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純笑得快直不起腰了:“魏封,我發現了,你不隻喜歡氣你女朋友,你連婆婆都氣,真是沒救了。”
魏封俯身過來,湊近她耳鬢間,看著鏡子裡言笑晏晏的新娘子:“還沒結婚,可以反悔。”
路安純看著鏡子裡少年鋒利的五官和溫柔的眼神,滿心喜歡地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臉頰:“才不反悔,永遠不反悔。”
魏封還想進一步吻她,但路安純推開了他的腦袋:“認真給我梳頭!”
“好。”
這時候,穿著西裝的經理匆匆走了進來:“路小姐,魏先生,抱歉了,我方才不在,你們還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我。”
“沒有了,禮服已經試好了,就要我身上這套和我老公身上這套。”路安純說。
“啊這樣…”經理有些為難地說,“恐怕不行。”
“不行?”
“是這樣的路小姐,我剛剛才過來,店裡的人可能不太知道情況,其實你們的禮服,無論是新郎新娘禮服,還是敬酒服或者晚禮裙,路先生…都已經挑好定下了。”
路安純臉色頃刻沉了下來。
經理連忙叫手底下的人去把已經準備好的禮服呈了上來:“魏先生,路小姐,你們看看這套,還合心意嗎?”
這套新娘紗裙很顯然樣式非常保守過時,屬於擱在櫥窗裡路安純都不會多看一眼的類型,中規中矩的剪裁,不同於其他抹胸樣式的裙子,這套禮裙帶了排扣,一直緊束到頸間,連手臂部位也做了長袖子,保守地遮掩著…
當然,這當然是路霈會為她選擇的款式。
這麼多年,他安排著她的衣著裝飾,不能有半點的出軌和逾越,更不能有分毫的暴露和勾引異性的傾向…
魏封的新郎西服樣式沒有太大的變化,西服基本上都一個樣子,隻是顏色…也讓路安純無法接受,他給他選了套白色的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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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官穿白西裝,倒也不是沒有,但翻車的比較多,很多氣質不太好的男人,穿上白西裝直接一個華麗變身全場最吸引眼球的娘炮。
路安純無法接受,不能接受。
“不不,我不可能穿這套,我老公也不可能!”
經理為難地說:“這是路先生的意思,他說…”
“他說什麼我不在乎,我不穿這套!”
經理想到路霈的叮囑,猶豫片刻,堅定了語氣:“您隻能穿這套,這是路先生的意思,您今天需要試裝,我們這邊修改尺寸,盡量不要耽誤婚期。”
路安純接過裙子,狠狠地砸在地上,甚至用力踩了兩腳:“見鬼去吧!”
經理見這位大小姐的暴躁也是名不虛傳,隻能摸出了手機,準備給路霈打電話。
這時候,一雙手伸過來,緩緩抽走了他手裡的電話。
經理回過頭,迎上了魏封面無表情的冰冷黑眸。
“魏、魏先生。”
魏封慢條斯理地撿起了新娘禮服,抖了抖褶皺,用淡漠的聲線對經理道:“告訴你的路先生,她對這套裙子很滿意,其他的話,多的一句都不要說…”
他環顧四周,看著這裝潢華麗的門面,看似平靜卻十足威脅的語調道,“否則,我拆了你的店。”
經理被他鋒利的眼神架在當場,連聲應了下來:“好,好的。我會如實告訴路先生,但…”
他望向路安純,“如果路小姐不肯試裝,我們沒辦法剪裁修改,路先生恐怕也…不會滿意。”
“交給我。”
魏封拿著禮裙,牽起路安純的手,拉著她來到試衣間,關上了門。
路安純很抗拒那套衣服。
跟衣服無關,她厭惡路霈對她的控制。
這麼多年了,從來未曾習慣,也許永遠不會習慣。
魏封輕輕脫下她身上的禮服,見她沒有抗拒,將這套裙子解開,緩慢地替她穿上。
女孩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宛如任人操縱的玩偶,悄無聲息地淌著眼淚。
魏封從後面緊緊地摟住了她,就像抱著瑟瑟發抖的小貓一般,將她整個圈禁在懷裡,吻著她的頸子,安撫著她心裡翻湧的委屈。
“好難看。”路安純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用壓抑的哭腔說,“魏封,真的好難看。”
“胡說。”他溫柔地看著鏡子裡那個顫抖的女孩:“我的新娘,穿什麼都好看。”
因為他的擁抱和觸碰,路安純總算控制住情緒,不再痙攣和哭泣,將後腦勺抵靠在他鎖骨邊,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
此刻的她,不是路霈的女兒,而是身邊這個男人的新娘。
是的,她是好看的。
縱然妝容已經被眼淚徹底弄花,但她一定是最美麗的新娘。
“魏封,答應我,你要永遠陪在我身邊。”
“這不需要答應,這就是事實。”
女孩回頭吻著他的臉,魏封咬住她的唇,輕輕撕扯著,然後溫柔地舔舐。
他接吻的風格永遠不太走尋常路,宛如野獸般,不是咬,就是舔。但這偏偏就能戳中路安純最興奮的神經,天知道她有多喜歡和魏封接吻,即便是毒鸩,恐怕她都會義無反顧地喝上去,下一秒死而無憾。
“好了。”魏封摸摸她的下颌,“我也要試試這件西服了。”
路安純他手裡的白色西裝:“忽然好怕啊。”
“怕什麼?”
“怕你變成史上最娘的新郎官,這場婚禮好像還會有很多媒體關注,甚至可能有外媒,怕我的新郎丟臉丟到海外去。”
“開什麼玩笑。”魏封嘴角輕綻,“我永遠不可能丟你的臉。”
一開始,路安純覺得魏封在說大話,畢竟真的不是所有人都能撐得起白色西裝。
然而,當他穿好衣服從試衣間走出來時,不僅僅是路安純,就連周圍的營業員姐姐們,一個個都目瞪口呆地緊盯著他,幾乎快要不能呼吸了。
一身純白的魏封,站在耀眼奪目的燈光下,清冷高瘦,宛如從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王子,不卑不亢,氣質孤絕。
他永遠…不會讓路安純失望。
帥到沒朋友!
……
甜品店裡,魏封將一碗覆滿紅豆奶油芒果椰果的五彩繽紛綿綿冰端到了路安純面前。
她低著頭給寧諾發短信,給她看魏封剛剛穿白西裝時的照片。
純:“我覺得白西裝有點娘,你看看呢?”
寧諾不是小可愛:“你男朋友跟娘這個字、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塊兒去。”
純:“看著有點斯文敗類。”
寧諾不是小可愛:“直接可以當夢幻屏保的程度了好嗎!”
純:“【憨笑】”
寧諾不是小可愛:“懂了,你在跟我炫耀。”
純:“沒有。【羞澀】”
寧諾不是小可愛:“【哼】!”
魏封穿著休闲款衛衣,連帽繩一長一短地垂在襟前,他趴在桌上,叼著吸管吸綿綿冰,看著少年感十足,跟照片裡白西裝的矜貴男人也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
說實話,路安純其實更喜歡他現在的樣子,因為這才是她十八歲喜歡的那個少年本來的樣子。
魏封叼著吸管,掃了她一眼,友情提醒:“不要把我的照片到處亂發。”
“沒有啊,我隻發給了寧諾。”
魏封低頭戳開屏幕,晃了晃手機:“以及朋友圈。”
路安純笑著說:“我用貼紙替你遮了臉的。”
魏封無語地看著自己頸子上被她安裝了一隻微笑的金毛狗狗貼紙:“怎麼是我的臉不配進你朋友圈?”
“這不是主要原因。”
他捏了捏她的下颌:“說說,主要原因是什麼。”
“不想你被我的前男友們追殺。”
“……”
魏封忍耐著問:“你分手之後,沒有刪你那些前男友?”
“一個都沒刪。”路安純笑著低頭刷手機,“都是美好的回憶,刪掉未免太可惜。”
忽然,男人踹了桌子一腳。
路安純叼著吸管吃綿綿冰,沙冰都濺到桌上了,她偏頭睨他一眼:“幹嘛。”
魏封懶散地倚著,單手擱在桌上,把玩著一枚精雕細刻的鋼制打火機,眼神冷冷淡淡:“沒事。”
她不再理會他,繼續吃冰,忽然,某人從後面推了她腦袋一下,“吧唧”,小姑娘的鼻子直接砸進了如小山丘一樣的彩色沙冰裡。
“……”
“魏封!”
她生氣地回頭,“你有什麼毛病!”
“刪了。”魏封用修長的指尖平靜地戳了戳她手機,“一個個刪,我看著你。”
“就不。”
“你不刪,這婚沒法結。”
“你還學會威脅我了。”
“跟某人學的。”魏封嘴角冷冷提了提,“三秒鍾考慮,是要我,還是要你前男友們的美好回憶。”
“一、二...”
“刪刪刪。”路安純還是挺寵著魏封的,當著他的面打開了微信通訊錄:“Nico,你見過的,周覓,那小子還蠻聽話的。唔…kennel,也是體育生,他跟我見面總要噴古龍香水,夾雜著汗味。”
路安純一邊刪,一邊回憶著,還挺有些戀戀不舍,“派大星,追我追得最狂熱,才念大二,好小哦。”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才不是亂七八糟。”
魏封覺得自己遲早被這小姑娘氣死,他抬起下颌,望了望她,“問你個事。”
“問啊。”
“讓他們碰你了?”
“這什麼問題,拒絕回答。”
他又踹了桌子一腳,幾乎快要融化的綿綿冰都被震得全灑桌上了。
“魏封,你亂發什麼脾氣啊!我都刪掉了好吧,你再這樣,我連你一起刪掉。”
男人一言不發地坐著,看樣子也是真的生氣了。
路安純知道他在想什麼,也知道自己不該這樣逗他玩,讓他煎熬,於是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膝蓋:“你知道我啊。”
“我知道什麼知道。”他身上簡直跟長了刺似的,不爽到了極點。
“除了你這臭流氓,誰敢輕易碰我。”
他臉色稍稍緩和了些,單薄的眼皮抬起來,掃了她一眼:“這是我的底線。”
“其實談戀愛也隻是跟路霈賭氣,他要對付那些男生,我就不停地換男友,快到他根本對付不過來,這樣,戀愛這一塊兒他根本拿我沒辦法,就是挺對不起那些男生的,不過我也跟他們說了實情,他們願意才交往的。”
“你以為你很聰明?”魏封睨她一眼,“你這樣做,隻會讓他加快逼你結婚的進程,老子要是不回來,或者回來晚了,你他媽就得跟別人結婚了。”
“魏封,我不想讓你回來。”路安純牽起他的手,輕輕在他短平的指甲蓋上畫著圈,“但我私心裡,也慶幸你沒有真的忘了我。”
魏封握緊了她的手:“我說了我要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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