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2024-12-05 15:32:583556

  傅時律冷漠地將唐茴的手撥開,“把她推進去。”


  盛又夏想跟過去,被他給拉了回來,“我們在這等。”


  她止住了腳步,聽到身後的男人說道:“她怎麼懷個孩子,這麼容易?”


第216章 你厲害,但你可能有那方面的病!


  盛又夏這會挺敏感的,語氣變得很不好。


  “你也覺得唐茴這孩子,不是肖睿的?”


  “我可沒這麼說,我就是好奇她跟肖睿才好上多久,怎麼就懷上了。”


  原來,是耿耿於懷這事。


  盛又夏臉色看著陰晴不定,說話自然陰陽怪氣。


  “肖睿厲害唄,你不問他取取經?”


  “……”傅時律肺要炸。“我不厲害?”


  “你厲害,但你可能有病。”不然怎麼解釋呢?


  盛又夏往旁邊去坐了下來,唐茴一意孤行,連她都沒告訴,肯定是怕她反對。


  盛又夏吃過其中的苦,真的不忍心她也重蹈覆轍。


  唐茴被推進病房裡的時候,人一動不敢動,“醫生,真的保住了嗎?”


  “有輕微出血,不過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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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醫生認得傅時律,但兩人並不是一個科室的,所以對他的太太了解不深。


  她想著人是傅時律安排進來的,那肯定跟他有關咯。


  “傅主任,她才剛懷上,胎像不穩,按理說前三個月是禁止同房的,哪能這麼粗魯啊。”


  這誤會可就大了。


  傅時律急於撇清,“她這事跟我沒關系。”


  他視線望向站在旁邊的盛又夏,“我跟她才是一對。”


  盛又夏每個表情都寫著‘煩他’,“誰跟你一對,你可以走了。”


  唐茴緊張地盯著肚子,剛才在院子裡,肖睿覺得太刺激了,力道一下沒控制好,她這會心裡可難受了,在心裡不停地跟孩子說著對不起。


  “已經給她打過保胎針了,你們可以選擇住院,也可以回去。”


  唐茴躺著不敢亂動,“我要住院。”


  她拿過手機看眼,那個死男人,至今為止一條消息都沒有。


  醫生離開後,傅時律一個男人留在這,終歸是不方便。


  “我也走了。”


  盛又夏輕應了聲,“嗯。”


  傅時律走到外面,輕掩上門,唐茴的聲音隱隱約約傳出,“夏夏,你是不是在怪我?”


  “你確實太衝動了,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沒想到會意外懷孕,我就想把孩子生下來,又舍不得他連個完整的家都沒有。”


  盛又夏盯著唐茴慘白的臉看,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勸。


  畢竟這塊肉在唐茴的肚子裡,以後生下來就是個可愛的奶娃娃,還要叫她幹媽的。


  傅時律將門輕擰開,就敞開一條縫隙。


  但裡面的聲音再傳來時,變得清晰不少。


  “唐茴,你看看我吧,逼迫得到的婚姻,會吃很多很多苦的。”


  盛又夏當年也不過是枚身不由己的棋子,可傅時律第一個遷怒的,就是她。


  “他會覺得你心機重,甚至,是心思歹毒。”盛又夏就是那麼一步步熬過來的,最終也沒熬到頭。


  “他看所有的人,都會覺得比你好,夜不歸宿是常態,唐茴,一紙婚約綁不住男人的,也不要相信什麼日久生情。”


  “等到這份情滋生出來了,你已經被傷得遍體鱗傷,難以自愈了。”


  盛又夏跳過的火坑,不想唐茴再去跳一遍。


  有些義無反顧,換來的隻有傷痕累累。


  就算她現在已經擺脫了,可心裡終歸被傷過,就像燙出了一個巨大的洞來,時不時會痛一下。


  “夏夏,我知道的……”


  唐茴聲音裡帶著哭腔,“我是看著你一步步走過來的,但我還是想賭一把,就算我賭輸了,我至少有個孩子在。”


  盛又夏勸不住了。


  愛情這個坑,每個人都得跳過一遍才算。


  傅時律臉上拂過一抹淡淡的晦澀,沒再逗留,便離開了。


  肖家那邊,當得知唐茴有了孩子後,態度還是很積極的,連夜就跟唐家商量起了結婚的事。


  可直到唐茴出院,肖睿都沒出現過。


  他不願意低這個頭。


  他不想結婚。


  唐母沒辦法,隻能逼到肖家門上。用自己女兒的清白,要挾肖睿,不娶也得娶。


  盛又夏作為一個旁觀者,真的就像是看著她和傅時律的故事,又要重新上演一遍。


  幾天過後,聽說肖母以死相逼,肖睿那邊似乎有了松動。


  皇家虹都。


  肖睿叫了一幫朋友,將自己喝了個酩酊大醉,這麼送回去肯定不行,季星堂就給唐茴打了電話。


  盛又夏剛進臥室,就見唐茴換了身衣服,像是要出門,“你去哪?”


  “肖睿喝多了,我去接他。”


  “別去。”盛又夏恨不得將她鎖在房間裡,“他喝不死,再說給你打電話的人為什麼不把他送回去?”


  唐茴這幾天憔悴了不少,開始有孕吐反應後,吃也吃不下。


  “夏夏,我想當面問個清楚,他要實在不願意,我絕不勉強他。我不用結婚,孩子自己生自己養。”


  盛又夏恨不得不管她,可眼看唐茴拿了車鑰匙出去,她還是放不下這個心。


  皇家虹都的包廂內,肖睿左擁右抱,這會正眯眼靠在一個女人的肩膀上。


  一屋子都是人,他的朋友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看向唐茴的眼神有鄙夷、有不屑。


  “你們都出去,我想和肖睿單獨聊聊。”


  可在場的人一動不動,那兩個女人更是掩著嘴角在笑。


  唐茴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上前,這回,話是直接衝著兩女人說的。


  “給我滾!”


  “呦,火氣這麼大呢,自己管不住男人,怪我們頭上幹嘛啊?”


  肖睿這下總算是動了動,抬起醉意燻燻的臉,“唐茴?你要跟我結婚啊,那你得做好思想準備了,以後你每天都要過這樣的日子……”


  唐茴氣得胸膛起伏,腹部隱隱傳來不適。


  她手掌輕按著肚子,背也弓了起來。


  盛又夏忙上前,“我們回去吧,別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了。”


  這樣的場面,多麼不堪,可唐茴就是不走。


  “你讓她們滾。”


  她虛弱得很,全靠盛又夏抱著她。


  沙發的另一邊,還坐著傅時律,他是剛到不久的,連一口酒都沒喝上。


  他抬眸時,看到了盛又夏望過來的眼神,她眉頭夾緊,好像衝他遞了個眼色。


  傅時律挑挑眉,這是用得著他了?


  他沒看錯吧?


  好像真是這意思呢!


  季星堂湊過來,在他耳朵邊道:“你可千萬別多管闲事啊,這種逼婚的人,就得給她點顏色……”


  他話才說到一半,聲音就被傅時律壓過去了。


  “沒聽到她的話嗎?讓你們滾,出去!”


  他這表現,還可以吧?


第217章 不靠這麼近,你就不會說話嗎?


  傅時律發話了,四周突然變得一片安靜。


  正要往肖睿腿上坐的女人也頓住了,沒敢有下一步動作。


  兩人面面相覷,還是怕他得很,這種男人說一不二,就怕不照做的話,一會拿她們開刀。


  兩個女人灰溜溜跑了。


  肖睿面露懊惱,別過頭去充滿怨恨地看他一眼。


  “肖睿,你給句準話,你要不想結婚,那我們就一拍兩散好了。”


  唐茴問這句話時,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像是要從他臉上挖出個答案來。


  肖睿眼裡很冷清,聽到這話,迎視著唐茴,問她,“你要真想一拍兩散,說什麼懷孕了啊?現在我家裡人都知道你有孩子了,逼我跟你結婚呢。”


  他的朋友,都是圈子裡愛玩的一些人。


  這種男人,最厭惡的就是捆綁式婚姻。


  盛又夏注意到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難看的表情,他們像是在審視著唐茴,更像是要用眼神將唐茴殺死在無邊地獄裡一樣。


  唐茴往後退了步,慢慢坐到茶幾上。


  “我也想清楚了,這種婚姻沒意思,我把孩子打了,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你用孩子威脅我?”


  肖家下了死命令的,孩子要出了什麼事,肖睿也別想活了。


  有人看不下去,說了一句,“肖睿,你讓她打,孩子以後想跟誰生就跟誰生。”


  “就是,你還愁找不到個好的?”


  “這樣結婚有毛意思啊?肖睿,你現在就跟她去醫院……看著她打!”


  唐茴緊握了手掌,盛又夏沒見過這樣的她,像是被打碎了的泥娃娃一樣,此時正在被一片片拼起來,“肖睿,你真這麼想的,對吧?”


  傅時律被拉過來,聽了這麼一場狗血劇,再次抬頭時,又看到盛又夏的視線望過來。


  這一眼挺復雜的。


  但傅時律看懂了。


  這女人,也隻有用得著他的時候,才會這麼多看他一眼。


  想讓他幫忙就直說。


  季星堂不甘寂寞,又湊過來了,“你說這唐茴,嘖嘖……時律,這事你有發言權,你要勸勸肖睿別低頭……”


  “出去。”


  “啊?”


  “你去結賬,然後滾回家去。”傅時律側著頭,下巴輕抬著,就連看人都帶著高高的眼光。


  “憑什麼啊,我不……”


  傅時律徑自站起身,別人都是坐著的,他本來就高,往那一站,寬肩窄腰大長腿,身體四周被打了一圈光似的。


  “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聊,其餘人等全部離開。”


  傅時律的語氣平淡的,像是在開會念稿子,可一眾人等都聽他的,紛紛站起身。


  盛又夏輕握住唐茴的肩膀。


  “我到外面等你,一個人可以嗎?”


  唐茴拍了拍盛又夏的手掌,“可以。”


  到了外面,季星堂咬著牙,目光時不時往盛又夏的臉上瞥。


  他就知道,肯定是她蠱惑了傅時律,所以這男人腦子一熱,嘎嘎往上衝。


  “看什麼看?”


  傅時律見他目光不善,“趕緊去結賬,你還可以去找你的卉卉。”


  季星堂一想也是,但臨走時還不忘陰陽怪氣。


  “還是我家卉卉最可愛,善良、純潔、天真,不會逼我娶她!”


  盛又夏送了他一個白眼。


  包廂內隱約傳來說話聲,但聽不真切。


  等人都走光後,盛又夏前額貼到門板上,傅時律靠在一邊,看她長發溫順地披在肩頭,每一根發絲都是黑亮柔順的。


  他想上手摸一把的念頭起來後,就很難消下去。


  盛又夏是匆忙出來的,沒換衣服,所以穿得很休闲。


  衣服寬寬大大的,隨著她動來動去的小舉動,肩膀漏出小半個,鎖骨也若隱若現的。


  傅時律沒忍住,貼了過去。


  衣服碰到了衣服,隻是身體沒有緊抵著,削瘦的下巴懸空於盛又夏的頭頂上方。


  雖然沒有抵死的糾纏,但這樣若有若無的極限拉扯、曖昧,似乎更能令人心動。


  唐茴也挺硬氣的,在裡面沒哭。


  盛又夏耳垂處突然一熱。“我剛才表現得怎麼樣?好嗎?”


  她陡然大驚,才反應過來後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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