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大火,而是因為她。
夏眠紅了眼眶,緊緊的抱著他撫摸他的脊背,親吻他的額頭,“不怕不怕,沒事了,我們都沒事了……小姨說過,不會離開你的。”
不管怎麼樣,兩人都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由於小楓死活不肯離開夏眠,兩人一起被抬在擔架上往醫院跑,因為就是醫院宿舍,救護車也省了,直接四個醫護工一人一角,飛快的跑。
隨著速度上來,躺著的夏眠漸漸的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她側頭問跟在身邊的寧韶白,“我怎麼覺得半邊腦袋涼飕飕的……”
她臉色一變,也不敢亂動,“不是被砸開瓢了吧?”腦子暴露在外面了?否則為什麼大熱的天會覺得涼……
寧韶白的目光落在她的頭頂,臉色變得非常古怪,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依然在哭的小楓聽到她的話從她懷裡抬起頭仔細的看了一眼,一邊悲傷的抽噎,一邊道,“沒有頭發了……”
夏眠:!!!
“啥?!”
夏眠和小楓一起哭到了醫院。
看到護士拿著備皮刀過來,夏眠紅著眼睛做最後的掙扎,“一點都沒有了?不能挽救一下?”
“毛寸,不,小子頭我也可以稍微接受……”
寧韶白衝著護士道,“我來吧,你去忙。”
小護士把備皮刀遞給他離開,寧韶白瞅著夏眠就開始樂。
夏眠氣壞了,“你笑!你還笑?!你還有沒有公德心啊!”
Advertisement
寧韶白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鏡子,“你自己看吧,你想怎麼搶救,我都尊重你的意見。”
夏眠看到鏡子裡的灰頭土臉的自己,還有那奪人眼球的陰陽頭欲哭無淚。
應該是頭頂那根木頭掉下來的時候,從寧韶白撐起的滅火毯上滑下去,然後燎到了她的頭發。
夏眠伸出右手抓了抓,企圖看看是否還有挽救的可能,結果一手灰渣子之後,她看到了自己白嫩的頭皮……
見她一副要哭的樣子,寧韶白忍住笑,安慰道,“還好隻是燎到了頭發,以後還會長出來的,要是燒到頭皮,那以後那半邊就一直禿了。”
“你到底會不會安慰人,你才禿,不許說禿!”夏眠杏目含淚,氣呼呼的道,“我這還有半邊呢……”
然而腦子自作主張的隨著寧韶白的描述想象了一下以後一輩子左右陰陽頭,就不由渾身打哆嗦。
夏眠把可怕的畫面晃出去,開始絞盡腦汁想著怎麼挽救自己的頭。
“要不就把右邊弄幹淨,然後把左邊的頭發梳過來……那些地中海的叔叔們不都是這麼幹的嗎?”
“我這個左邊的頭發還挺多的,應該能遮住吧。”夏眠期待的看著寧韶白。
寧韶白還沒說話,診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一個四十多歲的地中海的叔叔一臉焦急,“醫生,產房在幾樓啊?”
他因為跑的急,本應該從左到右的貼在頭皮上的頭發被甩起來,於是整個腦袋一片锃光瓦亮,就左側幾根稀疏的頭發在腦袋邊上一晃一晃的,讓夏眠的眼睛有點不知道該看哪個,畢竟不論是光頭還是造反的頭發,都那麼的引人注目。
夏眠:……
寧韶白忍笑答道,“產房在三樓。”
待那地中海叔叔關門跑出去之後,寧韶白終於還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看著夏眠忍俊不禁,“你確定?”
夏眠放聲大哭,“寧韶白,你這個大壞蛋!”
寧韶白大笑。
本來在隔壁床位接受檢查的小楓一臉著急的撩開遮擋簾跑過來,“小姨?!怎麼了?!”
說著手腳並用往夏眠病床上爬。
夏眠也不敢哭了,趕緊抱住小孩兒道,“沒事沒事,小姨就是有點傷心,不疼,也沒病哈。”
隔壁的護士追過來,不好意思的對寧韶白道,“對不起,寧醫生,我沒抓牢他。”
寧韶白擺擺手表示沒事,他問跟過來的兒科醫生,“檢查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就剩下膝跳了,”兒科醫生也看到了小楓靈活的爬床動作,“如今看來也完全沒問題。”
寧韶白道,“行,剩下的就交給我吧,麻煩你們了。”
這會兒大家也都知道寧醫生和這對姨甥關系好,也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離開之前,那位醫生和護士還忍不住回頭看了夏眠一眼。
更準確的說,是看了夏眠的禿頭一眼。
可是有小楓在,夏眠也不能哭,她撇著嘴委屈死了。
寧韶白舉著備皮刀道,“所以你的決定是?”
夏眠吸吸鼻子,嘟著嘴,淚盈盈的點點頭。
這可憐又可愛的模樣,讓寧韶白看的還有些下不了手……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寧醫生心狠手辣,沒一會兒就給夏眠把頭發剃光了。
這小姑娘平時一副頭很鐵的樣子,沒想到腦瓜子卻又圓又小,寧韶白下意識的用手掌比了一下,意外發現這姑娘的臉也很小,一個巴掌就能蓋住。
也就是說,他兩個巴掌就把她腦袋都包住了。
寧韶白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用毛巾幫她把碎發擦幹淨,仔細端詳了一下自己的傑作。
還別說,沒了頭發之後,一雙杏眼更顯漂亮,那生氣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讓他想到了他媽媽在世時養那那隻布偶貓,一逗就瞪著眼睛炸毛,可憐又可愛。
“你還笑!你到底有沒有同情心!”夏眠忍不住摸了摸圓溜溜的腦袋,氣道,“小心我投訴你啊!”
寧韶白忍不住也在她頭上摸了一把,一本正經的道,“清爽利落,很漂亮。”
說完就前仰後合的笑起來。
夏眠要氣死了。
凌晨的時候,夏眠氣呼呼的頂著個禿瓢出院了,回頭率百分之百。
不少人目露同情,有個男人眼睛發紅,“我家閨女也是……你好好加油,你們都要撐過去……”
夏眠眨了眨眼,忽然覺得在醫院這個地方矯情實在不太應該。
但是出了醫院,炎炎夏日裡依然涼飕飕的腦袋還是讓夏眠想哭:張啟明!!!你給我等著!
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被修長的食指挑在指尖,輕輕的搖晃。
夏眠當然忘不了這隻手,剛剛就是它,把她的頭發都剃光了……
“幹嘛?”夏眠氣呼呼的道。
寧韶白目光從帽子落到她的腦袋上,“要不要?”
夏眠氣憤的伸手搶過來,“當然要!”
寧韶白抬手一閃,在夏眠要發飆之前眼疾手快的將帽子扣在她腦袋上,卻沒想到帽子太大,幾乎將她半個腦袋都裝進去了。
從寧韶白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一個小巧的下巴。
崩的緊緊的,嘖,又要發怒了。
夏眠當然要發怒,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抬頭問寧韶白,“這帽子哪兒來的?”
寧韶白輕輕的笑了笑,眼底帶著些惡劣,“當然是我的啊,放在辦公室。”
果然,這家伙就是故意的,明明就在辦公室,非要她頂著這光溜溜的腦袋走出醫院才給她?!
夏眠氣得要打他,寧韶白長臂一伸,將那鴨舌往下一按,夏眠瞬間什麼都看不見了。
“啊啊啊!你這個混蛋!”夏眠猛地把鴨舌往後一轉要去揍人。
卻見寧韶白已經把小楓抱了起來,“你小姨好不好看?”
小楓依然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葡萄般的眼珠遊移了一下,聲音小小的,“好看。”
夏眠瞬間頓住,寧韶白忍笑,“我也覺得好看。”
好看你妹!
夏眠氣得抱過小楓就走,小楓還懂事的把小姨的鴨舌小心翼翼的從腦後轉過來。
夏眠:……
寧韶白在後面看得忍不住大笑出聲,不錯,兩個都挺精神。
夏眠氣都氣飽了,哪裡還記得害怕。
當下帶著滿肚子的遷怒去派出所找張啟明算賬。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派出所裡,不僅張啟明在,黃曉軍竟然也在。
夏眠抱著小楓進去的時候,正聽見黃曉軍崩潰的大喊,“我說了不是我?!我怎麼可能去縱火殺人?!”
而張啟明見到他倆,尤其是看小楓的眼神,就跟差點痛失愛子一樣,衝上來就要抱人,“小楓,小楓,你嚇死爸爸了,我不應該把你交給你小姨,你小姨……“
這家伙竟然想把事情栽贓給黃曉軍。
夏眠瞬間想清楚了他的把戲,這次卻不再害怕,反而充滿了憤怒,張啟明簡直完全沒有人性:
殺了她和小楓,栽贓給黃曉軍,再用黃曉娟換錢,每一步都算計到了極致,人命在他眼裡根本就什麼都不是!
這就是個沒人性的畜生!
夏眠這一刻出離的憤怒,見他還裝模作樣的要來抱小楓,夏眠把小楓塞給身後跟來的寧韶白。
然後直接飛身用雙腿剪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將這個畜生甩了出去。
除了在賽場上面對專業選手的時候,夏眠很少動用真格的,而這一刻,她覺得這個畜生不配她手下留情。
張啟明腦袋狠狠的撞在地上,有一瞬間嗡嗡的什麼都聽不見看不見,緊接著腰上、肚子上傳來劇烈的鈍痛。
相比於尖銳卻短暫的疼,這種鈍痛仿佛層層積累,讓人叫都叫不出來,簡直痛不欲生。
派出所眾人先是看到一頂黑帽子掉下來,然後視線都不約而同的被那顆白嫩的光頭吸引,見張啟明嘴角有了血跡才反應過來。
“喂!做什麼?!”辦公桌後面的丁民警呼喝一聲,“柳紅,張哥!快點。”
柳紅不想管,連續發生的幾件事情讓她對張啟明極其厭惡,然而這是她的職責。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