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才剛剛開始,李慶有些騎虎難下,現在告辭肯定不行,直接拒絕這幾單贊助黃了不說,還得罪了一幹人。
白璐看著對面那個男人,他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模樣,兩鬢已經白,清瘦,手臂肌肉很卻很扎實。
那雙三角眼裡都是滿滿的惡意。
她確定自己沒有見過他。
白璐的酒量最多白酒三杯,再喝下去肯定難以全身而退,她正斂目思忖間包廂門卻被推開,對面男人望過去,眼裡惡意頓時換成了諂媚。
“喲,景少來了,今兒個給咱們賞臉了。”
景言推開門也是一愣,看著房間裡的架勢頓了兩秒,隨後面不改色的在空出來的那個位坐下。
環顧了桌上一圈,狀似疑惑的問。
“這是…”
那人連連笑道,抬手朝他介紹:“這是電視臺的工作人員,今天他們過來是想商量一下贊助的事情。”
“我和這位白小姐也算是一見如故,所以和她單獨喝了幾杯。”
景言打量著白璐,她坐在那裡,雪白清透的臉頰染上了幾絲嫣紅,唇上泛著水光,眼裡一片氤氲,像是霧氣昭昭,教人看不清楚。
背脊卻是挺得筆直,肩線平穩,脖頸修長。
那人見景言來了卻依舊沒有放過她,和他寒暄完便又轉頭看向白璐,嘴角掛笑的朝她開口。
“白小姐,那這杯可以一定得賞臉啊——”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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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氣氛好像暫停了兩秒, 白璐忽的扯唇一笑,嬌聲道:“孫總, 白酒我最多隻能喝兩杯,這杯要再喝下去, 恐怕是會進醫院了呢。”
“哎呀, 哪有這麼誇張——”那位姓孫的聞言嘴角弧度更深, 眼裡的惡意卻是更濃, 酒杯依舊不容拒絕的遞到了她唇邊。
“孫總, 既然人家女孩子不願意就不要勉強了。”果不其然,他話還沒說完, 坐在那裡的景言已經開口了,白璐垂下眸子, 臉上笑意頗深。
“這…”那人似有些不甘心, 遲疑兩秒,最終在景言越來越沉的眸光中坐下。
白璐臉上笑意漸漸收起,腦袋有些昏沉,方才白酒的後勁湧了上來。
景言來之後服務員開始上正菜,他們談起了商業上的事情, 李慶偶爾能插上兩句話, 卻一直沒有機會提贊助的事情。
白璐此刻無暇顧及,她一直端坐在那裡,垂眸沉默, 看起來隻是不想說話的模樣, 可要是程語嫣在場就知道她這是喝醉了。
白璐沒有酒瘋的習慣, 喝醉的時候便會變得極其安靜,眼裡墨色極為濃鬱,看起來十分唬人,一點都不會流露出醉態。
景言談話間餘光一直關注著她,見她這幅和往日無異的模樣心裡卻總覺得有些奇怪。
這個時候李慶終於找到機會,提到了贊助的事情。
景言聞言視線光明正大的落在了白璐身上。
還沒來得及開口,那位孫總又再次出聲了。
“贊助沒有問題,隻要白小姐能陪我再喝幾杯”,他臉上掛著嘲弄的笑容,那雙三角眼裡射出惡毒的目光,像是眼鏡蛇般讓人遍體生寒。
這下是赤裸裸的提要求了,在場的人都抱著看戲的心態觀望著白璐態度。
這位孫總算是霖市大頭,當然是比不上少臨,但和他們這些人相比,是需要主動去搞好關系的程度。
因此誰也不會主動去觸這個霉頭。
白璐頓了幾秒抬起頭,看著他露齒一笑,笑容格外燦爛。
“孫總,您好像看我很不順眼,這是在哪裡不小心得罪你了嗎?如果是,我給你賠罪道歉。”
她扶著桌子慢慢站了起來,端起面前的酒杯朝他示意。
一席話說的十分在理,剛柔並濟,對面那人卻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依舊是充滿嘲弄和惡意。
他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裡,看戲似的等待著白璐喝下去。
白璐垂眸,正準備把手裡的杯子往唇邊送,一道熟悉的聲音驀然響起。
“少臨今年剛好有幾個廣告需要投放,關於贊助費這一塊可以和我的秘書談。”
景言朝身側頷示意,那位秘書立刻把名片遞了過來,李慶連忙起身雙手接過。
“至於這個酒就不用喝了,女孩子還是喝飲料比較好,服務員——”
“這裡要一杯牛奶,麻煩溫一下謝謝。”
一席話下來桌上沒有一個人敢作聲,眾人面面相覷,那位孫總臉上有些掛不住,嘴唇張合兩下,最終悻悻閉上。
白璐始終沒有抬眸看向景言,李慶連連笑著附和,見白璐這幅無動於衷的模樣,忍不住在底下踢了她好幾腳。
白璐蹙眉輕呼了一聲,側頭瞪他,視線卻剛好對上了不遠處目光意味深長的景言。
額角忽的隱隱作痛,白璐低聲同李慶說了聲去洗手間便起身離開。
景言看著她背影消失在門口,頓了幾秒,同眾人示意,也起身走了出去。
兩人一消失在房間,氣氛頓時松弛了下來,孫總一臉似笑非笑的靠在椅子上,朝景言身旁的那個秘書挑眉,意味不明的問。
“林秘書,景少和那個姓白的是什麼關系啊…?”
被點名的男人低眉順眼,淡笑答。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白小姐。”
此話一出,回答了然。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她,自然是不知道他們什麼關系了。
孫總笑了兩聲,把目光投向了李慶,道:“你們電視臺藏龍臥虎啊,前段時間才把紫色弄垮,今天就勾搭上了景言。”
“這位白小姐手段可真是高啊。”
李慶勉強對他笑了笑沒有作聲。
白璐腦袋有點重,涼水衝刷過掌心,寒意從指間竄了上來,整個人清醒幾分。
她看著鏡子裡的那張臉,眼底木然,沒有一絲表情。
白璐緩緩出門,對面牆上卻倚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假裝沒看見的從他身邊走過去,擦肩而過的瞬間,景言拉住了她。
那隻手握住她的手腕,然後下滑,扣住了她的手指,輕輕摩挲。
“回家了好不好?”景言輕聲道:“這裡菜沒你做的好吃,又吵,還喜歡鬧騰。”
“好啊”,白璐抽出她的手,緩緩往前走去,步履平穩,景言還是跨了兩步上前,伸手環在了她腰間。
白璐這次沒有推開他。
反而傾身將部分重量靠在了他身上。
景言看著她臉頰處絲絲嫣紅,忍不住出聲:“喝醉了嗎?”
白璐沒有回答,安靜而專注的往前走。
到包廂門口,景言松開了她,推門率先進去,白璐在外頭等了兩分鍾,方才進房。
到位子上坐下,便看到面前放著杯乳白色的牛奶,手摸上去還有絲絲熱度。
白璐兩手捧著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
待她那杯牛奶喝完,景言恰好出聲告辭,走到門口時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又出聲:“白小姐好像喝得有點多,我叫秘書送你回家吧。”
眾人頓時詫異的望了過來,隻有白璐,默默地拎包走人。
一出門,景言就攬著她往外走,那位林秘書目不斜視的跟在後頭,景言把車鑰匙丟給他,吩咐:“你自己開車回去吧。”
“好的。”林秘書什麼都沒問,拿了鑰匙便和兩人分開。
“你車鑰匙呢?”景言隨即低頭問懷裡的人,白璐在包裡翻了兩下,找出鑰匙遞給了他。
一路上,白璐都在閉著眼睛休息,景言安靜的開車,不多時,車子停下,白璐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到了?”她迷迷糊糊的問。
“到了。”景言俯身過來幫她解開安全帶,溫聲回答。
白璐慢吞吞的下車,默默上了電梯,然後再默默進門,十分清醒的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景言在後頭看著她一系列動作,有些奇特的揉了揉頭。
確定白璐喝醉是她上床主動鑽到他懷裡的那一刻,景言被突然其來的溫香軟玉衝擊得有些怔愣,直到白璐收緊了抱在他腰間的手臂。
溫熱軟綿的觸感無比清晰的傳來,時隔多日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的景言一時幸福得說不出話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著慌亂的心跳,隨後控制不住的低頭去吻她。
在額頭,臉頰,耳垂,脖頸處落下一連串的親吻,輾轉流連片刻,最後含住了那雙柔軟的唇。
白璐晚上刷過牙,唇齒間都是湿熱的薄荷味,還夾雜著淡淡的酒香,吮吸間,舌尖仿佛嘗到了點點甜。
景言舍不得放開她,全身血液慢慢的躁動起來,呼吸逐漸急促。
他手不知不覺的從睡衣底下探了進去。
白璐今天出乎意料的溫順,一直乖巧的抱著他任由他親著,親迷糊的時候會不自覺的回吻著他。
就連景言手鑽進她的衣服裡時,都隻是擰著眉頭小小的呻吟兩聲,便沒了動作。
真乖。
景言心都快化了,親著揉著她舍不得放手。
一直到他進入,白璐都沒有抗拒,隻是低低的喊了聲疼,景言放緩了動作,又親了她半會,白璐緊皺的眉頭才漸漸松開,嘴裡哼唧起來。
景言見狀松了一口氣,慢慢放開了動作,這個過程太過刺激,在這三月的寒冷氣溫裡,他額頭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太久沒有嘗過她的味道,景言到後頭幾乎失控,腦海一片空白,一股股電流從那一處流向全身,頭皮麻,眼前冒出陣陣暈眩。
景言低吼了一聲,趴在白璐身上用力喘息,像是剛被擱淺上岸的魚,拼命汲取這新鮮空氣。
躁動的血液漸漸平復下來,景言側頭,吻住了白璐的唇,動作細致溫柔,小心翼翼間帶著一絲虔誠。
白璐累得筋疲力盡,身體裡未退的酒精全部化為了睡意,眼皮像有千斤重,幾乎是景言動作停住,餘韻消失的那一瞬間,她就陷入沉睡。
半夢半醒,好像有什麼軟軟的東西在舔她的唇,湿湿熱熱非常舒服,她似乎聽到有人在唇邊低聲呢喃。
“嫋嫋…我愛你。”
第22章
“嫋嫋…”
記憶中的聲音仿佛在此刻重合, 白璐側頭凝視著景言。
他手緊緊橫亙在她腰間,頭搭在她肩頭,閉著眼睛,睡顏幹淨的像個小孩。
他的懷抱很舒服,寬敞溫暖,讓人情不自禁沉溺。
白璐闔眼緩了兩秒, 推開他起身下床。
刷牙洗漱, 吃早餐的時候景言出來了, 一臉春風蕩漾的笑意, 白璐沒怎麼搭理他,依舊咬著手裡的三明治。
出門,他聲稱自己的車被秘書開走了, 要搭白璐的一起去上班,白璐沒有揭穿他車庫裡的那一排豪車, 丟了鑰匙給他就直接打開門上車。
景言繞到駕駛座, 系上安全帶出發, 車子駛出地下車庫, 眼前一片開闊,白璐方才問道。
“昨天那個孫總怎麼回事?”
“我還想問你呢!”景言聞言憤憤側眸:“你穿這麼漂亮陪他們喝酒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你什麼感受?”白璐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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