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有談話聲傳來,是韓雪雯的厲聲呵斥。
霍危五步並兩步走,推開臥室的門。
剛好韓雪雯揚起手,一巴掌打在任清歌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
體力透支的任清歌承受不住,身子往後墜,狼狽倒在床上。
崩斷了霍危緊繃的那根弦。
第418章 都是我的錯
韓雪雯看向霍危,頓時一愣。
見他一臉肅殺,韓雪雯臉上七分害怕三分愕,手指抖了抖,呼吸屏住。
“霍危,你……”
她性子一向高傲,本想怒斥他幹的好事,卻被霍危突然跨進來的動作嚇得咬到舌頭。
韓雪雯竟然以為他要揍人,下意識往後退。
可霍危卻是直奔床沿。
將任清歌抱了起來。
任清歌沒有表情,手抓住他的襯衫,臉往裡埋。
霍危立即護住她的後腦勺,啞聲道,“沒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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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清歌。”
耳邊傳來凌亂腳步聲,是韓雪雯出去了。
霍危無聲抱了任清歌一會,才滿是愧疚地輕撫她的發絲,“清歌。”
任清歌的肩膀開始緩慢抖動。
滾燙淚水浸透襯衫,澆在霍危的胸膛。
如尖銳刀片,割得他生疼。
“對不起。”霍危突然慌張,“我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裡,對不起。”
任清歌搖搖頭不怪他,卻是哭得更厲害。
十分鍾前,她聽到開門聲以為是霍危回來了,無力下去迎接,就打算繼續睡。
隨後她聽到高跟鞋的聲音。
急躁地奔向主臥,又轉到客臥,一間一間找。
任清歌知道來人不善,馬上起床穿衣。
剛穿好就見韓雪雯推開門。
這一天終究是要來的,任清歌做好了準備,但是韓雪雯的怒火,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
怒到極致後她劈頭蓋臉一頓教訓。
最後那句,她問的是,“我平時對你不好嗎?為什麼要勾引霍危?”
任清歌隻回了一句,“我跟霍危都不清白。”
護子心切,失去理智,韓雪雯怒火上頭給了她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麻了任清歌半邊腦袋,霍危捧著她的脖頸仔細看著那片浮起的掌印,紅著眼低頭親吻。
幹燥的唇摩擦過紅印,疼得任清歌悶哼。
“沒事。”在霍危吮掉她淚水的時候,任清歌支起身子,別開臉,“出去吧。”
霍危沒應聲。
緩緩松開她之後,用冷水毛巾給她敷臉。
敷完又半蹲在床沿,翻出醫藥箱拿出消腫藥,用掌心熱化了之後蓋住她的臉。
“從小到大,你從未被人甩過巴掌,也沒有哭過這麼久。”霍危聲音藏了幾分冷,“都是我的錯。”
任清歌身子耷拉著,一動不動。
她看著他,瞳仁黑得不見底,“其實不痛。”
從韓雪雯找過來,罵她,再到打她。
其實任清歌的情緒波動都不大。
她突然繃不住流淚,是霍危把她緊緊抱在懷裡的時候。
他的心疼是綿綿刀尖,劃開心裡最酸的肉,放大委屈,逼得她嚎啕大哭。
“我們的事情即使敗露,她也該找我,找我做什麼都可以,唯獨不該打你。”霍危語氣輕,寒氣重。
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
哪怕那位肇事者是他的母親。
任清歌無言,抹了藥之後她重新躺下。
霍危陪著她情緒穩定之後,起身。
任清歌突然拉住他的衣袖,“霍危,你們是母子,不要動手。”
霍危打斷她,“繼續睡,我知道怎麼做。”
韓雪雯沒走。
在客廳裡坐著。
見霍危下來,她一直僵硬的身軀依舊不敢松懈半分。
原本腹稿了一堆說辭,接觸到他陰沉臉色時,氣焰頓時消失得幹淨。
他走近,面無表情道,“我送你回去。”
韓雪雯打量他,摸不準他此刻的想法,不敢輕易開口。
離開別墅,韓雪雯先挑無關緊要的說,“鎖我會給你換個新的。”
見他沒有波動,才道,“清歌的事情你私下慢慢處理好,幹淨利落點。”
霍危卻道,“不需要處理。”
韓雪雯一聽就不高興了,“什麼意思?難道你還要繼續跟她亂搞嗎?”
霍危打開車門,語氣冰冷地糾正,“是我單方面糾纏她。”
“混賬東西!”韓雪雯聽不得這些字眼,“你堂堂霍家少爺,去糾纏一個下人的女兒,說出去被人笑掉大牙!”
“下人?我斷腿的時候爸去求任叔出山,當時你怎麼不說他們是霍家下人?”
“任世昌的名號全是我霍家扶持出來的!”韓雪雯厲聲道,“他們父女對你有恩,我會用錢補償,這不可能是你和任清歌亂來的理由!”
霍危冷嗤。
不接話。
他不作聲,韓雪雯又不敢得寸進尺,一肚子火憋得厲害,臉都發紫了。
到了霍宅門口,韓雪雯才再次開口,“今天打人是我不對,我會給清歌道歉,但是你必須聽我的話。”
霍危姿態緩慢地抽出一支煙,點燃。
韓雪雯睜大眼睛,“你什麼時候學會……”
“謙要道,我聽不聽話你沒資格管。”霍危打斷她的話,眼底根根血絲透著滲人的冷,“從今以後,你都管不到我了。”
韓雪雯嘴唇顫抖。
從前隻見過他對別人如此,如今落在自己頭上,他的肅穆叫韓雪雯心裡沒底。
她想叫囂,警告他我是你媽。
可她也很清楚,這些話根本威脅不到霍危。
就像當初姜音那件事,她早就用身份壓制過他一次了。
沒用。
……
霍危掐了煙蒂,想要的東西也拿到了。
他淡淡掃了一眼,而後撥出父親霍海巖的電話。
霍海巖正好在集團,兒子說想來看看他,就約在辦公室見面。
霍危推門進來,“爸。”
“你怎麼突然要來公司找我。”霍海巖開玩笑,“你不是總說這兒烏煙瘴氣。”
霍危往他手邊放了一份文件。
他面無表情道,“您看看。”
“怎麼神神秘秘的。”霍海巖拆開,粗略一掃,笑容頓時收起。
他立即站起身,皺眉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天底下沒有哪一家大公司的背景真的幹淨,特別是霍危從政後,他更是格外小心,瞞到至今沒有人知道他犯過錯。
結果霍危全給他搜羅來了。
霍危面不改色,“怎麼還怕上了,我是你親兒子,能把你怎麼樣。”
霍海巖覺得他不對勁,不敢松懈,“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有一點小事。”霍危直奔主題,“從現在開始,你斷掉我媽所有的經濟來源,一分錢都不準給她。”
第419章 最後再做一次
霍氏集團的大股掛在他們父子名上,霍危雖說沒有來過幾次公司,但他有經商頭腦,大部分生意都是他攬過來的。
隻是對外,功勞掛在霍海巖頭上。
父子倆不分彼此,霍危也不要名利,但是霍海巖拎得清,這家是誰撐起來的。
再者。
霍危的年收入不菲,幾乎都會給霍家一半。
韓雪雯從嫁過來開始就主內,做豪門太太享清福。
霍海巖慣著她,讓她生活優渥,這麼多年她花錢跟流水一樣,撐面子花一半,自己享受花一半。
已經成習慣了。
突然斷掉她的錢,跟要她命有什麼區別。
霍海巖為難,“她幹什麼了,你要這麼逼她。”
霍危喉結一滑,“她打了清歌。”
“為什麼打?”霍海巖問,“清歌犯錯了?”
“是媽犯錯了。”霍危沒有耐心,視線落在牛皮紙文件袋上,“爸,現在政策改了,查得嚴,我明年升職,上頭會特意盯我,你知道我的性子一向清廉,幫理不幫親。”
霍海巖,“……”
他知道這兒子,從不會開這種玩笑。
所以等霍危一走,霍海巖立即撥通老宅電話。
緊張很久的韓雪雯,在接到丈夫電話後一下子就繃不住了。
“海巖。”韓雪雯語氣低落,帶著隱隱哽咽。
霍海巖心情不好,“你說你好好的,打清歌幹什麼!”
剛準備哭的韓雪雯被訓斥得發愣,“你都知道了?”
“阿危來找我,直接把我之前犯的事甩我臉上!”霍海巖氣勢洶洶,“他還是第一次跟我打仗!”
一打就下手這麼狠。
把他都給整蒙了。
韓雪雯意識到事情越來越嚴重,又惱又怕,“他想幹什麼,難道為了個女人連家都不要了?”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打清歌?”
韓雪雯崩潰,“你兒子跟任清歌都睡一塊了,我衝動打了她一巴掌,多大點兒事,他至於嗎?”
霍海巖越發暴躁,“就因為睡覺?”
他還以為是任清歌犯了天條呢!
“阿危喜歡誰是他的事,他都三十多歲了,跟女人睡覺怎麼了,你急他結婚生子,又不準他找女人,有你這麼當媽的嗎!”霍海巖怒斥。
韓雪雯脾氣也上來了,“他有瑤瑤了,還跟任清歌不清不楚,我教訓他不應該嗎?”
“你教訓他你打他啊,你甩清歌巴掌幹什麼?!”
“霍海巖!你現在敢兇我了!”
霍海巖懶得跟她說,掛斷電話。
想起霍危交代的話,霍海巖又懊惱。
真斷了韓雪雯的錢,她不知道要多難受。
多年夫妻,他不心疼老婆是假的,但是桌子上的文件白紙黑字,也炙烤著他。
斷吧!
霍海巖拿定注意,先走一步看一步。
……
霍危回到別墅,差點晚一步。
任清歌收拾好自己準備走,剛開門就碰見他。
霍危抱著她進去,坐在沙發上。
藥物被臉頰吸收,消了腫,但是印子還深。
任清歌頭發散下來,遮住了。
“霍危。”任清歌注視著他漆黑的瞳孔,“我們的關系曝光,你現在是什麼感受?”
霍危抿了抿唇。
其實他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給任清歌名分。
韓雪雯那邊威逼利誘,最後遲早是會松口的。
但是最難攻克的那一關,是眼前的任清歌。
她不想過水深火熱的婚後生活,也不想讓霍危在女人和母親之間二選一。
“我想你好好的,霍危。”任清歌眼底漫上一層霧氣,“我們就……”
霍危不準她說,吻住她的唇。
他分不清剛才那一瞬間的害怕是什麼,他的動作先理智一步,吞掉任清歌那句分手。
任清歌沒有抗拒,任他的舌頭在口腔裡肆虐。
他嘗到淚水的味道,就松開她的唇,一點點吻到眼睫。
將她的眼淚都吮幹淨。
任清歌的身子顫了顫,緩緩伸手環住他的脖子。
爬到他胯間,腿環住他的腰。
扣子一粒一粒解開,露出裡面布滿痕跡的身軀。
霍危頓住。
“清歌?”
任清歌抓住他的手,往下探去。
“你喜歡我的身體,那就再做最後一次。”任清歌低聲道,“霍危,在我沒有喜歡上你之前,你放過我。”
霍危的心瞬間撕裂一個洞。
不知道是哪個字眼散發的威力,讓霍危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無法動彈。
任清歌僵硬生疏地引導他,去脫自己的內褲。
霍危摁住她,眼裡情緒翻湧,有怒氣有錯愕甚至是嘲諷,唯獨沒有欲。
“清歌。”他啞聲開口,“不需要。”
要分開可以,不需要這樣。
開車回去的時候,任清歌安靜坐在副駕駛,偶爾,餘光會看看霍危。
他氣壓低,側顏鋒銳冰冷,散發著上位者獨有的魅力。
前途一片大好的男人,應該是越走越高。
而不是被她拖住後腿。
在霍危看過來的時候,任清歌的視線沒有回避。
卻再也沒有了以前的纏綿曖昧。
隻有無聲的道別。
……
送到家門口,任清歌垂著頭去開門,怕自己一開口就是哭腔,所以連再見都不敢說。
霍危視線幽深地看著她,“任清歌。”
任清歌動作一頓,保持下車的動作。
她聽見他問,“就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哪怕隻是在床上。
任清歌僵硬地搖頭。
“不喜歡。”她嗓音發澀,“一點都不喜歡。”
霍危抓住她的手,將人拽回來。
她滿臉淚痕藏不住。
任清歌急急忙忙去擦。
霍危逼問,“你不喜歡,你哭什麼?”
任清歌別開臉,“霍危,你對我隻是一時新鮮,不要誤以為是愛情。”
“就算是新鮮,勁兒也還沒過。”霍危強勢道,“你想玩,我陪你玩,你想嫁給我,我就掃平障礙迎你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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