冷冷地望了眼那個宛如黑色眼眸的監控攝像頭,嘴角喃了兩個字——
“瘋子。”
那就看看,誰更瘋。
……
Nico真名叫周覓,現在還是個大學生,比路安純小兩歲,長得非常英俊,身高一米八七。據他自己說,他是他們體院的系草。
體院的男孩身上多少帶了些草莽氣,沒那麼精致,野性不馴。
追路安純的男生很多,她挑選的標準十分統一,精致優雅型的統統被淘汰,想在她面前裝逼的,大多數也會翻車,公主從小到大見過太多這類的類型,完全不感冒。
她選中的男友,多少有些痞裡痞氣,家境也不一定很好,但人必須聰明,嘴皮子要利索些。
所以寧諾不止一次地提到,說她完全是按照她初戀男友的模版在“覓食”,不過吧…她後來的這些男友們,還真沒一個能比得上她初戀當年的驚豔感。
不說別的,就單論智商,他們加起來都比不上一個魏封。
她所有男友都有他的影子,但他們基本都是廉價代餐,真要比…比不上那位的一根手指頭。
路安純無所謂,這些“男友們”唯一的作用,就是用來對抗路霈。
周末,周覓陪路安純去看了下午場的科幻電影。
路安純看得很專注,卻聽見身邊男孩一直在打呵欠,偶爾偏頭望過去,他靠著座椅、歪著腦袋睡著了。
傻裡傻氣的,像一隻被她強制放在床邊陪伴的布偶熊。
路安純無奈地笑了笑,繼續看電影。
這種硬科幻的電影,路安純很喜歡,但周覓不喜歡,因為硬科幻太過燒腦,而周覓喜歡看動作片,不需要思考,又能看得爽,時不時還能爆笑。
看著屏幕上浩瀚無垠又無限寧靜的外太空,路安純又想到了那個人。
每每看完感興趣的電影,兩個人總有說不完的話,討論著劇情中每一個值得細思和深挖的梗,也隻有在說著這些令他著迷的科幻腦洞時,他一貫完美的表情管理,才會稍稍失控,有了點興奮和眉飛色舞的意思。
路安純最喜歡看魏封因興奮而失控的表情,這家伙特喜歡在她面前裝逼耍帥,所以看帥哥跌落神壇也是路安純最大的興趣點。
因為真實的他,同樣也讓她喜歡到不行。
思緒又飄遠了,路安純強迫自己收斂心緒,將注意力轉移到電影劇情裡。
整場電影將近兩小時四十分,走出電影院時,夜幕已悄然降臨,街邊華燈初上,霓虹閃爍。
周覓呵欠連天,微涼的下風總算驅逐了他的困意,他提議一起去天街甜品店吃點東西。
“這電影,你覺得好看嗎?”落座後,他問路安純。
“還不錯啊。”
“我覺得劇情…怎麼說呢,總感覺不夠跌宕起伏,看著有點無聊。”
路安純笑了笑:“硬科幻就是這樣的,以理化、天文、醫學為基礎,其實硬科幻是可以推演和預測未來的,甚至對未來科技產生某些影響。所以拍出來肯定不如一般的軟科幻故事那麼有意思。”
“我覺得故事圖個好看就行了,管他對未來科技有沒有影響呢,我又不是科學家,我高中的時候,物理常年不及格。”
路安純吊著果茶吸管,很耐心地聽他表達自己的見解。
甜酸的果茶沁滿舌尖,路安純點頭說:“我的物理也不好,以前我們班有個理數特別厲害的男生,他蠻喜歡硬科幻的作品。可能每個人的興趣點不一樣,下次我們可以約著看一些超英的電影啊。”
“行啊,說定了。”
“嗯。”
其實,這也是周覓最喜歡她的一點。
即便她是所有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女神大小姐,打扮風格有時候也很出格,很凌厲,遠遠看著不太好招惹。
但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的品格高尚,修養極佳,溫柔地對待每一個人。
即便周覓經常犯蠢說一些自大的狂話,做一些讓人無語的傻事,但路安純都能包容他。
她沒有半點架子,即便偶爾耍點小脾氣,但她也保護著他的自尊心,讓他覺得相處非常舒適。
所以…即便他知道路安純不怎麼喜歡他,他仍然願意陪她玩,對她付出感情和真心。
周覓想摸摸她的腦袋。
但甫一伸手,路安純便偏頭移開了:“說好了,不可以碰我。”
周覓抽回手,不爽地說:“談了這麼久,我連你一根頭發絲都沒碰到過。”
“這就是規則,你要是覺得不好,可以隨時離開啊。”
他忍耐地看著她:“你就沒一點喜歡我?”
“怎麼說呢。”路安純低頭,叼著吸管戰術喝水,思忖片刻,說道:“你也有可愛的地方。”
“哪裡可愛?”
“有時候你說話的語氣…有點像我初戀,但也隻是有點而已。”
他眉心挑了挑,倒也不生氣,隻說道,“原來我隻是個替代品。”
“不是。”
他正要送口氣,卻又挺她道,“不是誰都有資格和能力,成為他的替代品。”
“……”
周覓不爽地低頭喝水,她打量著男孩磨皮擦痒的神情,用手肘推了推他:“诶,生氣了?”
男孩別過身,故意不理她。
路安純推著他,輕輕哄道:“別生氣啊。”
“生大氣了!”周覓重重哼了聲,卻還用餘光偷看她,把握著分寸,“那個男人,很好嗎?”
“你想跟我談我的初戀嗎?”
周覓轉過身,指尖端著奶茶杯,轉了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要知道我最大的情敵是什麼樣的人,才有把握真正取代他。”
路安純眼角彎了彎:“很有冒險精神啊,小子。”
“你說說看。”
“嗯,怎麼講呢,他…”路安純試圖在腦海裡重新拼湊他的樣貌,胸膛忽然一陣尖銳的刺痛,她的手微微攥緊,嗓音沙啞道,“算了,都過去了。”
周覓雖然是體育生,但心思也還算細膩,注意到路安純眼神裡的某種傷慟,那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樣子。即便她被他爸揍得鼻青臉腫,眼神裡有的也隻有倔強,沒有這樣的悲傷…
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嗓子裡像是梗了一塊橄欖,沉聲道:“你還是很愛你的初戀。”
“都好久的事了。”
“有些事,跟時間沒關系。”周覓看著她,“你既然還喜歡他,幹嘛不去找他啊?”
“我沒有勇氣。”路安純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也是膽小鬼。”
周覓長長呼出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胸腔就像風箱一樣,呼啦啦地漏風,抽疼…
“這樣,你跟我說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努力學他,變成你喜歡的樣子,行嗎?”
“千萬別!你要是又做一些讓我尷尬的蠢事,那我就會立刻把你甩了。”
“好好,我都聽你的。”
明明是他生氣了,最後還是變成了他在哄她。
周覓雖然覺得,這姑娘壓根就沒有喜歡過他,但他偏偏對她就是沒辦法抗拒,願意跟在她身邊,希求著她一星半點溫柔,已心滿意足。
“對了,周一我爸流水別墅度假山莊啟動儀式,你要不要來玩啊。”
“不來,沒勁,一群穿西裝的上流人士,我一小混混,又沒有西裝穿。”
“主要是,我爸又要給我相親,我想著你來了,能幫我氣一氣相親對象。”
周覓聞言,立刻道:“來來來!我來!”
路安純笑著說:“真要來啊,你不怕我爸生氣了對付你嗎?幹這事兒,有風險哦。”
“老子怕個屁啊,你爸還能弄死我?”
曾幾何時,有人也說過同樣的話,連語氣有一模一樣…路安純壓著胸腔裡的酸澀,點點頭:“行,那到時候我給你電話。”
……
倆人走出甜品店,來到街上,絲毫沒注意到他們身後已經跟了很久的魏然,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
路安純走出去之後才發現自己手機忘在店裡了,周覓說要陪她去拿,但路安純讓他去取車,自己匆匆上了天街。
周覓剛將摩託車從車道邊推出來,迎面另一輛電瓶車撞上了他,哗啦一聲,他的愛車前端直接被撞出一個凹坑。
“啊,抱歉啊,撞壞你的車了。”
雖然是道歉,但面前這少年一臉囂張,絲毫沒有任何歉疚之意,擺明了就是來找茬的。
周覓眼神一冷,緩緩下車,從容淡定將摩託停好,轉身猛地揪住那少年的衣領,將他從電瓶車上拽下來:“你他媽的找死啊!”
魏然毫無懼色地望著他:“是有點像,但還不夠,你沒我哥帥。”
周覓一頭霧水,狠狠將他往地上一扔,魏然趔趄著倒在一堆電瓶車邊,電瓶車呼啦呼啦地響起警報,喧囂個沒完。
路安純從商城出來,看到魏然的那一刻,她的心都抽緊了,不顧一切地跑過去,將少年扶起來,檢查著他的身體:“摔著沒有?受傷了嗎?”
“沒事。”魏然臉上掛著這個年紀的男孩特有的野性不羈,狠狠地瞪著周覓,簡直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你他媽還瞪?”周覓被他的眼神惹怒了,不由分說地正要衝他揮拳頭,路安純護住了魏然,尖銳地衝周覓喊道,“你離他遠點!”
周覓這才察覺到路安純對他的維護,詫異地問:“安安,你…認識他啊?”
“他是我…”
“我是她男朋友!”魏然脫口而出,被路安純偏頭望了一眼之後,才有點心虛地補充道,“…的弟弟。”
周覓更是一頭霧水:“你說你是啥?”
路安純解釋道:“這小子,是我認的幹弟弟,你別傷害他,否則我絕不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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