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玩家嗎??不應該吧!!”
“……”
圖歌張了張嘴,再次看向那張流溢著金色光芒的卡面,復讀了釋千的話:“世界的……真相?”
釋千沒有回應他的疑問,而是落下手來、將那張虛無的卡牌於空中放平,緊接著環繞著那張卡牌的金色光芒瞬間流淌入四周的空氣,如沉香的煙霧繚繞,又如奔騰的江水河流,但它們並未就此飄逸四散,而是凝成一縷又一縷的絲線,互相交疊形成網格狀,向外擴散、瞬間織成了一張碩大的棋盤,填滿了整個“鬥獸場”空間。
隻是一晃神,圖歌便不在那
十字橋上了,而是立於“棋盤”的一個交叉點之上。
這棋盤約莫佔據200m×100m的區域,凌駕於那鬥獸場之上,棋盤線條之間的間隔為2m。他環顧四周,向前的區域一片迷霧,而向後的區域則站著同樣疑惑的各個玩家。
【您進入了[主控棋盤]!】
【您擁有100步的行進距離(每一步代表一個格子),每殺死一位[敵方]將獲得50步。】
【棋盤存在[出口],每次展開位置隨機,每離開一枚棋子,[出口]將更替一次】
【當所有敵方棋子被清空或使用者死亡,場域自動關閉。】
【請尋找[出口]!】
系統彈出一連串的提示,圖歌不禁往後退了一步,眼前一閃,他已經後退了一個格子。他哪裡能知道“出口”在哪裡?棋盤的邊緣全都長得一個樣!
其它玩家應該也收到了信息,朝著邊緣一閃一閃而去,卻隻是浪費步數,被困在棋盤之內。
“世界的真相?”圖歌疑問出聲,打開系統界面,卻發現連同登出鍵在內的所有操作都陷入灰色鎖定狀態,他不禁頭皮發麻,“什麼世界的真相?釋千?你是釋千吧?!”
“你是什麼人?遊戲GM?程序設計?還是什麼?!”
Advertisement
圖歌忽然想到他今天直播時彈幕區出現的刷屏腳本,他恍然大悟:“我懂了、我懂了——你和那群刷彈幕的人是一個組織的,你劫持主播、聚集熱度,就是為了——”
就是為了——
圖歌的聲音在說出自己的猜測前戛然而止。
眼前的迷霧散開,那是站著[敵方]的另一半棋盤。棋盤上的“人”很多,絕大部分他都不認識,可單單就他認識的那幾個人卻已經足夠讓他感到寒意侵骨。
“三無……”
他的不遠處正站著那圍著紅圍巾的殺手少女,她微微偏頭、環顧四周,隨後從腿側摸出一把特制手槍,在手中打了個轉、又利落上膛,似是隨時準備一戰。
不隻是三無。
他還看到了雙月、看到了Anti-、看到了扶筠、看到了步空珺……甚至看到了肅清者。
她們都在棋盤的對面,作為[敵方]存在。
而在這棋盤的盡頭,正是“釋千”,但她並不是落於交叉點的棋子,而是龐大的、坐在棋盤對面的執棋者。圖歌隻能見到她的上半身,因為對他而言邊長約200m的棋盤,在她眼裡估計不過半米。
她支著腦袋,手指落下,懸空於棋盤之上,金色的光芒從那個交叉點蔓延開來、形成十字狀。她垂著眼看著她們,清晰的聲音響起。
“時間對於人類來說隻是當下,人類隻能存在於某一個時空中。而全息式的遊戲則能讓人身臨其境,哪怕這個‘境遇’隻是偽造與想象出來的幻境。”
在釋千的便利店遭到襲擊時,她曾透露過和這些NPC建立的聯系,NPC之間互不認識、並不能串聯成為一個條狀的故事線,但卻以“夢想便利店”為核心編織成網。
可是這些他或認識或不認識的NPC,又和釋千口中的“世界的真相”有什麼關系?
圖歌的腦中一團亂麻,看向彈幕,更是隻充斥著驚異、感慨和疑問,沒有一人做出分析。
“但是,你們覺得,這裡是幻境的遊戲、還是一個真實存在的時空?”
釋千這樣問道。
圖歌看到她的視線,她那雙眼睛此時此刻卻是金色的,虹膜上的紋路瞬息變幻,像是被镌刻其上的密文、又像不斷旋轉的命運齒輪,時間被錄入其中,模糊了起點與重點,又產生無數不該存在的交點。
他感到暈眩,幾乎要站不穩。
彈幕不再規整地存在於它們該在的位置,有的上浮、有的下落,甚至還有打著轉的。
它們出現、消失與互動,就好像一群存在於網絡上的電子生命,是在自由範圍內的混亂無序,圖歌甚至看到了幾個發送出來就會被屏蔽的詞語,但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出現了幻覺。
“???她的意思是這裡其實真的是過去?!”
“現實不是遊戲的原型,而是遊戲是現實的過去!”
“……”
“好扯!!遊戲新營銷手法?現在不需要了吧?”
“這什麼神神叨叨的遊戲,這不會又是控制人的新手段吧。”
“……”
“那麼之前在地表遇到的NPC,不是原型,而是遊戲NPC的未來!”
“那玩這遊戲會改變過去嗎?還是平行時空論?”
“有些我曾經記得很清的事情,結果後來發現根本不存在!!”
“……”
“讓人類回到還被異種攻佔的過去,改變過去,是拯救人類的方法?”
“不對!如果是這種好事,反財團聯盟為什麼要公開?”
“感覺這個釋千不太像是為財團代言……有點邪性這能說嗎?”
“剛才入侵的彈幕和這個釋千是一波的嗎?”
“……”
釋千懸空的手指向前滑動,在棋盤上蔓延開來的十字狀的金色光芒也隨著她手指的移動而跳動,她再次開口:“如果想要改變過去,那為什麼不派那些覺醒者進入呢?”
她輕笑了一聲。
“因為你們最初就是為了‘飼養’我而存在的,你們和你們口中的NPC沒有任何區別。”
彈幕滿布問號,圖歌極其想要說點什麼,但卻整理不出一個字來。
某種保護機制再次奏效,他的思維開始亂飄。他開始想,為什麼他的直播還沒有被掐掉?為什麼彈幕裡會出現屏蔽庫裡的詞匯?這一切太不現實了,他可能隻是在做夢。
夢中那他的直播連接的並非現實與遊戲,而是現實與過去。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會刻在已經碾過世界的時間齒輪上,然後傳遞至現實與未來。
他是“未來”的人,卻在“過去”留下了刻痕。
“你們或許有人住在S級重汙染區-β附近的A級重汙染區嗎?”
她問道。
她這麼說著,便移動著自己的指尖,引導十字金光的指尖懸空於三無之上。立於交點上的三無轉過身去,微微抬起頭同釋千對視,圖歌從釋千的金色的虹膜上看到三無的身影,那一點紅圍巾就像是在她的眼裡滴入一滴鮮血。
釋千看著三無支著頭笑道:“三無,請在我們約好的時間,對S級重汙染區-β除研究中心之外的五所監獄展開攻擊……”
“救我出來。”她說,“謝謝你,三無。”
三無扯了扯鮮紅的圍巾,將下半臉掩藏在其中,沒有開口說話,但似乎是點了點頭。
“距離12點還剩一分半。”
釋千再次看向圖歌,卻不知道在對誰說話:“你們有一分半的時間撤離。我們約好的,——以12點的倒計時為令。”
圖歌玩完全聽不懂釋千所說的話。
他的周圍也沒有發生任何事,當然,此時此刻他在遊戲裡,自然看不到有可能會在現實裡發生的事。但很快他便知道釋千說出這句話的意義所在。
——他是渠道,更準確來說,他是“證據”!
憑空說遊戲就是現實太過荒謬,那就需要拿出“證據”來。在副本中積累了現象級的熱度,然後在這樣幾乎全民性的直播下,她將具有“渠道”作用的直播玩家們“制作”成了一份鐵證。
劃過太多彈幕,但每一條都讓他感到天旋地轉。
“我家頂屏被劫持了不是吧這就是S級重汙染區-β的樣子???”
向慕在彈幕發送欄裡敲下了這行字,按下發送鍵時她已仰起了頭,頂屏的畫面倒映在她的眼睛中。那來自那除了定時播廣告外理應保持黑屏的頂屏,此時此刻,在非廣告時間它卻播放起畫面來。
不久前它閃爍了兩下,但向慕並未當回事。現在看來,那閃爍的兩下已預告了這場“劫持”。
播放的畫面並不
是那種視覺刺激極強的廣告,而是實時的監控錄像,是由四個畫面拼湊起來的“S級重汙染區-β”的全貌。
和其它級別重汙染區狹小而密集的建築截然不同,畫面裡的五棟建築猶如頂天立地的巨獸,身上盤亙著各式各樣的線路、設備與屏幕,互相之間盤根錯節,有的嶄新如初、有的陳舊晦暗,它們龐大、壓抑而冗雜,虎視眈眈地圍繞著中央的一根巨柱。
而此時此刻,整個區域都閃爍著警戒的光,向慕恍惚都能聽到那拉著長音的警報聲。她好像確實聽到了,具有穿透性的警報聲從S區滲透入A區,配合著她的遐想在腦中嗡鳴。
畫面上的巨獸在不斷撤出人群,可在監控的俯瞰視角下,那些人就像是一隻隻遷徙的螞蟻,是那樣的微小,移動得又是那樣的慢。一分半的時間對於在如此“巨獸”中的人來說太過拮據。
監控右上角的時間不斷跳動,一點一點趨近於12點。
向慕向後仰躺著身體,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不知真假的監控畫面看。
她想要在其中找到三無的身影,可目光跳躍也沒看到三無時又有些隱隱的慶幸。
假如在12點,這裡真的出現了三無,並且摧毀了這五所監獄,幾乎就是“遊戲現實論”的鐵證。
“5、4、3……”
看著不斷跳動的數字,向慕不禁念出聲來。而她還有一種預感,絕對不止她一人在此刻盯著數字念出聲來,說不清內心是期待更多一些,還是恐懼更多一些。
“2……”
“一”字還沒念出聲,向慕便切實地感受到了一陣震動,那震動好似從地表傳來。與此同時,她真切地看到了屏幕中的驟變。
其中一隻“巨獸”在瞬間被扒掉了“外皮”,就好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撫過它脆弱的表皮,而它沒有一點點的抵抗之力。被扒掉“外皮”的巨獸露出了它神秘的內裡,幾十層高而密集的狹小監所,它們和各式各樣的研究機構嵌合共存,陰森、恐怖而毫無生機。
這一擊的力量已足夠驚悚,但當向慕眯著眼觀察時,卻發現似乎並未造成任何人死亡。那些沒來得及撤出巨獸的工作人員慌亂地趴在地板上,而無法逃離的監所更是未被傷一分。
隱隱的震動再次傳來,向慕看到那位於上層的研究機構在一瞬間被向內壓成碎石與鐵片。就像那掀開表皮的巨手勻出了一根手指做出的“精細”攻擊。
碎石與各種金屬片落下時,向慕看到了許多人,他們都活著,在這股無形的碾壓級力量中得以生還。
隨後,第二棟、第三棟……直至第五棟,那股無形的、令萬物駭懼的力量如風卷殘雲般席卷,曾經矗立的五隻“巨獸”已然化作廢墟,隻剩下如螞蟻般的人類在其上攀附存活,觸目驚心。
向慕的房間也終於停止了那隱隱的震動。
“……”
好似後知後覺的,各個入口湧入了穿著作戰服的隊伍,可在這除了中間那根巨柱外、一切都已化為殘骸的S級汙染區內,他們仍然顯得太過渺小。
他們張望著、搜尋著。
熱門推薦
"我與皇帝少年夫妻,臨到中年他卻偏寵貴妃,對我再無絲毫尊重。 太子鬧著要娶一平民女子,我攔著,他便恨上了我這個親娘。 我在絕望中死去,睜開眼卻回到了從前。 重來一回,我想通了,自己過好便是。"
我是家裏的嫡次女,生來就被長姐踩在腳下。 父母偏愛,長兄寵溺,就連我清冷禁欲的未婚夫,也在書房裏掛了長姐的畫像,日日思慕。 上輩子,我不服輸地和她爭,最後被打斷腿趕出家門,凍死在大街上。 這輩子,我不想爭了。 父母的愛,長兄的寵,那冷漠似天神的未婚夫,我統統不要了。 哪怕無人愛我,我也會好好活下去。
"撿回一隻虛弱的異瞳小貓咪。 我每天抱著睡覺,瘋狂亂親,在懷裡蹂躪:「你知道的!媽媽從小就沒有小貓咪!」 後來穿越異世,我成了星際獸世裡的珍稀人類。 被囚禁在玻璃房裡,任皇子們挑選。 一個病恹恹的異瞳青年在侍從的攙扶下慢條斯理地走上前: 「各位兄長,你們知道的..」 他虛弱地咳嗽了一下,聲線懶散: 「我從小就沒有老婆。」"
我男朋友自殺了,死前給我留了封遺書: 【王八蛋,沒了我你肯定會餓死,我的錢全都他媽的留給你了,省著點兒敗。】 我於是繼承了男朋友留下的十個億。 在他的葬禮上哭著哭著差點笑出聲。 然後我就重生了。 重生回了他的高中時期。 那年的樓洵蒼白脆弱、骨瘦如柴。 被幾個混混圍在地上拳打腳踢。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我就已經沖過去把他護在了我身後。 「我操,誰允許你們打我未來財神爺了?」
同事大姐讓我給她兒子當幹媽,我以為對方是幼稚園小朋友,同意了。 然而…… 後來,小我兩歲的小狼狗將我圈在沙發上,聲音喑啞:「幹媽?」
我,A大校花,如今穿著花棉袄花棉褲坐在村頭跟大媽們聊八卦。 看著拉著行李箱走過的帥哥,嘴欠道: 「呦~這不是我們A大校草嗎?回村過年來了啊。」 帥哥冷漠地瞥了我一眼,第二天,他也穿著跟我同款棉袄棉褲坐在了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