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昏暗的視線在這一刻徹底被男人鎖死。
蘇綿綿的視線裡隻有他。
陸橫伸手,撐在她身後的牆壁上。
牆壁上畫著不知名的詭異壁畫,黝黑深邃,就似無底深淵。
跟這個酒吧的風格很像。
張牙舞爪的黑暗,將她團在裡面。
襯得小姑娘就像是墮入地獄的天使。
虛攬在少年懷裡,被魔鬼扼住。
小姑娘臊紅了一張小臉,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你把衣服穿上,我拆,拆下來了……”
剛才趁著陸橫上廁所的時間,蘇綿綿用針將線挑開,衣服已經被她拆下來了。
不過她拆著拆著,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臉就埋了進去。
男人一手搭住她的小腦袋,俯身親過來。
強橫,野蠻,就像是要將她吞噬入腹。
那股子兇蠻的氣息帶著熟悉的味道直往她唇齒間竄。
蘇綿綿被迫揚起脖頸,整個人像隻瀕死的天鵝,拉著纖細腰肢,被男人緊緊禁錮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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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剛剛從廁所出來的李大鵬嚇得差點連褲子都掉了。
媽耶,大庭廣眾之下,赤身裸體的,陸哥膽子也太大了吧!
真不愧是他陸哥。
李大鵬用力地豎起了大拇指。
……
蘇綿綿臉紅紅的被陸橫領回了家。
她從周安安那裡知道,在這裡,親親了,就是喜歡的意思。
陸橫,也喜歡她嗎?
小奶貓喊喊溜達著過來,“喵嗚”亂叫,把嘴裡叼著的球遞給蘇綿綿。
蘇綿綿隨手把球一拋,喊喊的小球球就滾進了陸橫的房間裡。
她跟著進去,一眼看到掛在牆上的那幅古畫。
這幅畫……怎麼,多了那隻暴君?
“做夢的時候,看到有個男人往畫上潑了水。沒想到,居然是真的。”身後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
蘇綿綿下意識一怔,捏緊手裡的球。
陸橫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見小姑娘不說話,少年突然便笑了,“蘇綿綿,你覺得這個男人長得像我嗎?”
當然像了,你是他的轉世。
但是蘇綿綿沒有說。
陸橫道:“我看著倒是很像我。可能這個男人,是我的祖宗也說不定。”
說到這裡,少年突然話鋒一轉,“蘇綿綿,你是自願,嫁給那個暴君的嗎?”
小姑娘一愣,然後搖頭。
她不是自願的。
男人垂眸,臉上笑意漸漸收斂。
他面無表情的轉身,剛剛走出兩步,突然衣擺一緊。
蘇綿綿已經對少年與那暴君一模一樣陰晴不定的脾氣很了解了。
她不知道少年為什麼突然生氣了,但她有話要跟他說。
“現在,喜歡你的。”身後傳來細細的聲音,帶著軟綿綿的溫度,緊緊揪著他的衣擺。
少年眸心一窒,霍然轉身,“你說什麼?”
“喜歡,喜歡你的。”
小姑娘羞怯怯的站在那裡,扯著他的衣擺,緊張到粉唇微顫。
纖細眼睫打下來,在她白膩如桃花瓣的面容上襯出緋紅。
那雙漂亮的眸子裡浸著一層水霧,印出他那張被黑暗模糊了的臉。
“喜歡誰?”
陸橫站定,視線緩慢從她的臉上,落到那幅古畫上。
他在她眼裡,現在到底是誰呢?
陸橫很貪心,即使他聽到了這句夢寐以求的話,心底除了噴湧而出的狂喜外,還有失落與遺憾。
雖然,他是他,可是他在她眼裡,終歸不是他。
如果告訴她,他就是那個暴君,這樣膽小的雨燕,定會被他嚇跑吧?
那就,不告訴她好了。
第47章
過了年,臨近六月。
馬上就要高考。
學校考前放假,舞蹈團也在這個時候準備外出演出,做一場公益性質表演,地點是外省的一個水鄉小鎮。
大家一拍屁股,決定來一次考前大放假。
“哇……”蘇綿綿站在大片玻璃面前,看著外面的大飛機,發出了驚嘆聲。
“蘇綿綿,你能不能別像個土包子一樣?影響檔次。好歹你也是你們舞蹈團的臺柱子。”
周安安戴著碩大的涼帽,像個鍋蓋子似得遮住半張臉。
美曰其名,防曬。
她可沒有蘇綿綿越曬越白的特技。
小姑娘穿著長及腳踝的長裙,扎著馬尾,長袖遮臂,隻露出兩截細瘦的腕子。
雖然穿的如此保守,但男人卻還是覺得不夠。
他伸手,一把提溜住蘇綿綿的衣領子,往後一拽。
蘇綿綿下意識仰頭,朝後看去。
“陸橫,你勒住我了。”
小姑娘雙手撐在玻璃上,聲音軟綿綿的。
“你以為老子為什麼要勒住你。”
少年很高,站在蘇綿綿面前,微微俯身,氣勢十足。腦袋上的小揪揪微微搭攏下來,似乎觸到蘇綿綿的額頭。
蘇綿綿眨了眨大眼睛,表示自己不知道。
“呵,”男人冷笑一聲,“不勒住你,你這領子都要到地上了。”
蘇綿綿伸手摸了摸自己正常到在這炎炎夏日裡隻露出一小半鎖骨的小圓領,露出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
這件衣裳就算是放在周朝都是能穿到外頭去的。
如果是放在周朝,陸橫巴不得小姑娘穿的越少越好。
因為整個繡樓,隻有他才看得到她的風情。
冰肌玉骨,清媚撩人。
可是擱到這裡,那些來來往往的不管男男女女都在覬覦他的小寶貝,陸橫心裡不爽之餘恨不能把這小東西包成一隻粽子。
“你針線呢?”
陸橫擰眉,一把搶過蘇綿綿掛在腰間的那個小荷包,捏著兩根手指,艱難的往她衣領子後面戳了兩針。
“臥槽,陸哥幹嘛呢?”
剛剛跟張鑫結伴上廁所回來的李大鵬一臉震驚的看著手捏針線,用力翹起蘭花指的陸哥,受到了重大衝擊。
“……繡花?”張鑫不確定道。
“瞎說,我們陸哥在練暴雨梨花針呢。”開了十級濾鏡的李大鵬認為他家陸哥做什麼都特別有範。
成功把蘇綿綿的領子吊起來的陸橫看著自己的傑作,表示很滿意。
被領子勒得差點喘不過氣的蘇綿綿睜著那雙湿軟軟的眸子,伸手扯了扯。
男人縫的很緊,憑她的小力氣根本就扯不開。
蘇綿綿看了一眼玻璃裡頭的自己,嚶嚀兩聲,“好醜哦。”但是她也隻敢自己小聲嘀咕,因為男人的臉色很可怕。
周圍舉著手機偷偷摸摸給他們倆拍照的人都被男人陰狠的視線給嚇跑了。
“陸哥,飛機晚點了。”張鑫走過來。
晚點?
蘇綿綿踮腳湊到陸橫身邊,小小聲道:“飛機它生病了嗎?那麼大的鳥,居然還會生病嗎?”
陸橫低頭,正視蘇綿綿,然後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臉,“蘇綿綿,別在外面隨便說鳥。”
尤其是說大鳥。
蘇綿綿不明白。
男人邪佞一笑。
你遲早會明白的。
上輩子,雖然他對小東西做過一些少兒不宜的事,但終歸沒有太過分。
小東西依舊純如白紙,什麼都不懂。
甚至還信了他那套,娃娃都是從肚臍眼裡頭塞進去的話。
每次都緊張兮兮的捂著自己的肚臍眼不給他看。
甚至連碰都不能碰。
陸橫還記得那小肚臍眼,小小的,圓圓的,白玉似的像朵漂亮的小花。舔一口,跟棉花糖一樣甜。
少年眸色霍然沉暗下來,浸著無窮欲念。
正好這個時候飛機到了。
在廣播聲中,一行人慢吞吞的上了飛機。
蘇綿綿緊張的坐在陸橫身邊,四處張望。
“陸橫,你們把大鳥的身體挖空了,它不疼嗎?”
陸橫要了一盒酸內,遞給蘇綿綿,“閉嘴。”
媽的,用那麼漂亮幹淨的眼睛說鳥的時候,簡直能熱炸他!
蘇綿綿捧著酸奶,果然閉嘴了。
但陸橫一扭頭,看到她的動作,差點從座椅上蹦起來。
操!
小姑娘坐在他身邊,掀開酸奶以後,伸出小舌頭,輕舔了舔上面的酸奶蓋。
小小的丁香小舌,抿著紅唇,露出小貝殼一樣白的牙齒,將那白色的酸奶往嘴裡吸溜,唇角沾了一點,鼻子尖上也沾了。
吃的滿臉。
純真又魅惑。
陸橫不是什麼好人,他欲念很重,但隻針對一個人。
這樣的誘惑,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抵抗。
“蘇綿綿,誰讓你舔的。”
少年嘶啞著喉嚨,說出來的話自己都不信,“別舔了。”
陸橫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要熱炸了。
如果不是安全帶綁著,他現在幾乎立刻就想把這隻勾人的小妖精壓進懷裡,狠狠的親上幾口。
男人又兇又蠻,看向她的眼神透著掩飾不住的野性。
那是藏在骨子裡,與六百年前毫無二致的佔有欲。
蘇綿綿最怕他這樣的眼神。
“安,安安說,酸奶不舔蓋,就沒有靈魂。”
小姑娘睜著那雙純稚的大眼睛,黑烏烏的看過來,怯生生的抱著手裡的酸奶,臉上還沾著奶漬。
蘇綿綿的臉,甚至比那奶還要白。
這種架勢,任憑誰都受不了。
“我們有這個家庭條件。以後不準舔了。”
“哦。”蘇綿綿雖然覺得可惜,但還是乖巧的把酸奶蓋蓋扔進了垃圾袋裡。
吃完酸奶,小姑娘又困了。
她迷迷糊糊蜷縮在座椅上,一扭頭看到身邊近在咫尺的藍天白雲,努力強撐起精神,“陸橫,我們是在騰雲駕霧嗎?”
跟成仙了一樣,真是不可思議。
小姑娘軟綿綿的貼著他說話的時候,陸橫一低頭,看到被自己縫的密密實實的衣領子,突然煩躁。
操!
“坐好,睡覺。”
“哦。”
一路睡到目的地,蘇綿綿是被陸橫抱下去的。
小姑娘嬰兒環抱似得圈著陸橫的脖子,坐在他的胳膊上,迷迷糊糊的蹭著他的脖子。
“嘖嘖嘖……”周安安一臉心痛。
這麼水靈的一顆白菜,怎麼就被陸橫這頭野狼拱了呢?
……
一行人到了小鎮,才發現王長谷也在。
“我上次不是告訴你們挖到了那周朝暴君的墳嗎?就是這裡。”
傍晚時分,流霞漱雲肆虐,大家跟王長谷在墳頭相見。
這個墳不大,充其量就是個小土包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個帝王的墳。
“我們在這具棺木裡發現了一件紅嫁衣。保存完好,堪稱奇跡。”
王長谷激動的手舞足蹈。
陸橫雙手環胸,聲音懶散,“這不是暴君的墳。”
“怎麼可能不是?那棺木上可是刻著周朝皇室徽印的。除了皇帝,誰還敢用!”
陸橫不耐煩的抽出一根煙叼著,沒說話。
他自己的墳他自己還不知道嗎?
“那陸哥,這墳是誰的呀?”李大鵬湊過來。
陸橫彈了彈煙灰。
“你的。”
“陸哥,你別開玩笑。”
陸橫嚴肅道:“沒有。”
李大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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