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千並沒有及時回復,畢竟她沒必要給林俏妙安全感。
她舉起手機,拍了一張林俏妙的照片,在這張照片上寫下二手手機店的地址後設置成鎖屏,隨後用餐巾紙把手機上的指紋擦幹淨,放在桌面上。
最後,她用兩顆彈殼當作支架支起手機。
這是留給林俏妙的驚喜。
做完這一切,釋千迅速起身,將頭發改扎成單馬尾,戴上白天買的平光鏡,掏出背包裡的書抱在懷裡,下樓走出麥麥喵。
身附[菟絲花]的人格,相比起昨晚,此時她的人格氣場非常弱,再加上她換了一身衣服,和林俏妙相隔兩米擦肩而過,對方也完全沒注意到她。
當然,或許有投來一兩瞥,但卻完全沒把她當回事。
釋千迅速進入愛佳超市,儲物櫃在大門對面,向左轉進入超市,向右轉則是服裝飾品一條街,夾著幾個賣鍋盔、烤腸的小店鋪,人來人往。
林俏妙肯定不會一個人來,所以釋千並沒有著急去取錢,而是徑直右拐,挨個逛起服裝店。
幾分鍾後。
【滴!“三無”身份完整度+1%】
釋千嘴角不自覺上揚。
——不知道林俏妙在找到最佳監視位時,卻發現她早已留好的手機與彈殼時,會是怎樣的心情。
但釋千面不改色,繼續發揮[菟絲花]的天賦,軟著聲音和服裝店阿姨砍價。
半個小時後,系統音再次響起。
【滴!“三無”身份完整度+2%】
Advertisement
釋千揚眉,這個時間,應該是林俏妙隨著地址抵達二手手機店的時間。
提著手提袋離開服裝店,果不其然,她看到有三個人分別從超市以及爆肚店慌忙離開。
好了,現在可以去取那三十萬了。
因為那張夾在林俏妙身份冊裡的白紙,隻寫了一行字:
——“你確定要讓他們繼續呆在我身邊?”
第030章 狂歡畫匠
【您解鎖了成就!禍起蕭牆(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注:搶劫或勒索一位玩家的金錢。(人格碎片+3)】
彈出成就後,系統似在感慨。
【當初列舉金錢來源時,你質疑了最後一條“搶劫或偷竊”玩家。但是……】
釋千辯駁:“這是交易。”
隻不過是空手套白狼的畫大餅交易。
隨後她查看了一下,她現在用於交學費的卡是風啟財團旗下銀行的卡,於是她又辦理了一張鯨躍財團旗下銀行的卡,在兩張卡裡各存十五萬。
根據“盛願”的記憶,風啟和鯨躍是死對頭,她這樣可以分擔一下風險。
現在是遊戲時間下午三點,此時釋千已經隻剩下最後一個“找合適店面”的任務了。
這遠遠超出釋千的預計規劃。
她心情有些不錯,打算回賓館休整一會兒時,手機的鈴聲忽然響起。
“嗯?……文心姐?”
這是哪個NPC?
【您已經觸發歷史NPC:都文心】
系統的提示展開,釋千快速掃了一眼人物信息。原來是她的房東兼老板,三十五歲,未婚未育,財富自由。釋千兼職的地點就是她開在學校附近的一家奶茶店,每周一至周五晚上七點到十點,周六全天、周日半天,時薪十五。
而這周末是“她”為了給李芙婉過生日而特地請假的。
釋千接通了電話。
“文心姐好,有什麼事嗎?”
“喂?千千?”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非常具有活力,但隱約夾雜著焦慮,“你房間好像遭入室盜竊了,哎呀我說現在什麼人,連屋塔房都偷啊?我剛報警了,但是你房子可能暫時這幾天不太能住了。”
“入室盜竊?”
想到昨天自己打破的那扇窗戶,釋千有些心虛,但語氣還是帶上了些許著急:“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有人偷我的房間……裡面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啊。”
她頓了一下,又說:“房間有造成什麼損失嗎?我給您賠。”
“哎呀不用,就這屋塔房有什麼好賠的。”都文心說,“就是門被撬開了,裡面被翻得一團亂,我也不知道你丟了什麼,會不會有什麼重要的和學籍相關的?我知道快要升學考了,你的成績好,說不定是有人惦記你呢。唔……仔細一看,這賊還有些貼心呢,窗戶打破了還給你拿膠帶補上?連玻璃碎片都清理幹
淨了,怎麼怕你晚上睡覺凍著、還怕你被碎片扎到腳啊?”
都文心寧可相信入室盜竊的賊會幫忙補窗戶,也完全沒考慮是釋千打破的可能性。
釋千摸摸鼻子:“……啊,怎麼會這樣,我立刻回去看看。”
都文心說門是被撬開的,那應該是在她離開後又有人來找她了,按照林俏妙今天的舉動分析,可以排除是林俏妙工作室的人,那很大可能就是像“蘭池”一樣的“玩家”。
果然她猜得沒錯,雖然不清楚目的,但很有可能所有被“官方”要求玩這個遊戲的玩家,都被指定要去殺某個人。
……她要是早知道白天會有人來“造訪”,她凌晨就不該費那個勁補窗戶。
掛了電話後,釋千迅速回了一趟賓館,將購買的衣服放回,再騎車回到居民區。
居民區附近沒有警車,不知道是還沒來還是已經走了,但根據她中午的經驗,應該是在附近糊弄一圈就走了。——出警很快,撤警也很快。
她爬上六樓,隻見一個穿著休闲時裝的女人正靠在天臺邊,長發及腰,慄子粽的發色在下午的陽光下熠熠生輝。聽到天臺門的響聲,她望過來,五官十分大氣,不施粉黛卻依舊靚麗。
是都文心。
“诶!千千。”都文心揚手走過來,比電話裡的還熱情,“回來這麼快?朋友的生日宴玩得開心嗎?”
“還可以。”釋千點頭,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毛絨掛墜,“文心姐,這個送給你。”
那毛絨掛墜是個通體純白的團子,兩隻眼睛黑亮黑亮,一捏還會發出“你好!祝你永遠開心”的叫聲,非常可愛。
是她買衣服附近的精品店裡的小玩具。
本來是覺得新奇想留給自己的,但都文心完全沒懷疑她、還不讓她賠償的態度讓釋千莫名有點心虛,總想幹點什麼來消解這種奇怪的感覺。
……畢竟雖然是遊戲,但是場景幾乎和現實無二,難免讓人產生感官錯覺。
“诶诶?!”都文心立馬接過,下意識捏了一下,聽到白團子的叫聲後,她沒忍住笑出聲,“好可愛啊,謝謝啦。……對了,你趕快來看看吧,有沒有丟失什麼重要的東西?我本來想幫你收拾的,但又害怕把你東西放錯位置,就沒動這個現場。”
“謝謝文心姐,我自己來就好。”
她走向那間屋塔房,正如都文心所說,門鎖被強制絞開了。
很小的房間一覽無餘,從衣櫃到書桌都被翻得一塌糊塗,連冰箱裡的菜都被丟在了地上,好在釋千把所有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都拿走了,甚至在走之前將房間裡所有可能存在指紋的地方都擦了個遍。
不論來襲的人抱著什麼目的,他絕不會在這個被收拾得一幹二淨的房間裡獲得什麼重要訊息。
但當著都文心的面,釋千仍然擺出一副受挫的模樣、蹲下開始整理書籍。
都文心見狀,也跟著幫她收拾一些無傷大雅的物件,她一邊收拾一邊說:“今是月初嘛,又是周末,我就來上門提醒下租金之類的。順帶再來天臺看看,結果進來一看真是……樓下都沒有失竊,肯定是衝你來的!但你又沒什麼東西可以偷啊,所以我就覺得因為你的成績,你小心別被別人頂替了未來上大學的資格啊。”
都文心就如資料裡所說的那樣,熱情、大方,她的周圍能量場卻很充沛,精神狀態也非常健康。
“好的文心姐,我會注意的……對了,警察來過了嗎?”釋千問。
都文心擺擺手:“嗐,警察來了,一看是屋塔房失竊,扭頭就走。就知道這群財團的走狗沒什麼用,但警笛在附近響一圈,總能有點震懾作用。”
“原來如此……”釋千發出了不意外的感慨,“不過這也正常,文心姐你不需要太擔心,我看了一下,沒丟什麼重要物品。我的證件一向是隨身攜帶的。”
“那就好。”都文心松了口氣,繼續幫她收拾。
釋千邊收拾東西邊思考。
警察既然已經來過了,那造訪她家的“偷竊犯”大概已經離開了附近。
……也不一定,連巫舟那種可以越獄、殺了研究員、再闖入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的家伙都“沒有資格”,那麼有資格玩這遊戲的重監犯,危險指數必然隻高不低。
這群家伙玩遊戲肯定不會像她一樣有素質,就算是跑去炸警所、隨機殺路人都不為過。
他來偷襲她,結果無功而返,想必會十分憤怒。
從這滿地狼藉就能看出來,這家伙的精神狀態絕對遙遙領先。
釋千頓感十分無語。
在現實裡被不知道從哪裡逃出來的精神病騷擾,在遊戲裡還要被騷擾。不僅如此,她還要去騷擾別人。
就不能讓她在遊戲世界裡休闲娛樂一下嗎?
忽然,釋千注意到角落有閃過亮閃閃的一點光芒,她撿起來一看,發現是個淺銀色的金屬徽章,質感非常好,上面刻著半扇羽翼,而一根權杖斜插其中。顯然這像是某個團體的標志。
羽翼……白羽裁決?
難道來襲擊她房間的不是“玩家”?而是因為她早上在二手手機店留下了破綻?
但這一猜測瞬間被釋千否決。
——首先她可以保證自己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能物理勘測出的痕跡,其次那樣一個普通的店鋪,並不會值得“白羽裁決”這種背靠財團的大組織出動覺醒者勘測復仇。
因此,要麼這個徽章就是個裝飾,要麼這個被指派來殺她的玩家開局身份隸屬於“白羽裁決”。
如果是後者……
“千千。”都文心的聲音忽然傳來。
釋千將徽章反手丟進口袋後回頭:“文心姐怎麼了?”
眼前的都文心面露猶豫,似乎是想說一些難以啟齒的話。
“?”釋千思索片刻。
難道都文心不收賠償的目的其實是想讓她騰位置?……畢竟電視劇裡常有的劇情,屋漏偏逢連夜雨,房東忽然需要錢、決定把房間租給出價更高的租客,給苦情女主雪上加霜。
不過這樣也好,她可以趁機徹底搬離這裡。
雖然有點可惜這麼浪漫的屋塔房。
都文心糾結片刻,開口說道:“嗯……我看著最近這裡不安全,要不在高考前你都住我那裡?我那裡安保好,而且就我一個人和一隻小白狗,她叫團團,是隻小比熊哦。真的和個白團子一樣,超級可愛。”
最開始她的語氣有些猶豫試探,但到後面,她說得越來越流暢。
熱門推薦
我死後第三年,塞外出了戰亂。 皇帝來府上,請我出徵。 侍女稟告他:「沈將軍已經死了。」 皇帝冷笑:「為了朕娶柔兒的事,她已經賭氣了多少年,還沒鬧夠呢?告訴她,從速帶兵前往邊塞,若是貽誤軍情,別怪朕不念舊情,誅她九族!」 侍女沉默良久,俯身長拜。 「皇上,奴婢冒死稟告,沈將軍是個孤女,除了奴婢這個僕從外,沒有九族。 「她死後奴婢一直守在這裡,一是為了給她掃墓。 「二是為了睜著眼,看皇上的報應。」
頒獎典禮,我和頂流在臺下互啃。這時導播切錯畫面,我們 被放上大熒幕。觀看直播的幾百萬人瞬間沸騰。當晚,娛樂 圈炸了。 【驚】互為死對頭的兩位頂流竟是真夫妻??
我將網戀男友的帥照設成壁紙,室友看到後諷刺我是學人精:「這不是我家頂流嗎,追星也要學我啊?」 然而直播時,主持人讓頂流給微信置頂打個語音電話。 嗑 cp 的室友兩眼放光,說頂流肯定是打給她那當紅小花的表姐。 結果我的手機響了。 頂流冷淡磁性的嗓音傳來:「睡了沒有?」
最近我家怪事頻發,不翼而飛的衣服。嘴角總是愈合不了的傷口,還有每天早上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種種跡象都表明,我家鬧鬼了! 正當我打算找個捉鬼大師看看時,就發現我那剛上大學的弟弟竟躲在臥室醬醬釀釀。嘴裡還不停地喊著我的名字。 我忍無可忍,上前就給了他一巴掌。 不承想,他舔了舔嘴角,眼裡的興奮更盛。 完了!我好像給他打爽了?
和網戀對象奔現。他說他是快遞小哥。我說我是酒店保潔。為了攢錢結婚,我們每天下班後去擺攤。 後來,我們在一次豪門聚會上撞見。 他是謝家繼承人。我是他死也不肯娶的未婚妻。 我們:「……」
娘生得極美,卻是個瘋子。她從不理會位高權重的爹,隻知道每日癡癡叫著:「阿棠,阿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