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2024-12-05 15:32:583699

  如果他還是盛又夏的先生,梁念薇就不會再接受他的救濟。


  除非,他換了另外一種身份。


  傅時律握住盛又夏的手掌,“那我肯定選你,一旦選定了,你是不是也得給我點回應?”


  至少,不能再提跟他離婚了吧?


  盛又夏把手抽了回去,傅時律這幾天表現還是不錯的,但保不齊梁念薇的以退為進太狠,這可能隻是才開始。


  “那不論她做什麼,有多慘,你都能視而不見嗎?”


  她注意到了傅時律的神色,有了些微的變化。


  但他也做出了很大的讓步,“我除了給她做手術外,她所有的事我都不會再出面,好不好?”


  盛又夏想要的,也不過就是這樣。


  她不想傅時律見梁念薇,給她錢給她地方住著,她都可以不介意,但是不要讓她打擾他們的生活了。


  “你要記得你現在說過的話。”


  傅時律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這算是給他機會了吧?他不能很明顯地表現出欣喜若狂來,“我記性最好了,一定清清楚楚地記得。”


  盛又夏去了一家櫃臺,讓櫃姐拿了一排的領帶過來。


  “我想試試這一條。”


  “好的,沒問題。”


  盛又夏將領帶給傅時律套上,她還是不會打,嘗試了幾下,怎麼出來的還是紅領巾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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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又夏看著領帶在她手裡,由原先的平整變得皺皺巴巴,她挺不好意思的。


  “這條我要了,一會幫我打包,不過你能教我下怎麼打嗎?”


  櫃姐都是專業的,伸手想要示範給盛又夏看,傅時律想拒絕,不過盛又夏先他一步開了口。


  “你就直接教我好了,要不然我看一遍還是不會。”


  “好的。”


  櫃姐貼心地拿了一條樣品,在模特身上展示給盛又夏看。


  每一個步驟她都仔細記著的,修長的手指在細細長長的領帶間翻轉,仿佛那根領帶纏著的不是傅時律的脖子,而是他的心。


  她為他刻意學的,以後肯定想天天都給他打領結。


  傅時律沒忍住,握住了盛又夏正在動的小手。


  怎麼就這麼難呢?


  盛又夏正煩著呢,剛記好的動作被他這麼一握,忘了。


  她打了下他的手背,沒想到聲音會這麼響亮的,啪地傳到別人耳朵裡,櫃姐略帶吃驚地望過來,不過很善解人意地笑道:“沒事,不難的,慢慢學。”


  傅時律的手收回去時,往她腰間一攬。


  “你離我太遠了,當然打不好,得靠近些。”


  盛又夏挨近了,都能聽得到男人的呼吸聲,輕輕地緩緩地打落在她額頭,她一側的發絲也被吹蕩起來,心裡有點亂了。


  “太太,你再從頭到尾打一遍,應該就沒問題了。”


  盛又夏摒棄雜念,已經能很熟練地完成了,打完的領帶掛在男人修長的脖子上,還真是襯得他風流倜儻。


  盛又夏想要摘下來,傅時律不讓。


  “不是要買下來嗎?不摘。”


  “又不是送給你的。”


  傅時律聽到這話,臉色瞬間垮下去,“那你要給誰?這種東西,不能送給丈夫以外的人。”


  盛又夏拽著領帶一角,“你看看這顏色,我是買給我爸的。”


  傅時律就跟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似的,寒冬臘月裡,再有風一吹,都能直接凍成冰碴子。


  他單手放到頸間,扯著領結就要撕開,盛又夏見狀按住了他。


  “騙你的,戴著吧,就是給你的。”


  傅時律怎麼覺得他像個牽線木偶,盛又夏彈他一下,他就能高興半天。


  她挑了好幾款,還要了兩個領帶夾,可惜再好看都沒有她定制的那一款有味道。


  隻可惜那一枚在他生日的時候,並沒有送出去。


  兩人還是窩住在盛又夏的小房子裡,睡覺前,傅時律去洗澡。


  他睡了主臥的地板,就自動佔用了主臥的洗手間。


  盛又夏看著書,床頭櫃上傳來一陣尖銳的聲音。


  是傅時律的手機,她原本不想理睬的,但振動聲實在吵鬧。


  盛又夏看了眼號碼,並沒有備注,她直接替他接了,“喂?”


  電話那頭的人沒吱聲。


  她眸子輕眯,也沒有著急掛斷。“梁念薇嗎?”


  那頭還是沒人說話,但也不掛通話。


  “你不是挺硬氣的嗎?銀行卡都還回來了,那就請你保持住,要不然我還真就看不起你。”


  嘟嘟——


  掛了。


  盛又夏將手機丟回去,無奈心情被破壞了,正好傅時律出來,看她臉色陰陰的。


  “怎麼了,剛才跟誰說話呢?”


  “沒誰,打錯了吧,一個字沒說就掛了。”


  傅時律彎腰,掀開被子就要上床,盛又夏看他動作熟練,她一把按著被角,“你幹什麼?”


  男人沒有一點的尷尬,把腿又收回去。


  “我忘了,原來我該睡地上。”


  盛又夏沒有心軟,他倒是挺知道循序漸進的,先是進了她的門,再是借住沙發。現在才不過幾天,他就想著重新爬上她的床了。


  傅時律沒有立刻回到他的地板上,而是在床邊坐了會。


  “地上太硬,我借你的床坐會總行吧?”


  盛又夏緊盯著他,“坐可以,躺就不行了。”


  他拿了手機回復了幾條群裡的信息,電話再度打進來的時候,盛又夏下意識看過去。


  還是剛才那個陌生號碼,她收回視線後,裝著認真看書。


  傅時律手機放到耳邊,接了,“喂,哪位?”


  電話那頭一下就冒出串聲音,“傅主任……”


  傅時律目光不由落到盛又夏的臉上,他語氣挺平淡的,“有事?”


  “薇薇不知道我找你了,她不讓說,但是這件事我們自己沒法解決……”


  燈光落在傅時律的臉上,有種拂不開的焦灼感,他還是站起了身,盛又夏連那家人的聲音都不想聽到,他知道。


  傅時律走到窗邊,“說吧,什麼事?”


  “薇薇在醫院裡昏迷不醒……但我不是因為這件事找你的,是他哥之前欠了賭債,我們都不知道,討債得拿著欠條追到醫院來了。”


  梁母聲音裡帶著哭腔,“她去陪聶太太的時候,你答應好的……一定會把她安全送回家,但她那晚出事了!”


  她也不敢惹惱了傅時律,隻能點到即止,“現在薇薇肺炎,可那幫人直接把我們丟出了醫院,傅主任我沒辦法了,這樣下去薇薇會死的……”


  盛又夏翻著手裡的書,隻不過一個字看不進去,她目光輕抬盯著他的背影。


  梁母見他不表態,整個人癱軟,坐在了地上。


  四周還有別人的說話聲,“這女的怎麼就這樣躺地上了?大冬天的,會凍死的!”


  “生病了嗎?這是醫院門口啊,為什麼不進去?”


  另一道兇神惡煞的聲音傳來,“找死啊,管這麼多,滾!”


  討債的在邊上守著,今晚一定要拿到錢不可。


  梁母嚇得直哆嗦,使勁握著手機。


  “我剛才就打過來了,是傅太太接的,她讓我們自生自滅,要不然就看不起薇薇。”


第156章 你的床暖和,可以給我睡一睡嗎?


  盛又夏隻能聽到那邊的說話聲,但具體說了什麼,聽不到。


  傅時律說了聲報警,梁母的聲音更響了。


  “不行啊,他們說要是驚動了警察,他們改天還會來,而且會直接上手段……”


  專業討債的人,有的是時間。


  要不管梁念薇,今晚恐怕真會鬧出人命。


  傅時律嘴角漸漸繃緊,“知道了。”


  盛又夏將書本合起來,看到傅時律掛斷了通話。


  他退回到通話記錄裡,果然看到梁母二十分鍾前已經打過電話來了。


  “你要出去嗎?”


  他的‘知道了’三個字,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傅時律轉過身,看到盛又夏的臉色冷硬不少,她一張面孔被燈光照得疏離而冷漠。


  “大晚上怪冷的,我出去幹什麼。”傅時律走過來,在她床邊重新坐下,“還是你的床暖和,要是能讓我睡一睡就更好了。”


  盛又夏將被子扯開些,都不讓被角碰到他。


  “梁念薇又出事了?”


  “確實,遇上了點麻煩。”


  燒成肺炎還被丟在地上,這麼放任下去……


  “那你還不去?”


  傅時律才答應過的事,當然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我打個電話。”


  他說過不出面的,但這件事還得解決。


  季星堂正奮戰到一半,卡著,上不去下不來的,接到了傅時律的電話。


  他把事情這麼一交代,季星堂真是要謝謝他了,女人嬌滴滴的聲音裡帶了些不滿。


  “誰啊?”


  季星堂頓在那,巨為難,“傅主任,我的爺,我這有急事啊!火燒眉毛的事。”


  女人的手臂纏過來,抬起腿往他腰上一夾,季星堂簡直要栽她身上。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檔子事嗎?停一下,梁念薇那邊人命關天。”


  這種事,能停嗎?


  能停嗎!


  “你不是一向很同情她?”


  傅時律交代完,壓根不給季星堂說不的機會。


  盛又夏裝著若無其事地翻書,傅時律伸手拿過書,“你拿反了。”


  “睡了,早睡早起。”


  “好。”這畢竟也算是心事,傅時律站起了身。


  睡覺的時候,盛又夏把燈關了,但她並未合起眼簾。


  傅時律的手機時不時會亮起,應該是季星堂在給他匯報事情的進展。


  盛又夏翻個身,背對著也就看不見了,她這麼寬慰自己,至少傅時律沒有過去,那就看開一點。


  季星堂出馬,事情解決得快狠準,梁念薇這個樣子,肯定還是要送進醫院的。


  *


  第二天,盛又夏見完客戶從商場出來,對面就是華興醫院,她接下來也沒什麼安排了,就買了一些下午茶過去。


  導診臺的護士們看到她,一個個笑得比花還要開心。


  “傅太太,我可太想您啦。”


  “我看你是喜歡傅太太帶來的蛋糕吧?”邊上的同事揶揄著。


  小護士捧著保溫杯,嘆了口氣,“我才不是這種人呢,我就想倒倒苦水,這剛送走一個梁念薇,又來了一個……”


  她說的這人,肯定就是師母了。


  “都得胃癌了,就不能消停點嗎?天天鬧騰,也不怕癌細胞轉移……”


  旁邊的護士嚇得捅了她一下,“你還真敢說,她來了!”


  小護士一哆嗦,趕緊埋下頭。


  溫靜蘭走過來時,候診區內全是人,她一眼看到了盛又夏的身影。


  其實她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並沒有劍拔弩張的,但現在溫靜蘭看盛又夏,仿佛她是那個搶了她女婿的賊女人。


  “讓念薇住在那個破醫院裡,是不是你的意思?”


  盛又夏垂著眼簾,溫靜蘭說話聲挺響的,引來不少人矚目。


  “又不是我送她去醫院的,她住的地方又破又爛,當然是因為她沒錢。”


  “傅時律這是想不管她的死活嗎?他親口答應過的事,他是不是都忘了?”


  盛又夏並不想跟她爭吵,一門之隔內,畢竟傅時律還在看診。


  “他答應過的手術,遲早有天會做的,但這之前梁念薇是生是死,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沒有人趕她出院,是她在明知自己肺炎的情況下,硬要離開。


  “我跟你說不著。”


  溫靜蘭來到專家門診室的門口,顯示屏上有傅時律的基本信息,她怔怔地望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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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討厭,我很喜歡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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