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餘澤點點頭,“我懂你的意思了。”
“你能懂真是太——”
“你的意思是,你是我的狗。”餘澤輕飄飄說了句。
甘孟玉:“……”
“餘隊、餘大隊長,我覺得你好像有點學壞了。我真的是……重點是這個嗎?早知道換個比喻了。算了我覺得你肯定是聽懂了,不然不會在這裡跟我扯七扯八的。”
餘澤笑了下,又看向在陰涼處站著的雙月。
此時的雙月正看向另一個方向,隨後餘澤便察覺到那個方向傳來的異常能力波動。
迅速向能力波動來源看去,是之前一直跟在隊伍後方的那個神秘人,手中拎著一個人狀的東西。僅一轉眼,他便到達雙月面前,將手中奄奄一息的人丟在地上,又對著雙月說了些什麼,隻是側面的唇語餘澤無法讀出。
此時的應觀辭並沒有戴口罩,但卻是一張餘澤不認識的臉。
而雙月也並不像甘孟玉描述的那樣,反而看起來隨性又自如,帶著點笑意、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溫和”。再加上和她短暫的交流,餘澤覺得雙月雖然脾性有些難以捉摸,但卻是理性而慷慨的,很方便交流。
大概是那個遊戲為了做鮮明的人設,基於“原型”進行了誇張化的處理。
餘澤猜測。
然而她剛準備移開目光時,就看到那“溫和”的雙月忽然踩住了那被丟到地上的人,被丟到地上的人開始劇烈掙扎,但越掙扎卻被踩得越牢,直到發出痛苦的呻吟與求饒。
“安靜。”
餘澤讀出了她的唇語,她面上帶著笑容,想必語氣也不會太過分。
保持著這樣和煦的笑容,雙月說:“我們聊聊吧?——聊得好了,我可以讓你死得輕松些。好嗎?”
Advertisement
雖是問詢,但卻沒有給人拒絕的餘地。
餘澤:“……”
好吧,或許甘孟玉的擔心的確不是多餘的,遊戲也沒有誇張的成分。
但是……
在目光移開之際,她驀地捕捉到了一個花紋。
那來自應觀辭的掌心,鮮豔的紅色花紋,她確定自己見過這個花紋——在一個異能提升實驗基地內。
隨著這枚花紋作引,過往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那隻是一個擦肩而過的瞬間。
“應觀辭,你說你很安全就真的安全嗎?瘋子是不會承認自己瘋了的,他們隻會覺得是別人不懂他們!”
語氣有些激烈,那時候她下意識看了一眼聲音來源的方向,那裡隻站著兩個看不見相貌的人,但其中一人垂下的手心中,赫然便是這個圖案。
同樣的名字、同樣的相貌、同樣的身份、同樣的特徵。
真的……隻是遊戲嗎?
餘澤的腦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了這句話。
.
.
.
釋千看著眼前最後一隻半霾化者,蹲下身,伸手強制將它因為恐懼而扭開的頭掰了回來。
“你再重復一遍,你們的背後是誰?”
“降、降明……”
半霾化者顫抖著聲音說:“降明……降臨的降,光明的明。”
這群半霾化者的確擁有自己的組織,但就像雙月掌管著不同組織一樣,很多組織已經被降明收攬,這個半霾化者的組織就是這一境地。
“沒有針對您的意思,真的沒有。”它的聲音幾近哭腔,“我們隻是想阻止地下來的人將我們的資源帶走,這也是降明給我們的唯一任務。真的沒有針對您的意思……”
“降明……”
“那這座城市裡有降明的人嗎?”釋千又問。
半霾化者驀地噤聲了。
“那就是有。”釋千用峨嵋刺輕輕劃過它的面頰,“告訴我,在哪裡?”
第246章 禮物
半霾化者並不清楚降明確切的所在位置。
“從來都是他們來找我們……”半霾化者顫抖著聲音說,“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在哪,但我早上還見到過他們,我猜他們還沒離開。”
“除了他們需要你們辦事的情況外,他們還會在什麼情況下會來找你們?”
釋千將回答範圍縮小後追問。
這個半霾化者說話一直半遮半掩的,不過倒也正常,它現在的身體狀態已經算得上是死亡,隻是站在按照生前的“慣性”活著,甚至連新的思維都無法誕生。
他們在生前畏懼降明,所以在半霾化狀態下也會恐懼透露降明的信息,不過比起遠在天邊的降明,此時它更恐懼的是近在眼前的痛苦,再加上對降明也沒有打心底裡的忠誠,想要什麼信息,多逼問幾句就出來了。
感受到沒入血肉的刀刃,半霾化者顫抖著憋出了兩個字:“信、信號……”
“信號?”
她沒有在這幾個半霾化者身上找到任何可以收發信號的裝備:“在哪裡?怎麼用?”
“我們行動的時候沒有攜帶。”半霾化者說,“在另一個沒有隨隊的人手中保管,他在我們的臨時營地裡。那個東西也就比手掌大一點,經過身份驗證後,需要錄入影像資料上傳,說明需求,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就會派人來。”
釋千大致理解了。
降明拿來的設備都是基於地底科技,地表之人很難進行追蹤與破譯,但她不一樣,她現在使用的軀體本質是基於[數據幽靈+]的數字生命形態,調用這個人格的相關能力並非難事。
隻要那個信號儀能被接通,她就能摸到降明的位置,然後迅速傳送過去。
問出臨時營地的具體位置與其它相關信息後,釋千也沒再繼續折磨這個半霾化者,在它的精神徹底被霾獸同化之前切斷了霾化的命脈。
沒有霾獸供應力量的身體迅速死亡,最終以人類的形態離世。
“降明……”應觀辭這才開口,沒有任何前情提要地說了句,“是來自地底的組織,也是由研究中心那邊作為策劃核心的組織。”
真就直接說啊?
釋千倒是有些意外,但也沒直接表現出來,而是反問了一句:“你很了解?”
隨後她直起身,甩了甩手上的血,轉過身看向他又明知故問:“不過既然是來自地底,為什麼又要阻止地底探索隊的行動呢?難道不應該加強輔助嗎?”
“從明面上,目的是為了弱化地下發展。”應觀辭說,頗有一種知無不言的感覺,“地下有些保守派是反對回歸地表的,他們認為通過不斷培養S級覺醒者實現地表地底的交互,就可以維持地下城的運轉。而通過降明切斷異常能量的來源,就能直接給他們危機感。”
釋千點點頭:“那如果不從明面上來講呢?”
短暫的停頓過後,應觀辭才開口。他說:“時虞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可以完美包裝她所思所想、她真實意圖的理由。”
比起關鴉素隱晦的暗示,應觀辭這句話幾乎算是直接點明了時虞的目的。
應觀辭繼續說:“這個理由越利於全局就越能成立。所以明面上是在壓制保守派,但實際上是為了利好圍繞您展開的計劃,而更深層次則是為了完善您的登陸計劃、進而把她帶出去,實現她離開研究中心的願望。”
她猜得八九不離十。
釋千不由得有些想笑。
但旋即她又有些許困惑:時虞的計劃需要把她自己腦中的“思想鋼印”騙過去,但為什麼關鴉素和應觀辭都知道她在想什麼?而且都如此精確、篤定?
她點點頭:“的確是一舉多得。”
“……果然。”應觀辭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驀地說出這兩個字。
果然什麼?
是因為她沒否定她“編號4000”的身份嗎?主要是應觀辭身上有著[附骨之花],就像是帶著隨身警報器,也的確沒什麼隱藏的必要。
但這個[附骨之花]這麼方便辨識身份,她
最好還是找機會解除掉。
和她的目光相對,應觀辭立即補全了他的話:“果然,對於時虞,您並沒有感到意外。……這或許本就是你的計劃,就像您從沒為營養液擔憂過一樣。”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復雜,似是有點悵然、似乎還帶著些苦澀。
“聽你說的我好像無所不知一樣,但其實……”釋千笑了下,“是因為有人比你先和我說過。”
“……”
應觀辭沉默片刻,隨後他準確做出猜測:“是關鴉素嗎?”
釋千沒回答他的猜測,轉而發問:“不過我其實還是有些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
以她對時虞的粗略了解,她做事不可能這麼不講究,一個兩個都知道她內心深處的秘密與盤算。
“對了,手伸出來。”
她抬起手,手心向上又微微勾了下手指。
應觀辭顯然沒搞懂她要做什麼,但還是伸出了手輕輕搭在她的手上,隻不過看起來實在是有些小心翼翼,隻有指尖和她的掌心接觸著。
在烈日炎炎的夏日,又穿得不少,但應觀辭的指尖卻很冰涼,甚至還在微微打顫。
肌膚相接,她先調用能力嘗試解除他手心的[附骨之花],隻不過需要通過[數據幽靈+]對能力進行調用,既有損耗、又有延遲,恐怕需要小一分鍾。
應觀辭的手搭上來後就沒聲了,垂著眼完全沒有說話的意思。
“所以呢?”釋千隻好追問。
“嗯?”應觀辭抬起眼,眼神不太像是打算回避問題,而是忘了她剛才問的問題。
釋千:“……”
“我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在這樣的提示下,應觀辭還像是思維遲鈍似的回憶了兩秒後才回答,但那是一個在釋千意料之外的答案。
“面目全非的愛。”他說。
旋即他又補充一句:“如果關鴉素也知道的話,那肯定同樣來自這裡。”
釋千:“……”
熱門推薦
我死後第三年,塞外出了戰亂。 皇帝來府上,請我出徵。 侍女稟告他:「沈將軍已經死了。」 皇帝冷笑:「為了朕娶柔兒的事,她已經賭氣了多少年,還沒鬧夠呢?告訴她,從速帶兵前往邊塞,若是貽誤軍情,別怪朕不念舊情,誅她九族!」 侍女沉默良久,俯身長拜。 「皇上,奴婢冒死稟告,沈將軍是個孤女,除了奴婢這個僕從外,沒有九族。 「她死後奴婢一直守在這裡,一是為了給她掃墓。 「二是為了睜著眼,看皇上的報應。」
頒獎典禮,我和頂流在臺下互啃。這時導播切錯畫面,我們 被放上大熒幕。觀看直播的幾百萬人瞬間沸騰。當晚,娛樂 圈炸了。 【驚】互為死對頭的兩位頂流竟是真夫妻??
我將網戀男友的帥照設成壁紙,室友看到後諷刺我是學人精:「這不是我家頂流嗎,追星也要學我啊?」 然而直播時,主持人讓頂流給微信置頂打個語音電話。 嗑 cp 的室友兩眼放光,說頂流肯定是打給她那當紅小花的表姐。 結果我的手機響了。 頂流冷淡磁性的嗓音傳來:「睡了沒有?」
最近我家怪事頻發,不翼而飛的衣服。嘴角總是愈合不了的傷口,還有每天早上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種種跡象都表明,我家鬧鬼了! 正當我打算找個捉鬼大師看看時,就發現我那剛上大學的弟弟竟躲在臥室醬醬釀釀。嘴裡還不停地喊著我的名字。 我忍無可忍,上前就給了他一巴掌。 不承想,他舔了舔嘴角,眼裡的興奮更盛。 完了!我好像給他打爽了?
和網戀對象奔現。他說他是快遞小哥。我說我是酒店保潔。為了攢錢結婚,我們每天下班後去擺攤。 後來,我們在一次豪門聚會上撞見。 他是謝家繼承人。我是他死也不肯娶的未婚妻。 我們:「……」
娘生得極美,卻是個瘋子。她從不理會位高權重的爹,隻知道每日癡癡叫著:「阿棠,阿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