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戛然而止,Anti向前走了兩步,再次將手搭在了椅背上,黑色的紗、白色的發,交織在一起仿佛舊時代迷幻而癲狂的默劇。
“見面禮我收下了,他可以和我見面了。”
她豎起一根手指,輕輕落在自己殷紅的唇上:“我隻給一次機會,來見我的人,請珍惜。”
沾染著如血跡般唇色的手指伸出,輕輕點在了他領帶旁的微型攝像頭上。
那是接近他心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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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Anti-’身份完整度+30%】
有直播玩家在,身份完整度和影響力的上漲速度都很快,現在的釋千已經可以進行捏臉了。
她將手搭在奚航的肩頭,靜靜等待事態的變化。
整個大廳還是一如之前般熱鬧,所有人都隻在意自己的骰子、牌面以及籌碼,沒人在意角落的小金額桌發生了什麼事。
釋千等的是一個上二樓的機會。
在黑紗的遮掩下,釋千的目光穿過昏黃的燈光,落在了二樓的走廊上。
在剛剛進門時,奚航告訴他,他在二樓疑似看到了日升市總監的身影,而這位日升市總監明顯是躬身的姿態。而能讓一個總監做出如此行為的,大概率就是白羽裁決的理事長之一。
理事長ABE都不常在外活動,那麼出現在這裡的,很有可能就是理事長C或者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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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他的身影在二樓一閃而過,奚航並沒能精準捕捉到。
理事長C是她的僱佣
者、雀芙的行動目標。而理事長D是雀芙的僱佣者、釋千的行動目標。
如果是前者,那麼雀芙、或者光明之上的其他成員就極有可能出現在這裡;如果是後者,那她就省了“殺總監奪卡牌”的步驟,直接在這裡就能解決掉他。
所以不論能叫出來什麼人,她都有極大可能被請往2樓。
釋千的視線在走廊的圍欄上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什麼特殊的人,而正當她準備收回視線時,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應觀辭。
他應該是剛從某個房間裡走出來,此時站在走廊邊緣,視線看向賭場的入口方向,手裡拿著電話似乎在講什麼,但他的嘴唇基本上沒怎麼動,釋千無法通過唇語進行分析他的講話內容。
但更讓釋千在意的是:他果然穿著高領。
高領衣服,半指手套,完全看不出來一絲[附骨之花]的痕跡。也就是賭場的溫度還算適宜,不然釋千都要懷疑他會不會中暑。
釋千不由得想到那個帖子……
應觀辭掛了電話,目光也從賭場入口的方向收了回來,他垂著眼,掃了一圈大廳,最終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但僅僅停留了兩秒就挪開了,隨後轉身消失在走廊邊緣。
將論壇帖子裡的各路言論驅趕離大腦,釋千開始著手分析眼下的情況。
白羽裁決的理事長,杜鵑會的執行長。
這兩個人同時出現在盛世夢庭恐怕就是今天蓄勢待發的“大事件”。
那麼奚航等人被調派過來、潛伏在盛世夢庭,針對的目標恐怕就是應觀辭了。
祝他好運。
晚上12點之前還要給她發信息呢……雖然不確定到時候還有沒有用。
但已經確定的要求就是要求,她既然給他限定在晚12點之前,那就最好不要輕易改動,而不論她在12點之前是否還需要,他都得按時上交。
“A女士。”
服務生名牌為“烏泊”的玩家走到她身邊,釋千看向他,輕輕一笑:“怎麼了?”
根據系統判定,這家伙現在隻能抵12萬的籌碼,還在不斷上下波動。
隻值12萬元的真心[愛人]。
在[命運狂賭徒]的世界裡,“愛”這個字被金錢具象化。當然,不隻是“愛”,包括生命也不過是一串數字罷了。
“請您和我來。”烏泊做出了引導的手勢,隨後他又看向奚航,“還有您,奚先生。您也可以一起。”
奚航並沒有做出任何反饋,直到釋千的手從他的肩頭挪開後,他才站起身,又順手拿起三張撲克牌:“一共三輪,我拿走三張留作紀念,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烏泊衝他點頭,“您自便。”
隨後他便引導釋千走向觀光電梯。
大廳裡的賭徒混亂而癲狂,但隨著電梯緩慢上升,視角被拉高的同時,他們又仿佛隻是一隻隻沒有思維的螞蟻,哪怕笑得再大聲、哭得再痛苦,都不過是被這座酒店壓在地底的肥料與泥土。
二樓的人,便是汲取肥料而生的花與木。而他們有朝一日也終將被更高的人收獲、砍伐。
走出觀光電梯,釋千看向之前應觀辭出現的地方,隻見那邊走廊臨近牆壁的地方,站著一排保鏢般的存在,均為覺醒者。
“A女士,這邊來。”烏泊將她引向另一邊。
釋千沒有詢問,而是順著烏泊的指引走進了另一側盡端的房間。
房間內不如室外金碧輝煌,色彩偏向沉靜。但它足夠大,空蕩蕩的房間裡隻有兩個人:穿著正裝立在一旁的年輕男人,以及在主位坐著的女人。
她有著一頭璀璨奪目的金發,是整個房間內唯一的視覺焦點。
沒等任何人開口介紹,那女人率先開口:“隻見一人,那肯定就是我咯,對嗎,A女士?”
似乎是個普通人。
這個想法在她的腦中短暫停留,隨後被“覺醒者”三個字替換。
[觀察]天賦並沒有給出她提示,但是對方的氣息卻和別人給她的感覺有所不同。
女人的身上好像隱約有異常能力跳動,但看不見、摸不著,仿佛蒙著一層布一般,朦朧、模糊、似有似無。
這是她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但卻不陌生。
在短短的一瞬間,釋千的腦海中掠過了全部的可能性,最終落在了一種可能性上。
——多重人格。
指的不是奚航那種精神層面的多重人格,而是遊戲內的多重人格。
就像她現在同時運行六個人格一樣,對方至少也運行著兩個人格,位於表層的是個普通人,而位於普通人格底下的,則是一個具有異常能力的人格。
釋千的步伐完全沒有停頓,而是徑直走到了一把椅子前。
奚航識相地幫她拉開,她坐下:“自我介紹下吧。”
“在自我介紹之前,我們不如先賭一把。”那女人沒有接釋千的話,而是對著桌面做出一個引導的手勢,“玩法你來選。賭注嘛……”
她停頓片刻,笑著說:“就賭四千吧。”
又是短暫的停頓,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們這裡的單位是萬,所以我的意思是……4000萬元。”
釋千的表情完全沒有變化,依舊是帶著笑:“真遺憾,我沒有那麼多錢。”
“這隻是我的賭注。”女人用手卷了卷她金色的長發,“A女士,你還有不少別的賭注。”
【對方沒有指定需求,請優先壓[愛人]作為賭注!】
系統的提示彈出。
【在同一次下注中,您可以改變敘述順序,但必須包含您的全部[愛人]在內!】
12萬的籌碼,連對方賭注的零頭都算不上。
“我的賭注啊……”釋千向前俯身,雙手交疊支撐著腦袋,笑意盈盈,“我的生命。以及……我[愛人]的生命。怎麼樣?”
“诶?”“诶?”
奚航和烏泊似乎同時發出了一聲輕輕的疑惑聲音。
“愛人?”女人的目光落在奚航身上,挑了挑眉,“好啊,你的命。以及……我不要他的命,我要他。”
這代表著對“所有物”的剝奪。
“不是。”釋千搖頭。
她笑著回頭看向她的[籌碼],那個表情顯然有些困惑的、名為烏泊的玩家。
“我的[愛人],所以……”她的聲音慢而溫柔。
——“你願意為我去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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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願意為我去死嗎?”
在這句話音落下的瞬間,一條系統提示便彈了出來。
——【你願意。】
烏泊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條又一條的消息便不斷向外彈出。
【你願意。】
【你願意。】
【你願意。】
……
從系統對話框的位置滿溢出來,蔓延到整個視覺框中,甚至覆蓋掉了全部的彈幕,隻留下Anti的身影在最中央。
【你願意。】
【你願意。】
【你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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