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釋千沒想到的是,雖然直播的烏泊死了,但Anti-的“影響力”卻還是一個勁地往上跳。盡管一次隻有2~3點,可頻率比起之前直播到了飽和期時還要更快一些。
大概是烏泊的死亡造成了某種和Anti-相關的信息大幅傳播,但如果僅僅局限於在論壇中傳播,影響力不足以抵達100%,所以釋千也沒有再多關心,順其自然。
她給奚航發了一條詢問短信後,開始檢查並處理房間內的現場。
二樓的每一間賭室都完全隔音,除了一些內嵌於牆面之中的櫃子外,釋千還發現了一扇掩藏在房間角落的後門,它的設計和那些儲藏各類道具的櫃子完全相同,如果不是釋千挨個檢查,恐怕會忽略過去。
拉開櫃門走進其中,發現這扇門連接的是一條類似於消防樓梯間的存在,昏暗無光,恐怕是用來應急逃生的。
她簡單回憶了一下酒店上層的布局,猜測這間樓梯間應該是緊鄰著布草間。
雖然她目前不需要使用這間逃生樓梯間,但這裡恰好可以用來儲藏屍體。除此之外,還將將房間內明顯的血跡處理幹淨,除非使用[觀察]方面的技能,不會發現端倪。
然而,做好這一切的釋千卻並沒有收到奚航的回復。
她打開手機,確認奚航的確沒回復後,覺得奚航大概率是被卷入某些事件中了。
根據釋千和他為數不多的短信交流經驗,奚航絕對會在不到一分鍾內給出回復,而“一分鍾”這個時長,通常還是他能長篇大論發一大堆廢話的用時。
腦子不怎麼好使,但玩手機學得倒是很快。
釋千壓開一條門縫看向外側。大廳依舊充滿著各式各樣的賭徒,哀嚎歡呼不斷,仿若世界爆炸都與他們無關,而對面私人賭室門口的那些覺醒者卻都不見了蹤影。整個二樓顯得異常空寂,隻剩下在電梯口侍應的服務生,他有些好奇的目光落在東側,但並未擅離職守。
東區的私人賭室肯定發生了某些事。
釋千稍做回憶,雀芙說她是故意將白羽裁決和杜鵑會湊在這裡的,而這兩個組織恰好勢不兩立。
應觀辭昨天和她交流時表示:如果情況理想,他會在今天早上回瀚都市,而在不理想的情況下也不會超過三天。而現在已經是“今天晚上”,很顯然,情況並不如應觀辭所料想的是“理想狀況”。
他來日升市隻是來處理一些和江柳相關的、和政壇人員相關的事件。在他的角度上,他顯然並沒覺得這件事很嚴重、很棘手,頂多是會多費一些時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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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舌根附有[附骨之花],咽下花又不是什麼輕松的事,應觀辭也的確沒必要在這方面說謊。
可是,雖然應觀辭並不覺得這件事很嚴重,但白羽裁決那邊從各個地方調派來20個覺醒者的樣子也不像是搞公司團建。
所有條件擺在眼前,釋千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既然雀芙最初的打算是想要逼她現身,那麼今天在這裡爆發的衝突,極大概率是白羽裁決圍剿應觀辭:作為應觀辭的“主人”雙月,她會來幫應觀辭,而作為需要獵殺白羽裁決理事長D的三無,她也極有可能會到位。
的確算是個雙重保險。
釋千走到電梯門口,服務生很早就注意到了她。他向她微微一鞠躬:“您好A女士,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
“出來透透氣。”釋千說,隨後目光落在東區的走廊上,“那邊的人怎麼都不見了?”
“估計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服務生禮貌回復,“我負責的區域並不覆蓋那裡。”
釋千略一頷首,又問:“剛剛我的朋友是不是去往那邊了?”
“是的沒錯。”大概是因為二樓本就沒有幾個流動的客人,服務生幾乎沒有用太長的時間進行回憶便點了點頭,繼而報以歉意一笑,“不過您想去那邊的話,還請出示您的憑證,謝謝您的配合。”
這是奚航直接過去了的意思?
憑證的話……
一瞬思考過後,釋千猜測憑證應該就是他隸屬於白羽裁決的徽章。
不過既然應觀辭正大光明出現在這裡,那麼杜鵑會的徽章理論上也管用。……不管用的話,她就隻能使用一些暴力手段了。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是不太想這麼做的。
釋千摸出來一枚杜鵑會的徽章,在服務生面前晃了晃:“這個可以嗎?”
服務員的神色微微一滯:“可以是可以,但是……”
杜鵑會的人怎麼可能會和白羽裁決是一道的?還是“朋友”?這兩邊的人見面不把對方的臉撕爛都算是有素質了。
“謝謝,工作順利。”釋千衝著他微微頷首,收起徽章走向東區走廊。
她的目標是應觀辭出現附近的那扇門。
釋千步速穩定地走到門前,並沒有感知到門內有任何異常能力波動,但她還是提高了警惕,伸手去壓那厚重的門把手,本以為需要通過從雀芙身上搜到的通行卡,結果卻意外發現這扇門並未設置權限。
她一壓,門便被推開了一條縫。
一股淡淡的血腥氣順著門縫湧了出來,並未有任何生物活動的跡象,釋千略一皺眉,直接推開那扇厚重的門,閃身進入。
賭室空無一人。
準確來說,還有人,隻是不是活人罷了。
這間私人賭室並不小,但卻橫七豎八地躺著數十具屍體。而其中一具屍體最為醒目:應該是一位三十歲往上的男人,他躺在賭桌之上,胸口有一道極其血腥兇殘的剖開傷,從鎖骨貫穿到小腹。
[開膛手]的技能?
釋千看到這副死相,第一反應就想到了[開膛手],這是雀芙手中的高危人格之一。
人體就像是盛著一碗內髒的敞口碗一般,而釋千卻隱約從其中看到了一個白角,像是未完全被血液浸透的紙張。
她走進發現的確是紙制品,但不仔細看很難發現,像是在使用剖開技能時候順帶塞進去的一樣。
釋千伸手捏住那白色的一角,輕輕向外一抽,一張被染成腥紅色的字條出現在她面前。
上面寫著一行字,準確來說,是一個單詞。
“Present!”
Present,當下,禮物。
釋千微微愣了半秒,旋即反應過來,倏地笑出了聲。她的目光在筆跡已經融入血色、顯得可怖瘆人的字條上停頓,又看向那仰躺在賭桌上的男人,頓時明白了他的身份。
白羽裁決的理事長D,“三無”的任務目標,也是雀芙的委託對象。
釋千伸手摸向這具屍體,使用[物理安眠師]的觀察天賦進行簡要判斷後,發現這具屍體的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半個小時,而房間內流淌的血腥味與硝煙味也處於“沸騰”的狀態。雀芙的確可以通過復活回到這裡,但是復活後的時間對不上。
這間私人賭室內的衝突,大概發生在10-20分鍾內,這恰好是雀芙的死亡時間。
這隻能說明,當她和雀芙交談時,雀芙有一個隸屬於[開膛手]的附屬軀體在外活動。
在本體已經不打算扣下扳機、注定接受死亡之前,她操控附屬軀體殺死了理事長D,引發了杜鵑會和白羽裁決之間不可回避的矛盾。這既是“我不和你比了”的宣言,又是“給你留點麻煩事”的證明。
雀芙仍舊是矛盾的,於是她也因此留下了一份麻煩的禮物,並寫下了區別於“Gift”的“Present”。
釋千略一思索,倒也沒客氣。她從隨身空間內又拿出一條紅色圍巾,蓋在了那道開膛破腹的傷口上,拍攝了一張照片。
沒有合照,但紅色圍巾已經能說明
一切。
隨後釋千檢查了一下私人賭室內的其它屍體。
除了理事長D以外,屍體一共有九具,四具白羽裁決,三具杜鵑會,兩具賭場的黑衣覺醒者。在飛滿各式血跡的賭室內,彈痕以及各式各樣的異能攻擊痕跡密布,同樣釋千也發現了應觀辭[能量固化]能力留下來的爆破痕跡。
沒有應觀辭的屍體,也沒有奚航的屍體。
他們都離開了。
裡面已經打成這樣了,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這說明他們肯定不是通過外側走廊離開的。那麼路徑隻有一個……
釋千看向有一扇看起來有些松弛的櫃門。
她伸手用力拉開,一道鮮紅的、帶著拖拉痕跡的血手印出現在她面前,走進走廊,濃鬱的硝煙味、血腥味,以及殘餘的異常能力跳動充盈在她的周身。
血液,彈痕,甚至被爆破到鋼筋斷裂翻出的樓梯,遙遙地,一聲又一聲的槍響仿佛從樓上一層又一層地傳了下來。
一切都顯示出這尚未停息的混戰強度。
要不要參與這件事?
釋千靠在門框上,伸手摸了摸那枚血手印,還有點潮湿的觸感。
仔細想來,其實好像和她沒太大關系。
手機微微一震,考慮到可能是奚航發來的消息,釋千伸手摸了出來,然而出現在她眼前的卻是另一串熟悉的號碼。
消息隻有簡略的兩個字。
——“救我。”
釋千:?
她看著這條極其簡略的消息,又確認了一遍發信人。
應觀辭。
看樣子是真應付不過來了,不然他能把消息發到她這裡來?畢竟他可有著夏天穿高領,硬生生咽花的偉大本領。
釋千揚了揚眉,點開了這條消息,剛準備輸入消息時,又一條短信塞了進來。
——“主人,救救我。”
第155章 夢核
這兩條消息,既沒有地址,也沒有定位消息。
釋千靜靜等待了幾秒,並沒有任何補充說明發來,短信框內一片死寂。
她看著這兩條消息,驀地有點想笑。其實應觀辭有時候還是會屈服的,比如在副本《你是誰》裡面對死亡,他選擇了屈服,但回看後續,他的打算根本是沒準備讓她離開深層世界,是抱著殺死她的決心假意屈服的。
所以後續發現無法逃離時才陷入了真正意義上的絕望,並且在不得已下,開啟了“沒有感情地服從”狀態。
但他現在都發過來“主人救救我”了,又不給她發任何地址線索,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指望她憑空出現的意思?
不過……她好像的確說過什麼“我無處不在”之類的話。
而根據《面目全非的愛》的轉述,“雙月”的形象似乎也的確趨向於無法反抗的無所不能。
既然叫了主人,那她還是幫下他吧。
釋千收起手機,看了一眼似是無盡向上的樓梯,帶上了身後的門。
門在被合上的那一瞬間,釋千立刻將第一人格切換為了[深淵召喚師],這是“雙月”這一身份的歸屬人格。將黑紗摘去,純白的發絲重新轉變為黑色,身上的衣服也在釋千有意的操控下變成了雙月的利落穿搭。
翠綠色的峨嵋刺挽起頭發,手腕佩戴上專門為雙月設計的[烙印槍],一邊向樓上走去,一邊使用了的召喚技能。
【正在為您建立契約……】
【已有深層生物應聘,正在為您提取該生物信息。】
釋千跳過一道疑似被炸斷的樓梯,掛在欄杆上,雙手一用力便翻到了上一層的臺階,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彈殼,
【等級:S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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