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撓,就擊中要害。
裴景川平復情緒,淡淡道,“說得很有道理,不過作為老熟人,我覺得我應該提醒你一句。顧宴舟潔癖比我更重,你要真想跟他好,最好做一次修補手術。”
姜音臉色鐵青。
裴景川坐上車,車窗半降。
他半真半假的問,“做手術的錢夠嗎?”
姜音氣得一腳踹在他的車身上。
裴景川勾了勾唇,看她炸毛的樣子,心情莫名其妙的順了些,驅車離開。
……
禮服打樣,姜音全程跟進。
忙起來,她就顧不上別的了,也會刻意避開跟裴景川的見面。
媽媽的病情逐漸好轉,隻是需要長期住院,顧宴舟幫她買了特殊醫保,用的錢不怎麼多了。
姜音總覺得虧欠,請他大吃了一頓。
可最後結賬,顧宴舟偷偷去給了。
他知道現在姜音家裡困難,又不肯接受他的幫助,跟她說,“小錢而已,等我們小音以後當上了大設計師,十倍還給我,好不好?”
姜音實在拗不過他。
晚上回到家,已經是凌晨了,姜音拿出鑰匙開門,裡面居然亮著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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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剎那,她繃緊神經,警惕地朝裡看去。
開門聲也驚動了裡面的男人。
他轉過頭,姜音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是房東。
姜音不敢動彈,手伸進包裡,摸到隨身攜帶的小刀。
“喲,美女你回來了。”房東是個四十多歲的禿頭男人,笑眯眯的說,“今天你這屋子漏水,我敲門沒應,就直接進去了,剛修好,你去看看?”
他說話間,一直盯著姜音的胸,腿打量。
眼裡的猥瑣藏不住。
姜音此刻再生氣,也不會蠢到跟他撕破臉,假裝客氣道,“多謝叔叔,花了多少錢,下個月房租我一起補給你吧。”
房東眼珠子轉了轉,“還是現在轉給我吧,別到時候忘記了。”
他走到姜音的面前,湊得很近。
姜音聞到他身上的油膩味就很想吐,快速拿出手機掃錢。
房東問,“你一個人住在這啊?晚上會寂寞嗎?”
後面那句話出來,姜音就感受到了濃烈的危險。
這個男人等不及,憋不住了。
果然,房東突然變了臉,將她往屋子裡拽。
“美女,你看看你媽那病恹恹的樣子,需要不少錢吧?”
“我有錢,要多少我給你多少,你讓我爽快爽快,以後你們母女倆我全包了!”
“快,讓我爽爽……”
在男人扯住她裙子的一瞬,姜音抽出包裡的刀。
電光火石之間,她腦海裡浮現出裴景川的臉。
以前,他教她如何防身。
“男人的要害,臉,腰腹,下體。空手赤拳的時候,打眼睛最方便,有刀更好辦,劃臉,扎鎖骨,痛到骨頭裡,又不會致命。”
“不要膽怯,拿武器的手一定要緊,刀子不拿穩,那你的命也沒了。”
【嗤拉】的一聲,姜音的衣服被撕破了。
她回過神來,一刀子快狠準,扎在男人的肩膀上。
劇痛讓男人一把松了手,大叫咒罵。
血流得很兇。
這是姜音第一次反擊,忍不住哆嗦害怕,但她不後悔,劫後餘生的窒息感,讓她快速冷靜。
刀子短,傷得淺。
他不會死,甚至會惱羞成怒,可能會殺了她。
姜音跌跌撞撞的跑出門去,拿出手機報了警。
……
半夜,姜音坐在審訊室,警察問什麼回答什麼。
最後的判決,是姜音得賠錢。
她抬起頭,問道,“不算正當防衛嗎?”
警察收了房東的好處,故意道,“你又沒真的怎麼著,怎麼就正當防衛了,人家那口子是實打實的,一兩個月不能動,沒給你判刑就不錯了。”
姜音恍惚了。
跟裴景川那三年,也不是當小雀兒不見天日,怎麼這世道就炎涼了這麼多。
她自知身份低微,沒有反抗的份兒,交了錢就走了。
夜裡寒風蕭瑟,姜音站在路邊打車。
不遠處,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減速。
裴景川半靠著車窗。
指尖的煙燃了一半,他輕輕一掸,煙灰飛起時,跟路邊那女人的身子骨一樣,弱不禁風。
他沒動,撥通了姜音的電話。
姜音的聲音細若蚊吟,“喂?”
裴景川說不心疼是假的,卻又端著,“出什麼事了?”
姜音一愣。
很快,她就看到了他。
隔很遠,看不清表情。
但肯定覺得她好笑。
姜音攏了攏衣服,壓抑著嗓子眼裡的顫抖,“沒出事,打車回家了。”
“哭得這麼委屈,被欺負了?”
短短一句話,像刀尖豁開肉似的,讓姜音疼。
她鼻子瘋狂的冒酸,搖搖頭。
這個舉動看笑了裴景川。
“你搖頭做什麼,我能聽見?”
就在這時,另一輛車狂妄的停在姜音面前。
車上是房東和他老婆。
不由分說的,她扯開嗓門罵姜音,“站街啊?你站街找個好的地方站,這兒能找到男人嗎?”
“大半夜的,叫我老公去修水管,穿個裙子晃來晃去,還說我老公猥褻你,我看分明就是你發春!”
“老公,去,把她睡了,反正白給的不要錢。”
第7章 你喜歡的,我不碰
話音落地,裴景川的車直衝衝的撞過來,直接將她給撞飛了。
砰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車子稀爛,但是人又沒事,房東老婆罵罵咧咧的爬出來,大喊,“誰幹的?開車不長眼啊!”
裴景川大步走過去。
在她快要爬起來時,一腳踩在她的臉上。
接觸到男人陰戾的臉,女人瞬間就閉了嘴,眼裡全是驚恐。
裴景川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輕描淡寫,“要舌頭還是要命?”
女人瘋狂搖頭。
“要命是吧?”
他把她弄成啞巴的時候,姜音沒閉眼。
她看過,就當是自己做過了。
總算消了氣。
裴景川走過來,看她衣服破碎不堪,半遮不遮的,一副欠幹的樣子,沉著臉把她塞進車裡。
“我以前怎麼教你的?不知道還手?”
車內的暖氣一吹,姜音的身體裡開始回暖。
她盯著他的眼睛,低聲道,“還手了,剛交了錢。”
裴景川濃眉緊皺。
姜音又嘲弄的扯了下唇,“沒錢了,再還手的話,賠不起了。”
她不想哭的。
但車裡的暖氣吹得她眼睛發酸,漲得難受。
淚水就這麼不受控制的糊了一臉。
沒有幾個男人,受得了姜音這幅模樣。
尤其是裴景川。
他開車回去的路上,大氣都沒喘一聲,抱著她洗了澡,換上衣服,裡裡外外的檢查了一遍。
他沒問經過。
女人衣服碎了,還能有什麼事。
問起就是場景回放,對她來說刺激很大。
“當時你站在路邊,怎麼不給顧宴舟打電話?”裴景川瞧著她的眼睛。
姜音剛哭完,眼睛紅彤彤,蒙著一層紗似的朦朧一片,好像腦子不大好使。
她如實道,“不合適。”
“有過這個念頭嗎?”
姜音望著他。
她知曉這個男人的心理,無非就是想要滿足他那點小心眼。
“沒有。”
裴景川嗯了一聲,撥弄了一下柔順的發絲,“幹透了,去睡吧。”
在爬上床之前,姜音心存希冀,問道,“裴景川,你次次都提顧宴舟,是在吃醋嗎?”
正巧,裴景川關了燈。
他沒有動,依舊站在床沿,語氣淡淡的,“我介意你吃窩邊草,但是他比我想象中更喜歡你,所以我不搶。”
姜音沒作聲了。
這一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次日,姜音提前了一小時起床,為裴景川做了一頓飯。
她沒錢了,也沒法還人情,更不可能用睡一覺來回報他。那三年姜音最擅長的就是照顧人,做飯和生活起居,都很對裴景川的胃口。
裴景川穿著居家服,倚靠在門口看她的背影。
“是你媽要你生孩子,還是你原本就想生孩子?”他問。
姜音回答,“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你身上多了我不習慣的味道。”裴景川漫不經心的靠近,“你做飯的時候,不像人妻,反而更像母親,讓我時常有一種錯覺,讓我以為你懷孕了。”
姜音心跳漏了一拍,差點切到手。
這時,突然有人敲門。
裴景川出去了。
姜音背對著他,輕撫小腹,一時間情緒復雜。
最近太忙,竟然都忘記了懷孕的事。
兩個月了。
再去打還來得及嗎?
正想著,門口的裴景川好笑的喊了一聲,“顧總?怎麼有空大清早來我這?”
姜音愣住。
明明跟顧宴舟什麼都沒有,和裴景川也和和氣氣的分手了,但是此刻,她就是慌。
她慌不擇路,丟下手裡的活兒,去樓上了。
前腳關上門,後腳裴景川就帶著顧宴舟進了屋。
他戲謔的瞧著樓上。
丫頭片子跑得倒是快。
廚房裡傳來滋滋的聲音,裴景川順手關了火,問道,“吃早餐了嗎?”
顧宴舟情緒不明,“沒胃口,別做我的。”
他帶著懷疑,審視了一圈。
屋子裡幹淨整潔。
沒有其他人的痕跡。
“你一個人住嗎?”顧宴舟問。
裴景川聽出那股味兒來了,“怎麼,來調查我來了?”
顧宴舟無奈,跟他說了昨晚的事。
“我在警局無意間看到了監控,你一向都低調的,竟然下了那麼重的手。”
裴景川吃了一口煎蛋,煎糊了,他也沒嫌棄,“你不關心關心你的員工現在怎麼樣了,跑來找我問這事兒。”
他的挖苦,讓顧宴舟愣了一下,“我看見你把她帶走了,所以來問問,是不是她還在你這。”
“是在我這,但昨晚上什麼都沒做,你放心,你喜歡的,我不碰。”
“……”
顧宴舟不得不承認,他把話說到心坎上了。
他眉頭舒展,“那她人呢?怎麼樣?”
“沒事,已經走了。”
他有點煩,不想讓顧宴舟看見她。
顧宴舟拿出手機,“估計是去公司了,我今天給她放一天假。”
樓上的姜音聽到這句話,四處找手機。
不能讓他聽到鈴聲。
結果找了一圈沒找到,最後,在廚房旁邊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
顧宴舟微愣。
他寵溺一笑,“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大大咧咧的。”
裴景川擰眉。
感覺盤子裡的美味,變成了一坨狗屎。
讓他很倒胃口。
裴景川語氣不悅,“你慢走,我不送。”
顧宴舟看了看他,知道他脾氣陰晴不定的,也沒說什麼,開門走了。
他前腳走。
裴景川後腳就上了樓,開門。
姜音微微朝後退了一步,望著他,“走了嗎?”
裴景川黑著臉。
不由分說,摁著她的後腦勺往懷裡一拉,低頭就是一頓親。
他吮得很用力,粗魯得跟打仗一樣,更像是在發泄脾氣。
姜音眼前陣陣發白。
跟不上他的節奏,狼狽倒在他懷裡。
天旋地轉之間,她感覺自己的背,被抵在了門板上。
身下一涼。
衣服就被他拽下來了。
姜音驚愕,連忙推搡他,“裴景川,不行!”
下一秒,門板上傳來了咚咚的敲擊聲。
那兩下仿佛敲打在姜音的骨頭上,一路亂蹿,讓她一下子就僵硬了。
“景川,你在裡面嗎?”
姜音立即屏住了呼吸。
顧宴舟竟然又折回來了。
她掙扎。
裴景川越發的不悅,抬起她的腿,盤在自己腰上。
兩人密不可分。
稍微一動,就會墜入危險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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