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在邑臉色有些不自然了,“我不是說了嗎?送了點禮。”
“在邑,我不是傻子,他能缺那點東西?”
溫在邑避開了盛又夏的眼睛,高高抬起的目光注意到了不遠處的一輛車。
是傅時律的。
他是跟過來的嗎?
溫在邑頓時被人架起來,按到了火盆上一樣,灼燙的熱源卷過心頭,泛起嫉恨的漣漪。
“是啊,他不缺。”
“那你答應了他什麼?”
盛又夏嗓音不由揚高些。
溫在邑想要抱她,盛又夏卻已經往後退去,她越是這樣的反應,他越想要得更多。
他強行抱住了她,“夏夏,別動。”
“那你先說,姓趙的怎麼你了?”
溫在邑手掌從盛又夏的肩胛骨處,往下摩挲,動作被刻意放慢了,他的眼睛盯著那輛車。兩人的目光隔著那層玻璃,在較量。
說話歸說話,動什麼手呢?
傅時律從車上下去了。
溫在邑臉貼近盛又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親吻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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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在盛又夏背後的手臂被提了起來,緊接著,被扳住的是盛又夏的肩膀。
她被一股力給扯到後面去,傅時律沒有出手揍溫在邑,隻是推了他一把。
但溫在邑卻發出聲痛苦的悶哼,他腳步急退的同時,人倒在了地上。
傅時律看眼他的動作,挺一氣呵成。
這是碰瓷呢?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掌,然後看眼旁邊的盛又夏。他是不是長幾張嘴都說不清了?
“我沒用力……”
這男人沒用了,身體不行,拿什麼跟他爭?
溫在邑想要起身,盛又夏已經過去拉他了。
“姓溫的,你有種把話說清楚,我用力碰你了嗎?”
溫在邑的臉色透著並不正常的白,盛又夏已經看出哪裡不對勁了。
她伸手就扒開了男人的外套……
傅時律一看,過去扯住她的手腕,“盛又夏,你在幹什麼!”
這一幕太有畫面感了,溫在邑有些躲閃的動作,可盛又夏非把他的衣服扒開來看看,還有個正在極力拉扯的傅時律,“你非要在大街上對他這樣嗎?”
傅時律充滿怨念地,偷偷地看眼溫在邑。
這貨長得還不如他一半好看。
盛又夏要脫,也得先輪到他吧。
盛又夏被傅時律給攥著手腕,一步都不能前行,可她心裡掩不住的著急。
“溫在邑,那個趙公子是不是對你動手了?打哪了?胸口嗎?受了多重的傷?”
根本就瞞不住她的,即便溫在邑穿著一層層的衣服,但這會卻好像藏不住絲毫的狼狽。
他不想承認。
“沒有。”
“敏敏每天被帶過去抽血,你呢,是每天都要送去挨打嗎?還是一周幾次?”
溫在邑沒想到,趙家的人居然還沒有放過高敏。
“你說你妹妹被抽血了?”
“是啊,暈倒被送進醫院裡了,下一個是不是要輪到你?”
盛又夏眉宇間的怒氣正在上揚,她緊盯著溫在邑的臉,那種怒火難以澆熄,他隻要說錯一個字,就猶如火盆裡被潑了滿滿的助燃劑,要把旁邊的傅時律給燒傷。
溫在邑沒想到她會知道。
盛又夏心頭充斥著無力,還有怒火。
她視線移開,隨後落到傅時律身上。
“如果這件事換了你呢,你能做到這樣嗎?”
這似乎,是道送命題,傅時律已經能感覺到寒光凜冽的刀子架他脖子上了。
第255章 幫她受罪,替她受折磨,她不需要!!
這貨居然使了苦肉計。
傅時律雖然很看不上,但尋思著女人是不是都吃這一套?
這也算英雄救美吧?
美人一看男人為她吃得苦,整顆心都能軟得化成水。
他怎麼早沒想到這一招呢?
盛又夏見他不說話,又重復問了句,“你會去這麼做嗎?”
“不會!”傅時律口氣有些衝。
“為什麼?”
盛又夏顯然是被感動了,她剛跟溫在邑提過的分手,八成是要不作數了。
這男人怎麼這麼狗,傅時律現在裡外不是滋味,想創死他。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我憑什麼要送給姓趙的去打?我是那種挨揍不還手的人嗎?”
傅時律說的也是實話,他根本連這種想法都沒有過。
原來盛又夏是吃這一套的?
“錯的人才應該下跪磕頭,這件事上,誰是錯的一方?是你,還是我?”
傅時律視線輕睇落,盛又夏沒想到,他跟她的想法居然出奇的一致。
她臉上泛著不明的情緒,將雙手抽了回去。
盛又夏握了握自己的手腕,被捏疼了。
她心裡的悲憤還是難以抑制,“在邑,你聽聽他是怎麼說的。為什麼你和敏敏都要背著我做出這種犧牲?你們覺得這就是為我好嗎?”
“是我和敏敏被姓趙的調戲,是我被灌酒,是我差點那晚上出不來,憑什麼道歉的是你們?憑什麼要任他擺布,憑什麼!”
盛又夏幾乎是喝出聲來的,最多的,應該還是委屈。
她身邊親近的人都在想著幫她,去幫她受罪,替她受折磨,她真的不需要這樣啊。
他們,都不懂。
溫在邑看她情緒激動,想要拉她的手。
盛又夏將手臂背到了身後,“你覺得跟我一起面對,這件事就解決不掉,是嗎?”
男人薄唇死死地抿著,他現在脫離了溫家,斷不會再找回去的。
可他目前為止,不足以去對付趙家的人。
這是溫在邑能想到的,最好最快的解決方法。
盛又夏的眼眶有些紅,是被氣的。
“夏夏,你覺得我沒用是不是?”
以前別人好歹都叫他一聲溫公子,可現在他什麼都沒了。
“我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想法。”
傅時律沒再插話了,他聽得出來,這倆走到頭了。
不是,是壓根就沒有走下去過。
溫在邑似乎明白了什麼,臉上再沒了剛才見面時的欣喜,他聽了盛又夏的話,知道她看不上自己的所作所為。
他準備離開。
盛又夏還是沒看到他受了多重的傷,“在邑。”
她不放心,有些無奈地叫住他,“去醫院做個檢查,還有姓趙的那邊,你別再管了。”
溫在邑看看站在一起的盛又夏和傅時律,莫名的般配。
他走後,盛又夏情緒有些低落,店門口有遮陽傘,傘下是給客人坐的藤椅。
她走過去幾步坐下來,傅時律也跟著。
他勸她,“失戀而已,是小事,下一個更好。”
盛又夏這才意識到他還沒走,“你說得對,更好的永遠是下一個。”
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就變味了。
傅時律其實想說,他排在溫在邑後面,那姓溫的滾蛋了,接下來是不是能輪到他上任了?
店裡的服務員見兩人坐著位置,忙拿了一本菜單便過來了。
“先生、小姐,請問需要喝點什麼?”
她視線忍不住定格在傅時律的臉上,男人輪廓分明,下顎線優越得仿佛是用筆直接勾勒出來的,一筆一畫皆是完美,她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如此好看的人。
不過,這隻限於男人不開口的時候。
傅時律的眼裡隻有盛又夏,眼神在別人看來繾綣纏綿,這兩人似乎是一對正在熱戀中的情侶,至少服務員心裡是這麼猜測的。
然而傅時律下一刻卻抬頭看向她。
好深邃的眼睛,服務員的臉突然爆紅,自己都不好意思地想躲開了。
“先……先生,有什麼吩咐?”
“有失戀水嗎?”
“啊?”
傅時律嘴角的笑意,原來不是溫柔,是幸災樂禍,上揚的弧度像是要給自己招來一頓狠揍。
“她失戀了,需要喝點東西治愈下。”
盛又夏原本在想事,聽到男人的話真是惱怒,要不要給他個大喇叭,辛苦他給她好好宣傳一下呢?
“誰說我失戀了,不要亂講。”
“都這樣了你還不分?”
盛又夏心裡在冒火,但她的教養告訴她,不能在人前顯露脾氣。
她坐了別人的地方,點些吃的喝的很正常,她衝服務員伸手,“菜單給我吧。”
“好。”
服務員剛要給,卻被一隻手給攔截了,傅時律拿著菜單,翻了一通,指了指其中一款咖啡。
“這個挺好的,失戀者聯盟,給她一杯。”
啊?
服務員怎麼不記得有這個名字呢?她湊過去看眼,原來是愛情聯盟。
傅時律點了幾樣吃的,等服務員走後,他這才斂起臉上的神情,正色說道:“夏夏,或許我們可以聯手。”
他沒說幫她,因為她妹妹被欺負成這樣,她也吃了虧,她總要自己出口氣的。
說實話,傅時律其實並沒把趙公子放在心上。
他們這個圈子,玩女人的很多,玩的花的更多,玩女人出事的更是數不勝數。
結仇結怨這種,太多了。
趙公子陰狠且壞,不敢玩到正主身上,就拿旁邊的人開刀。
傅時律和盛又夏是兩個不怕死的,可一個高敏和溫在邑卻都想靠自己獨自去承擔。
所以,他們才會偷偷去醫院,在盛又夏以為風平浪靜的日子裡,隻有他們躲在陰暗的角落裡被虐,虐完以後還得按著趙公子吩咐的那樣,咬住牙關,不許被任何人知道。
這樣才好玩不是。
“什麼聯手?”
“對付那個姓趙的,他隻所以這麼無法無天,完全因為祖輩的庇佑,他爺爺就一個兒子,生了這麼個獨苗苗,幾乎是要風得風,要雨的雨。”
從出事到現在,沒人跟她分析過這些,有的隻是一些犧牲,還有別人勸她的息事寧人。
盛又夏心裡舒服多了,“嗯,然後呢?”
“如果他爸和爺爺都不管他了,他連個屁都不是。”
“但他們不可能不管他的。”
傅時律想到了特別損的一招,“據說……”
他這麼一開口,心想著盛又夏會不會說他一個大男人太八卦了點?
“是坊間傳聞,說姓趙的老爸年輕時候很風流,在外面養著不止一個情兒。我就不信那些女人沒點手段。”
女人們攀上這麼一個大人物,絕對不會是想圖點錢這麼簡單的,會千方百計留下個一男半女,日後也好取代那位正房太太。
“姓趙的要是出事了,出的事夠大,趙家一定會重新扶個人上去的。”
可盛又夏想著,還是擔憂。
“私生子的事,並不確定吧?”
“我負責去找他的弟弟們,發發善心讓他們兄弟團圓,你負責讓他出事,行不行?”
第256章 夏夏,你可真可愛
盛又夏之前覺得扳倒趙公子無望,可現在,傅時律給了她希望。
人的心裡一旦滋生出了希冀,內心就會有坦途。
“姓趙的絕對不會對我一個人這樣,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肯定發生了很多更殘忍的事情,我先從大大小小的會所去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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