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千驟然聯想到了之前和[面目全非的愛]的對話。
她問它,你的時間屬於誰?
它回答,“你終將能感受到,這是不可克制的、自然而然的結果。”
結合“雙月”現在所說的話,答案變得十分鮮明。
——[面目全非的愛]的時間屬於[世界之主],它的所作所為就是“圍著世界之主轉”,哪怕祂沒給它命令、哪怕祂拋棄了它、哪怕祂看不到它。
它的這個“拼圖世界”,或許是在為世界之主“馴化”人類。
它要進入這個拼圖世界的所有生物,像它一樣愛著[世界之主]。……隻不過它用來讓世人愛上[世界之主]的場景都太“面目全非”了,正常人都無法理解。
……換幾個她溫柔可愛的片段不行嗎?
雙月將她再次逼到了死角,抬起手中的手槍:“不要跑了,好嗎?”
釋千笑了笑:“不好。”
她不但要繼續跑,還要盡全力殺她。
哪怕知道會迎來必然的死亡,但釋千也完全做不到乖乖等死。更何況,沒有比永遠強自己一頭的另一個“自己”,更適合用來訓練了。
然而,就當釋千準備向“雙月”發起全力一擊時,失重感再次傳來。
再次睜開眼時,她已經回到了那面拼圖牆前,眼前名為《無處不在的你》的拼圖已經被點亮,而她身上的所有傷口都消失不見。
“嗯?”身體還處於應戰狀態的釋千微微一愣。
而緊接著,系統的提示也彈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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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已通關《面目全非的愛》附屬場景《無處不在的你》!】
【恭喜您獲得:遊戲金幣×10w;舊M379星現行貨幣×1w;人格碎片×5。】
“什麼情況?”她看向拼圖牆。
“我核查了情況,你的確達成了目標。”那詭異的聲音響起,“因為連續出現了兩個這種情況,我以為是我的判
定標準出現了問題,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釋千活動著身體關節,她此時腦子裡隻有四個字:莫名其妙。
“所以我現在可以知道目標是什麼了嗎?”她直接發問。
“你之前說你擅長愛,事實證明你的確如此。”詭異聲音的語調似乎有些亢奮,不過這份激動被一字一變的敘述打破了節奏,“每個進入場景的人,一定會被祂所吸引、全身心地愛上祂。而你在沒經歷場景之前就愛上了祂,我相信,你的生命就是為祂而存在的。
“我這裡將隨時為你打開,你可以隨時享受每一個愛祂的瞬間。你是幸福的信徒。”
釋千:“……嗯。”
對自己有100%的愛意好像的確沒什麼問題。
但是……
釋千再次掃了一眼那些拼圖上的文字,覺得實在和“享受”沾不上邊。
“你要進入別的場景享受一下嗎?”詭異聲音詢問道,“很少遇到你這樣的存在。隻能說,很遺憾,這世上大部分的生物完全不會愛,他們在經歷這些場景後,居然沒有對祂抱有100%的愛意?可夠資格出現在這裡的拼圖,都是對祂擁有極其強烈情感波動的片段……”
[面目全非的愛]還在說著,釋千抬了抬手:“啊……我還有事。”
婉拒了。
“你先把我送出去吧,回頭我再來。”
她微微一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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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您通關大型特殊類副本《面目全非的愛》!】
【恭喜您獲得:遊戲金幣×30w;舊M379星現行貨幣×3w;人格碎片×20;道具[技能提升卡]*5;道具[武器屬性卡]*4;[面目全非的愛](永恆入口)】
【達成小勝結局。】
【您解鎖了成就!知足常樂(有一種幸福叫做知足)*注:以“小勝”結局通關副本(人格碎片+3)】
【恭喜您通關大型特殊類副本《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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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成大勝結局。】
【您解鎖了成就!完全勝利(區區小勝就能滿足你了?那可滿足不了我!)*注:以“大勝”結局通關副本(人格碎片+4)】
在系統的提示中,釋千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家中。
應該是[面目全非的愛]判定的落點,還挺精準。
“你也出來了。”
死海的聲音傳來,但卻並不是在腦海中,而是在她附近。
釋千一抬頭,發現死海正以半觸手的形態站在她的面前,見她看來,又說了一句:“真是很奇怪的場域。”
“的確很奇怪。”釋千點頭,此時的她身體有股透支的疲憊感,想著緩一會再整理思維,於是隨口問了句,“你也能被拉進場域?”
“不清楚啊。”死海搖搖頭,“我也是第一次被拉進場域,還挺好奇,於是選了一個《創造無數個你》的拼圖。結果進去還沒看清情況就被彈出來了。”
釋千伸了個攔腰,含糊問了句:“嗯?直接彈出來了?”
死海點點頭:“對,什麼都沒看清,可能是發現我是死海之主了吧。”
第120章 絕世十連
死海沒再說別的,化作一道藍紫交疊的光,重新附著在釋千的手腕上。
釋千嘗試召喚[風暴之眼]。
系統彈出提示:【抱歉,[風暴之眼]不處於召喚狀態,請稍後重試……】
看樣子[風暴之眼]還在[面目全非的愛]裡,估計得等一會了。
釋千打了個哈欠。
當時她都已經做好和“雙月”纏鬥的準備了,腎上腺素急速飆升,但猛地放松下來,她整個人都有些困倦。
但她在深層世界裡僅僅隻逗留了近三個小時,現在的時間也不過下午四點多一些。
外面的天色還大亮著,這時候登出遊戲實在有些浪費。
釋千摸著手機訂了一個半小時的鬧鍾,閉上眼打算先睡一會。
“嗯,的確有這種可能。”釋千閉著眼,先是對死海的猜測表示了認可。
雖然[面目全非的愛]是屬於世界盡頭生物,但死海好歹是個“主”,整體層級就不一樣,場域誤吞然後吐出去……
不對。
釋千睜開眼,看向手腕上的珠串。
當時[面目全非的愛]當時好像說了一句“連續出現了兩個這種情況”吧?
也就是說,當時的它並沒有覺得“糟糕,我拉了個死海之主進來,趕快吐出去,不然要完蛋”,而是真的判定了死海“通關”。
而且根據死海之前的說法,它隻能掌管表層、深層生物的意識,世界盡頭的生物絕大部分是由[世界之主]自己捏造的。[死海之主]本身是沒有權力對盡頭生物進行威脅與管控,那[面目全非的愛]既然有能力把它拉進場域,又為什麼要怕它?
“我也挺困惑的。”死海回答,平靜的語氣中稍顯困惑,“對方在那個拼圖空間裡時的確並沒有點明我的身份,還問我要不要再進一個拼圖試試,態度還挺好的,我覺得它可能懂裝不懂客氣一下,所以我就選了個別的進去,結果又被彈出來了。……然後它就直接讓我出來了。”
所以[面目全非的愛]在她剛進入場景時才會發出一聲困惑的“嗯?”
釋千盯著手腕上的珠串,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她腦海中有一個一閃而過的想法,釋千知道那大概會是什麼,但她沒有選擇捕捉,因為一旦那個想法凝固成型,和她處於共生狀態的死海也能知道。
與此同時,釋千想到了另一個更合乎常理的猜測。
她問:“死海,你忠誠於[世界之主]嗎?”
死海略微沉默了兩秒,回答道:“忠誠這個概念很難講,我也從來沒有以我自身為標準思考過這兩個字。因為我和[世界之主]……也就是你的真身,沒有過任何交流。我和這個世界一同誕生,而從那時起,我的職責就是掌控‘死海’。”
釋千大概理解死海想表達的意思,她點點頭:“也就是說,你從誕生的那一刻,就被[世界之主]賦予了職責,並且你從沒有想過脫離這個職責、或者擁有更多的權利。”
“理論上是這樣的。雖然這樣可能會對你來說有些不悅,但我在履行我的職責、或者說是施展我的權力時,並不會思考‘我這樣做是為[世界之主]維護世界穩定’。”死海回答。
微微停頓後,它補充了一句:“不過現在拿出來討論的話,我應該算得上是忠誠?”
的確算得上是忠誠。
釋千又問了一句:“如果[世界之主]要殺你呢?你會做出什麼反應?”
“如果你要殺我,肯定是有你的原因。”死海想了想說,“就像之前你誤以為我會對你下手一樣,你做出的是合理且正當的防衛。”
“……你能這麼想挺好的。”釋千更準確地問了一句:“但不是我殺你,而是[世界之主]殺[死海之主],你的全部會徹底消散在這個世界的情況。”
“同理。”死海回答,“我會做出的反應我現在無法設想。”
又是短暫的停頓,它繼續說道:“假如在三天之前,讓我思考這個問題,我想我會給出反抗的回答,盡管[世界之主]代表著一切的規則,但假如要讓我徹底消散……我應該不會願意。畢竟面對絕對的規則,不論反抗與否都代表著‘死亡’,我認為我會更喜歡在鬥爭中死去。”
釋千十分贊同地點點頭。
但她隨後反應過來:這代表[死海之主]對[世界之主]並不像盡頭生物們一樣,擁有“絕不反抗的忠誠”。那……
“這是我之前的回答。”死海立刻解釋道,“因為我喜歡觀察生物,發現有些生物會向遠超過自
己力量的生物或者規則發起挑戰。神奇的是,這並不完全由‘意識’取決,它們的抗爭充滿著屬於‘生命’的活力。”
死海又開始觀察生物了,它似乎一直都很享受這個過程。
釋千開口打斷:“……扯遠了。”
“確實,但這不是我最終的答案。”死海做出了總結,“因為,當我將你擺在[世界之主]這個位置上時,我卻發現我根本無法設想我自己的反應。我想我會悲傷?”
“因為[世界之主]要殺你而感到悲傷?”釋千問。
死海沉默了大概有十秒,就當釋千以為它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時,它做出了回答:“因為我的所作所為,讓你選擇殺我,這讓我感到悲傷。
“其實我並不足夠了解‘悲傷’這個詞匯,但我剛剛在設想你說到的場景時,發現和當時在[無盡本思]的鏡面迷宮中、另一個你由能力導致的情緒完全一致時,我想,這就是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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