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024-12-05 15:32:583560

  “你在爺爺面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在幫你說好話啊,這都聽不出來。”


  盛又夏輕輕地打了個哈欠,一整天她幾乎都沒有空闲下來過,她眼睛困得眯了起來。


  “我先睡會,你今晚還是不在家裡住吧?那你到家後,記得叫醒我……”


  後半句話沒說完,她就已經睡了過去。


  傅時律在前面等紅燈,手臂搭在身側,上半身往右邊稍傾斜,他感覺肩膀上一重。


  盛又夏的頭發如絲綢一般泄下來,擋住了她的半張面容。


  冰肌玉骨,真真好面容。


  傅時律沒來由的心裡一震。


  回到西子灣,盛又夏還沒醒,傅時律很快來到副駕駛一側,解了她的安全帶就想抱她出去。


  手臂剛觸到她的腰,盛又夏立馬驚醒了。


  手掌下意識去推他,“不熟,咱們不熟。”


  男人擰眉,將手搭在椅背上,“跟誰不熟?”


  盛又夏臉順勢靠向他的手臂,“跟你。”


  她沒說錯啊,除了床上那點水乳交融的關系,他們本來就不熟。


  盛又夏的臉冷不丁被一隻伸過來的手給握住,緊接著,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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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吻得又兇又狠,姿態強悍,搭在車門上的手臂撐開,而此時的盛又夏,完全是一副弱者模樣。


  仿佛用力一揉,就能碎掉。


  盛又夏伸手去推他,傅時律幹脆將手摸向座椅的按鈕,她身子被放平,男人上半身趁勢鑽了進去。


  “都到家門口了,就不能老老實實的?”


  盛又夏冤枉得不行,“我哪裡不老實了?我這是哪句話激發了你的獸性?”


  傅時律喉骨滾動,居高臨下的壓迫感中,漸漸剝離出一股子重欲之氣。


  “傅時律,這是家門口!”


  盛又夏怕他拿出那股子在床上的瘋勁來。


  此時,一通打過來的電話救了她。


  傅時律看眼來電顯示,退到車外去接,盛又夏忙爬起來,抽了紙巾正要往嘴上擦。


  卻不想男人卻是轉身,手指虛空朝她指了指。


  “不許擦。”


  這被蹂躪過的唇色,嬌豔欲滴的,怪好看。


第15章 挑釁情敵


  醫院同事打算找傅時律通融下關系。


  那同事的親戚從蘇城轉過來,想插隊讓傅時律安排個手術,被他無情拒絕了。


  盛又夏倚著車門,看到男人掛了電話。


  她輕搖搖頭,這人確實挺狗的,梁念薇來治眼疾,一分醫藥費拿不出不說,還要讓他解決眼角膜的事,他不都答應得挺歡快?


  盛又夏回到屋內,徑自上了樓。


  浴室內傳來水聲,她走進衣帽間,將傅時律明天要穿的衣服準備好。


  拉開一側的抽屜,盛又夏從裡面抽出支香點上,盛家做的就是香料生意,沒有誰比她更懂這一行。


  神秘的香氣穿透力很強,似浮石而清香。


  傅時律不喜歡濃烈的氣味,這是盛又夏調配的新香,他第二天穿上衣服去醫院時,幾乎感覺不到衣服上的香味。


  但女人都很敏感。


  比如這時,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的梁念薇。


  她鼻子輕嗅了下,淡淡的梨香仿若正綻放枝頭,有那麼一點宣示主權的意思。


  “傅醫生,我下午想和媽媽去附近走走,可以嗎?”


  傅時律將手裡的籤字筆插進衣兜內,“可以,不過不要太勞累。”


  梁念薇盡管看不見,但依舊仰視他。“傅醫生,你猜我復明以後,第一個想看到的人是誰?”


  男人應該都挺吃這一套。


  傅時律嗓音聽著,比平時輕柔不少,“你父母?”


  梁念薇嘴角笑開,聲音跟銀鈴般清脆,“我知道他們長什麼樣,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和我想象中的一樣。”


  梁母坐在邊上,聽到這話,站了起來。


  “傅醫生,你能不能和念薇合個影?等她能看見了,也好讓她知道我們的救命恩人長什麼樣。”


  傅時律手中還拿著查房病歷,鼻梁上的鏡片沒有度數,但適當擋住了眼睛裡的銳利。


  “我是她的主治醫生,等我給她做完手術,她就能看見我。”


  梁母面露難色,但還是想爭取。


  “傅醫生,我們沒有別的意思,有時候,求的不過就是個念想……我們是真的感激你。”


  梁念薇沒聽到傅時律說話,知道他肯定不願意。


  “媽,你別為難人家了。”


  傅時律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還是答應了。


  梁母高興地拿了手機,跑到床尾去站著,跟在邊上的小護士也打開了相機,“我拍照技術還不錯,我也可以給你們拍。”


  傅時律挨近梁念薇的身邊,手臂好像碰到了她。


  他衣領上的香味,沁人心脾。


  護士給他們簡單地拍了張合影,“等你眼睛能看見以後,你會被傅主任的帥氣折服的。那叫一個玉樹臨風,人間絕色呀。”


  傅時律的聲音也好聽,嗓音帶著一種別人難以企及的性感。


  “拍好沒?”


  “好了,帥著呢。”


  護士沒有多想,畢竟平時想和醫生合影的病人還挺多的。


  梁念薇臉上漾起酡紅,聽著腳步聲出去。


  梁母將手機遞給她,“你們站一起那就是郎才女貌,他要是我女婿就好了!還是個主任呢……”


  梁念薇沒應聲,指尖在手機上摸著。


  *


  盛又夏在自己的工作室忙到晚上,準備離開的時候,有快遞送到了前臺。


  一個很薄的信封,拆開一看,裡面有張照片掉了出來。


  盛又夏彎腰去撿,指尖還沒觸碰到,就已經看到了傅時律和梁念薇的合影。


  兩人偎在一起,很親熱。


  她眼睛裡就跟被扎了一根刺似的,疼痛難忍。


  新招的前臺想過來幫忙,“盛總,什麼東西掉了。”


  “沒事。”


  她趕緊將照片撿起來,揣在了包裡。


  盛又夏開車回去的路上,很是心不在焉,她自虐般地把照片拿出來,又看了一遍。


  他那麼不願意跟她做的事,可在梁念薇身上,就能破例。


  鈴聲響了起來,是唐茴的電話。


  “夏夏,你到家了嗎?出來喝酒。”


  唐茴沒報多大的希望,盛又夏平時幾乎不沾酒,說酒會破壞對香氣的敏感度。


  但她這回卻答應得很幹脆,“好,在哪?”


  “我把定位發你,等你呦。”


  盛又夏將照片丟回去後,徑自開車去找唐茴了。


  皇家虹都,是燒錢的地兒,唐茴沒要包廂,說是沒意思,直接點了頂樓的高消區。


  那一層樓都是按著人頭收費的,一萬一人隻是入場的門票費。


  唐茴到門口去接了她,“今晚咱要不醉不歸,你可別在一棵樹上吊死了,找個小鮮肉回家,給傅狗戴頂大大的綠帽子。”


  盛又夏第一次踏進頂樓,這地方跟樓下的布置完全不一樣。


  燈光通明,在這個金錢至上的地方,情與色被高調地擺在臺上。


  不論是清淨自持的女人,還是心生邪念的男人,都想將彼此拖到床上,共赴一場雲雨。


  盛又夏在卡座坐定下來,看到圓臺中間有人在跳熱舞。


  唐茴已經點了酒,小手朝著她肩膀上一搭。


  “怎麼了,看著不高興啊。”


  盛又夏腦子裡還是想著那張照片。“沒事。”


  唐茴沒有打擾她,隻是手臂摟緊些。


  “靠,夏夏快看,你老公!”


  唐茴也沒想到,世上就有這麼巧的事,隔了巨大的圓臺,她看到對面卡座上迎來了幾個客人,其中就有傅時律。


  那幾個男人才坐定,還沒看到她倆。


  季星堂接了個電話,躬身湊到了傅時律的面前,“傅主任,梁念薇來了,勞煩您去接一下唄。”


  盛又夏聽不到他們的對話聲,但能看到傅時律的臉色森寒不少。


  “誰讓她過來的?”


  季星堂一看,這是馬屁拍馬腿上了?“我想著她在醫院裡無聊,會得抑鬱症的,多帶她玩玩不是挺好的嘛。”


  傅時律剜了他一眼,快步往外走去,季星堂見狀,也追在了後面。


  唐茴一臉問號,“這就走了?”


  盛又夏輕掀下嘴角,“可能是去接人。”


  唐茴腦子轉得挺快,“不會是那個狐狸精吧?靠,傅時律要是敢,我們一會就當眾扒了她的狐狸皮!”


  這都挑釁到面前來了。


第16章 狐狸精配狗,上蹿下跳


  皇家虹都的門口。


  梁母陪著梁念薇站在冷風裡。


  “來了,來了。”梁母看到傅時律的身影,忙揮手示意。


  傅時律見梁念薇系了條圍巾,可外面風大,頭發都被吹亂了。


  “傅主任,我把念薇交給你了,我就先回醫院了。”梁母說著就要離開。


  傅時律開口叫住她,“太晚了,帶她回去休息吧。”


  季星堂挺不好意思的,原本以為傅時律會很高興,“可愛的小薇薇,時律已經罵過我了,說我帶壞你,不該讓你來這種地方。”


  季星堂說著,上前扯住梁念薇的手臂,“作為補償,我送你們回醫院。”


  但梁念薇站著沒動,笑容溫潤,跟春天的小暖陽一樣。


  “傅醫生,你別怪他,我待在醫院也是胡思亂想,再說星堂哥是拿我當朋友,才會邀請我來的。”


  季星堂一聽,還是這小薇薇善解人意啊。“聽到沒,再說我們都在呢,你怕什麼?”


  傅時律眉頭並未舒展,他隻是覺得梁念薇不適合這裡。


  “傅醫生,我十一點前回去好不好?我進去以後就跟著你,不會瞎跑的。”


  梁念薇面上有期許,她從未進過皇家虹都,還挺好奇的。


  盛又夏拿了桌上的酒瓶正在倒酒,唐茴看到傅時律領著梁念薇進來時,當下就忍不住了。


  她想要起身,卻被盛又夏給按住。


  “你不說這兒有小鮮肉嗎?在哪呢?”


  盛又夏說著,端起一杯酒抵在唇瓣處,“與其為別人悲哀,不如讓自己痛快呢。”


  唐茴不停地點頭,“十分贊同。”


  梁念薇眼瞎,走路不方便,傅時律輕握著她的手腕將她帶到沙發前坐著。


  肖睿給傅時律遞了一支煙,被他用手臂隔開了。


  “不抽,你們也不許抽。”


  “為什麼啊?”那玩的還有什麼勁?


  季星堂算是看明白了,“你不會是怕我們的煙燻著小薇薇吧?”


  還能把她眼睛燻得更瞎不成?


  傅時律視線不經意往前,看到了臺中央一雙雙裸露的大腿,“煙霧會對人體的眼部血管造成刺激,從而導致視網膜的血管收縮增厚。”


  行吧,季星堂忍了,這也讓他更加確信,梁念薇就是傅時律的小心肝啊。


  臺上的女人們跳完舞,都下去了。


  就像是蒙在面前的遮羞布,陡然被人扯開。傅時律眼睛裡冒出個熟悉的人影來,居然是盛又夏。


  她端著酒杯,衝他做了個敬酒的動作,她在搞什麼?


  “唐茴,你說我要是現在過去,傅時律會是什麼反應?”


  憤怒,還是緊張?


  “那還真不知道,要不我們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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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討厭,我很喜歡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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