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層細薄香汗,猶如凝結在白雪上的露水。
“陸橫……”
蘇綿綿不知道陸橫在幹什麼,她很緊張。
陸橫松開她,大發慈悲道:“走吧。”
蘇綿綿立刻像小兔子一樣的蹦跶下來溜走了,跌跌撞撞的頭也不敢回。
陸橫一個人坐在空曠的客廳裡,抬手捂住嘴唇,舔了舔,然後無聲的笑了。
操!真他媽香!
嫩的他都不敢用力。
……
第二天,蘇綿綿照常去練舞。
花露作為伴舞,每天的訓練量也很大。
臨近演出,大家的壓力都不小。
“綿綿,你能不能把李大鵬的微信號給我呀。”上次,花露雖然主動出擊了,但沒要到李大鵬的微信號。
蘇綿綿歪頭,“微信號是什麼?”
花露:好吧。這種拒絕方式她接受了。
花露露出一臉沮喪的表情,然後抱著膝蓋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話,“其實,其實我從小就是個孤兒。是李家一直資助我上學,聽說我喜歡舞蹈,還出錢讓我來學舞。不過我天資不好,到現在也隻能做伴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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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花露對自己要求太高。能進梁晴虞舞蹈團的人,都是不可限量的人才。
李大鵬他家世代書香門第,家底豐厚,常常資助孤兒和貧困山區的孩子,名聲極好。
像花露這樣的,不是唯一。隻不過因為她住在北市的孤兒院,所以有幸被接去李家看到過李大鵬一次而已。
那一次,孤兒院去了很多人。
她最小,最瘦,最容易欺負。
小孩子們在花園裡玩,都欺負她。
花露習慣了,她抱著腦袋,蜷縮在樹下。卻不想,一個胖墩墩的小身影衝了過來,牽著一條比他還大的狗,把那些壞孩子趕跑了。
在花露心中,英雄大概就是李大鵬這樣的。
雖然這個英雄灰頭土臉的還被狗拉著在地上爬了半天。像剛剛從地裡拔出來的白胡蘿卜。
就那一次,花露喜歡上了李家的獨苗苗小少爺。
她努力努力再努力,就是為了有一天,能配得上他。
花露的眼睛亮晶晶的,她用力握緊拳頭,猛地站起來,“努力努力再努力!”然後一連上了好幾個絞腿蹦子。
蘇綿綿趕緊趁機掏出一顆巧克力塞進了嘴裡。
花露話太多,她都沒有時間偷吃巧克力了。
而且她都沒有聽太懂,好多新詞哦,不懂呢。
唐南笙看著面頰鼓囊囊,跟松鼠似得蘇綿綿,暗暗撇身。
……
今天的訓練出奇順利。
唐南笙沒有作妖。
現在蘇綿綿已經能做到面對那張跟上輩子姐姐一模一樣的臉而面不改色心微微亂顫了。
蘇綿綿握緊小拳頭鼓勵了一下自己。
每天一小步,就是明天的一大步!
唐南笙今天提前結束訓練,明天就是決定《蝶戀》最後女主角的時間了。
她攥著手裡的包,視線下意識落到蘇綿綿那雙白細的腿上。
蘇綿綿不僅比她有天賦,身體條件還比她好。
比她更適合柔美嬌軟的古典舞。
不過那又怎麼樣。
跳舞最重要的,不就是腿嘛。
毀了腿,還能怎麼跳?
……
今天中秋節,是陸橫最後一場拳擊賽。
崇尚血腥暴力的拳擊臺,是男人熱血燃燒的地方。
一旦走上拳臺,你就隻有兩種選擇,將對手打死打殘,或被對手打死打殘。
“那是誰?”有新來的不認識陸橫。
“那是個真正的瘋子,有精神證明的那種。”張鑫坐在旁邊,嘴裡叼著煙,神色淡然。
沒有意外的,陸橫表現出了壓倒性的勝利。
“陸哥,你手機響了。”
張鑫把陸橫的手機遞給他。
陸橫低頭一看,十幾個未接電話。
操!
少年衣服都來不及換,隨便披了一件外套就往外面跑。
風很大,月亮很漂亮。
花露拿著蘇綿綿的手機,不停的打電話。
“你,你是蘇綿綿的男朋友吧?她不見了。”
陸橫擰眉,捏著手機,青筋暴起。
他沉默半刻,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孫麗雅,我欠你一個人情,幫我找個人。”
……
“是陸橫……”
“臥槽,不是說陸橫不在的嗎?”
“他隻有一個人,我們那麼多人,沒事的……”
蘇綿綿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到這個地方的。她隻知道自己上個廁所的功夫,就被突然冒出來的幾個男人把她拖進了舞蹈團後面的那片荒地裡。
小雞仔一樣的蘇綿綿哪裡是這些人的對手。
幸好花露發現不對勁,拿她的手機使勁打電話。
小姑娘蜷縮在牆角,頭發散亂,小腿上都是被磨出來的傷口。
鮮血蜿蜒而下,襯在纖細白膩的肌膚上,觸目驚心的可怕。
“閉眼。”陸橫盯著蘇綿綿,嘶啞著嗓子,扔掉了手裡的外套。
少年氣勢太可怕,太強悍,男人們害怕的往後退。
陸橫的名字,即使是在這群社會人心裡,也是一個禁忌的存在。
蘇綿綿的身上被蓋了一件外套,濃厚的血腥氣包裹上來,帶著少年厚重的黑影。
“我們回家。”帶血的手隔著一層外套,搭住她的肩膀。
“陸橫,我要跳。”蘇綿綿使勁扯住陸橫的胳膊。
“你的腿受傷了。”
“我,我想去。”
那年百花節,她沒去
蘇綿綿是遺憾的。
現在,她不願意放棄。
她也想為自己,搏一把。
即使她隻是這個世間的塵埃雨燕,她也想飛出鳥巢,看看自己能飛多遠。
少年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行啊,老子陪你。”
第32章
《蝶戀》分為三個部分:
破繭重生的蝶。
為愛撲火的蝶。
折翅隕落的蝶。
今天隻需要跳第一部分。
唐南笙跳完舞,看著空蕩蕩的舞臺,緊張地攥緊了手。
沒關系的,她回不來的。
梁晴虞不停的打蘇綿綿的手機,花露疾奔過來,差點跌倒,“來了,來了……”
“啪嗒”一聲響,大門被打開,穿著舞服的蘇綿綿青絲披散,未施粉黛,就那樣被一身汙血的少年抱了進來。
少年身姿矯健的躍上舞臺,小心翼翼的將手裡的蘇綿綿放上去。
小姑娘落地,輕盈的像一隻蝴蝶。
梁晴虞卻眼尖的發現她被繃帶纏住的小腿。
幸好舞裙夠長,不然根本就遮不住。
陸橫退到旁邊,犀利又陰狠的視線落到唐南笙那張慘白面容上,然後突然露出一個笑來。
配上那張沾著血的俊美面容,陰鸷而瘆人。
唐南笙下意識往後退,躲到了梁晴虞身後。
舞臺下面,舞蹈團的評委們已經開始不耐煩。
因為蘇綿綿遲到了半個小時。
如果不是梁晴虞幫忙拖延,蘇綿綿根本就得不到這個機會了。
樂起,燈暗。
音樂低沉而舒緩。
被束縛的蝶掙扎著欲破繭。
一切都很靜。
然後,靜謐的空氣中,細膩如流水般的音樂猛地拉長,拔高。
穿著白紗舞服的蘇綿綿雙臂伸展,水袖飛揚。
她高揚脖頸,挺直背脊,拉出身線。
整個人如破繭而出的蝶,在花海中肆意飛舞。
相比於唐南笙的舞,普通人都能看出來,蘇綿綿跳的更加柔美細膩,使人身入其境。
仿佛她就是那隻蝶。
她隻是單單站在那裡,就能帶起心靈的震顫和共鳴。
對於蘇綿綿來說,這段舞,她練了無數遍,卻總是抓不住它的精髓所在。
而就在剛剛,她被陸橫抱在懷裡,看到滿天落日餘暉,看到站在梁晴虞身後的唐南笙。
一瞬間,她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心底湧動。
她感覺自己就是那隻破繭的蝶。
上輩子的束縛,這輩子的卑微,都在此刻隨著那蝶繭化成殘灰,飛揚的水袖變成了她的翅膀。
將她帶向那未知而又震顫的未來。
一舞畢,蘇綿綿身體虛軟的倒下來。
陸橫立刻上去將她接住。
小姑娘青絲散落,額上都是薄汗。
雖然腿很疼,但是蘇綿綿跳的很開心。
她緊緊拽著陸橫的胳膊,梨渦顯露。想說話,卻發現自己喉嚨幹的厲害。整個人也虛軟的說不出話來。
“你跳的很好。”
其實陸橫並沒有什麼藝術細胞,但他就是知道,這曲舞,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舞。
任何人都及不上。
蘇綿綿露出滿足的笑,臺下傳來掌聲。
如潮鴿海水般帶著心中的震顫。
“梁老師,你的眼光果然沒錯。”
先前最反對梁晴虞的那位舞蹈團老師一邊說話,一邊突然就哭了。
曾幾何時,他們也是這樣掙扎在舞蹈圈裡,好不容易站穩了腳跟,卻忘記了之前的夢想和初衷。
人生是個大染缸。
蘇綿綿身上帶著他們缺失的那份靈魂之美。
什麼都不用說,蘇綿綿當然被定下來了。
……
“唐南笙那個臭婊子!媽的!看老娘不去活剐了她!”周安安聽到消息,趕到舞蹈團,看到正在上藥的蘇綿綿,氣得頭發都差點豎起來。
“要不是陸哥及時趕到,小棉花的腿就廢了。”張鑫也是拉著一張臉,尤其難看。
當時,那些人還沒來得及動手,陸橫就趕到了
這些傷是蘇綿綿被拖著走的時候蹭到的
都是些皮外傷。
隻是小姑娘皮膚薄,稍微剐蹭一點,看著就尤其嚴重。
跳舞的時候,花露給她噴了雲南白藥,上了繃帶。
抑制住了疼痛。
而一跳完舞,那股子疼就從骨子裡開始泛出來。
蘇綿綿又不願意去醫院,張鑫隻能把自己的家庭醫生喊來了,還叮囑不要穿白衣服。
“陸橫……”小姑娘緊緊攥著陸橫的衣擺,疼得眼淚汪汪。
“我來吧。”
陸橫打拳,經常受傷,上藥的事,駕輕就熟。
小姑娘乖巧坐在椅子上,任由陸橫給他抹藥。
素白纖細的小腿,委委屈屈縮著搭在那裡,像截剛剛從淤泥裡出來的嫩白藕。
張鑫瞄一眼,再瞄一眼,被周安安拎著耳朵帶了出去。
房間裡隻剩下蘇綿綿和陸橫兩個人。
少年蹲在地上,眼睫輕垂,沾著血的手輕輕點上她的傷口,“疼嗎?”
“疼的。”小姑娘軟綿綿的撒嬌。
陸橫拿開手,俯身,輕輕的親了上去。
親在膝蓋上。
蘇綿綿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縮,撞到椅子,疼得又是一蹙眉,軟綿綿的哼唧出聲。
“別動。”上完藥,陸橫把身上的外套替她披在身上,“先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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