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對所有的女人來說,都挺敏感的。
特別是一些被傷害過的人。
梁念薇捂著臉,逃也似的又回去了。
傅時律那邊,也挺不安生的。
梁念薇出名了,那不等於他也出名了?
他雖然沒有承認過她,可帶梁念薇出去過好幾趟,不少人都見過的。
微信炸了。
“傅主任傅主任,你家三兒被打了。”
“時律,嫂子對二嫂下手那麼狠呢!”
傅偲也湊熱鬧:“哥,嫂嫂打得真好,這種好事怎麼不叫上我啊?”
他從醫院離開的時候,小護士們也在嘰嘰喳喳。
傅時律換了輛車開,西子灣那裡就他一個人,回去也是蒼涼。
不知不覺,他就把車開到了盛又夏的工作室。
這會已經是晚上了。
傅時律看著工作室的透明玻璃牆一側,裡頭燈光亮如白晝,還有客人在。
他沒有立馬下去,而是靠在車裡坐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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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兩場大手術,傅時律這會夾著煙的手指還是發顫的。
他安靜地抽完一支煙後,下去了。
盛又夏正在接待客人,看到傅時律的時候,臉色微垮,但是礙於有別人在,隻能強擠出抹笑。
女客人正在試香,冷不丁旁邊坐了個顏霸級人物,眼睛恨不得長他身上去。
“我安排別人接待你。”盛又夏說著,衝安清招手。
安清一看是傅時律,不情願地過來了。
“你帶傅先生去樓上坐坐。”
安清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請。”
“我就在這,哪也不去,你們也不用招呼我。”
盛又夏暗自咬牙。
她跟客人繼續聊著,可女客人的注意力已經不在這了。
盛又夏介紹了那麼多,她一個字沒聽進去,眼睛時不時跑到傅時律身上。
“啊,你剛才說了什麼?再說一遍。”
盛又夏拿起手機,給傅時律發了條微信。
“這是我今晚的大單子,我沒空應付你。”
傅時律拿著手機,盯看了好幾眼。
盛又夏唇瓣輕挽,對別人就是這麼一副好態度。“那我再跟您說一遍。”
“你說的挺費勁,她聽得也費盡,還不如讓我來。”
傅時律將椅子朝女人身邊拉近些,“我略懂一些皮毛,我給你推薦?”
“傅時律!”盛又夏想找人把他叉出去!
誰知道女客人手一抬,一揮,兩眼就扎他身上挪不開了。“我看他這提議不錯,你說的那些我都聽不懂。”
盛又夏除了無語,也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了。
傅時律對香料一竅不通,但他會亂指一通。
他這種屬於通吃型,所有女人都難逃他的魔爪。
“這個香不錯,我買過,買它。”
女人手輕輕地託腮,聲音比剛才嬌俏不少,“是你身上的香味嗎?那確實挺獨特的,我也很喜歡呢。”
傅時律笑而不語,又指了好幾種。
男色真是誤人,分分鍾鍾讓人掏錢。
盛又夏都驚呆了,畢竟這客人她跟了很久的,從來沒有一次性買過這麼多。
卡一刷,錢立馬到賬。
女人嬌滴滴地盯著傅時律,“能加個微信嗎?你懂得可太多了,以後我還得找你買。”
懂得多?
開什麼玩笑?
盛又夏頓時覺得自己被深深侮辱了,他就隻說了買它,買它,他懂什麼了啊?
傅時律拿起桌上的一張二維碼,讓她掃。
女人一掃,跳出來的是工作號。
“你這是糊弄我呢。”
傅時律將牌子放了回去,“理解一下,女朋友會吃醋。”
他說著,朝盛又夏看眼。
原來是名草有主了,客人挺失落,可單都下了,隻好拿東西走人。
傅時律視線落在盛又夏臉上,見她若有所思,“這一筆賺了不少吧?是不是要請我吃個飯?”
盛又夏在店裡掃視了一圈,她聘的都是女孩子,可大多數客戶,也正是女人。
盛又夏將安清叫了過來。
“師傅,怎麼了?”
“明天你幫我去招個人,要男的,身高180+,長相要好,寬肩窄腰那種標準,你懂的。”
安清都沒問招來幹什麼,隻是不住地點頭。
“師傅,那屁股要翹嗎?”
“可以。”
傅時律在旁邊聽得冒火,牙齒都要咬碎掉。
“你敢!”
第223章 招個男人,故意氣我的?
她怎麼就突然生出了要在這招個男人的想法?
盛又夏睨了他一眼,“我就是敢啊。”
安清拍了下腦瓜子,一臉要把火拱到底的樣子,“我怎麼早沒想到呢,師傅放心,我一定按著男模的標準找,包你喜歡,包你滿意。”
“對了師傅你喜歡什麼樣的?狼狗系?奶狗系?還是禁欲大叔……”
傅時律輕眯了下眼睛,再往下說,她就死了。
盛又夏作認真思考狀,“你可以先找到幾個滿意的,然後叫過來給我看看。”
“好,”安清答應得起勁,“師傅啊,我早跟你說過的,你這麼年輕要多接觸點不同款式的男人,男人沒什麼好的,但有一點不錯啊,他能讓女人變得年輕!”
傅時律難以想象,這兒馬上會有個男人,成天在盛又夏的眼皮子底下搔首弄姿。
安清說幹就幹,招人去。
傅時律眼見盛又夏還要去招呼別的客人,他抬腿將她攔住了。
“故意氣我的?”
“什麼啊?聽不懂。”
“招個男人的事,是氣我的?”
盛又夏輕飄飄道:“你沒這麼重要。”
扎心了,不過扎習慣了,傅時律倒也不至於玻璃心。
“你找我有事?這兒畢竟是我工作的地方,你如果是來買東西的,我很歡迎。”
傅時律也是個要臉面的,平日裡面子這玩意,別人都是給得足足的。
可他倘若在盛又夏的面前,不親自撕開臉,放下,他一分鍾都待不下去。
“我當然是有事,才找你的。”
“那有事說事。”
說完了趕緊走。
傅時律認真地睇著盛又夏的臉蛋,眼神有左右掃來掃去的曖昧感,“我想你了。”
刷——
盛又夏手臂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你信不信我把你打出去?”
這個理由不行?
那換一個。
“我的車被你撞壞了,你昨晚直接跑了,你這叫肇事逃逸。”
“原來你找我,是讓我賠錢的。”
早說,隻要能用錢打發的,都不叫事。
“修理費多少?”
“還有精神損失費呢。”
盛又夏看向工作室的外面,傅時律是換了輛車開來的,又新又貴,“你走保險就行了,保險公司可不管你什麼精神損失。”
“你現在火了,有沒有想過我?”
盛又夏很不要臉的說,“想過,所以不是把你也帶火了嗎?”
“……”
網絡人民太強大,梁念薇都無所遁形了,他這邊不可能一點不被波及到。
要不是傅時律未雨綢繆,先做了準備,他恐怕地被人堵在醫院門口。
工作室的門外傳來動靜聲。
盛又夏望了過去,溫在邑沒說要來,就這麼突然出現在她眼跟前了。
傅時律不承認他是纏著她,可在盛又夏看來,他現在就是不停地在找空子往她的生活裡鑽。
即便她現在有了男朋友,他依然還在想著怎麼挖牆腳。
盛又夏眼裡隻有溫在邑一樣,藏在眉峰裡的陰鬱都散掉,在傅時律的面前,表演了一出什麼叫見到一個人,滿眼都是歡喜。
“你怎麼來了?”
盛又夏忙過去,走的那兩步路都跟平日裡不一樣。
恨不得蹦蹦跳跳,恨不得一下到溫在邑的跟前。
“我在家待著實在太無聊了。”
溫在邑話音落定,就看到盛又夏衝他抬起了雙手,他配合地接住了她。
盛又夏一下衝到他懷裡,溫在邑有些吃驚,畢竟他們平日裡的相處,太不像情侶了,他手臂不由收緊些。
懷裡那張漂亮的臉蛋,抬起來看看他。
“晚飯吃了嗎?”
“沒有,想跟你一起吃。”
他們在說著什麼話,但傅時律好像聽不到。
從盛又夏衝進溫在邑懷裡的那一刻,他的心就跟被撞碎了一樣。
這些日子以來,他不光是一個被拋棄者,還是個逃避者。
其實傻子都能想到,兩個人談戀愛,不可能不抱,不親,他溫在邑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是小人。
小人更可能衝動,更喜歡動手動腳。
傅時律想到了以前,盛又夏也會這樣窩在他的懷裡,輕仰著那顆毛茸茸的腦袋,頂著一張純欲的臉誘惑他。
可現在,她撲進了別的男人的懷裡,甚至連跟他牽牽手指的親密都沒了。
傅時律心口泛出一串密集的疼痛。
像是被人用針扎了,傷口不大,但是扎了好幾千針一樣。
盛又夏摟著溫在邑的腰,嬌笑著,笑容明媚。扎完他的心不夠,又來扎他的眼睛。
“那你等我,我去拿包。”
“我不急,等你忙完了再走也不遲。”
“那可不行,再大的生意也沒你重要。”
盛又夏以前就是這樣的,再大的事情,都沒有傅時律重要。
如果知道他今晚在家,她一定會早早地回去等他,哪怕多看他一眼都行。
而現在呢,他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將這樣的心思,都撲在另一個男人身上。
溫在邑抬眸,像是才看到傅時律。
“傅先生也在,你過來是為了?”
安清正好從樓上下來,作為師傅的小迷妹,首要的就是維護好她。
“噢,傅先生是來幫忙賣貨的,效果還不錯呢,剛才有個富婆一下就籤單了。”
溫在邑輕笑著摟住盛又夏的肩膀,“那這事隻有傅先生能做到了,皮相好的人通常都有優勢,不過能請到他來坐鎮,也是不容易。”
傅時律說話陰陽怪氣的,目光緊盯著溫在邑的鹹豬手。
“我長得好我知道,不用你說。倒是你眼角的這兩處淤青,褪不掉了吧?還挺好看的,跟你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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