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米雅蘭知道你來找我嗎?”
“她不需要知道。”
“是不需要還是不敢?”萬皓挑釁,“米雅蘭情竇初開的時候就跟了我,愛我愛得死去活來,而你呢?隻是她寂寞時候找的一隻鴨子而已,你拿什麼跟我比?”
盛驍呼吸一滯,在腦子做出思考之前,拳頭已經送出去了。
萬皓被打得當場噴血。
血點子在盛驍的白色襯衫上留下一片骯髒痕跡。
他厭惡不已,去抽紙巾。
萬皓含著血水不服輸,“盛驍,你敢跟我打賭嗎?”
第602章 有意思嗎?
米雅蘭接到電話後就直接趕來醫院。
盛驍身上的血已經幹涸了,站在緊閉的病房門門口,看著她走近。
看見血米雅蘭就發怵,來回打量,“你受傷了?傷到哪裡了?”
盛驍握住她的手。
平靜道,“我沒事。”
米雅蘭一低頭,就看見他破皮的手背。
在電話裡,盛驍說自己來見了萬皓。
Advertisement
她抱著他的拳頭,眉頭緊蹙,“你們打架了?”
盛驍在她眼裡看到了質問和不滿。
他分不清這是為誰,誠實回答,“不算,我單方面打他。”
“為什麼?”米雅蘭不明白,“你之前不是已經教訓他了嗎,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盛驍反攥住她的手。
“你擔心他嗎?”
米雅蘭更是不滿,“我擔心他幹什麼?”
她感覺盛驍的情況不對勁,問道,“你們到底幹什麼了?”
盛驍想到那個賭。
他知道沒必要,但在此刻,他太想太想賭一把了。
“萬皓死了。”
米雅蘭臉色一白,那瞬間腦子宕機。
憤怒,驚恐,代替了她的正常思考。
“死了?”她力氣驟減,“你殺的?”
“是。”
米雅蘭眼底發紅,一把推開他。
打開病房的門。
病房內,保鏢將萬皓的雙臂反剪,扣押在原地。
他臉上大片淤青,滿嘴是血。
但一雙眼炯炯有光,似笑非笑看著她。
米雅蘭隻覺得胸口一陣悶堵,被拋上高空的心又猛地墜落。
碎了滿地。
萬皓笑得陰森,“老婆,你還是很關心我啊。”
他最知道什麼話能刺激到盛驍。
但米雅蘭此刻,根本沒有心情跟他們玩幼稚的遊戲。
她撐著門轉身,質問盛驍,“你在幹什麼?”
萬皓沒死,為什麼要騙她。
盛驍站得筆直,聲音也如他的身形那樣硬,“我跟萬皓打了個賭,賭你在知道他死了之後,會不會害怕。”
她的表情告訴他,她害怕。
很害怕。
盛驍自嘲,“我輸了,小姐。”
米雅蘭氣得眼底起霧。
她的手顫了顫,猛地揚起,給了盛驍一巴掌。
“有意思嗎?”
他不知道她一路趕來有多擔驚受怕。
他厭惡萬皓,視他如仇敵。
萬皓那張狗嘴吐不出象牙,也做盡了惡心的事。
誰知道他們碰面,盛驍會不會被他氣得病發。
而他在做什麼?
跟萬皓打賭玩弄她!
米雅蘭看著他臉上的巴掌印,越看越生氣,“玩吧。”
“你們好好玩!”
說完,她繃著臉大步離開。
盛驍高大的身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
沒多久,他跟了上去。
到處都是人,但怎麼都找不到她了,盛驍拿出手機打電話,她不接,隨即就是關機。
盛驍馬上命人去找,他也迅速去開車,手摸到方向盤,就不自覺地抖。
他微愣,看著自己輕輕發抖的手指。
自從搬進淺水灣,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症狀。
現在又要復發了嗎?
……
病房裡,萬皓躺在床上,讓醫生給自己處理傷口。
他失神地盯著輸液器裡的藥水。
今天其實是他輸了。
米雅蘭何曾擔心過他的生死。
自己當初被打得半死,米雅蘭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剛才推開門進來看見自己沒死,她臉上的變化全是因為盛驍。
她擔心自己死了,盛驍會牽扯上官司。
知道自己活著,她徹底放了心,所以任由自己情緒爆發,打了盛驍一巴掌。
那是欣喜,是慶幸。
她對盛驍有極度強烈的感情,才會失控。
因為她以前真正死心的時候,是聰明又冷靜的。
就像當初聯合姜音對付他一樣。
萬皓自嘲地扯了下唇。
原來她早就不愛他了。
竟然真的愛上了那個做小三的保鏢。
笑完,萬皓又開始為自己謀後路。
惹上盛驍他將不得好死,必須得找個靠山。
思忖了一陣,萬皓拿出手機,讓自己人聯系米父。
現如今,隻有這張牌可以利用一下了。
不久之後他得到消息,米父一直在盛志城的手裡。
雖然好吃好喝的供著,但不準外人進入。
更像是軟禁。
萬皓著重咀嚼著那個詞。
軟禁。
而後勾起一抹算計的笑容。
……
夜幕降臨。
花園裡的花兒是早上開的,經過一整天的烈日烘烤,卻依舊嬌豔。
米雅蘭不喜歡花,但是會精心照顧它們。
所以今天一整天,盛驍每回來一次,都會給它們澆水,呵護。
來來回回,十來次了。
他在外面找不到人,就時常抱著僥幸回來一趟。
心想她會不會突然回家。
但都沒有。
盛驍站在花朵跟前,一動不動。
腦子裡卻在精密地排查她會去哪裡。
這座城市雖然大,但她終究是個人,不能上天入地,總在城樓之間的某個縫隙裡。
隨後不久,手下來電。
是好消息,“米小姐入住了酒店,信息是她故意放出來的,但是具體哪間房我們查不到,她隱藏了,也封了前臺的口。”
盛驍聲音啞得幾乎變了調,“好。”
他轉身出門。
……
米雅蘭躺在浴缸裡,手裡晃悠著空了的酒杯,視線毫無感情地隨著晃動的弧度流轉。
紅酒的度數不高,但還是免不了上頭。
她腦子昏沉,被熱水一薰就更加無力,隨手丟掉杯子,身子往水下滑。
經過一天的放縱,她身心俱疲。
但是心裡還是空落落的。
依舊生氣。
越想越沒有意思,米雅蘭給手機開機,準備給盛志城打電話。
一開機,微信留言就不斷的跳進來。
米雅蘭為了不看到盛驍發的,一鍵清理,迅速撥出盛志城的號碼。
她提出結束合約。
“盛驍的病已經快痊愈了,明天一早我去接我爸。”
盛志城愣了愣。
聽她語氣冷漠,還有賭氣的成分,他猜測,“你跟阿驍吵架了?”
米雅蘭頓時怒氣上湧,“誰敢跟他吵架,我敢跟他吵嗎?一天到晚作死。”
盛志城輕咳一聲,“他如果作的話,那肯定病還沒有好,我們的合約寫清楚了,要痊愈才算數。”
“再不結束我就要氣死了!”米雅蘭冒火,“你是不是想要我跟你兒子同歸於盡?”
盛志城知道女人生氣的時候不敢惹,於是不吱聲。
米雅蘭得不到回應,懶得跟他說話,掛斷電話從浴缸裡起來。
換了套衣服,她出門去美容院。
天變了,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
米雅蘭皺了下眉,想到盛驍那個傻子,心口緊了緊。
應該不會淋到雨吧。
第603章 認錯
在車上,米雅蘭看著自己的手,就想到給盛驍得那一巴掌。
她此刻懊悔,心疼,蓋過了當時的怒氣。
此刻想到他當時呆滯的神色,越發煩躁。
米雅蘭點開微信。
微信裡有數不清的未讀消息,大多都是關於工作和購物的,盛驍留了四條。
【對不起。】
【回我好不好,不要躲我。】
【我好想你小姐。】
最後一條,還是【對不起】
米雅蘭幾乎能想象到他打字時的模樣,肯定慌張又悔恨,大高個垂著腦袋,如喪家之犬。
她想給他打個電話。
但是又想到自己早早就報了平安。
反正他不用擔驚受怕了,晾他一晚上又如何。
隻有吃夠教訓了,才知道自己的做法多幼稚。
思至此,米雅蘭狠下心,一路直往美容院。
沒有多久,她就在後視鏡裡看到了熟悉的車牌。
盛驍竟然找到了她,並且跟上來了。
雨天堵車,他加塞幾輛之後就徹底走不動了,停在那隔著要遠不遠的距離。
米雅蘭吩咐司機,“前面拐另一條路走。”
司機不解,“但是直行馬上就到了。”
“聽我的。”
司機隻好照做。
車輛多,前面通了後面又堵上,盛驍來不及跟上,就這麼看著她消失。
米雅蘭繞了一圈才到美容院。
躺在床上,她洗淨臉之後開始上面膜,在美容師的按摩下昏昏欲睡。
感覺手法跟平時的不大一樣,米雅蘭睜開眼瞧了瞧,是個男人。
可潮一男的,長得又帥又白。
他笑眯眯,“姐,你常用的linda有事出去了,我先幫你按會。”
米雅蘭懶懶嗯了一聲。
按摩沒一會,有人躡手躡腳進來,“米總,有人找你。”
米雅蘭挑了下眼皮,“誰。”
“一個叫盛驍的。”這美容院不是黑卡會員不讓進,來人詢問,“見嗎?”
米雅蘭不鹹不淡道,“不見。”
那人出去了,不一會就又氣鼓鼓回來,“可犟了,我好說歹說他就是不走,身上都淋湿了,多可憐啊,要不是我沒下班,我直接擄家裡去。”
男人一聽不樂意了,“是不是米姐的追求者啊?”
“估計是吧,長得特別帥,就看起來有點兇,像以前混道上一打十的特務。”
男人先詢問米雅蘭的意思,“是不是騷擾你了,米姐?”
米雅蘭,“沒你們的事,別理他就行了。”
“聽聽,米姐生氣了。”男人開始當現眼包,誇張道,“米姐脾氣那麼好,對誰這麼不耐煩過啊,是不是那男的想吃軟飯對咱姐死纏爛打?姐你交給我,我去收拾他。”
外面的美容師突然就安靜了。
男人正要起身,被米雅蘭的嗓音鎮壓下來,“你不止給人按摩,還兼職當打手是嗎?”
她語調一緩,每個聲調都在火氣邊緣,男人聽出來了,又乖乖坐回去,“不是的姐,我是想把他趕走。”
“我讓你去了嗎?”
“……”
男人心驚膽戰,連按摩都忘了,愣在那。
米雅蘭繼續道,“剛才都說了什麼屁話?”
男人磕巴,“吃軟飯,死纏爛打……”
“一邊抽自己一邊罵。”
“姐……”
“要我動手?”
男人惹不起這個姑奶奶,趕緊往臉上扇巴掌。
扇了幾十下,盛驍才開門進來。
他隻穿一件單薄的襯衫,被雨水黏在肌肉上,凸顯出近乎完美的雄壯身材。
五官也湿了,凌厲性感的眼卻不受影響,淡漠地看著頂著巴掌印的男人。
熱門推薦
在我穿進的書中,男主是個修無情道的劍尊。 男主一把宸雲劍力撼九霄。 而我,是暗戀他的小青梅。 在向男主表達愛慕之意後,他竟一劍將我穿喉,冷血無情。 我穿過來的當下,正在向男主告白:「我喜歡……」 想到書中結局,我腦筋一轉,看向他手中的宸雲劍,害羞道:「我喜歡的,是你的劍。」 霜白如雪的劍身陡然泛紅發燙。 沒想到,劍靈竟回應了我的告白: 「我、我答應你。」 然後…… 我跟劍靈甜甜蜜蜜談起了戀愛!
我喜歡的小侍衛不喜歡我。在他眼裏,我野蠻任性,不講道 理。
我是京圈公主,和佛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佛,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佛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鉆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家宴上,我故意打破了姐姐最喜歡的古董。她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在吶喊:「幹得漂亮!我單方面承認你是我妹了!」
我替妹妹嫁給了她的植物人未婚夫。 大家都以為我很快就會離婚。 我:嫁入豪門,有錢有閑,老公跟死了沒區別,這不就是我的理想生活嗎? 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離婚的。 我狠狠親了躺在床上的謝洲一口,謝洲你就好好睡吧,我會替你好好花錢的。 “臭流氓!離我遠點!” 我看著睡得一臉平靜的謝洲,驚了,哪來的聲音?
打遊戲時匹配到了一個冤種隊友。 我倆從遊戲罵到微信,從微信罵到現實碰一碰。 看到從邁巴赫上下來的大帥哥,拎著棒球棍的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