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2024-12-05 15:32:583663

  這種事,唐茴是肯定做得出來的。


  盛又夏關照過她,別去招惹傅時律,可唐茴現在嘚瑟得不得了,就差拎著梁念薇的耳朵跟她說:


  小瞎子,你想要的眼角膜在我家夏夏眼睛裡呢,不服氣啊,打我啊?


  “你們在哪?”


  “在名倫。”季星堂把包廂號也告訴她了。


  他回到包廂時,看到那一幕,就知道傅時律是動真格的了。


  唐茴一條手臂被人往後擒著,她蜷在地上,半邊身子靠著沙發,即便這樣,嘴裡還是在罵。


  “傅時律,我說錯什麼了嗎?也就你喜歡這種人,你是個變態嗎?”


  “放著明豔嬌媚的老婆不要,就喜歡這種飛機場?她素顏出鏡都能去演僵屍了……”


  “啊——”


  唐茴一聲尖叫。


  手臂被人往後折,再不住嘴就要脫臼了。


  梁念薇默默地流著眼淚,傅時律看她這樣子,隻好抽了張紙巾遞給她。


  “這位小姐,我跟你無怨無仇,你沒必要這樣說我。”


  唐茴冷笑了聲,“你再裝。”


  盛又夏趕到名倫,問了服務員後,才被帶到唐茴所在的包廂。

Advertisement


  但是門口的人攔著,不讓她進去。


  “我找傅時律。”


  “傅先生吩咐了,誰都不能進。”


  盛又夏想硬闖,被一雙強勁的手臂擋住,她趁隙踹了一腳包廂門,“傅時律!”


  裡面傳來唐茴的慘叫,聲音挺悽冽,不會在實施什麼私罰吧?


  “傅時律,你讓我進去,你想幹什麼?”盛又夏狠狠地踢著門板,但那扇門紋絲不動。


  她掏出手機想報警,剛按出兩個‘1’,保鏢出手輕拍了下她的手腕。


  手機從她發麻的手裡往下掉,被那人穩穩地接住後,藏到了身後。


  與此同時,包廂的門被打開。


  盛又夏目光望進去,像是電影的一鏡到底,燈光如琉璃月色般泄下來,長條形的沙發上,坐著那麼幾人。


  但傅時律和梁念薇,絕對是最顯眼的。


  男人經典的黑白搭配,襯衣挽至手肘,一雙手臂搭在岔開的腿上。


  旁邊那個嬌小的女人則是一條簡單的黑色長裙,兩人挨得挺近。


  記憶深處,那種清晰的痛感又被肆意拉扯,盛又夏心裡的那些並不美好的記憶,也因為這幅畫面而被硬生生拖拽了出來。


  她見過很多次,梁念薇都是這麼坐在傅時律的身邊。


  她想要往裡走,但保鏢還是攔著她。


  “傅時律!”


  男人一雙眼睛釘住她,“你不是說跟我沒關系了嗎?那我就沒必要請你進來了。”


  盛又夏找了一圈,才看到唐茴。


  她被人按著肩膀,面前是那幾個花籃,一個男人掐了把菊花,正往她的嘴裡塞。


  唐茴怒火中燒,大聲罵道:“去你媽的,梁念薇我炸你祖墳。”


  那幾個男人,都是專門幹這種事的,所以下手也不會有輕重。


  一般對付唐茴這種嘴硬的人,他們有的是辦法。


  那男人抡起手來,想一巴掌打得她再也罵不出髒話。


  他看了眼傅時律的方向,但傅時律皺著眉,很輕地搖了下頭。


  男人看懂了他的臉色,對唐茴就是小小的教訓下就好,不能動粗。


  盛又夏沒看到傅時律搖頭的動作,她的注意力都在唐茴身上。


  “住手!別動她!”


  盛又夏被攔著,一時惱怒,“我是傅太太,你還要攔嗎?”


  門外的人朝裡頭看眼,傅時律示意他放人。


  盛又夏快步衝了進去,唐茴吃了一嘴的菊花花瓣,吐都吐不出來。


  她走過去,拉扯著那個擒住唐茴手臂的男人。


  “你把人松開。”


  但對方隻聽傅時律的,任憑盛又夏怎麼揪扯,就是不放手。


  唐茴維持著同一個姿勢久了,手臂都沒知覺了,“哎呦,疼疼疼。”


  她這麼一喊,盛又夏更著急,揪著那人的領子。


  她穿著高跟鞋,沒站穩,就往對方的身上倒。


  傅時律冷眼看著,都這樣了,盛又夏還不松開,是不是要倒進那人的懷裡才算?


  沒人注意到,他的臉色有多難看。


  他忍無可忍,終究說了一句,“松手。”


  男人松掉了按住唐茴的手,盛又夏忙彎腰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怎麼樣,沒事吧?”


  唐茴的右手一時半會不能動,她彎腰坐在沙發上,“痛。”


  盛又夏腳邊全是散亂的花瓣,有些已經被踩得稀爛,她輕握住唐茴的肩膀,來回揉捏。


  還好,應該沒有骨折。


  唐茴不甘心,瞪著坐在那裡的梁念薇,不過她知道不能再嘴硬了,不然隻會給盛又夏也招來麻煩。


  “能走嗎?”盛又夏看她這樣,很不放心。


  唐茴輕點了頭,“沒問題。”


  盛又夏想要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卻聽到對面的男人冷冷說道:“誰說她能走了?”


  方才的事對唐茴來說,已經算是奇恥大辱了。


  他還想怎樣?


  “幹嘛,還要我給她三跪九叩嗎?她算個屁啊!”


  唐茴看梁念薇坐在那一聲不吭的樣子,就惡心。“我好心好意送花給她,她應該感激我。”


  傅時律冷嗤,實在荒謬。


  “你在卡片上都寫了什麼,你自己清楚。”


  唐茴坐直身,手掌按著肩膀處,她勾了抹嘲諷的笑,“她能看見嗎?既然看不見,那傷害值就是零。”


  梁念薇站了起來,想要走過去質問唐茴,她走得著急,腿狠狠地撞在桌角處。


  她一句痛都沒有喊出來,但這麼大的動作,腿肯定是撞青了。


  梁念薇伸手揉向膝蓋,臉色痛苦。


  傅時律起身握住她的手臂,讓她回來坐著。


  她腿一瘸一拐,看著嬌嬌弱弱的,坐回到沙發上後,梁念薇還是沒出聲。


  她今天要是沒瞎,她的眼睛要是好了,也不用被唐茴這樣欺負。


  傅時律臉色冰冷,眼神森寒,他盯向對面的唐茴。


  盛又夏下意識擋在唐茴跟前,兩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第91章 既然這樣,她還要離婚嗎?


  傅時律早幾天就知道是唐茴了,隻不過礙著盛又夏的情面,沒有找她。


  但唐茴壓根不知道收斂,甚至是一天比一天囂張。


  盛又夏最慶幸的便是,不再對這個男人抱有絲毫的幻想,要不然看到這一幕,她的心又會忍不住抽痛。


  “你放心,我會看住唐茴,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她這話落到梁念薇耳朵裡,語氣是那樣的平淡,就好像在說我打了你一巴掌,但沒事的,下次不會再打了。


  那些傷害都是加注在她身上的,她從來就沒有得罪過唐茴!


  所幸,傅時律也不會讓這事簡單地過去。


  但……


  唐茴是盛又夏同穿一條褲子的閨蜜,手重的話,盛又夏肯定不答應。


  傅時律拿了桌上的一瓶酒,將二兩的玻璃杯倒滿,直到酒快要漫出杯口,他這才停手。


  “傷害了別人,總要道個歉。”


  一杯酒,一句對不起,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這比盛又夏想象中的要容易,她神經稍松緩下來。


  梁念薇自從失去了那雙眼角膜後,過得很不好,每晚噩夢纏身不說,人也抑鬱了不少。


  她雖然覺得這樣太便宜唐茴了,但畢竟是傅時律出面的,她不好多說什麼。


  可唐茴覺得,她要怄死了。


  明眼人都知道梁念薇是小三啊!


  她一聲不吭地往前走了兩步,拿起桌上的那杯酒,“是不是隻要我喝了,說了對不起,這件事就翻篇了?”


  梁念薇抿緊的唇瓣松動下,“其實我隻要一個道歉而已。”


  唐茴將那杯酒往前潑去,隻不過離得有些遠了,沒能潑到梁念薇臉上。


  她手裡的杯子哐當一聲砸桌上面,玻璃碎片炸開,好幾片差點崩到梁念薇身上。


  傅時律拉了旁邊的人一把,梁念薇順勢偎向他,“啊——”


  季星堂無辜遭殃,腿被四濺的玻璃割到,還好沒破皮,“唐茴,你發什麼神經啊?”


  “要我給她道歉,下輩子吧!”


  傅時律那張臉透著閻羅般的森冷,同方才那副好商量的模樣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傅時律是什麼人呢,雖然人人喊他一聲傅主任,但都是門兒清的,那可是江城傅家唯一的家主。


  集團的事他多少都有參與,練就了一身殺伐決斷的本事,他這種人,從出生開始就有人給他鋪好了權力的道路。


  他習慣站在最頂端,讓別人接受他給的‘意見’,不光不能有怨言,還得心服口服。


  可很顯然,唐茴觸到了他的逆鱗。


  “下輩子,是嗎?”


  他嗓音裡裹了一把陰冷,唐茴有點怕了。


  她下意識覺得,傅時律好歹是她親閨蜜的老公,不會拿她怎麼樣的。


  但男人昏了頭以後,保不齊就心狠手辣了。


  “既然你不肯道歉,那就隻能用別的方式了。”


  他話音剛落定,身邊的幾個男人就要過來。


  盛又夏輕抬手,就這麼一個動作,讓那兩人互相看了眼,腳步也頓住了。


  她視線不動聲色地望向傅時律,言語之間有嘲諷,“梁小姐明知道你有老婆,還總是跟你出雙入對,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一點不冤枉。”


  盛又夏原本想著息事寧人,用最簡單的方式去解決一件棘手的事,不算吃虧。


  但現在,唐茴咽不下這口氣,選擇撕破臉,那她肯定要站在她這邊。


  “古往今來,插足別人婚姻的女人,就得背負第三者、狐狸精的罵名,梁小姐被人指指點點是應該的。”


  “不能什麼好事都讓你佔了,既要貪圖別人給你的東西,又想要誇贊的美名,想什麼呢?”


  唐茴原本就覺得委屈,這會聽到盛又夏的話,感動得都想哭出來。


  夏夏真好,是護著她的。


  她要是也跟傅時律一樣,堅持要她道歉的話,她會委屈的哭死!


  梁念薇的臉漲得通紅,嘴唇顫抖,整個人也都在抖。


  她說不出辯駁的話,“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盛又夏看她這弱不禁風的模樣,她在傅時律耳邊下軟刀子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我那天在家裡摔了,疼痛難忍的時候,是梁小姐慷慨大方,還記得讓傅主任給我安排個家庭醫生呢。”


  梁念薇鼻子發酸,委屈、羞憤,“因為我那天要手術,我看傅醫生實在是脫不開身。”


  她又提起了這件事,看來確實是放不下。


  包廂內,逼仄感漸重。


  幾步之遙的距離,卻像是隔著天差地遠。


  傅時律已經將要求放得這麼低了,唐茴自己做的事,她站出來說句對不起而已,很難嗎?


  傅時律再度起身,重新拿了個杯子倒酒。


  “今天這杯酒,她不喝也得喝。”


  他修長的五指握著瓶口,將瓶子重重地放回桌上。


  那兩個男人聽了這話,就知道要動硬的,他們來到唐茴身邊,其中一人握住她的手臂,像是老鷹拎小雞一樣。


  “幹什麼,你們把手松開!”


  唐茴破口大罵,她手臂都被按青了,還來?


  “一杯酒而已,你又何必為難自己?”


  唐茴可不想低這個頭,要不然以後看到梁念薇,她的臉往哪裡擱?


  另一個男人去拿酒杯,但盛又夏搶先一步過去,將杯子端在了手裡。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不對勁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限時心動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從修車鋪到京圈一姐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凜冬散去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長生劫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他好討厭,我很喜歡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