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悅人回神:“在。”
璐璐嘆一聲說:“反正姑姑把你管得太嚴了,剛好你也乖,我說這個你也許不能理解,因為你習慣考慮謹慎,永遠隻做父母告訴你對的事,家長肯定會說早戀是不對的啊,但實際上,也很正常,犯點錯,出點格,不就是年輕人的特權嗎?我是相信你才跟你說的啊,你一定幫我保密啊。”
駱悅人開始聽得雲裡霧裡,一會兒覺得好像有道理,一會兒又覺得跟自己所受到的教育完全相悖。
最後才懂,原來璐璐是希望她保密。
“我不會跟別人講的。”
通話結束,她低頭看著桌上的甜品,好像這句話,也有誰對她說過。
在瀾中的體育活動室,櫃式空調送著冷氣,她從他手機裡確切知道那些難堪的事,面色不好。
他沒有說一句毫無意義的空泛安慰,他隻是說:他不會跟別人講的。
不讓更多的人知道,好像是僅剩的可維護的體面。
梁空是唯一的知情者。
出了體育活動室,他還回答了她的問題。
“正常生活,做你想做的事,既定事實,你摻和不進去,也改變不了什麼。”
那時,她還覺得這人說話太輕飄飄了。
這會才若有頓悟。
避重就輕的道理之所以行之有效,是因為一個人的力量太渺小了,無法翻山越嶺,無法渡海填江,甚至於,無法改變另一個人虛無縹緲的意志。
駱悅人忽然有點羨慕梁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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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世界裡,有她從沒有清醒果決和肆意熱烈。
或許,還有再也不會在她旁邊讀稿的裴思禹。
後來想想,那天,真瘋狂啊。
一念而起的反叛念頭,就像在紙上用黑線圈住螞蟻,信息素失靈,觸角無法再感知外界環境,那隻小小的螞蟻進退維谷,困死當中,其實黑線之外並沒什麼危險。
隻要邁出一步,就會突破……
譬如,她身魂分離一般走進那家叫FLIPPED的保齡球館,站到了梁空面前,問出那麼傻氣的話。
“你之前說追我是真的嗎?”
他是四月跟人打賭說要追她的,而現在節氣近寒露,過了一整個夏天。
梁空弓著背,提球的手上帶著黑色的運動護腕,襯得腕骨冷白又嶙峋。
聞聲,扭頭看她一眼。
脫力的保齡球碌碌向前滾進,擊倒大部分球瓶,發出一片沉悶聲響,兩秒後,顯示屏上應聲出現紅色記分符號。
發完球,他直起身,身形俊拔修長,光站著不說話都是一種無形壓迫,他看著她,甩了甩方才送球的手指,隨後唇角不羈一彎。
“行啊,你來吧。”
該如何形容她朝梁空邁近的那一步?
人與空間極不匹配的的曠冷場所,合成木地板散發著球道油特殊而淺淡的氣味,中央空調疾送冷風,出風口上的紅色絲帶順風往下抖擺,有種急劇下墜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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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頁
仿佛,愛麗絲掉進了兔子洞。
可她不能確定,這是否是一條夢遊仙境的秘密通道。
作者有話說:
推薦好友的完結文《婚糖》by銀八
【文案一】:
周家雙胞胎姐妹,姐姐改姓與母親在農村鄉下生活,妹妹與父親在城市豪宅長大。
妹妹豪門聯姻當天,姐姐特地從鄉下趕來參加婚禮。
不料,妹妹突然和男友私奔。周家上下亂成一團。
就在所有人焦頭爛額時,
周家人注意到了坐在角落的雙胞胎姐姐蘇聽然:
“你就幫周家這一回吧。商之巡是商家這一輩最心狠手辣的人,我們實在是惹不起。”
最後穿上婚紗的蘇聽然:“胸圍太小了。”
婚後第二天,
睡過頭的蘇聽然準備偷偷溜走,怎料佣人拿著大包小包到她的面前,一字排開:
“限量款稀有品包包、十克拉頂級南非鑽石、名貴超級跑車、城中價值1.3億豪宅的鑰匙、無限量鑽石黑卡……”
蘇聽然:“救命!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她完全不介意再多當幾天豪門闊太。
【文案二】
某日,蘇聽然無意間聽到商之巡同長輩道:“我要的不過是一段對自己有利的婚姻而已,至於對方是誰,我不在乎。”
第二天,蘇聽然收拾了行李一聲不吭回了鄉下。
傳聞乖戾偏執的商之巡跋山涉水親自找上門,看著蘇聽然的眼底滿是柔情:“然然,跟我回家好不好?”
正在徒手殺雞的蘇聽然:“等這段農忙過了再說吧,1千畝果園我媽忙不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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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贏大了
事發突然, 這場面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意外,有的用眼神示意,或直接小聲問什麼情況?
誰知道是什麼情況呢。
梁空下場換了別人, 問走到跟前的駱悅人, 玩嗎?
駱悅人搖頭說她不會。
旁邊有人說保齡球很簡單:“不就甩個球,亂砸唄。”
梁空沒順這聲音應和,擰開旁邊桌子上的一瓶水, 喝了兩口。
他那件黑帽衫脫了,裡頭是一件白T,駱悅人那時候還不認識什麼潮牌,隻覺得他胸口那個小圖案還挺可愛的。
剛剛運動過, 這麼近的距離, 他身上散發的那種蓬勃熱量像是密不透風地把她裹在當中, 她想往後退。
梁空漫不經心擰瓶蓋,一邊擰一邊問她:“要不要玩兩把試試?”
試什麼, 甩球亂砸嗎?
駱悅人拒絕了,又往後退一步。
後腰碰到旁邊的小桌子,上面喝至一半的西柚汁震蕩起來, 她連忙去扶了一下杯子。
他的朋友們忽然爆發出一陣起哄怪叫。
“項曦!”
側門方向,裴思禹和項曦正一起走過來, 裴思禹氣質溫潤,相較之下, 無性別穿搭的項曦雖然矮他幾釐米,但氣場更強。
項曦拿眼刺過去,嗤那幫人:“叫什麼叫?一幫人學狗!”
那杯西柚汁是項曦的。
她坐下來, 敞著腿, 問梁空:“來找你的?”
梁空:“不然來找你?”
項曦不理他了, 轉去看駱悅人,見她站著,扯她胳膊讓她坐。
梁空瞥見,目光跟掃描儀似的落在項曦手上,冷冷道:“你讓她自在一點行嗎?”
項曦一臉被嗆不爽的表情,收了手,拿眼神示意對面的椅子。
駱悅人坐下,說沒事。
這話就有點尷尬,因為不知道是跟項曦說的,還是跟梁空說的。
那兩個人也沒在意。
項曦也幫她叫了一杯西柚汁,她們就坐在那兒喝,看那幫男生擲球打鬧。
聊天環節缺乏話題,因為她跟項曦隻是彼此知曉姓名的點頭之交——前幾次文藝匯演,她都項曦分在一個化妝室。
那天化妝師不夠用,項曦自帶工具充當助手,給其他女生粘假睫毛。
到駱悅人的時候,她眼皮一直在抖,老粘不上,項曦大大咧咧一聲嘆說:“算了吧,你原生睫毛也夠長夠翹了,粘不上就別粘了吧,再粘,我手指要把你眼睛戳瞎。”
說過話,但一點也不熟。
項曦算不上一個待人接物很熱情的人,但在場認識駱悅人的女生就她一個,她們還同校,又有梁空那層關系,她自覺有點義務不讓駱悅人太過於局促。
想了半天,現成的話題好像隻有剛剛發榜的考試。
她記得駱悅人成績好,挺聰明的。
“唉,聽說你們文科數學卷最後一大題跟理科不一樣?”
“對,不一樣,我們課還沒上完。”
項曦又問:“那你考得怎麼樣?”
聲音一下堵在喉嚨,駱悅人心想三十一名也沒有什麼好丟臉的,正視自己,認清事實,也好發憤圖強。
她正要說,旁邊插來一道冷淡聲音。
“比我好。”
唰一下,駱悅人耳朵尖有冒熱氣的趨勢,不知道梁空這是在給她解圍,還是故意拿那天她懟過他的話,來調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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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頁
項曦“切”一聲:“比你好不是很正常?你還驕傲了?”
駱悅人:“……”
小圓桌就兩個椅子,梁空靠在駱悅人身後的臺子上,那是一個即使他們沒有任何肢體接觸,單因一坐一站都會顯得無比親密的姿勢。
尤其,他彎身,虛虛越過她的肩側,去桌上撈起煙盒和火機。
他沒有抽,隻是收起來,跟項曦說:“與有榮焉,懂?”
駱悅人還停留在他剛剛忽然靠近的屏息裡,悄悄呼出這口氣,轉頭看了一眼梁空。
兩人視線對上,拉進。
梁空有些不自然,卻作不動聲色,淡著臉問:“看什麼?”
項曦立馬哈哈大笑,搶著當駱悅人的發言人:“她這個眼神的意思不是很明顯嗎?哇,你居然還知道‘與有榮焉’這個詞?”
駱悅人沒想到會被項曦猜中。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就下意識驚訝,他張嘴就能把與有榮焉這種詞掛嘴邊,挺有文化的樣子,為什麼語文古詩詞填空一個不寫?
“駱悅人?”
梁空喊她,她立馬狡辯:“不是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梁空闲心頗足的低低“哦”一聲:“那你說說,你看我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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