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夏文月打電話通知說新生的產品重新面世,老板們紛紛放棄賈家的訂單重新從新生食品廠拿貨。
賈家這個時候再降價並保證品質也沒有人願意相信他們了。
可是他們毫無辦法,如今的夏文月已經讓他們想要搗亂都無從下手了。
如果他們把品質提上來發展新的訂單也能生存下去,可惜走慣了捷徑的人已經不會再踏踏實實的努力。
於是他們重新做了和新生食品廠一樣的包裝開始冒充新生食品廠的產品。
毛慧竹不高興的道,“媽,我今天放學的時候聽見他跟那些來進貨的人說他們家是從咱們廠子裡拿貨賣的。”
毛慧蘭皺眉道,“媽,現在咱們能告他們了吧?”
夏文月胸有成竹的道,“不急,等咱們家的廣告上了之後再說。”
見毛慧蘭不解,夏眠解釋道,“咱們的名氣越大,區裡和法院也會越重視,而且那個時候告也能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畢竟冒充仿制這種事情肯定除了賈家還會有其他家,能震懾一波是一波。
廣告找的榮信合作拍攝的,出的不慢,內容是這個時代特有的簡單直白:
丈夫用一鍋清水倒入新生串串香的調料後熬出一鍋香味撲鼻的湯料,孩子忍不住跑過來饞的吞口水,妻子和長輩們高興的圍上來,丈夫把各色食材往鍋裡一放。
紅油漫過Q彈的魚豆腐、雪白的魚丸、青翠欲滴的小白菜、藕片、鹌鹑蛋、海帶……不禁讓人食指大動。
一家人圍著餐桌大快朵頤,最後毛志山說出廣告語:新生串串香,新生的美味。
早期的廣告雖然沒那麼炫酷,但食材拍的確實很漂亮,廣告播出的第二天,夏文月做了一鍋串串香。
寧韶韻牽著琛琛過來,後面還跟著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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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姨笑道,“看到你家廣告了,突然好想吃,沒想到你們自家也饞啊!”
夏文月失笑,“誰讓廣告拍的那麼香呢,看著就饞了。”
眾人久違的坐在一起吃串串,魏姨感嘆道,“去年這個時候,你串串香攤子才擺起來呢,這會兒竟然就開廠子了。”
夏文月有些恍惚,“竟然才過了一年,總覺得過了好久了。”
明溪縣的日子仿佛是上輩子的事情。
她搖頭失笑,“說實話,我也沒想到。”
然而讓她沒想到還多著呢,至少廣告帶來的效應就讓她非常的出乎意料,銷售部的電話幾乎要被打爆了。
機器開始晝夜開著,直接排了三個班。
夏文月之後的一個月幾乎吃住都在廠裡,新生食品很快的進入了燕市的大小商超。
甚至之前她想都不敢想的連鎖超市也主動來洽談合作。
等看到那個月營業額的瞬間,夏文月一直繃著的弦徹底放下來,她成功了。
再回首看這大半年來自己一直覺得膽戰心驚的一段路,她似乎有些明悟,有些事情邁出那一步之後,其實並不像看上去的那麼可怕。
這件事情她還真得感謝賈家。
不過該還的賬也要還了,年底的時候,夏文月一紙訴狀把賈家告上了法庭。
賈家的小作坊涉嫌非法經營當場被查封;
對方冒充新生品牌食品,侵害新生品牌利益的官司歷時三個月後,也在翻過年有了結果,一審判決,除了公開道歉,就是賠償新生食品廠五萬元。
賈家當然不能同意,夏文月告他們的時候,賈家就沒想過要耍橫的。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他們家還是這裡的地頭蛇,夏文月卻不再是普通的外來戶。
新生食品廠在龍城區小有名氣,給政府納的稅也肉眼可見的在增長,關鍵是在下崗潮中還做了不小的貢獻,這些都足夠地方法院給予重視。
賈家人終於嘗到了被逼無奈的滋味。
賈家的老太太坐在門口嚎啕大哭,“你們家廠子都做那麼大了,哪裡還在乎我們這小攤子,你們這是趕盡殺絕啊,太欺負人了。”
“你們就是報復,這外來戶好黑的心肝啊,當初你家的單子還是我們給你們找的呢,你們這是恩將仇報啊……”
有看不慣的鄰居嘲諷道,“所以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當初你們家又不在乎那點單子,散賣都不讓人家賣?不也是趕盡殺絕?這會兒倒是說起別人來了。”
也有人還記得老太太當初說過的話,笑呵呵的道,“要我說你們起早貪黑的做那個多累,反正你們也是打著新生的牌子在賣,幹脆直接從新生的廠子裡進了貨賣不挺好的嗎?省事兒不說,還不用被人說假冒偽劣。”
夏文月直接推門出來對仗義執言的鄰居們感謝道,“都說遠親不如近鄰,我能有今天還真是靠大家的照顧。”
她對撒潑的賈老太太道,“我沒想過趕盡殺絕,你們要想再開作坊,辦了資質重新申請個自己的商標牌子去開,我保證不管,但你不能冒用我家的牌子,不然吃出問題來算誰的?”
說完她也不再理賈老太太,問那兩個鄰居道,“咱們這巷子的路要修的話找誰?”
看熱鬧的王胖媽立刻道,“你要給咱們修路?”
夏文月也不惱,笑呵呵的道,“我倒是想,不過你們也知道廠子才開不到一年,還欠著銀行十幾萬呢。”
“但是法院判老賈家賠我的這個錢,我拿了總覺得不安心,想著不如就造福了咱們街坊。把咱這條巷子的路修了!”
“哎呀,還是夏廠長敞亮!”王胖媽立刻道,“咱們這巷子坑坑窪窪的,這幾天消雪真的是髒死了,修成青磚的或者水泥的,五萬應該管夠了!”
眾人頓時紛紛附和,隻有賈家的老太太臉色鐵青。
這夏文月真是狡猾的,這樣一來,不就把債主從夏文月直接變成了整條巷子的街坊?!
第77章 第七十七架
賈家這邊的判決下來沒多久, 明市那邊也傳來了消息。
這天晚自習後,夏眠照例去寧韶白家接小楓。
她如今已經到了高二下半學期,學習越來越緊張。
當然, 不隻是她,家裡除了兩個小孩兒,每個人都跟上了發條一樣忙碌。
夏文月在忙增加生產線的事情, 幾乎快在廠子裡安了家;
毛志山因為拍的廣告播出,被一個現代劇的劇組看上,又去拍戲了;
毛慧梅在去年九月的時候險險擦線通過了成人高考, 考上了財經大學的會計專業,如今在享受大學生活。
夏眠和毛慧蘭一個高二,一個高一,課業都比以前更加緊張。
於是家裡就剩下小楓和毛慧竹兩個小家伙。
他倆本來也都分開了。
去年九月份毛慧竹和琛琛都升了小學,隻有小楓一個人留在了幼兒園。
因為他情況特殊,所以家裡人都密切關注他的情緒, 畢竟童年的陰影並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
小楓果然很不安,他雖然懂事的什麼都沒說,但笑容明顯變少了。
夏眠每天晚自習回來的時候,他都有些蔫蔫的,晚上睡覺也有些不踏實,明顯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待聽寧韶韻和魏姨說他每天從幼兒園回來也不願意進畫室,就一個人乖乖的蹲在家門口望著巷子口等人的時候, 夏眠頓時心疼的不行。
她不想讓這個孩子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於是就拜託寧韶白找了人給他跳級, 也直接跟毛慧竹和琛琛一起去讀一年級。
得慶幸這個年代上學年齡限制還沒那麼嚴格, 小楓又是個小天才,很順利的通過了一年級的入學考試。
之後就又和兩個小伙伴匯合了。
夏眠還清楚的記得第一天上學回來,小家伙非常高興, 難得話多,躺在床上跟夏眠說新班級新同學新老師,最後翻了兩下身滾到她懷裡。
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望著她,忽然說了一句,“小姨,愛你。”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學的這話,但顯然他什麼都懂。
那一瞬間,夏眠隻覺得胸口滿漲,忍不住將小孩兒揉進懷裡,“小姨也愛你。”
這一輩子,小姨一定傾盡全力讓你幸福快樂的長大。
這件事情似乎並不難,因為小楓是個非常容易滿足的孩子,隻要能繼續跟毛慧竹琛琛在一起就很高興了。
不僅僅是讀書,他們現在還在一起學習格鬥。
自三小隻打架事件後,夏眠就想著送小楓和毛慧竹去學武術。
這麼想的顯然不止她一個,沒過兩天寧韶白直接請了個格鬥教練來家裡對三個孩子進行針對性的教導。
之後三個小孩兒就每天早上在李叔的監督之下扎馬步,下午放學回來直接去寧韶白家裡跟著韓叔學格鬥。
寧韶白專門給他們布置了一間格鬥室,裡面鋪滿了軟墊。
三個小家伙雖然學習格鬥的時候累得要死,尤其是毛慧竹,鬼哭狼嚎的,但是學完了又喜歡在那個屋子裡玩,因為可以隨便打滾。
尤其是大冬天的時候,屋子裡暖氣燒的熱乎乎的,寒假的時候他們仨可以鑽在裡面一整天不出來。
寧韶白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又在裡面添置了一些玩具,三個小孩兒就更不肯走了,以至於現在他們常常呆的地方不再是寧韶韻家,而是寧韶白家。
每天都是快睡覺的時候再由各家的家長接回去,琛琛由寧韶韻去接;而最近幾個月,小楓和毛慧竹都是等著夏眠下了晚自習過來接人。
所以現在夏眠每天晚自習回來都直奔寧韶白家。
然而今天到的時候兩個小家伙已經被接走了,隻有寧韶白在格鬥室裡,似乎是在等她。
夏眠一開始還沒察覺到不對,高興的道,“我二姑還是二姑夫回來了?”
“都回來了。”寧韶白輕聲道,“明市那邊法院判決下來了。”
夏眠愣了一下,就聽寧韶白直接復述宣判結果:“張啟明涉嫌謀殺夏春、謀殺夏眠和夏予楓未遂、故意傷害罪、保險詐騙等重罪,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黃曉娟虐待罪、偷竊罪以及包庇罪數罪並罰,判有期徒刑七年。”
聽到這個消息,夏眠心裡的第一感覺並不是痛快,而是巨大的悲傷。
夏春的音容笑貌陡然間浮現在腦海,清晰如昨。
畜生伏法又怎麼樣呢?那個溫柔又認真的姑娘再也回不來了……
如果她還活著,小楓哪裡會遭那麼多罪。
想到遷墳時小楓懵懂的跪在墳前的樣子,夏眠不由紅了眼眶。
見寧韶白看著她,夏眠深吸一口氣,想說讓我在這兒緩緩,結果一張嘴眼淚莫名其妙的掉下來。
寧韶白什麼都沒說,隻上前一步抬手幫她擦掉淚珠,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
夏眠的眼淚更不聽話了,她一邊掉淚一邊哽咽道,“你幹嘛啊,我一會兒還要見小楓,不能哭。”
寧韶白頓了頓,最終還是長臂一伸將她的頭按在肩膀上,“先哭完再去見,省的見了孩子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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