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嗎?”死海有些疑問,“我看很多人類玩遊戲都會開掛。”
停頓片刻:“我隻是稍微有點問題,不會說太多話的。”
釋千:“……沒事。”
“不過,開掛當然不好。”釋千回答,“現在這個遊戲對我來說是‘未知’的,它可以有很多截然不同的發展,這個遊戲因此而具有了神秘的樂趣。但假如我手中擁有了‘掛’,就算我在拿到這個‘掛’時心想‘不到迫不得已我不會使用’,但未來隻要我遇到了任何問題,我第一反應大概就不會是主動解決,而是依賴這個‘掛’來修改既成的事實。久而久之,這個遊戲就沒有任何樂趣可言了,而我也會變成‘掛’的附屬品。”
釋千和死海交流完就想到了“溫可”,雖然不知道她具體的想法,但或許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你說得對。”死海贊同。
隨後釋千又說:“就像我現在好像是有不少錢,雖然不是開了什麼‘金錢修改器’的結果,但也讓我會覺得有些沒有實感,所以我一直當自己沒什麼錢,這樣不會讓我對金錢失去概念,而且等我的便利店開始營業後,我也會因為每天的盈利而感到開心。”
死海:“……”
它這一次沒有開口認可釋千,隻是在兩三秒後回答了一句:“是的。 ”
“再換一個角度來想。”釋千繼續說,“假如[世界之主]真的是帶著某種目的降臨於世界的,那麼既然有[無盡本思]這樣一個可以隨身攜帶的‘掛’,祂當時為什麼不選擇帶它的真實本體走?而祂當時既然擁有一部分的[無盡本思],為什麼又選擇直接送給溫可。這或許間接說明,[無盡本思]對祂的真實目標起不到什麼決定性的作用。”
死海沒有及時回答,似乎在思考。
而釋千卻聽到一聲更比一聲高的呼喚聲:“主人?主人?”
重疊的、一致的,是無盡本思的聲音。
釋千回過神,看向在她兩米外的碎片結合體。它好似有些委屈:“您是不是不想原諒我?趕我走可以,但您不要不理我……”
“沒有不理你,剛才我在思考。”釋千說,緊接著她又問了一句,“對了,你的能力是我賦予的,那你知道我和你有什麼不同嗎?”
在和死海交流的過程中,她的確產生了一些好奇。正好[無盡本思]在這裡,可以滿足以下她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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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同?主人和我怎麼能相提並論呢……”無盡本思沒理解釋千提出的問題,“主人就是主人,是獨一無二的主人。”
“我是指在對‘世界進程’的幹涉上。”釋千打斷它的話。
“哦!”思索片刻後,無盡本思有些恍然大悟,“我想到一個,但不清楚是不是您想問的問題……”
釋千:“直接說。”
無盡本思立即回答:“我隻是可以改變世界進程,而您是可以創造世界進程。您是指這方面的區別嗎?”
“創造世界進程?”釋千反問。
“是的主人,就是我的能力隻能更替存在的可能性,但您的能力可以創造不存在的可能性。”無盡本思說,“這是本質上的區別。”
也就是說,無盡本思是改變既有的,世界之主是創造不存在的。
那麼世界之主的目的很有可能是想“創造”一些什麼?那這麼看來,不論是從“世界之主”的角度還是“釋千”的角度,她都不適合把無盡本思帶在身邊。
“嗯,我知道了。”
釋千大概整理好思路,將那枚水滴狀的碎片收回口袋:“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我會像今天一樣叫你的。不過……如果有下一次,你先用最小的體量來。”
“……好的主人,我知道了,再見主人,我會一直想你的。”無盡本思好像有些低落,但它還是答應下來,轉身走向透明保險櫃的方向。
“主人,還有一件事!”它忽然轉頭看向釋千,好像是因為找到可以繼續的話題般,顯得有些興奮,“因為我覺得不是很重要,所以一時間忘記和您說了。”
“你說吧。”看著死海差不多已經恢復原狀,釋千瞬時切斷了和無盡本思鏈接的生命線。
無盡本思說:“就是[面目全非的愛]好像叛變了?具體的我們也不清楚,隻知道它好像在扶持深層世界的一個什麼生物,試圖創造另一個世界。這應該算是叛變吧?畢竟世界這個概念是屬於主人的。”
釋千:……都叛變了,這叫不是很重要?
不過這件事之前S032和她說過,她也的確沒放在心上。
主要是因為放心上也沒用。
但不得不說,這盡頭生物的名字未免有點太奇怪。隻是這很可能是“自己”起的名,釋千決定不評價太多。
“但明明它無論如何也無法突破窮舉世界線的限制,真不知道它是怎麼想的。”無盡本思又補充了一句,隨後做出了‘歪頭’的動作來表達自己的困惑。
看來“不是很重要”的意思是:這個[面目全非的愛]不論怎麼折騰都沒用。
就像獨立期的小孩在客廳用積木搭起城堡,就以為自己掌控了一個世界,但歸根到底,它並不擁有家裡規則的終極制定權。
這個“積木城堡”對於[世界之主]來說或許隻需輕輕一推便會分崩離析。
“好,我知道了。”
不過她的確可以抽空再去《瘋狂娛樂》這個副本看一看。
……看看到底什麼是[面目全非的愛]。
詢問了一句該如何使用它的能量載體、以及和“溫可”相關的事情後,無盡本思消失在房間中,透明保險櫃完好無損,一切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恭喜您獲得了實體道具[無盡本思的載體]:當您使用其時,可以展開特定形狀、特定範圍的臨時場域,並設定更替條件,進入該場域的生物將達成您期待的條件(請注意,也有一定幾率無法更替成功),無CD與持續時長限制。】
系統迅速將她獲得的碎片進行了合理化。
釋千看了一眼調整數據的設備,隻見“雙月”的信息已經錄入完成。她想了想,將自己的“進”與“出”都改成了特殊無限制,並認真檢查了一遍,確保設備上沒有自己殘留的生物信息。
“記憶共享結束了,我剛才是在接收記憶,可能沒有及時回復你的問題。”沉寂許久的死海驀地開口說,“你剛才說……”
“不用回復。”釋千打斷,“你直接說記憶的問題。”
死海:“好,剛才你的確是進入了一個臨時場域,在裡面你遇到了另一個自己……”
它簡練但直接地敘述了場域裡發生的事情。
釋千靠在牆上思索片刻:“也就是說,按照應觀辭的設定,理論上裡面那個‘我’的整體實力是弱於我的,不過她可以在鏡面中進行穿梭,有了這一個堪稱無限瞬移的技能,絕大部分人的確無法戰勝鏡面中的自己。”
“是的,你當時的情況也是險勝。”死海說。
釋千又看了一眼設備上“整體能力下降”這六個字。
她當時身
上擁有三個頂值人格,那“整體能力下降”的另一個自己,可能隻是擁有兩個頂值人格、外加一個即將頂值的人格,但在雙方都無法展開“終極技能”的臨時場域中,這樣的差距並不能決定勝負。再加上對方的鏡面穿梭能力,死海所說的“險勝”應該並不誇張。
那她如果想通過這個鏡面刷人格匹配度,為了保險起見,條件盡可能要設定得苛刻一些。
不過,如果隻設定“整體能力下降”這個條件,就算她在和自己的戰鬥中國輸了,也不會有什麼太過嚴重、直接改變自己生命進程的巨大影響。
“當……當當……”
敲門聲響起,但聽起來似乎有些猶豫。
“主人?”應觀辭的聲音隨之響起,“您在嗎?我可以進來嗎。”
和之前的聲音相比,他現在的聲音很是虛弱,雖然他有意控制但還是能明顯感受出氣息不足。
“進吧。”釋千說。
厚重的門被推開,他的面色並不是很好,雙眼有明顯的血絲,但還是強撐著精神。
“對於人類,他的精神強度算是很高了,這就緩過勁來了。不過上次在深層世界時,他以人類之軀適應得就不錯。”死海評價道,“我記得人類的覺醒者絕大部分都是和異種的共生態,如果你想提高他的實力,他的精神承載力遠遠還沒摸到頭。不過顯然對此無法有清晰的認知,提升自己的能力太過謹慎。”
“很正常。”釋千迅速回復,“現在研究機構對異種能力的‘提純’能力太低了,萬一提升能力不成反而被異種吞噬,得不償失,謹慎點很正常。”
走進房間的應觀辭先是看了一眼透明保險櫃,又盯著設備看了兩秒,最後看向釋千。
看得出他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感到困惑,但釋千並不打算和他解釋:“把刀撿起來……對了,我想見一下溫可,你幫我預約一下吧。”
應觀辭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他抬眼看向她:“您找溫可幹什麼?”
釋千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沒等她開口,“抱歉主人”這四個字已經從應觀辭的口中脫出。
隨後他說:“以什麼身份預約呢?主人。”
反應倒是挺快的。
“你來辦就行。”釋千走出房間,看了一眼撿起刀、緊跟其後的應觀辭,“但我要今天之內見到她,否則我不會離開杜鵑會。做好有獎勵,做不好有懲罰,我想應執行長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好的主人。”
應觀辭垂下眼,垂落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徵求她的同意後,他暫且將她引到一個環境極佳的會談室,她將在這裡等候溫可。
這個會談室的設計風格偏向中式古典,輕微的木質香氣在空中彌漫。
釋千進入房間,而應觀辭則站在房間門口:他似乎想要離開,但卻顯得遲疑。
但這份遲疑並沒有持續太久,他反手帶上門、跟著釋千走進房間,加快腳步先她一步走向主位、調整了座椅上的靠墊位置後看向她:“您有喜歡喝的茶嗎?主人。”
釋千:“……”
忽然變得這麼積極,她倒還有點不習慣。
“你喜歡喝的。”釋千在主位坐下,隨後便看到應觀辭從茶櫃裡挑出一份茶葉,隨後在放著茶具的主茶幾前單膝跪地,開始衝泡茶葉,動作看起來還挺熟練,隻是偶爾會有克制不住的抖動。
他雖然手上動作基本上算得上流暢,但卻一直在嘗試觀察她。
茶香味在她周身蔓延開來,乍一聞有一股松木煙香,但後調則轉為淺淡的果蜜香,很耐聞。
最後,他將呈現金黃的茶湯放在她手邊時,隻是輕輕說了一句:“紅茶。主人。”
見釋千沒有反應,他再次開口:“主人,那我現在出去聯系一下溫可?”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明顯的試探意味,小拇指也微微蜷起,看得出他有些緊張、以及輕微的焦躁。當然也不排除十指連心的疼痛作用。
和之前的應觀辭相比,他已經無法做到冷靜面對她。
釋千還以為他又是調整靠背、又是端茶倒水的,是準備提出什麼過分的請求,結果沒想到他提出的要求反而這麼簡單。
但她還是看著他沒說話。
應觀辭的呼吸一點點收緊,言語上退了一步:“或者……”
他的話還沒說完,釋千就點點頭,語氣輕松道:“好啊,那你快點去聯系她吧。”
隨後她端起那杯還在冒著熱氣的茶,輕抿一口,松木香後襲來龍眼淡香,她笑著看向她,態度極為友善:“還挺好喝的诶?”
應觀辭又是微微一愣。
馭下之術雖然有一點叫做“賞罰分明”,但也有一點是“上不可測”,即“刑不可知,則威不可測”。
而當下屬以為上司要為難自己,結果卻輕輕帶過,甚至態度還非常和善時,通常下屬反而會增生某種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感恩之心。
他演她,想要演她來拿捏她,那她就讓他拿不準她到底怎麼想。
“所以死海……你猜他這次會做出什麼選擇?”聽著應觀辭遠離的腳步聲,釋千用杯蓋輕輕在茶杯檐口打轉,“你猜會不會伙同溫可等人來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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