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音回到了他們曾經住的公寓裡。
裴景川名下的房子太多,這一套或許是他沒有放在眼裡的原因,一直沒有動過。
她開門進去,一切如初。
空氣中全是灰塵的味道,可不管怎麼樣都遮不住曾經相愛過的痕跡。
他跟裴景川的纏綿,恩愛,生活過的日日夜夜。
都清晰可見。
姜音推開臥室的門,床鋪得整整齊齊。
裴景川曾抱著她安睡過很多次,兩人密不可分。
姜音躺上去,關於他的味道已經完全沒有了。
她閉眼呢喃,“裴景川,你真的回不來了嗎?”
回來好不好。
淚珠一滴一滴地滲入枕頭裡,姜音握緊掌心婚戒,疼到渾身感官麻痺,神色呆滯。
清醒過來時,窗外已經大亮。
炙熱的太陽一照,頭疼欲裂。
可沒有太多時間讓她去傷感。
Advertisement
眼下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去做。
姜音把婚戒用鏈子圈起來,戴在脖子上。
她給裴景川打了個電話。
“這套公寓你過戶給我,可以嗎?”
裴景川沒想到,她打電話會是說這個。
“好。”
“謝謝。”
掛斷電話之後,姜音來到藥廠實驗室,見到溫向慈。
溫向慈看她眼睛紅腫,心疼無比。
“媽媽。”姜音坐下來,跟她說,“我想做一隻失憶針的解藥。”
溫向慈為難,“去年我們在S國的時候嘗試過,沒有解決辦法。”
“試試吧,國內找不到的原料,就從董燕青手裡拿。”
溫向慈見她下定了決心,點頭,“好,我們去S國不方便,但是霍危可以,你要不要霍危幫忙?”
第329章 兩個人心都狠
霍危出院之後,第一時間就回了北城。
看見霍危坐在輪椅裡,姜音才後知後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她每天兩點一線,公司,實驗室。
竟然都沒有發現時間過得這麼快。
有幾分病態的霍危更加邪魅英俊,開門見山問,“你跟裴景川徹底斷了?”
姜音認真記錄著手裡的數據,“很明顯嗎?”
“你看起來很久沒笑過了。”
姜音又沉默下來。
霍危笑了笑,“斷了就好,我們這麼久沒見,你歇會吧,晚上一起吃飯?”
“好,我正好有事讓你做。”
姜音關掉儀器,摘下手套。
霍危聽她說了解藥的事,悶哼一聲,“死心吧,沒有解藥的,傷到神經不可逆。”
姜音淡淡道,“我不能讓曾經的裴景川就這麼死了。”
她也不能讓自己也這麼死了。
……
吃飯時,霍危說了義肢的事。
“聽清歌的意思,再過兩個月義肢就能完全做好了。”他心存僥幸,“我做到這個份上,就不用死了吧?”
姜音盛了一碗湯,慢悠悠地喝,“裴景川真心想殺你,我攔不住。”
霍危眉眼上挑。
“原料的事我答應你,但是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出國?”
“我不方便去。”
她不想見到董燕青。
霍危的眼神暗了暗,“董燕青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他折騰不起來。”
姜音覺得他話裡有話。
“什麼意思?”
霍危輕笑,“他不讓我說,但想要你去,是他吩咐我的。”
姜音扯了下唇。
“別告訴我他要死了。”
霍危看著她,沒有言語。
沉默很久,才吐出倆字,“吃吧。”
……
吃完他們出去的時候,霍危碰見了任清歌。
“清歌。”霍危多少欣喜,“這麼巧。”
任清歌人蔫兒吧唧的,敷衍地擺了擺手。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你這是怎麼了,被鬼吸了陽氣麼?”
“累的,我連續加班半個月了。”
裴景川手段強硬,要任清歌把原計劃提前兩個月。
面對權勢的威逼利誘,任清歌不得不做。
她氣極,“我算是看明白了,裴景川這個人……”
“咳。”霍危掩唇提醒。
任清歌恍恍惚惚看見姜音,識趣閉了嘴。
他們倆聊,姜音借口去露臺吹吹風,正好消消食。
任清歌看了眼她的背影。
“好久沒看見姜小姐了。”
霍危問她,“裴景川怎麼了?”
任清歌吐槽,“裴景川簡直不是個男人,不憐香惜玉就算了,甚至都不把我當個人,我真的要累爆炸了啊。”
可進度已經一半了。
臨時放棄也不行。
霍危安慰她,“好,知道你辛苦了,回去之後我好好犒勞你,你想想要什麼獎勵,我滿足你三個願望。”
任清歌搖搖頭。
“我等裴景川忙完了出來,就回去睡覺了。”
霍危眼皮微跳,“你跟裴景川一塊來的?那他人呢?”
“在露臺抽煙。”
“?”
……
姜音推開玻璃門,就看見站在兩米外的男人。
他倚靠在圍欄上,一隻手臂隨意彎曲搭在一旁,抽煙的姿態懶散隨意。
兩人對視時,裴景川剛好把煙送入嘴裡。
他視線沒有挪開,手上動作也沒停,稜角分明的臉頰微微凹陷,繃出性感的弧度。
煙霧吐出,絲絲縷縷。
擋不住他凌銳的目光,直挺挺落在姜音身上。
姜音駐足在原地,停頓了兩秒,而後毫無波動地轉過身去。
輕輕離開。
裴景川垂下眸,繼續抽煙。
北城不算大,寸土寸金,到處都是人和高樓大廈。
他們在這個圈裡,身邊數不清的人物關聯,即使刻意躲著,也難免會碰見。
但是這兩個月。
他們如果不是這次偶然,一面都見不到。
兩個人心都狠。
……
裴景川抽完煙出來,任清歌坐在外邊快睡著了。
他啞聲說,“接下來給你放兩天假,回去吧。”
任清歌迷迷糊糊睜開眼,沒忘正事。
“但是後天我們要去拿材料啊,等拿回來再休息吧?”
“到時候我自己去。”
任清歌眨眨眼,巴不得,“也可以,那我先走了啊。”
裴景川要去的那個地方,是在外省一個偏僻的大山底下。
道路不通的小廠,以藥材做掩護,裡面做的都是些稀有又非法的原料。
姜音也需要原料,聯系的也是這家老板。
隻是兩人沒通氣,更沒有泄露彼此的行程。
直到姜音上了去山村的大巴。
兩人才碰面。
姜音看著那張曾經深愛的臉,即使很清醒,但心還是忍不住激蕩了一下。
裴景川看了她一眼,同樣意外,但很快收回視線。
好在大巴上還有幾個空位。
姜音往後面走,跟他刻意保持距離。
身旁是個中年男人,抱著個黑色書包。
姜音一坐下來,他就赤裸裸地盯著她看。
“姑娘好眼生,不是本地人吧?”
一車子人都很黑,就姜音長得白嫩。
又一身貴氣,漂亮得刺眼,不止那男人問,其他幾個男的也都打量她。
姜音不緊不慢道,“嗯,外地來的。”
“來幹什麼?說不定我能幫你帶帶路什麼的。”
“臥底警察,抓幾個強奸犯。”
“……”
裴景川勾了一下唇,打開平板看資料。
……
車子開得搖搖晃晃,又在下雨,裴景川有點暈車。
關掉平板閉眼休息。
剛才那個男人又說話了,“姑娘你今年多大?”
姜音沒說話,直接無視。
那男人開始膽大包天,“我知道你不是警察,警察沒有你這麼嫩的,我前年死了老婆,家裡就我一個光棍,不過我省吃儉用存了點錢,你看你要不來了就別走了,咱們試試。”
裴景川眉峰一動,微微皺起。
隨後,就聽到姜音好像站起來了。
“哎,姑娘你別走啊——”
裴景川忍無可忍起身,來到姜音面前,面無表情把她拽到身後。
“坐我那。”
姜音,“……”
裴景川往後走了幾步,坐在姜音剛才的位置。
大爺一下子就慫了。
屁都不敢放一個。
姜音深呼吸一口氣,看著逐漸被雨水模糊的車窗。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車子沒開多久就停下了,司機有些慌張地說,“快下車,下大雨前面路堵住了,估計這一片兒要漲水。”
姜音立即起身,把裙子打了個結,方便等會跑。
結果人還沒有站起來,車子就被一股力量猛地撞擊,翻滾下了山。
姜音趕緊抱住頭。
下一秒腰身一緊,她猛地撞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第330章 挺關心我
好在這裡的坡不陡,滾了一會就停下了。
車內人鬼哭狼嚎,四仰八叉,非常刺耳。
裴景川完全做了姜音的人肉墊子,她完好無損,趕緊查看裴景川的身上。
“沒事。”他摟著她扒開窗戶,“先出去。”
姜音白著臉沒出聲,伸出手去扒。
裴景川手臂收緊,“你抱緊我就行了。”
姜音抿了抿唇,還是聽了話。
……
外面雨很大。
裴景川脫了外套給姜音蓋住腦袋,而後又摟在懷裡。
姜音仔細給他檢查身上,發現有幾處傷口和淤青。
她心疼不已,從裙子上撕了一塊布料給他包住止血。
裴景川瞧著她的動作。
不鹹不淡道,“挺關心我。”
姜音頭也不抬,“這具身體是我心愛的男人,你可以腦死亡,但是身體不能出事。”
裴景川臉色沉下去了。
其他人都在這裡有住處,淋了雨各自想辦法走了,裴景川聯系了當地的警察,暫住在居委會。
主任過來打探他們的情況,知道裴景川是北城GDP重要貢獻者,馬上重視起來。
“裴總,久仰久仰。”主任客客氣氣道,“真是不好意思,今天雨太大了,安全防護沒做好……”
裴景川打斷他,“先登記信息吧,時間太晚,我要走了。”
主任,“哎呀,現在沒車了,雨一直下個不停,估計要明早才能走。”
裴景川擰眉。
姜音走過來道,“居委會還有空房間嗎?”
“有的,有空房間,其他同事下班會回家,他們的休息室你們可以暫時住一下。”
“好,麻煩了。”
主任松口氣,又去偷瞄裴景川的神色。
裴景川表情不好,“那就明早再走。”
主任徹底松了神經,“外面烏壓壓的,路上狀況不好,趕路很容易出事,裴總還是再等一等比較好。”
裴景川掃了一眼。
“到時候我捐兩個億,把路好好修一修。”
主任,“……”
啊?
……
有床的房間就一個,不過是上下床。
姜音走到門口,脫下外套遞給裴景川,“你要是介意的話就睡外面。”
裴景川的視線定在她胸前。
身上湿透,裙子貼在肌膚上。
熱門推薦
在我穿進的書中,男主是個修無情道的劍尊。 男主一把宸雲劍力撼九霄。 而我,是暗戀他的小青梅。 在向男主表達愛慕之意後,他竟一劍將我穿喉,冷血無情。 我穿過來的當下,正在向男主告白:「我喜歡……」 想到書中結局,我腦筋一轉,看向他手中的宸雲劍,害羞道:「我喜歡的,是你的劍。」 霜白如雪的劍身陡然泛紅發燙。 沒想到,劍靈竟回應了我的告白: 「我、我答應你。」 然後…… 我跟劍靈甜甜蜜蜜談起了戀愛!
我喜歡的小侍衛不喜歡我。在他眼裏,我野蠻任性,不講道 理。
我是京圈公主,和佛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佛,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佛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鉆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家宴上,我故意打破了姐姐最喜歡的古董。她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在吶喊:「幹得漂亮!我單方面承認你是我妹了!」
我替妹妹嫁給了她的植物人未婚夫。 大家都以為我很快就會離婚。 我:嫁入豪門,有錢有閑,老公跟死了沒區別,這不就是我的理想生活嗎?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的。 我狠狠親了躺在床上的謝洲一口,謝洲你就好好睡吧,我會替你好好花錢的。 “臭流氓!離我遠點!” 我看著睡得一臉平靜的謝洲,驚了,哪來的聲音?
打遊戲時匹配到了一個冤種隊友。 我倆從遊戲罵到微信,從微信罵到現實碰一碰。 看到從邁巴赫上下來的大帥哥,拎著棒球棍的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