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按電梯下樓。
她現在沒有辦法去看媽媽,因為太累了,也太餓,走路都飄飄然。
在人多的餐廳裡吃上飯,恢復力氣之後,姜音開始思考。
徐北辰的眼神很不善。
曾經敢把自己賣給裴景川,那麼現在要做出點其他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得想辦法,找點東西防身。
來到商店,姜音買了一把比較方便的水果刀。
還有一瓶防狼噴霧,藏在口袋裡。
……
病房裡,姜母仍閉著眼。
但是嘴裡一直念叨著姜音的名字。
顧宴舟守在床邊,低聲道,“伯母,小音馬上就要來了,你等一等。”
姜母的眼珠子動了動。
她能聽見,但是沒有力氣。
“是……景川嗎?”
顧宴舟一愣,表情有些隱晦。
Advertisement
他多少是有點難受的,但此時此刻,他還是哄著她,“是我,伯母。”
姜母緩慢伸出手,“景川……”
顧宴舟握住了他。
宛如交代遺言,姜母說話很費勁,“景川,你要記住我上次跟你說的話……”
“一定,要保護好阿音。”
“她是我跟她爸爸,拿命也要保護好的人。”
“還有……”
姜母的嘴角顫抖著,眼角流下眼淚。
“一定,一定要替她爸爸報仇……當年……”
顧宴舟聽不清,湊下頭去。
斷斷續續幾個字,震撼了他。
當年殺死姜父的人,竟然是白家。
姜母交代完,力氣終於用完了,重新陷入昏迷。
姜音回來的時候,病房裡都是醫生。
她放下餐盒,擠了進來。
醫生遺憾的說,“教授已經盡力了,雖然保住了患者的性命,你們做好她成為植物人的準備。”
姜音臉色泛白。
她彎腰道謝。
醫生陸陸續續離開,顧宴舟跟上去了解情況。
徐北辰借著檢查的名義,嘲弄的對姜音說,“活該。”
姜音安靜的坐在那,沒有理他。
徐北辰覺得不夠解氣,又道,“剛才老師的話是含蓄了,其實你該做好買棺材的準備,這樣的病根本治不了,活著也是受罪,不如早點送她走。”
姜音抬起頭。
她的視線在他臉上停頓了一秒,然後往下移,快速記住工作牌上的號碼。
“徐醫生,當初你為了讓裴景川投資買器材,把我以你女朋友的名義賣給他,這件事我想你應該沒有忘記。”
徐北辰不以為意道,“當然記得,怎麼,還想用這件事來打壓我嗎?”
“我想你隻能做助理,在這裡肯定沒有靠山了。”
“……”
姜音冷笑,“在這裡做助理,多少錢一個月?北城的工作那麼高,為什麼不回去呢?”
徐北辰的臉色變了,“關你什麼事?”
“是回不去了吧,北城院長嫌你丟臉,把你丟在外面自生自滅。你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卻願意窩在這裡做一個助理,那麼矜矜業業,肯定很愛惜這份工作吧。”
徐北辰捏緊了手裡的筆。
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姜音冷著臉,繼續道,“如果我不小心把那件事抖給醫院,我真的很難保證徐醫生你還能在這裡繼續做下去。”
徐北辰咬牙切齒,“你少糊弄我,你根本沒有證據!”
“怎麼沒有呢?通話記錄不算嗎?裴景川這個人證不算嗎?”姜音一字一句道,“徐北辰,我媽要是在醫院有一點不對,我會全都算在你頭上。”
徐北辰有些驚訝。
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人,此刻說話的氣勢,竟然能唬住人。
他自亂陣腳,“你媽現在這麼危險,隨時都可能死,憑什麼算在我頭上?”
姜音以牙還牙嚇唬他,“因為你有足夠的動機,要是不想我發瘋,你就給我好好配合教授,爭取治好我媽。”
徐北辰,“……”
他看著姜音那張臉,滿腔不甘心,但因為這是病房,也隻能作罷。
走時,徐北辰譏諷道,“姜音,靠男人是刀口舔血,你現在是耀武揚威了,可一旦他玩膩了你,你就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姜音反問,“請問是你現在這樣的下場嗎?”
徐北辰咬牙,冷哼一聲,“那走著瞧吧。”
……
顧宴舟忙完了走進來。
姜音給媽媽掖好被子,轉身道,“顧總,我給你買了午飯,估計還是熱的,你抓緊時間吃。”
顧宴舟吃不下。
他知道當年姜家沒落的真相之後,更加後悔。
當年自己為什麼要那麼懦弱?
姜音為他打開餐盒,方便直接吃。
顧宴舟啞聲,“小音,我對不起你。”
姜音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顧總,這件事跟你沒關系的,你不用內疚。”
顧宴舟看著她忙碌的背影。
伸出手,想碰一碰她。
沒有任何雜質。
隻是想抱一抱當年的姜音。
那一年,她親眼看著爸爸死在面前,家被一把火燒成灰燼。
媽媽重病,為了保住唯一的親人。
她隻能去求裴景川。
如果沒有裴景川,她或許已經跟著姜母去了。
手要碰到姜音後背的時候。
病房門突然打開。
一道挺立欣長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第101章 腰疼
顧宴舟猛地收回手。
兩人一起回頭,同時一頓。
來者是裴景川。
他依舊那副矜貴的模樣,隻是眼底多了幾分猩紅,添了疲倦。
那一身風塵僕僕,停在門口。
“看樣子我來得不是時候。”
他情緒淡漠地開口,分不出喜怒。
顧宴舟表情復雜。
他感謝當年裴景川救了姜音。
但是現如今,要他甘心讓出自己的青梅。
不可能。
姜音不說話,顧宴舟就先表態,“確實不是時候,我們準備吃飯,沒有你的份。”
這話說得沒錯。
但是裴景川臉皮厚。
“那你們先吃,我看看伯母的情況。”
姜音皺了皺眉。
裴景川一來,這病房裡的氣氛都變了。
他現在不該在白昕昕身邊嗎?
她剛被綁架出來,是最脆弱的時候。
怎麼過來了。
顧宴舟坐下來,拉了下姜音的手。
“小音,你陪我一起吃。”
姜音已經吃過了。
但是現在不吃,就肯定會跟裴景川交手。
那她怎麼也要吃點。
裴景川掃了這邊一眼。
“沒錢了麼,兩個人隻買一份飯?”
顧宴舟把食盒一分為二。
放了一份在姜音面前。
他淡淡道,“你看伯母就好好看,眼睛別亂瞟。”
然而對姜音的時候,語氣又格外溫柔,“多吃點肉,你一夜沒睡,為伯母的事情奔波,辛苦了。”
姜音下意識道,“顧總,這是單獨給你買的,你才辛苦。”
顧宴舟笑了笑,“你太瘦了,多補點。”
……
裴景川能忍。
他開了幾個小時的車,腰酸背痛,神經崩斷。
都忍下來了。
這點事,他不放在心上。
一份飯,兩人吃,吃了許久。
姜音起身收拾餐盒,“顧總,你陪裴總聊會。”
她忙不迭離開。
洗幹淨手出來,她碰上給媽媽做手術的教授。
教授兩鬢發白,已經上了年紀。
姜音彎腰致謝,“辛苦教授,我媽媽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了,真是勞煩你來一趟,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謝。”
教授慈愛一笑。
“救治病人是我的職責所在,不必謝。”
說完,他眉眼一抬。
笑得越發慈祥,“姑娘,你該謝謝你的朋友,那小子難得開一次口,一旦服軟,那就是真著急了,你好福氣啊。”
姜音回頭。
見裴景川走了過來。
她眉心微跳,微微朝後退了一步。
卻被裴景川一把攬住了手臂。
往懷裡拉了拉。
不算親昵,卻也算昭告了彼此的關系。
教授一看,都明白了。
裴景川態度謙虛,“叔叔辛苦了,我剛到,還沒有吃飯,賞臉一起吃點?”
教授,“你小子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知道我餓了。”
他走在前面。
裴景川松了手,語氣淡淡,“去病房待著,我一個小時之後回來。”
姜音心裡一落。
抓住了他。
“……我也去。”
裴景川一頓,注視著她。
“舍不得我走?”
姜音心說才不是,“這頓該我請,順道做這個人情了。”
裴景川勾唇。
還挺會順的。
知道他利用起來比較方便。
教授在車裡等了一會,才見他們出來。
“年輕人怎麼走那麼慢?”他調侃。
裴景川微微一笑,“跟小女友有一陣沒見了,怪想念,親了兩口。”
姜音臉一紅,掐了他一把。
胡說八道什麼!
在長輩面前這麼沒禮貌。
教授但笑不語。
上車之後,姜音低聲斥責,“誰是你女朋友?”
裴景川,“那怎麼說?情人?朋友?教授是過來人,知曉我的圈子不會有這樣的女性朋友,不承認是女友,他們隻會把你的身份往歪處想。”
“……那你女朋友好多。”
“什麼?”
她心裡仍舊悶堵,不想跟他說話。
即使被佔了便宜,也隨便他了。
很快,裴景川猜出她在介懷什麼。
他主動解釋,“我跟著警察去解救白昕昕,是因為找不到真兇我就一直是嫌疑犯,我是去為自己洗白的。”
姜音沉默了一會,才問,“為什麼你是嫌疑犯?”
“白昕昕失蹤之前,跟奶奶吃了一頓飯,她是最後一個見過白昕昕的人。”
不扣押他就是扣押老太太。
那自然是裴景川出場。
姜音扯了扯唇,“這是你的事,你沒必要跟我說。”
裴景川把她拉到自己懷裡。
姜音忙掙扎,小聲提醒,“司機看得到。”
司機咳嗽一聲,蓋上了車內後視鏡。
姜音,“……”
他還什麼都沒做呢,司機你未免也太懂事了點。
裴景川不顧隔牆有耳。
語氣緩慢,又格外有耐心的跟姜音解釋,“駱昌東現在虎落平陽,缺錢的廢物一個,實在找不到錢了,就綁架了白昕昕,想問白家要一筆不菲的贖金。這跟我本來沒關系,但當時白昕昕最後見了我奶奶一面,所以我作為嫌疑人,必須要被扣押在警局。”
姜音抿了抿唇,“這話你剛才跟我說過了。”
“那你還生氣?”裴景川扣住她的腰,掐住她的下巴。
讓她必須跟自己對視。
姜音眼底霧蒙蒙的。
他知道她難過,為姜母的事情奔波一夜,此刻還沒有緩過神來。
但是更多的,是跟自己有關系。
“那通電話,你對我有很大的怨氣。”裴景川問,“誰欺負你了?”
姜音淡淡道,“你都這樣了,我還能說什麼?”
“我想聽,你到底在氣什麼?”
氣什麼嗎?
熱門推薦
在我穿進的書中,男主是個修無情道的劍尊。 男主一把宸雲劍力撼九霄。 而我,是暗戀他的小青梅。 在向男主表達愛慕之意後,他竟一劍將我穿喉,冷血無情。 我穿過來的當下,正在向男主告白:「我喜歡……」 想到書中結局,我腦筋一轉,看向他手中的宸雲劍,害羞道:「我喜歡的,是你的劍。」 霜白如雪的劍身陡然泛紅發燙。 沒想到,劍靈竟回應了我的告白: 「我、我答應你。」 然後…… 我跟劍靈甜甜蜜蜜談起了戀愛!
我喜歡的小侍衛不喜歡我。在他眼裏,我野蠻任性,不講道 理。
我是京圈公主,和佛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佛,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佛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鉆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家宴上,我故意打破了姐姐最喜歡的古董。她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在吶喊:「幹得漂亮!我單方面承認你是我妹了!」
我替妹妹嫁給了她的植物人未婚夫。 大家都以為我很快就會離婚。 我:嫁入豪門,有錢有閑,老公跟死了沒區別,這不就是我的理想生活嗎?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的。 我狠狠親了躺在床上的謝洲一口,謝洲你就好好睡吧,我會替你好好花錢的。 “臭流氓!離我遠點!” 我看著睡得一臉平靜的謝洲,驚了,哪來的聲音?
打遊戲時匹配到了一個冤種隊友。 我倆從遊戲罵到微信,從微信罵到現實碰一碰。 看到從邁巴赫上下來的大帥哥,拎著棒球棍的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