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封漆黑的眸中浮現一抹柔和,大概也隻有想到她的時候,這冷冰冰的男人才會有片刻融冰:“誰能不喜歡她。”
路霈那個可怕的惡魔,卻生了一個比天使更溫柔的女孩。
“如果我成功了,你可以隨時回來。如果失敗,永遠不要回來,我會讓他元氣大傷,一時半會兒也騰不開手來對付你,興許會放過你。”
“謝謝。”柳如嫣感激地望著他,“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不用,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當初你幫了我一把,我也不會忘。”
當初路安純跟他分手,在他最晦暗的年紀了,是柳如嫣給了他另一條路,一條無比曲折艱險…卻能回到她身邊的路。
這麼多年,柳如嫣幫著他一步一步地走回來,告訴他路霈的喜好、性格,關於他所有的一切。
所以,不必言謝,魏封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
機場廣播催促乘客登機,柳如嫣望著魏封,很不放心地問他:“如果失敗了,你們…會怎麼樣?”
“失敗了,路安純不想死,我陪她苟且活著;她要是不想活,我就陪她一起死。”魏封眼神篤定,“但我不會輸。”
他自信的樣子,很迷人。
柳如嫣從看他的第一眼,就能明白為什麼路安純會喜歡他,他身上那股子掙脫的力量,是被束縛了這麼多年的她,最渴望而不可及的。
他會帶著她掙脫囚籠,窺見天光。
如果不行,他也做好了陪她永墜地獄的準備。
“魏封,如果你的計劃成功了,恐怕路安純不會原諒你,你用這樣的方式…”
“誰知道呢,她總是對我心軟。”魏封薄唇綻開一抹僥幸的笑意,轉身揚了揚手,“到時候,給她跪下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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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路安純所料想的那樣,隻是酒駕和蓄意傷人,路霈並沒有被拘留多長時間,畢竟他身後還有非常精英的律師團。
清晨,當魏封走出路安純房間時,被家裡的佣人告知路先生已經回來了,此刻正在健身房等著他。
魏封來別墅三樓路霈私人的健身房,門口,他深呼吸,推門而入。
男人穿著運動衫,戴著拳擊手套,正一拳一拳地衝擊著沙袋,大汗淋漓。
路霈雖然五十多歲了,但他對身材有近乎變態的管理,除了常規健身之外,還痴迷於拳擊訓練。在他平日裡衣冠楚楚的表象之下,隱藏不住的是對暴力的崇拜和痴迷,他渴望擁有對他人的宰制性的快感,來彌補曾經寄人籬下、受人白眼的創傷缺失。
其實,看明白了這一點之後,魏封便不覺得他是多麼可怕的對手了。
真正可怕的對手,讓人找不見弱點。而一下子就將自己的缺失和弱點暴露的人,才最容易掉入陷阱、被人利用。
魏封來到拳擊室,還沒來得及開口,路霈甩給他一雙黑色的拳擊手套:“陪我練練。”
他依言戴上了手套,與路霈有來有回地過招,路霈的肌肉十分發達,之前在機場他對柳如嫣下手,沒幾拳就揍得她鼻青臉腫,毫無招架之力。
魏封臉色越來越冷,他幾乎不敢想象這些年,路安純究竟是怎樣過來的。
他的每一拳都下狠手,一般人在他手裡過不了幾招,不過魏封也有拳擊的底子,與他勢均力敵地對抗著。
“你沒有事要告訴我嗎?”路霈冷聲問。
“有。”魏封淡淡道,“之前東區的工地項目,因為資金原因暫時擱置,工人也都回家了,暫時無法動工。”
“還有呢?”
顯然,路霈已經知道了一切,在等他自己說出來。
“您想問柳如嫣的事?”
路霈狠命一拳,重重擊在他臉上,兇猛的力道將他身體帶著趔趄側翻,靠著牆勉強穩住了身形。
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跡,抬起頭,和面前這個陰鸷可怕的男人對視著。
他知道柳如嫣這件事和魏封脫不了關系,甚至後來輿論的發酵,如果說這背後無人操作,僅僅隻是因為他運氣差。
路霈絕對不信。
被拘留這麼長時間,如果想不明白這件事,恐怕路霈這麼多年就算白混了。
男人走到魏封面前,揪著他的衣領,將他狠狠地撞在牆上,冷聲道:“魏封,在我面前耍手段,你還嫩。”
魏封望著他,不卑不亢地微笑著:“路先生,我和路安純已經結婚了,以您對自身名譽的看重程度,大概不會願意自己的女兒剛結婚就宣布離婚吧。”
路霈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嘴角都快合不攏了,用力拍了拍他的臉,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三歲小孩一般——
“魏封,你真的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有點小聰明就敢班門弄斧,老子弄死你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說完,他又是一膝蓋,狠狠擊在了魏封的腹部,砸得他痙攣地彎下了腰,嘴角嗆出鮮血。
路霈面目猙獰,正欲拿他發泄怒火,忽然聽他略帶嘶啞的嗓音道——
“一年前,流水別墅工地上有一位名叫徐安馮的工人發生意外,您還記得嗎?”
路霈聽到這個名字,頓時臉色一變。
“當時您親自去醫院探望了他,確定他變成植物人,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醫生說他可能這輩子都這樣了…”
魏封嘴角勾起了一抹佞笑,“後來您賠償給了他家裡一筆錢,數目不算多,但對他們這樣的家庭來說已經是巨資了,此後,您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不再理會。”
“作為您最信任的手下,這件事,我當然不會不關注,所以這一年的時間,我幾乎每周都去醫院探望這位名叫徐安馮的工人,給他請了國內外最好的醫生,組織專家會診,用最前沿的醫療設備…功夫不負有心人,半年前,他終於醒過來了。”
路霈的臉色漸漸有了變化,眼角肌肉輕微地顫動著。
魏封站直了身體,擦掉嘴角的血跡,矜持地理了理衣領,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
“那位工人出於對我的感激和對您的失望,他告訴我,他是您的老員工了,他曾經在南嶺工地打工的時候,您讓他刪掉一段工地上的視頻,他出於好奇,偷偷看了那段視頻,嚇得幾天幾夜合不了眼,他刪掉視頻的同時,神不知鬼不覺地留下了備份。”
“這件事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但他猜測,他意外從流水別墅墜樓的事情,大概也和這段視頻有關,他覺得您是不會放過他的,所以他把視頻交給了我,作為他的保命符。”
這話讓路霈徹底暴怒了,盡管他的眼神,簡直恨不得將眼前這男人絞殺,但……他並未動手。
是的,隻有在絕對優勢的碾壓之下,路霈施加他人的暴力才會有快感,他欣賞對方臉上的痛苦表情。
但現在,魏封佔據了上風。
那段視頻,是絕對、絕對不能公諸於世的東西。
而他也絕對想不到,他對魏封的信任,現在給他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
隻要他手裡拿著那段視頻,路霈就永遠不能對他怎麼樣。
“看來你蓄謀已久了。”路霈咬牙切齒地望著他,“為什麼要背叛我?”
“看來您還什麼都不知道啊。”魏封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冷冷笑著,走出了健身房——
“把柳勵寒叫過來問問看,您就會知道一切。”
……
走出房間時,魏封手掌心都出了一層虛汗。
回到房間時,路安純已經醒了過來,坐在飄窗邊,有涼絲絲的晨風從床邊偷溜進來,撩撥著她單薄的白色睡裙。
她白皙的頸上有曖昧的嫣紅,無比誘人,但她雙頰卻無比蒼白,臉色很不好。
“要不要多睡會兒,等他走了你再起來。”
魏封走到她身後,將女孩單薄纖瘦的身子整個環入懷中,“他應該暫時無暇顧及到你,不要怕。”
路安純感受到男人懷抱的緊實和熾熱,回頭望他一眼,他嘴角破皮了,左眼也有明顯的淤青,她能猜到路霈把他叫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
她顫抖地伸出手,用柔滑的小臂輕輕貼著他的臉:“疼嗎?”
魏封吻了吻她的手腕,痞裡痞氣道:“沒有昨晚你咬我疼。”
路安純生氣地推了他一下:“我沒跟你開玩笑!”
“我也沒開玩笑,下次你別咬我了,你叫出來都行。”
“……”
路安純都要被他氣哭了。
能把心愛的女人逗笑是不容易的事情,魏封揣的這一肚子葷段子和爛梗,很多時候隻會惹她生氣,惹她傷心。
看著女孩湿潤的眼眸,他也挺挫敗,隻能從後面環抱著她,讓自己堅實溫暖的身體安慰她。
“他不敢拿我怎樣,放心。”
“魏封,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他更加用力地抱緊她,貼著她的耳朵,堅定地說——
“信我,這是最後一次。”
“以後你再也不會害怕了。”
第77章 曙光
柳勵寒一到公司, 就被路霈叫去了辦公室。
電梯裡,他緊張得不行。
其實根本還沒做好向路霈坦白一切的準備,畢竟, 魏封手裡有他傷害路安純的視頻,要把他拉下水,屬實算傷人一千、自損八百。
就連那份親緣鑑定報告, 他其實都準備偷偷放在路霈桌上,而不打算出面親自揭穿這件事。
柳勵寒從來不否認自己是個膽小且懦弱的人, 他不是野心家,盡管他也無比渴望躋身那個光鮮亮麗的上流社會,但他很謹慎, 因為這一切來之不易,絕不铤而走險。
所以很多時候, 他忌憚魏封, 多過於憎恨。
那個男人賭上了一切,也隨時做好了失去一切的準備, 所以他下手狠、爬得也快。
從他們的第一次交鋒開始,每一次…他都落於下風,被他按在地上摩擦, 毫無還手之力。
這一次, 他夠膽子和他正面較量嗎。
電梯抵達了路氏集團寫字樓頂樓,柳勵寒似終於下定決心, 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了出去。
偌大空曠的辦公室,路霈坐在黑木辦公桌邊, 面無表情, 氣質冷冽。
“路先生,您找我?”
沒有多餘的廢話, 路霈開門見山問:“關於魏封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柳勵寒不敢撒謊,隻能一五一十地將當年的事告訴了路霈。包括他和路安純之間隱秘又深刻的愛意,畢業突然的分手,以及魏封有預謀的出現…
路霈也著實沒想到,魏封來到路氏集團,能力出眾,表現乖覺,一躍成為他最信任的手下,這一切的一切,都有周密嚴謹的計劃。
十八歲的那個窮小子,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站在耀眼的公主身邊。但現在的他,卻成為了她的丈夫。
而這一樁婚事竟還是路霈親手促成的。
他徹底將他擺了一道,他耍了他!
路霈感覺自己簡直受到了天大的侮辱,從來都隻有他利用別人,現在卻被他算計了,甚至到最後…他還威脅他!
路霈無法原諒,恨不得讓他死。
柳勵寒打量著面前這男人暴躁的神情,這麼多年他鞍前馬後地跟在他身邊,了解著男人的性格,他老練深沉,喜怒不形於色。
他真是氣壞了。
這是最好的機會。
柳勵寒從文件夾裡摸出了那份親緣鑑定報告,遞到了路霈的手裡:“路先生,還有一件事,恐怕比魏封更加重要。”
路霈接過了檢測報告,當他看到最後一行鑑定結果時,之前的暴怒已經消失了,他坐在椅子上,長久地不發一言,漆黑深沉的眼眸裡湧動著某種讓人不安的因子。
那是死亡的氣息。
就像他當年看到浴池裡妻子冷冰冰的屍體時,一模一樣的眼神。
柳勵寒不失時機地向他表明衷心:“路先生,他們一直在騙您,辜負您對他們所有的信任,他們背叛了您。隻要您相信我,我會一直在您身邊,為您做任何事。”
“做任何事?”路霈的眼神冷得像零下三十度的堅冰,“你想為我做什麼?”
“隻要您能既往不咎,原諒我當年…當年的愚蠢行為。您吩咐我的任何事,我義不容辭!”這是柳勵寒生平第一次鼓起如此大的勇氣,向他做出這樣的保證。
為了自己的前途,他必須拼一把,柳如嫣已經跑了,他再也不能倚靠任何人,隻能靠他自己了。
賭一把,前路光明,財富地位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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