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2024-12-05 15:30:023830

  走出電梯,手機又嗡嗡震動一下,是霍危發來的:怎麼不回我,生氣了?


  任清歌回了個扭屁股的表情包。


  正要敲門,門板突然從裡面用力震了一下。


  她繃直背脊往旁邊撤,隱約聽到裡面有爭吵聲。


  還有秦夫人的哭聲。


  任清歌敲門,“秦夫人,你怎麼了?”


  屋子裡傳來秦夫人更尖銳的尖叫。


  任清歌趕緊拿出手機聯系霍危,電話剛撥出去,下一秒門突然打開,一隻手把她拽了進去。


  手機沒拿穩,掉到地上後滑進沙發底下。


  電話通了。


  不等任清歌反應,王昊天就一臉焦急道,“快,快幫我攔住瑞華!”


  任清歌抬頭一看,見秦夫人站在窗邊,正要往下跳。


  秦夫人瞳仁無神,風吹得她搖搖欲墜,破口大罵,“王昊天,我為了你都跟秦忠傑鬧掰了,你要是敢背叛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王昊天還在狡辯,“瑞華,我真的沒有。”


  任清歌平心靜氣,勸道,“秦夫人,這其中有誤會,你先下來,下來我們慢慢說。”


  秦夫人激動道,“我都親眼看到了,還有什麼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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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也不能為了個男人,豁出自己的性命!”任清歌不著痕跡地靠近,“你還有秦淵,他那麼愛你,要是知道你為了個男人傷害自己,他得有多心疼?”


  秦夫人神色恍惚,迷茫看著任清歌。


  王昊天一看,眼底寒光乍現。


  這女人,竟然還能勸住她。


  見任清歌逐漸走近了,王昊天也跟著往前走。


  找準時機,任清歌一把抓住秦夫人的手。


  她跳到嗓子眼的心髒一下子就歸了位,“秦夫人,有話我們好好說。”


  還沒等這口氣喘出來,一股力量突然撞上後背。


  任清歌避之不及,整個撲倒在秦夫人身上。


  秦夫人的身體迅速往下墜。


  她出於本能抓住任清歌,任清歌沒站穩,電光火石之間,重心不穩被連帶著掉了下去。


  一聲尖叫響徹整個屋子,又很快消失。


  霍危剛出電梯,聽到尖叫聲時眼前莫名一黑,很快又迅速朝前邁。


  窗邊隻剩下王昊天,正呆呆站在那。


  霍危搜尋了一圈屋子,壓著怒火和顫抖,大步上前質問,“任清歌呢?”


  王昊天猛地回頭,滿是驚恐地往地上一跪。


  “霍,霍秘書……任清歌她……”


第481章 你親親我


  七層樓高的公寓,二十多米高。


  霍危朝下看的時候,隻看到一個女人的身軀躺在血泊裡,臉色慘白,四肢扭曲。


  他渾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間凍結,心髒仿佛被鋼絲用力勒索著,疼得渾身顫抖。


  他不敢再去看第二眼,用盡全部力氣轉身下樓。


  然而躺在那的是秦夫人。


  霍危認出了她的衣服,再是她的臉。


  如同墜入懸崖的時候被人拉了一把,霍危從閻王殿裡又退回來,思緒逐漸清明。


  可是任清歌呢?


  她沒有摔下來,她在哪裡?


  正四處尋找的時候,頭頂遠處傳來顫巍巍的呼喊,“霍危……”


  霍危繃緊五官,精準地朝著聲源出看去。


  這公寓偏向英式風格,每層樓的陽臺又大又突出,任清歌運氣好,砸進了四樓的花草壇子裡。


  緩衝了很大的傷害。


  霍危心髒幾乎停止跳動,奔上四樓將她抱起。


  “任清歌。”他像是求生者看到了渺小的希望,聲音抖得厲害,“睜眼看看我,清歌。”


  任清歌睜眼看著他蒼白的臉,啞聲安撫,“別怕,我沒事……”


  她顧不上身上的疼,問道,“秦夫人呢?”


  霍危哪裡還管得了秦夫人。


  確定懷裡女人問題不大,他起身大步朝外走,“先去醫院,去醫院看看你有沒有傷到哪裡。”


  任清歌抓緊他的襯衫,“先看看秦夫人。”


  她性子執拗,小小的力氣抵抗著,卻讓霍危沒有辦法。


  “我派人過來了。”他跟她妥協,“乖點,別亂動。”


  秦夫人還有氣,被立即送到醫院救治。


  霍危這邊帶著任清歌做檢查,她不肯配合,一直打聽秦夫人的情況。


  霍危沒有辦法,隻能一一告訴她進展。


  然後他轉身去拿個檢查報告的功夫,回來就見檢查室裡空蕩蕩。


  任清歌跑了。


  霍危發完火就去找,卻得知任清歌換上了無菌服,正在給秦夫人做手術。


  手術室已經關閉,霍危進不去。


  他暴躁如雷。


  醫護人員出來解釋,“傷患的情況很不樂觀,頭骨嚴重骨裂,隻能馬上送上級醫院做手術。”


  可是她已經陷入重度休克狀態,現在轉院死在路上的可能性很大。


  任清歌料到了,出示了自己的資格證書,跟醫院達成一致,親自給秦夫人動刀。


  霍危氣得喉嚨冒出血腥,卻一句髒話都罵不出來。


  他站在外面焦急地等。


  很快,秦淵急速趕來。


  “我媽呢?”秦淵問他,“我媽怎麼樣了?”


  霍危臉色十分陰翳,“在裡面做手術。”


  “情況怎麼樣?”


  “不知道。”霍危不想說話,緊盯著眼前的重症手術室,每一寸肌肉,每一寸血管,都膨脹著爆發的怒氣。


  而怒氣之下,是他脆弱的害怕。


  任清歌確實沒有重傷,但是他抱她的時候,衣服上已經被血打湿了。


  到底傷了哪裡,有多重。


  他不清楚。


  一切未知,讓他恨任清歌的任性,可又束手無策,不斷的祈禱著她沒事才好。


  兩人在外屏息等待著。


  誰都沒有作聲。


  一個多小時後,助手出來稟告裡面的情況。


  手術很順利。


  安心等待。


  霍危質問,“做手術的呢?情況怎麼樣?”


  助手,“她狀態不錯,你放心。”


  霍危不由分說往裡走,“我要親眼看看。”


  助手忙拉住他,“手術重地,請你不要擅自闖入!”


  秦淵大步向前,用力制住他的胳膊,“霍危,這個時候你發什麼瘋!”


  霍危雙目赤紅,“給你媽做手術的人是任清歌!她那一身傷都還沒有處理,出事了你賠得起嗎!”


  秦淵一愣。


  他來時得知兩人一起墜樓,以為剛才霍危的擔憂是任清歌情況不樂觀。


  沒想到竟是這樣。


  “再等會!”有求於人,秦淵的態度不得不端正,“隻要手術成功,到時候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霍危甩開他,“我他媽要你做什麼!”


  秦淵也惱火,但現在情況太復雜了,他有火不敢發。


  不過霍危要是敢亂闖,他豁出去也要把他給綁了。


  兩人這一等,就是八個多小時。


  等到手術室打開那一刻,霍危的身體已經僵硬得不能動彈。


  秦夫人被推了出來。


  霍危馬上看手術室內,任清歌硬撐著最後一點力氣,被扶著出來。


  他上前將人抱在懷裡。


  任清歌閉上眼,氣若遊絲,“霍危……”


  霍危見她這樣,氣得脾氣都沒有了。


  任清歌趴在換藥室的床上,脫了衣服。


  背上全是陶瓷片劃傷的口子,因為長時間沒處理,布料跟血痂黏在一起,醫生用碘伏擦洗時拉拉扯扯,她疼得龇牙咧嘴。


  疼就算了,還要抽出點精力安慰霍危,“沒事,就是皮外傷,我其他地方都好好的。”


  霍危悶不做聲,可手背上的青筋已經繃出了可怕的形狀。


  傷口處理完,任清歌也累得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她腦袋昏昏沉沉,疼痛開始明顯,不能動。


  “清歌。”沙啞的聲音落在耳畔,霍危靠近,氣息也纏繞著她。


  任清歌這才敢露出自己的脆弱,輕聲說,“好痛啊,霍危。”


  霍危摸摸她的臉,“我去拿止疼藥。”


  “不要……”


  任清歌半合著眼,“想要你親親我。”


  霍危含住她的唇,溫柔安撫。


  床邊傳來一聲咳嗽,“行了啊。”


  任清歌微驚,從溫柔鄉裡回過神。


  才看見秦淵竟然也在。


  霍危無視他,按鈴叫護士拿止疼藥過來。


  秦淵難得收起平時那二世祖的樣子,雙手放在膝蓋上,正經道,“我媽手術很成功,謝了。”


  霍危冷冷問,“有家教嗎,你謝誰?”


  他一開口,火藥味就很重。


  秦淵忍著,“謝謝清歌。”


  “口頭謝?”


  秦淵當然不會。


  他誠懇說,“我錢比較多,要多少我給多少。”


  “你要不要查一查我?”霍危問,“我缺錢嗎?”


  秦淵忍不住道,“我是在跟清歌商量。”


  “她現在身體虛弱,這些事情由她的家屬代勞。”


  任清歌閉上眼,嗯了一聲,“聽霍危的。”


  秦淵露出不耐的表情,霍危掃他一眼,他又不得不咽下這口惡氣。


  “那你就直說,要我怎麼樣。”


  霍危指了指旁邊地板。


  “跪下,嗑一百個頭。”


第482章 很幹淨,別難為情


  秦淵怒吼,“霍危你別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相比他的暴躁,霍危就冷靜多了。


  但他的冷靜是更鋒利的刀,一下子就削掉秦淵的怒氣,“任清歌是為了救你媽被拽下去的。”


  秦淵喘著氣,盯著他。


  霍危氣勢很重,沉甸甸碾壓著他,“你要是不服氣,那我現在去跳樓,抓著你媽再從七樓跳下去一次,怎麼樣?”


  秦淵捏緊拳頭,“至於嗎?你就這點度量啊?”


  “磕個頭而已,你的度量呢?”


  秦淵死活做不到,“換一個,什麼條件都可以,磕頭不行!”


  霍危,“那就讓你媽來嗑。”


  秦淵撸起袖子就要動手。


  後來護士送藥過來,才暫時中止了他們的戰爭。


  副作用比較小的止疼藥不入口,塞到其他地方,用腸道吸收。


  霍危捏著藥,看著秦淵,“滾出去。”


  秦淵,“我稀罕呆在這啊!”


  說完摔椅子走人。


  任清歌無奈,“你倆真有意思。”


  霍危掀開被子,給她上止疼藥。


  任清歌還是第一次讓人碰那個地方,忸怩道,“不算很痛了,別用了吧。”


  霍危,“聽話,一會就起效果了。”


  “好奇怪啊,你別弄。”


  霍危脫了褲子看,“很幹淨,別難為情。”


  任清歌把腦袋埋進枕頭裡,“不是幹不幹淨的事啊……”


  那麼私密的地方,又長得不好看。


  他第一次給人這樣上藥,怕弄疼了她,萬般小心。


  折騰好一陣,兩人都一身汗。


  任清歌面紅耳赤的,“真難受。”


  霍危,“一會就化了。”


  他洗了手之後叫人送吃的過來,坐在床邊喂她。


  任清歌狀態一好,腦子就轉個不停。


  霍危一直介意一個問題,“為什麼你非要冒著生命危險救秦夫人?”


  任清歌動作一頓,“我不是被她拉下去的。”


  霍危抬眼,目光深邃,“怎麼說?”


  “當時秦夫人想跳樓,我抓住她的時候她已經不想死了,就在那瞬間,我感覺有人推了我一把。”


  霍危神色一狠。


  “王昊天。”


  當時就隻有王昊天在場。


  任清歌想不通他為什麼要殺她,但這是事實。


  一定有原因。


  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誰都沒有管他。


  霍危派人去查的時候,王昊天早就不見了蹤影。


  消失得有點詭異。


  “我會找到他,隻是時間問題。”霍危盛了一口湯,自己先嘗一嘗溫度,才放在她唇邊,“你安心養著。”


  任清歌將湯咽下去,把蔥花兒吐出來。


  後來霍危遞過來的每一勺子湯,都沒有蔥花。


  王昊天跑了這事兒,秦淵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他來不及管他跑去了哪兒,第一時間是去找霍危。


  “跟我沒關系啊。”秦淵自證清白,“不是老子指使的。”


  霍危知道不是他。


  他說,“來都來了,順便把頭磕了再走。”


  秦淵,“……”


  他早就準備好了賠償,一張巨額支票,放在床頭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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