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千的手搭在外套下的手槍上。
她是故意用的餘滟那把槍,目的就是觀察杜鵑會的人看到會是什麼反應。
江爾槐直起身,卻是再次朝釋千露出一個笑:“如果你需要‘子彈’,也可以聯系我。——杜鵑會永遠歡迎你。”
和異常管理局一樣,面對她身上的古怪之處,江爾槐選擇忽略並且拉攏。
當然……大概也因為江爾槐具有能力估定方面的能力,所以很清楚地認識到自己打不過她。
“好的。”釋千隻說了這兩個字。
不出意外的話,這張名片也會像冀飛羽和危霞的名片一樣,被她丟到角落裡。
她對加入任何組織都不感興趣。
“走,都撤退!”江爾槐衝著杜鵑會的人一揮手,隨即跨上自己那輛改造重型機車,油門轟鳴中,她看了釋千一眼。
僅僅一眼,她絕塵而去。
“真臭。”奚航皺著眉用手在鼻
子前扇了扇,看向釋千,聲音很輕,“她是覺醒者。能力之一大概是可以看破對方身上的弱點,普通人和她戰鬥應該很麻煩,怪不得是幹部呢。”
他頓了一下:“而且她開局說的那幾句話,應該身上不隻有一個能看破弱點的能力。”
釋千偏頭看他:“這是你的能力?”
奚航點頭:“魔術師的天賦,能感知對方身上隨機一個能力。比如你……操作血液形成工具?這個你也憋著沒和你的獄警說啊,還是說是你剛解鎖的?咱倆都這關系了,你實話告訴我唄,你安眠師人格匹配度到多少了?怎麼刷上去的,我去了一趟副本,才把魔術師搞到基礎八十幾,你是怎麼……”
奚航話實在太密,釋千有點不耐煩:“再多問就讓你學貓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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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航:“……”
“惡趣味。”
瞬間話少了。
“奚哥那我們……?”甄慶哈著腰湊過來。
“走吧。”奚航揮揮手,“以後這家店就是安全區,和杜鵑會那邊也商議好了。”
“好的好的。”甄慶點頭,然後討好地看向釋千,“不好意思啊,剛才冒犯了。”
釋千隻是衝他微笑,一言不發。
現在殺了甄慶倒不至於,但釋千打算讓他幾晚都睡不了安穩覺。
果然,甄慶瞬間面如死灰,僵著身體招呼跟班逃離現場。
奚航看向他帶來的司機等人,揚聲:“你們也先走吧,我在這稍微處理一點事。”
和司機帶著濃鬱好奇的目光相撞,奚航扯扯嘴角,先是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又在脖頸處做了個威脅的手勢。
司機連忙避開目光鑽上車,開著爆胎的車輛歪歪扭扭地離開街道。
奚航伸了個懶腰,一瞥眼看到地上趴著個人。
他瞬間緊張:“這……?你不會動手殺人了吧,雖然這幾個都是底層,但真被殺了也算是被打了臉面……”
“不是你們的人。”
釋千差點忘了,她走到他附近,把他從趴著搬回平躺,“而且,也還沒死。”
隻是暈得很安詳。
“那就好。”奚航松了口氣,幫釋千把那輛小三輪搬起來,目光落到男青年的臉上時,他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
“哇哦。”
釋千困惑轉頭:“哇哦?”
奚航指著男青年的臉:“關星逸。”
“關星逸?”名字有點耳熟,似乎在哪聽過。
奚航蹲下探了探對方的鼻息:“風啟財團的小公子,這兩天玩離家出走來著。白羽裁決的幹部基本上都被要求有空的時候找他,這臉蛋……嗯,我應該沒認錯。別說,你要把他搞死了,還不如把那群小嘍啰搞死了呢。”
釋千想起來了,當時她從管理局出來的路上,就遇到了搜尋關星逸的警察。
當時危霞還感慨他是固定刷新出來爆金幣的傳說級任務NPC。
所以……
“意思是我可以拿他換錢?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當然,這家伙貴著呢。”奚航點頭,“但前提是你得把他……”
他比劃了一下:“養尊處優的小公子,現在被裹在黑色垃圾袋裡……可能他不是你捅的,但這垃圾袋的操作應該是你幹的吧?不是,這操作我第一反應你要去拋屍真的不過分吧。”
釋千:“……”
她當時的確有點生氣,是本著把他扔河裡的打算裹的垃圾袋。
“沒事,我給他上藥了。”釋千絲滑地岔開了話題。
“不過還有一個點。”奚航補充,“他不一定認你是他的救命恩人,第一呢是他到底有沒有看到是誰救他?或許他隻記得你給他裹黑色垃圾袋。第二呢,我覺得有錢人的心思真的很難捉摸的,自己落魄的樣子被人看見了,說不定反而會恨上你。”
釋千:“聽你這意思我還不如把他丟河裡去。”
奚航鼓掌:“我贊同,但丟河裡這個工作太累了,不如你交給我來辦?我保證給你辦得天衣無縫。”
釋千看向他,微微一笑。
奚航:“當我沒說。”
釋千看著眼前的男青年,摸摸下巴。
她記得這間門面的庫房裡有一張臨時的折疊床?
讓他借宿一晚,她正好可以在庫房的桌子上做作業,到時候保準能讓他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誰。
不認的話就直接丟河裡。
讓奚航去丟。
*
關星逸,風啟財團小公子。父母健在、家庭和睦,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公子哥。
人生唯一的創傷大概是八歲時被蟑螂嚇到一晚上在櫃子上不敢下來。
盡管父親是風啟財團現任話事人、母親是國家內閣部長之一,但大概是由於姐姐關月優過於優秀的緣故,關星逸一點也沒有遺傳到父母的優點。
什麼都會一點,但都僅限於一點。
除了一張臉過於優秀,其它方面都不上不下,主打一個中庸。
但假如他中庸地度過這一生倒也沒什麼問題,畢竟上有姐姐可以繼承家業、下有億萬家產足以作為兜底,他身上完全沒什麼重任。可這位小公子偏巧長了一身的反骨,好日子過膩了,想追求刺激了,動不動就要上演離家出走的戲碼,美其名曰探索世界。
前十八次探索世界,他最長一個月、最短一周,最後都是被風啟的各種眼線打小報告抓回去。
吸取經驗,第十九次探索世界,他必不會被這群家伙找到。
第一天晚上,甩掉了隨身跟著的保鏢。
第二天晚上,被人搶走了隨身攜帶的全部現金。
第三天晚上,找工作失敗,並且因為一窮二白,被氣急敗壞的搶劫犯捅了個對穿。
他身負格鬥技巧,但奈何實在是餓得頭暈,再加上對方二話不說上來就先給他一刀,他完全沒有反應的餘地。
感受到身體內的血液在急速流逝,關星逸第一次感覺到危及生命的恐懼。
“什麼人?!”
他朦朦朧朧聽到一聲怒喝。
……有人來了?
即將陷入徹底昏迷的關星逸勉強睜開眼,在模糊的視線裡,他看到跌落在地的手電筒,以及從光中走出的少女。
他看不清她的相貌,但在飛揚的灰塵中,她仿若在散發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虛幻的光芒。
仿佛下一秒就會消失的天使。
他看到她從裝滿升學貸款宣傳單的書包裡掏出藥品。
他聽到她對他無禮請求的縱容。
他感受到她在試圖將他帶離那條深淵般的巷道。
關星逸一會兒昏迷、一會兒清醒。
他睜開眼看到滿天的星空,以及被夜風吹得飄散的少女的黑色長發。
她好像還給他蓋了東西?
人真好。
關星逸努力想要坐起來,然而車輛卻恰好猛地顛簸了一下,他的腦袋猛地撞在車廂側面,瞬間感覺喉嚨湧起血氣.無法克制的暈厥襲來,在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了罪魁禍首。
那是一個減速帶。
“……”
她為了救他,開得很快。
很急切。
這是他昏迷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再次清醒時,關星逸發現自己在一間燈光昏黃的簡陋房間裡。
蚊蟲在廉價的燈泡附近打轉,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腹部的傷口已經被好好處理過了。他偏頭,看到了在昏暗燈光下翻閱著試卷的少女。
“謝……”
他想說話,但感覺腹部像撕裂一般疼痛。
不知道為何,鼻子也有點疼。
聽到他的聲音,少女身形一怔。她放下筆回頭,對他露出一個爛漫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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