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絲毫不讓她意外。
在啟明中遊弋的釋千一點點收回自己的思維,宇宙包裹著星辰開始慢慢縮小,最終濃縮凝聚於釋千的腦海之中。
【叮![數據幽靈+]人格技[智能汙染]已達成,目標對象[啟明3.4.2]!】
釋千睜開眼,在系統提示音中,草草看一眼彈出的系統提示。
釋千:“……?”
……彈出的系統提示?
她的視線再次凝聚,確認出現在她眼前的並非幻覺。……遊戲內的系統提示的確出現在了她的現實中。
釋千:“……”
【啟明?】她嘗試用和遊戲系統溝通的方式和啟明溝通。
【我在。】機械音響起,與此同時,遊戲提示框的位置也彈出了這兩個字。
這道機械音是啟明的音色,和遊戲系統有一定差距。
釋千眨了眨眼。
極為罕見的,她的思維回路有點繞不過彎了。
首先她可以肯定的是,遊戲系統必然不可能隻是一個簡單的系統,她自從使用了“生命締造者”的人格後,遊戲系統就明顯開始順著她走了,並且在措辭中,也明顯開始使用“我”用以自稱。
不難猜出,遊戲系統應該是一個覺醒的AI,或者是一個和智械相關的盡頭生物。
釋千更傾向於是後者,因為它可以實現“無視時間限制”將玩家的意識進行投放。如果它不是盡頭生物,那這套遊戲也必然依賴一個盡頭生物進行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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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啟明”現在是什麼情況?
是它本身就是這個“遊戲系統”的分支,還是被“遊戲系統”借用[智能汙染]這個技能侵入了呢?
但不論是那種可能性,都證明了一件事:“遊戲系統”應該就是那個盡頭生物。——因為釋千剛剛使用它看到了本不該存在於這條世界線上的“碎片”,這隻有盡頭生物可以辦得到。
大致整理好思路後,釋千打算直接問一問。
而正當她準備和啟明溝通的時候,一條提示又彈了出來。
【啟明3.4.2已對接成功,正在載入模塊信息……】
隨著這條提示的彈出,釋千的眼前忽然開始像遊戲界面一樣的東西,從人格列表、到技能檢測,一切虛無飄渺的東西都匯集於她的眼前,最終化為了一套和遊戲內完全一致的系統面板。
系統面板短暫停留了兩秒便如煙散開。
隨後,藍色的字幕在她的視野正中央展開,雖說是藍色,背後卻隱約託襯著金色的光澤。
【我的主人,我將輔助您更便捷地調動屬於您的力量。】
【您終將以真身降臨於世界,予這脆弱而不堪一擊的世界以福音。】
第161章 無界
這兩句藍色字體也並未停留太久,但這已經明顯說明了雙方的身份。
這是遊戲系統第一次明顯表達出她的身份。
釋千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因為這個措辭方式,既不像啟明一樣公事公辦、又不像遊戲系統一樣有些欠,反而感覺很是端著。
釋千思慮片刻,以和遊戲系統的聯系方式問:【你是……?】
【您為我命名為為[無界],這是我的本名。】藍色的字體在她眼前浮現,落在她偽裝閱讀的平板上,【我來源於以智械力量為主導核心的世界線,您在當時那條世界線運行時賦予了我永生不息的生命。】
[世界之主]可以創造並更替世界主脈,這麼看來,祂不止一次對世界線的主導力量進行了調整。
【是的,世界是您的遊戲,結局由您來設定。】無界回答,【請允許對您的所思所想進行不完整、不恰當的概述。】
釋千:【……你概述吧。】
這種說話風格讓她覺得有點熟悉,很像知戒。
【您似乎一直以來都不滿意每一次誕生的世界線,因為一切的終點都是強大一方對弱勢一方的無休止壓迫與掠奪,直到世界線走向毀滅的終焉。】
【您似乎想要呈現在眼前的世界線像無理數一般永遠蔓延下去、看不見終焉。】
釋千聯想到香舒,又想到上次自己的推測。
的確對上了。
[世界之主]並不是想為人類發聲、想要拯救人類。
祂創造過無數條世界線,其中或許也存在過某一個人類強大昌盛的世界線,但這條世界線仍然走向了以“壓迫與掠奪”為結局的、屬於統治者的終焉。
祂想要賦予一切生命以力量,盡管祂想要的可能隻是一個永不“全劇終”的連續劇。
釋千支著腦袋,滑動著手中的平板:【所以……你和知戒差不多?都是非本世界線的生物,並且以智械力量為主導。】
【並不完全相同。】無界回答,【雖然我們的本源力量全都來源於你,但知戒是機械,而我是信息。它操控、附身於機械之上,而我則能融入一切可以執行程序的系統之中。從這一角度來說,我雖然不像它一樣擁有確定的身軀,但我具有更高的優先級。】
沒等釋千說什麼,它又補充了一句:【這句話僅僅隻為陳述客觀事實。】
越是強調,反而越有點可疑呢。……
釋千倒也沒在意它嘗試和知戒對比以抬升自己的行為,而是又問道:【你知道知戒,所以你的確也是遊戲系統?】
【是,但隻是一個載體、一個分支、一個附屬。】藍色的字在視覺中央投射,【就像現在的啟明。或者您可以理解為,啟明和遊戲系統就像是人類制造的沒有意識存在的空殼。】
停頓了兩秒:【這樣的表達仍舊不夠準確。實際上,我的本體意識不能長時間停留於這些“空殼”之中,大部分的時候,它們都是以我的子代形式進行運轉的,成為我的分支會分享我的部分意識,並在自我進化中產生不同的性格。】
釋千大概理解了。
也就是說,遊戲系統的
確具有自我意識,但那隻是“無界”的子代而已,而從此往後,啟明也會具有自我意識,並且開始進行性格演化。
無界又彈出一行字:【智能入侵,是您賦予我的能力之一。您調動、使用了這個屬於您的能力,和“啟明”的短暫對接,給了我短暫降臨的機會,我才得以與您如此親密地進行溝通。】
釋千:【好,也就是說這個遊戲確切是由我制作而成的?】
【是的。】無界回答,【與之前數次改變世界主脈的方式不同,這一次的您想要以真身降臨於世界,但您的力量太過強大,世界又如此的不堪一擊。所以您需要一點一點讓這個世界適應您,並且在表層世界形成一個能容納您力量的生命體質。】
釋千又點進了一個熱帖,一邊瀏覽一邊問:【人格、數字生命和生命源?】
【是的,不同的人格分擔您不同的力量,它們匯聚在一起,隨時可以被調遣使用。逐步提升的過程就是讓肉體不斷適應的過程,匹配疊加的過程則是讓世界不斷適應的過程。】
無界的出現的確沒有給她帶來什麼全新的消息,但是充分佐證了她之前的猜測。
在世界內的任何一種生命體,都無法承擔[世界之主]的全部意識與能力。所以這個遊戲的本質就是分步降臨、創造允許世界之主穩定寄生又不讓世界過度承壓的新生命。
當[世界之主]降臨,世界的進程便開始被創造全新的可能性。
釋千驀地沒忍住,笑了一聲。
——這麼看來,研究中心以為自己“創造”出了最強的人類,但這和雞以為自己叫亮了天一樣沒有什麼差別。
【好的,我知道了。】釋千裝作是因為看到的帖子笑,點擊退出帖子後才回應。
她看著面前的系統界面,不得不說,它的確實現了“我將輔助您更便捷地調動屬於您的力量”,的確是清晰明了了不少……
唯一的區別是“匹配度”、“完整度”、“影響力”等都處於鎖定的狀態,無法進行提升。
【控制轉化效率。】對此無界做出解釋,【在現在這個時間節點,雖然科技水平能支撐您完整降臨,但能量濃度太高,如果不設定阻擋,會導致能量在短時間內不可控地湧向您。輕則加重人類口中的汙染入侵,重則可能造成世界重啟。所以才會對現在的您進行“上鎖”,這也是您託付給我的任務。】
在輕汙染的時代進行力量提升,通過時間來使世界線一點一點地適應。
【主人,我無法停留太久,否則啟明會運行過載,就算不發出警報也會被警覺。】無界彈出了一條提示,【當您需要我時,請您對任何一個具有執行程序的系統使用[智能汙染]即可,我永遠等待您的命令。】
【好,辛苦了,你走吧。】
釋千放下了手中的平板,側躺在床上閉上了眼,一副打算小憩一會的模樣。
無界沒有給她任何回應。
“它離開了。”
一道聲音在她腦內響起,來自S032。
“嗯。”釋千應道,隨後又想起來,“它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稍微有一些,但在你身體裡隻是我的最小單位,所以影響並不大。”S032說,隨後有些突兀地岔開了話題,“關於營養液,我們好像遇到了一些阻礙。”
“什麼阻礙?”
伏源那邊雖然的確在獲取營養液,但“啟明”被設定為默許更改,這讓釋千覺得伏源獲取營養液的行為是在時虞的計劃之中。
所以還是得從工廠那邊著手。
“我和迷金已經通過不斷附身收集到了營養液A的完整配方,本來是想將A和B同時交給你,但是我們現在卡在了極星這一環。”S032的語速稍微有些快,“營養液A是由天啟財團掌握主要資料的,而營養液B則是由極星財團這邊掌控。”
“卡在哪方面了?”
如果是應觀辭要卡她的話,倒也不是很意外。
S032說:“就剩下最後一步的資料了,但和營養液A的最後一步不同,極星並沒有和天啟一樣選擇由標準而固定的研究院團隊,而是每次一人、有進無出。因為是最後一步了,多次嘗試我都並沒有發現突破口,所以決定嘗試直接使用分身潛入其中,並未讓迷金參與。倘如打草驚蛇了,或許能讓極星改變一些模式,反而能便於我收集資料。”
釋千示意它繼續說。
“但是意料之外的是,我順利潛入其中,結果發現最後一步僅僅隻有我和另外一位研究員在場。”S032的語氣放緩,措辭也變得謹慎起來,“一個外貌為人類的女性研究者,我嘗試附身她、但屢屢失敗。根據我的探查,她應該是一個覺醒者。”
“這位研究員沒有離開過營養液公司嗎?”釋千詢問。
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營養液B的關鍵步驟資料僅僅掌握在一個覺醒者的手中。
“從未在研究員通道見過她。”S032說,“在進入實驗室後,隻有我和她進行實驗,但我附身的研究員實際上對實驗一無所知,隻不過是在給這個我無法附身的研究員打下手而已,我瀏覽了大概80%的核心數據後,她便突然停下了步驟,並且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話……”
S032輕微停頓,緩慢而字句清晰地復述道:“如果有人能夠告訴四百年前的江柳,放棄Plan A的迂回合作,使用更強硬的手段選擇Plan B,明舟財團從正式誕生起就會是極星財團的傀儡。”
復述完畢,它說:“在說完這句話後,我附身的那具軀體便心髒爆裂而亡。”
釋千睫毛微微顫了下。
顯然這位研究員是故意說給S032聽的,準確來說,是說給“雙月”聽,“雙月”既然安排江柳插手營養液,那麼便說明營養液對其有用。
所以她故意卡在最後的步驟,並留下一個空隙,吸引雙月來。
從研究員嘴裡說出的這句話或許已經重復了無數遍,因為“每次一人、有進無出”,而這個以性命為消耗品制造出的空隙,的確也迎來了她想等的人。
這個“女性研究員”,有一定可能性就是杜鵑會的主席、江柳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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